原崩铁：从原神开始当【魔神】 往世乐土篇·十七

“……够了。你还有完没完？是想组织一场[不死者]联谊大会吗？”

梅比乌斯说道。

“不，我只是想找到……你们在[不同]之中的[相同]之处。”

芽衣说道。

“哦？”

梅比乌斯好奇的看着芽衣。

“替换、重构、复原……虽然我无法做到那样的事，但至少我还能够理解其中的原理。”

“而你……在其他人眼里，你的[死而复生]，却更像是一种完全无法解释的[奇迹]。”

芽衣说道。

“奇迹？这么说倒也没错……”

“这是超变手术在我身上体现出来的副作用，连我都不知道该 怎么做才能让其他人也拥有相似的能力。”

“不过，对于[蛇]来说，抛弃腐旧的躯壳，然后迎接新生……这本就只是生命进程中一个小小的插曲。”

“现在你明白了？超变手术所带来的副作用……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梅比乌斯说道。

“……”

“我记得你说过……你会[变小]，也是因为超变手术的副作用。”

芽衣说道。

“……”

梅比乌斯没有说话。

“我暂且假定你两次都没有对我说谎，那么，也就是说……”

“超变手术的确让你拥有了[死而复生]的能力，但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每一次的[死而复生]，都会让你的身体发生一定程度的退化……你会变得更年轻，或者说……更小一点。”

芽衣说道。

“呵呵……很聪明呢，小白鼠，你是从谁那里听说了与我的[死亡]有关的事吗？”

“没错，就像是[蛇蜕]一样，我的[死而复生]……就是类似那样的东西。”

梅比乌斯说道。

“[蛇蜕]吗？我倒是觉得，这个比喻其实并不太准确。”

“据我所知，[蛇蜕]其实代表的是蛇的[成长]。也就是说，每一次的蜕皮，其实都是在让蛇更加接近死亡的终点。”

“而你……梅比乌斯，你的[蛇蜕]，却是在每次死亡时，让自己生命向着最初的起点逆转。”

“这是种很明显的差异。”

芽衣说道。

“……”

梅比乌斯没有说话。

“我听说，你是逐火之蛾最初的几名成员之一……即使是在末世，我也不相信他们会让一个小孩子加入这么危险的组织。”

“那么……梅比乌斯，在你变成现在的这副样子之前，究竟已经经历过多少次的[死亡]了呢？”

芽衣问道。

“……”

“这就是你想问我的问题吗？”

“如果是的话，那你现在可以走了，带着你那些愚蠢的问题一起……我没兴趣回答你。”

“再见。”

梅比乌斯离开了这里。

“……”

芽衣来到了克莱茵的面前。

“……”

“请不要再一直这样欲言又止地盯着我了。你的视线……会让我分散注意力，影响工作效率。”

克莱茵说道。

“抱歉，我本来没想打扰到你的工作。”

芽衣说道。

“没关系，你已经在打扰了……从你进入这往世乐土开始。我不介意。”

克莱茵说道。

“……”

芽衣沉默了。

“有什么问题的话，直接问就可以了，不用等到我工作结束的时候……那对你来说可能会有点久。”

克莱茵打了个哈欠。

“……好吧。”

“梅比乌斯……我是指，我在乐土中遇到的那个梅比乌斯，她对我说，自己就是真正的梅比乌斯。”

芽衣说道。

“嗯……有什么问题吗？”

克莱茵问道。

“可……能在这往世乐土中现身的的英桀，应该都是记忆体才对？”

芽衣说道。

“嗯……有什么问题吗？”

克莱茵再次问道。

“……”

“虽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你的说话方式……有的时候的确会让我感受到梅比乌斯对你的影响。”

“明明是记忆体，却宣称自己是真正的存在……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梅比乌斯还活着的情况下，这不是很矛盾吗？”

芽衣问道。

“……”

“在我看来，这很正常。”

“你所看到的记忆体……毫无疑问，外貌、记忆、人格、行为方式、思考习惯……”

“她所有的一切，都和我所知的梅比乌斯博士没有任何区别。”

“在往世乐土中度过的这五万年的时间，也没有让她发生任何改变。”

“综上所述，从观测结果来看，她当然可以自称是[真正的梅比乌斯]，而我也同样这么认为。”

克莱茵说道。

“[观测结果]……克莱茵，你的思考方式……的确不像人类一样感性。”

“但是，克莱茵……世界上唯一不会改变的，就是[一切都会改变]。”

“五万年的时间，都没能让一个人发生任何的变化，这本身就很值得怀疑了。”芽衣说道。

“凯文。”

克莱茵说道。

“……”

“好吧，英桀们或许的确有些与众不同之处。”

“那么，克莱茵……我暂且认为梅比乌斯的[本体]还没有死去。”

“但如果有一天，她也出现在这里的话，你还会认为那个记忆体才是[真正的梅比乌斯]吗？”

芽衣问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因为一个的存在，而去否定另外一个？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任何必然的联系。”

“她们可以都是[真正的梅比乌斯]，也可以都不是。”

“说到底，[真正的梅比乌斯]并没有一个准确而客观的定义，一切结论都是基于你的主观判断而存在的。”

“在某些情况下，你甚至可能会得出[自己也是真正的梅比乌斯]这样的结论……这也是很正常的。”

克莱茵说道。

“……”

芽衣没有说话。

“但……如果你想问的仅仅只是我个人的看法的话……我并不需要为此浪费思考与工作的时间。”

“类似的难题，博士自己就已经遇到过很多次了，但每次……”

“她都总是能让自己想要的那个选项，成为无可辩驳的[唯一]。”

克莱茵说道。

芽衣没有说话而离开了这里。

但在情报室的门口芽衣碰见了‘宸梦’。

“是关于梅比乌斯的事情吧。”

‘宸梦’说道。

“嗯，是这样……”

芽衣讲述了刚才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芽衣，你觉得我跟真正的宸梦一样吗？”

“答案很明显，我不是你记忆中的宸梦，但我也是宸梦。我是他但又不是他。”

“打个比方，如果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结局，并且没有任何信息证明他还活着，那么我就是[真正的的宸梦]，那个唯一的宸梦。”

说完‘宸梦’走进了情报室。

而芽衣在思考片刻后来到了休息室。

“来访者，你最近似乎格外热衷于探寻梅比乌斯相关的事。”

苏说道。

“毕竟她是我目前接触到的英桀中信息最少的。”

芽衣说道。

“我并不推荐你这么做。蛇的黑影原本就对你虎视眈眈，继续深究下去，可能会招致意料之外的危险。”

苏说道。

“但你并不会阻止我，对吗？”

芽衣问道。

“当然。我会尽我所能为你提供帮助，解答你的疑惑，但不会干涉你的任何决定。”

苏说道。

“谢谢你。如果其他英桀都能像你这样知无不言，这趟旅程大概能缩短很多。”

芽衣说道。

“倘若如此，他们便不再是他们了。”

苏说道。

“也是。每个人对提问的态度或多或少都反映了他们的性格和立场，这也能让我更清晰地了解到逐火之蛾当时的状况。”

“不过，我的确有问题想问你。关于你之前所说的梅比乌斯的[生命的研究]……”

“你和华都向我提起过梅比乌斯在第一研究所引发的事故。和那件事有关吗？”

芽衣问道。

“你一向很明锐……那不是一段令人乐于提起的回忆。”

“你应该已经了解到了梅比乌斯[死而复生]的能力，那是她在融合战士手术后获得的。”

“自从她死在那场手术的手术台上，却在十几个小时后重新恢复了心跳后，对她来说，生与死的界限就已经模糊了。”

“但她却似乎并不满足于此。”

“无论是对自己进行实验，还是尝试其他融合战士的能力对自己的影响，甚至故意去招惹千劫……她一直在试探着自己能力的边界。”

“然后，她终于发现了那个方法……[人为崩落]。”

苏说道。

“……[人为崩落]？”

芽衣疑惑道。

“……”

“解放超变手术的禁限，舍弃为人之身，将自己与崩坏兽完全同化的行为……”

“在第一研究所事件发生前，它还被称作[过重超变]，是融合战士绝不能跨越的[界线]。”

“我在警报响起后，第一时间赶到了梅比乌斯的实验室，但她却不在那里。”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浸没在阴影之中、散发着幽暗绿色荧光的巨蛇。”

“融合战士的本能让我立刻就理解了眼前的一切，并向她发动了精神攻击。”

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