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堂屋里,李张氏正坐在炕上缝补衣物,心中还在纳闷刘柱最近为何总是神神秘秘,叫他帮忙干活儿时总找不到人。
忽然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她皱眉望去,还没看清是谁,门就被猛地推开。
“李大娘!不好了!刘柱——刘柱他不见了!”
话音刚落,李张氏手中的针线掉在地上,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来人,声音微微发抖。
“你说啥?我孙子不见了?开什么玩笑!大白天的,人怎么能不见?!”
“是真的,李大娘!我们刚才在河边看到他在岸边捉鱼,突然听见他喊救命,等我们赶到,人就没了!”
那人急得连气都喘不上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满脸都是焦虑。
“你胡说什么!我孙子刘柱好好的,怎么可能不见?!”李张氏双眼瞪得通红,语气里满是歇斯底里的愤怒。
一听刘柱真的不见了,李秦氏也急忙从里屋跑出来,脸色苍白,声音发颤地问:“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还是他自己回来了?刘柱那么大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我们在河边找了很久,水里也看了,可就是看不到他的影子啊!”那人无奈地摇头,语气里透着些许无助。
“听说前些日子有人说河里有怪物……要是真的被什么怪物抓走……”
“怪物?什么怪物?你们一个个是不是见鬼了?”李张氏气得发抖,眼眶泛泪,重重拍了一下炕沿。
“我孙子刘柱可是顶天立地的小伙子,怎么会被什么怪物抓走?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他肯定就在那边,我去把他找回来!”
说完,李张氏不顾旁人阻拦,疯了一样冲出去,步伐踉跄却急促,直奔河边而去。
李秦氏在后面追赶,心里也乱得很,但也不敢多说话,只能紧跟其后。四合院里,其他牲畜纷纷探出脑袋,议论纷纷。
“刘柱这孩子,这几天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难道真碰上啥不干净的事了?”
“要是真被怪物拖下去了,李家可就要绝后了,这老太太不得哭死啊!”
“唉,如今这年头,命比什么都重要,刘柱这么大个人要是真没了,可怎么办?”
厂里何大山正忙着整理物资,忽然听见敲门声。
他抬头一看,发现轧钢厂的杨厂长一脸愁容地站在门口,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大山,忙什么呢?”
杨厂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脸上的焦急却掩饰不住。
“杨厂长,什么事啊?您亲自来找我?”
杨厂长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哎,大山,是这么回事……我们厂最近养的几只兔子和羊,前几天在厂子里好好地待着,结果突然不见了。”
“刚开始我们以为是饿疯了的人偷走的,但后来在山脚发现了血迹和被撕咬的痕迹,才觉得不对劲。”
何大山皱眉问道:“啥情况?难道真是人偷的?”
杨厂长抬起头,脸色阴沉,低声说道:“不是人,是山上的虎王!我已经派人去周围查看过了。”
“最后在山脚的树林里发现了好多动物的残骸,血迹斑斑的,还有一股浓重的腥味……不用说,肯定是那只山里的虎王干的!”
“虎王?”何大山眉头皱得更深了,心里一阵紧张。
这年头,野兽因为食物短缺变得更凶狠,而饥饿的虎王更是危险至极。
李厂长用力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那只山里的猛兽。听说不只是我们厂里的牲口,附近村子也有很多人上山寻找食物,结果都没有回来!”
“有人说看到了他们的 ** ,已经被撕得四分五裂,地上到处是血迹,真是惨不忍睹啊!”
林雨青心里顿时感到沉重,没料到这头猛兽如今如此凶狠,连人都敢袭击。
李厂长一脸忧虑地继续说道:“你也清楚,现在闹饥荒,家家户户都快揭不开锅了,很多人眼看活不下去,只能冒险上山找吃的。”
“可一旦上了山,那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给老天爷啊!你说,这不等于是自寻死路吗?”“是啊,闹饥荒,谁不想活下去呢!”林雨青点头回应,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上山了,之前遇到那头猛兽时,因为种种原因没能下手,只是杀了一头母兽,没想到现在它竟成了杀人魔头。
李厂长见林雨青陷入沉思,目光中似乎闪过一丝期待,试探性地问:“雨青,听说你狩猎很有本事,以前也捕杀过大野兽,还猎过那样的大野猪。这次……能不能请你出手,帮忙对付这头猛兽?”
“要是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受害!”
林雨青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李厂长,你是要我上山去对付这头猛兽?”
“哎,雨青,我也知道这事危险,可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李厂长见林雨青还在犹豫,立刻抓住机会,进一步劝说:“雨青兄弟,这次要是成功了,不仅是救了大家的命,也是帮厂里做了件大事。”
“我知道,这份差事很危险,这猛兽可不是普通的动物,给你一点诚意也是应该的——三百块!只要你能除掉这头猛兽,这报酬绝不打折!”
“三百块?”林雨青的眼神微微一动,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在这个 ** 年代,三百块差不多能让一家人撑上大半年。
李厂长的话让他陷入沉思。
毕竟那猛兽许久未见,只有上次碰面时见过一面,现在情况如何还不清楚呢!
李厂长见他似乎心动了,趁热打铁地补充道:“而且,雨青,这猛兽的 ** 都归你!不管是兽皮、兽骨,还是兽肉,全是你自己的,你可以随意处置。”
“兽皮拿回去铺在家当褥子,那是多大的面子!再说,听说兽骨泡酒能治关节炎,特别值钱!”
为了除去山上的猛兽,李厂长也是绞尽脑汁。
林雨青抬起头,目光带着几分迟疑,但很快又坚定下来。那头猛兽确实不是普通的动物,但他不也猎过母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