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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pt5 > 都市 > 重生1960,从神农架打猎开始 > 第150章 产权落地,划定打猎区域

山鸡油脂滴在篝火里爆起火星时,骆志松用树枝拨开灰烬。

铜铃里映出的"赵"字残影被炭火燎得扭曲变形,就像赵村长那张被野心灼烧的脸。

他撕下鸡腿塞进腰间油纸包,这是要给小妹捎的夜宵——那孩子此刻正趴在公社档案室发霉的木柜顶上,借着气窗漏进的月光翻找五三年的救灾记录。

晨雾未散,雷公涧东侧的白桦林里传来铁器刮擦树皮的声响。

骆志松蹲在挂满冰棱的岩壁后,看着赵家两个后生正用凿子破坏他昨天新钉的界桩。

其中矮个的从怀里掏出个铜铃系在树枝上,清脆铃声惊起寒鸦,倒把作案者自己吓得跌进雪坑。

"这铃铛本该系在死狼脚爪上。"骆志松的声音惊得两人僵在原地。

他靴底碾过积雪的咯吱声仿佛踩在人心尖上,随手抛过去半截狼趾甲,"回去告诉赵村长,五三年雪崩埋了七具尸体,只有吴家猎队的铜铃会沾狼血。"

正午的公社大院飘着熬猪油的焦香。

骆志松攥着牛皮纸档案袋跨进土地科门槛,正撞见赵村长攥着盖红戳的申请书往外走。

老头袖口露出的铜铃擦过他手背,铃舌上新刻的"赵"字竟剐下道血痕。

"骆同志又来反映情况?"王科长从搪瓷缸后抬起浮肿的眼皮,钢笔尖在玻璃板上来回画圈,"赵村长刚补交了五三年山林承包合同......"

"您见过雪崩能精准避开界碑三十米吗?"骆志松展开泛黄的救灾图,霉斑恰好在雷公涧位置洇出深褐色轮廓,"当年吴家猎队埋骨处,正是赵村长现在要争的桦树林。"他指尖点着图上标注的狼爪印,那是小妹用红墨水临摹的档案室旧章。

赵村长折返时带来的合同还带着炕席的余温。

骆志松摸出那枚染血的铜铃,铃舌内侧经年累月的血垢里,隐约可见被锉刀抹去半边的"吴"字。

满屋人看着他将铃铛浸进热水盆,浮起的铁锈竟在瓷盆底拼出个残缺的狼头图腾。

"吴家猎队每杀头狼,就往铃铛里淬滴狼王血。"骆志松的声音像猎枪退膛般清脆,"赵村长要不要解释下,您家祖传的铜铃怎么会有这个?"

暮色染红公社瓦檐时,骆志松蹲在打谷场磨新领的界桩铁牌。

王猎户举着松明火把跑来,火光里还晃着三四个气喘吁吁的汉子:"赵家那帮龟孙在林场岔道设了路障!"

铁牌在磨刀石上擦出火星,骆志松忽然想起小妹从旧报纸剪下的通告:"五八年大炼钢铁,公社收缴过一批猎具。"他起身时铁牌不慎掉落,月光下"雷公涧"三个红漆字正压在泛黄的旧报纸上。

当夜半山腰响起此起彼伏的铜铃声。

赵村长带人举着火把逼近新界碑,却见骆志松独自坐在青石上擦拭猎枪。

他脚边铁皮箱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把生锈的猎刀,每把刀柄都系着褪色的红布条——正是五八年收缴清单上缺失的那批。

"吴家后人今早从城里寄来的。"骆志松的枪管映着月光,"他们说当年雪崩前夜,有人借炼钢之名收走了猎队全部防身铁器。"

界碑旁的雪松突然扑簌簌掉下一团积雪。

赵村长袖中的铜铃突然裂成两半,露出内壁用狼血画的避邪符——那本该随着吴家猎队长眠地下的秘技。

次晨的批文盖着鲜红的公章,骆小妹用冻红的手指摩挲着"雷公涧至野狼坡"的墨字哭出声。

王猎户把铁牌钉进界桩的声响惊飞了松鸡,羽毛落在韩小凤连夜绣的新旗上。

那姑娘站在人群最外围,蓝布头巾下的眼睛比山泉还清亮,怀里揣着的艾草香囊还留着熬夜熏烤的余温。

骆志松弯腰捡起崩飞的铁钉时,忽然瞥见岩缝里半枚带牙印的铜弹壳——正是他重生那夜从冻僵躯体里抠出来的。

山风卷着雪粒掠过眉骨,他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村落,终于敢让疲惫从握枪的指缝里渗出来。

暮色中的打谷场上,松明火把将新钉的界桩照得发亮。

骆志松接过王猎户递来的铁锤,最后一记敲击震得桩顶积雪簌簌而落。

他转身时,瞥见韩小凤蓝布头巾下闪动的眸光,像林间小鹿撞见新抽的嫩芽。

庆祝的篝火在晒谷场燃起时,韩小凤悄悄退到柴房阴影里。

她解开三层粗布包裹,里面是捂在怀里的粗陶罐。

揭开草编盖子,山鸡炖板栗的香气混着艾草香囊的味道,在寒风里织成温暖的网。

"尝尝这个。"她将陶罐推到骆志松面前,指尖沾着灶灰的右手突然缩回袖口。

火光跃动中,骆志松看见她褪色的棉袄领口露出半截红绸——分明是去年腊月赶集时,他扯来给小妹做头绳的布料。

老文书敲着铜盆唱起《狩猎调》时,韩小凤的布鞋悄悄挨近骆志松的军靴。

她鬓角的野菊沾着夜露,那是白日里翻过三道坡采来的。

当王猎户醉醺醺地唱到"好汉娶亲要过狼三关",骆志松忽然感觉手背一暖,低头看见姑娘用艾叶包着的烤核桃,烫得她耳尖都泛红。回程的山路被月光洗得发白。

韩小凤走在前面,新纳的千层底突然打滑。

骆志松扶住她时,摸到她掌心层层叠叠的茧子——那是白日绣旗时被麻绳勒出的血泡,此刻裹着草药,像颗颗未熟的野山楂。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板门,炕桌上竟摆着撒芝麻的玉米饼。

骆母倚着被褥咳嗽,枯瘦的手指还攥着未纳完的鞋底。"娘非说等你回来吃口热的。"小妹掀开倒扣的粗瓷碗,蒸腾的热气里浮着两片腊肉,薄得能透光。

韩小凤解开头巾时,骆志松才看清她发间别着半截兽骨簪。

那是上个月猎到白狼时,他随手打磨的物件,此刻竟被细心地缠上红丝线。

她转身添柴的瞬间,火光将身影投在土墙上,纤腰处的补丁晃动着,像片不肯坠落的秋叶。

"尝尝这个。"她将腊肉夹到他碗里,忽然低呼一声。

灶台边的竹篮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个染红的鸡蛋——每个都用茜草汁画着歪扭的狼头,正是当年吴家猎队的图腾。

骆母的咳嗽声从里屋传来时,韩小凤正在收拾碗筷。

她沾着草木灰的手突然被握住,骆志松掌心的枪茧刮过她指节,惊得陶勺跌进木盆。"明日我去镇上换点白面。"他说着,喉结滚动的声音混着远处狼嚎,"省得你总拿麸皮混着榆钱蒸馍。"

夜深人静时,骆志松擦拭猎枪的手忽然顿住。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韩小凤送来的棉鞋上,鞋垫里分明缝着晒干的益母草——那是她顶着寒风在崖壁上采的。

枪油混着草药香钻进鼻腔,他突然想起重生那夜,雪地里也有这般苦涩的芬芳。

鸡鸣三遍,晒谷场已聚满整装的猎户。

王猎户摆弄新领的铜锣,忽然指着界桩旁的雪堆惊呼。

乱雪中赫然印着半枚蹄印,足有海碗大小,边缘还沾着腥臭的黏液。

老文书眯眼细看,颤巍巍的烟杆指向岩壁:"这爪痕...莫不是五十年前..."

韩小凤抱着新缝的干粮袋赶来时,正撞见骆志松蹲在岩画前。

他用雪擦亮青石,斑驳的朱砂画着三眼山魈撕碎猎户的场景。

画旁新添的爪痕深入石壁三寸,碎石间夹着几绺银白兽毛,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蓝。

"今晚都别进北坡。"骆志松起身时,猎刀不慎割破指尖。

血珠滴在兽毛上竟滋滋作响,腾起的青烟惊得猎犬集体伏地哀鸣。

他望向浓雾弥漫的山林,恍惚听见那夜子弹穿透胸膛的尖啸——与此刻山风擦过兽毛的声音,竟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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