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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pt5 > 都市 > 重生1960,从神农架打猎开始 > 第93章 骆氏蓝星,孢子粉大显灵威

月光在青石板上凝成霜花时,骆志松正用银簪尖蘸着陶罐里的蓝血。

瘸腿骡子伤口渗出的荧光,在陈教授烧焦的笔记本上洇出"药理稳定"四个字。

"三个满月周期。"老猎户赵爷的烟袋锅重重磕在石碾上,火星溅到周猎户新打的狼皮绑腿上:

"若这妖异玩意儿真能抗住山魈毒,老夫亲自给你刻功德碑。"

骆志松把浸血的银簪插回发髻,簪头裂缝里忽然溢出缕青烟。

韩小凤递来的粗陶碗里,七种山珍泡的老酒正泛起涟漪,倒映着后山崖柏洞若隐若现的磷火。

第一场测试在惊蛰雷声中开始。

二十只绑着红绸的灰兔被赶进野猪岭,周猎户的吹箭刚沾上蓝血,整片橡树林突然腾起淡紫色的雾。

孙寡妇挎着鸡蛋筐站在界碑旁冷笑:"拿畜牲试药?当心山神爷降......"

她的话被此起彼伏的犬吠截断。

七日后,二十只灰兔竟叼着野雉蛋从老龙潭蹿出来,油光水滑的皮毛惊得刘工匠摔了墨斗。

陈教授举着改装过的矿石收音机追了二里地,测出潭水辐射值降了三成。

"是蓝血里的共生菌群。"老教授在晒谷场支起显微镜,镜片里游动的荧光小点让赵爷的烟袋锅僵在半空。

骆志松摩挲着银簪裂缝,想起地缝里消失的陶片——那夜之后,猎犬们见到他就夹尾巴。

谷雨那天,二十八个猎户围住公社粮仓。

周猎户掀开草帘,众人倒抽冷气:三头被豺狗掏了肚肠的麂子正嚼着嫩芽,伤口处新生的蓝膜在晨光里如蝉翼轻颤。

刘工匠突然捶打自己瘸了十年的右腿,被韩小凤用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按住。

"明日进野人沟。"赵爷的弯刀劈开木桩,刀锋粘着的蓝血在青石板上蚀出北斗图案。

骆志松望着老人后颈的箭疤,忽然听见地底传来冰裂声——和那夜陶片坠地时一模一样。

推广比预想得更快。

当陈教授用改装过的蜂箱培育出蓝菌孢子时,晒药场已支起十二口陶窑。

韩小凤教妇人们用崖柏酒调和药泥,老猎户们发现浸过药水的皮甲能扛住野猪獠牙。

唯有孙寡妇抱着发霉的艾草垛叫骂:"山神发怒那年,雷火劈的就是蓝皮猞猁!"

转机出现在芒种夜。

三十里外黑水屯的猎队遇袭,抬回来的伤员伤口泛着绿脓。

骆志松砸开第七坛崖柏酒时,银簪裂缝突然迸出星火,蓝血竟在陶罐里凝成冰晶。

当伤员胸口的腐肉开始蜕皮时,公社墙头的三足金乌旗无风自动。

秋分祭山那天,十八寨的猎户齐聚老君崖。

赵爷的祭词刚念到"神农尝百草",对面山梁忽然响起铜锣声。

七个外村猎户骑着挂满兽首的骡子,为首的刀疤脸扬手抛出张虎皮,皮上用朱砂写着"邪术乱纲常"。

"要比就比真章。"骆志松解下缠着蓝麻布的猎枪,枪管在夕阳下泛着奇异虹彩。

周猎户掀开盖着药草的背篓,二十只蓝眼猎隼冲天而起,翅尖抖落的孢子粉在云层下铺成星图。

比试持续了七天七夜。

当刀疤脸的队伍还在用火把驱赶狼群时,骆志松的药箭已让整片冷杉林飘起安神香。

最精彩的当属野蜂沟对决——浸过蓝血的藤甲引着熊瞎子撞向山壁,而药粉撒出的假尸气让豺群自相残杀。

捷报传回那日,韩小凤正在崖柏洞封存第九十九坛药酒。

月光穿过石缝照在酒坛上,每道釉裂都泛着蓝莹莹的光。

她抚摸着帕角将要绣完的龙凤纹,忽然听见洞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藏在袖中的银簪微微发烫,簪头裂缝里渗出的光斑,正在石壁上拼出模糊的兽形图腾。

崖柏洞里的蓝光忽然暗了一瞬,韩小凤指尖的绣花针在龙凤纹上打了个旋。

石壁上的兽形图腾被脚步声踏碎,骆志松肩头沾着夜露闯进来,腰间新换的麂皮囊鼓鼓囊囊坠着各寨馈赠的兽牙。

"陈教授在晒谷场喝高了,非要给孢子粉命名'骆氏蓝星'。"

骆志松笑着摘下挂满冰碴的狗皮帽,发梢扫过韩小凤耳畔时,洞顶垂落的钟乳石突然滴落蓝色水珠,正巧落进她捧着的粗陶碗。

韩小凤望着碗底渐渐晕开的荧光,想起三日前孙寡妇在磨坊边的咒骂。

那些"蓝血祸胎山神弃子"的闲话,此刻都化在男人带着松脂香的气息里。

她将温好的药酒推过去,袖口滑落的银簪正巧映出洞外飘雪——簪头裂纹里渗出的光斑,竟凝成个抱着药锄的小人模样。

庆功宴持续到后半夜。

十八寨猎户送来的红绸在公社院墙上猎猎作响,老猎户赵爷破天荒脱了祖传的熊皮大氅,正手把手教刘工匠调配止血药膏。

周猎户醉醺醺地撞翻药篓,漫天飞舞的蓝菌孢子惊得孙寡妇的芦花鸡扑棱棱飞上房梁。

"瞧见没?"骆志松揽着韩小凤站在晒药场的石碾上,远处野蜂沟方向亮着星星点点的蓝火,"那些浸过药水的捕兽夹,比守夜的火把还亮堂。"韩小凤刚要开口,忽觉掌心发烫。

藏在袖中的银簪不知何时裂到中段,裂缝里涌出的不再是荧光,而是泛着金属光泽的细沙。

她借着帮男人系皮帽的机会,将簪子悄悄别进他后领——那细沙触到体温,竟在骆志松颈后凝成片指甲盖大小的鳞甲。

变故来得比晨雾还悄无声息。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晒药场东南角的陶窑突然炸响。

陈教授捧着半块带图腾的陶片冲过来,镜片上还沾着夜露:"昨夜培育的第七代孢子,它们自己在陶土里排成了八卦阵!"

骆志松蹲身抚摸冒着热气的陶片,指尖突然传来刺痛。

韩小凤眼疾手快扯开他衣领,昨夜那枚鳞甲已蔓延至肩胛,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七彩光晕。

两人对视的刹那,崖柏洞里封存的药酒齐齐发出蜂鸣,震得梁上悬挂的兽骨风铃叮当作响。

"骆哥! 黑水屯的人送谢礼来了!"周猎户的喊声打破凝滞。

十匹挂满锦旗的骡子踏碎薄冰,为首的猎户捧着镶银角的犀牛鼓,鼓面用朱砂画着正在蜕皮的巨蟒——正是那日被蓝血救活的伤员图腾。

韩小凤望着人群中央谈笑风生的男人,忽然发觉他影子比往常浓重三分。

当骆志松伸手触碰犀牛鼓时,地上的黑影竟似活物般蠕动,隐约显出双角峥嵘的轮廓。

她攥紧袖中开始发烫的银簪,听见自己心跳与药酒蜂鸣渐渐同频。

夜幕降临时,公社粮仓改造成的实验室亮起汽灯。

陈教授改良的显微镜下,第七代孢子正在表演惊人的分裂——它们啃食铁锈生成新物质,又在遇到木屑时吐出金沙。

老猎户赵爷的烟袋锅早就忘了点火,烟丝里混着的止血草正随着孢子节奏轻轻震颤。

"明日进野人沟深处。"骆志松摩挲着颈后鳞甲,那里传来地脉般的搏动,"崖柏洞最里层的酒坛,今早开了冰花。"

韩小凤正在整理各寨送来的婚书,闻言指尖一颤,并蒂莲帕子飘落在镶着狼牙的礼单上。

她望着月光里越发清晰的鳞甲纹路,忽然想起开春那夜——当骆志松第一次用蓝血救活瘸腿骡子时,后山崖柏全部朝着公社方向弯了腰。

子夜时分,一声狼嚎刺破寂静。

骆志松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冲出房门,发现整个村落的猎犬都朝着野人沟方向伏地颤抖。

他习惯性去摸颈后鳞甲,却抓了满手冰凉的金属碎屑。

这些碎屑在月光下自动排列,渐渐拼出个举着药锄的古人侧影。

"当心晒药场!"韩小凤的惊呼从身后传来。

骆志松转身时,恰见七十二口陶窑同时喷出蓝火,窑顶悬挂的兽首铃铛在高温中熔成液态,落地竟凝成带着细密鳞片的锁链形状。

更诡异的是,这些锁链仿佛被无形之手牵引,正朝着野人沟方向蛇行而去。

晨光初露时,骆志松站在野人沟入口的界碑上。

他脚边是从陶窑追来的金属锁链,掌心握着韩小凤那支裂成两半的银簪。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簪头的兽形图腾上时,沟内突然传来山石滚动的轰鸣——那声音不像落石,倒像什么沉重的东西正在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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