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土匪要打太原？ 第139章 战场升级

周善渊猛地站起："所以戴笠接近日本人，是为了这个？"

正说着，哨兵匆匆来报："大当家！山下抓到个军统的人，说要见您！"

来人是军统华北站副站长徐远举，与周卫国算是旧相识。他浑身是伤，却死死抱着个铁盒子。

"周...周兄..."他看到周卫国，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地，"戴局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们..."

铁盒里是一卷微缩胶卷，记录着日军在华细菌实验的详细资料。徐远举断断续续交代：戴笠早就获知德日正在共享生化武器技术，为此布局两年，牺牲了数十名特工，终于获取这份"樱花档案"。

"戴局长说...抗战胜利后...这些都将...成为审判战犯的..."话未说完，徐远举便断了气。

周卫国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同事。周善渊拍拍他的肩："看来，我们都小看戴笠了。"

徐远举的死讯在黑龙寨掀起轩然大波。更麻烦的是，有人认出了他曾是周卫国的上司。

"三当家居然是军统特务！"这样的流言在寨子里迅速蔓延。

聚义厅里，十几个头目吵得不可开交。脾气火爆的"黑面虎"张彪直接拔出了枪："大当家！咱们黑龙寨的规矩，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

周善渊沉着脸不说话。周卫国站在大厅中央，面对四面八方投来的怀疑目光，腰杆挺得笔直。

"大哥，我..."

"别叫我大哥！"周善渊突然暴喝，"周卫国，我只问你一句：你现在是黑龙寨的人，还是戴笠的人？"

周卫国缓缓摘下腰间的枪，放在地上："大当家，诸位兄弟。我周卫国若是军统的人，天打雷劈！"他猛地撕开衣襟，露出胸膛上狰狞的伤疤，"这些，都是为黑龙寨挨的！"

大厅里安静下来。周善渊盯着弟弟看了许久，突然问："山下那个日军据点，你知道吧？"

"知道。前天刚增兵，现在至少一个中队。"

"去端了它。"周善渊冷冷道，"就你一个人。若成了，我亲自给你赔罪；若不成..."他没说下去。

周卫国什么也没说，捡起枪转身就走。

当夜，日军据点方向枪声大作，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黎明时分，周卫国满身是血地回来了，肩上还扛着个昏迷的日军军官。

"大哥，这是据点指挥官。"他把俘虏扔在地上，"从他嘴里，我撬出个消息——日军准备三日后扫荡鏊子山，目标是我们的新兵工厂。"

满座哗然。周善渊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弟弟："好兄弟！哥哥错怪你了！"

周卫国却压低声音："还有更重要的...这个鬼子说，德国人正在帮日军研制一种新式毒气，专门对付山地游击战..."

冷秋颜的临产期就在这几天。周善渊在屋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床上脸色苍白的妻子。

"善渊...你别转了..."冷秋颜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你去忙你的..."

周善渊蹲在床边，握住她的手："秋颜，鬼子马上要扫荡鏊子山。你得转移..."

"我不走。"冷秋颜固执地摇头，"我是寨子里唯一的医生，这种时候更不能走。"

"可孩子..."

"孩子他爹是黑龙寨大当家，孩子生来就该有这份胆气！"冷秋颜突然皱眉，捂住肚子，"啊！好像...要生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急促的哨声。周卫国在门外大喊："大哥！侦察兵报告，鬼子提前行动了！前锋离寨子不到二十里！"

周善渊如遭雷击。一边是即将分娩的妻子，一边是数百弟兄的性命...

"善渊，你去。"冷秋颜咬着牙，额头已沁出冷汗，"让王婶来帮我...寨子不能没有你..."

周善渊红着眼睛冲出门，对周卫国吼道："给我调一个班守住这里！少一根头发，我扒了你的皮！"

寨墙上，周善渊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扬起的尘土。日军这次出动了至少一个联队，还带着山炮。

"卫国，你带一队人绕后，炸了他们炮兵阵地。"他快速部署，"张彪，东面山口埋地雷！其他人跟我守寨墙！"

战斗打响时，产房里传来冷秋颜撕心裂肺的喊声。周善渊的手在发抖，但射出的每一颗子弹都精准命中目标。

当日军第三次冲锋被打退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战场的喧嚣。传令兵飞奔而来："大当家！夫人生了！是个带把的！"

周善渊仰天大笑，转身一枪撂倒了个摸上来的日军："弟兄们！我周善渊有后了！今天谁也别想踏进黑龙寨一步！"

鏊子山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哨兵王老五就发现了异常——山下的雾气泛着诡异的黄绿色。

"大当家！不对劲！"他刚喊出口，喉咙就像被烙铁烫过般灼痛起来。眨眼间，整段寨墙上的守军都开始剧烈咳嗽，有人跪地呕吐，有人抓挠着红肿的皮肤。

周善渊冲出指挥部时，一股甜腻的蒜味扑面而来。"毒气！"他撕下衣袖浸湿捂住口鼻，"所有人撤往高处！用湿布捂嘴！"

寨子里乱作一团。周善渊踹开医务室的门，发现冷秋颜正用酒精给新生儿擦洗。"快走！鬼子放毒气了！"他一把抱起妻儿，却发现冷秋颜挣脱了他的手。

"不能跑！"她将婴儿塞给周善渊，快速翻找药柜，"跑动会加速肺部损伤！把伤员都抬到这里来！"

山下传来日军得意的喊话声："周善渊！这是帝国新研制的芥子气！乖乖投降，给你解药！"

周善渊双目赤红，却不得不按冷秋颜说的做。当伤员挤满医务室时，他发现许多人皮肤起泡溃烂，最严重的已经开始咯血。

"没有特效药..."冷秋颜急得直掉眼泪，突然瞥见墙角一筐蒲公英，"等等！蒲公英汁能中和毒素！老赵！快去煮蒲公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