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瘟 第2章 林地余晖

穿过开阔地后，众人再次进入了一片稀疏的林地。尽管这里的树木没有之前那片森林密集，但他们依旧小心翼翼地保持着队形，时刻留意周围的一切动静。每个人的脚步都沉重，疲惫感侵袭着每一根神经，但谁也不敢懈怠。

“停一下。”老韩突然低声说道，他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地上的痕迹。泥土上出现了一些不规则的擦痕，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拖过，方向朝着他们左侧延伸而去。

“是什么东西留下的？”林浩凑上前问，脸上满是警觉。

“像是丧尸拖动腐烂的身体留下的。”老韩皱眉回答，“但痕迹很轻，可能数量不多。”

“继续前进，不要被干扰。”张宇果断下令，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个能暂时休息的地方，而不是纠结这些痕迹的来源。

众人点头，重新站起身，迅速跟上。小涛走在最后，手中的长棍一直保持在防御状态，他不时回头，确认没有什么东西在跟踪他们。

“我有点不对劲的感觉。”小涛低声嘟囔道，声音中透着些许不安。

“别自己吓自己。”赵芳在旁边安慰，但她的手紧握弩箭的动作却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队伍继续向南移动。半个小时后，他们在一片地势略高的小丘上停了下来，这里四周视野较为开阔，能够清楚看到周围的情况。张宇用望远镜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明显的危险，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这里稍作休息，调整状态。”他说道，然后示意李佳和赵芳负责放哨，其他人则趁机补充水分和食物。

林浩从背包里掏出一包压缩饼干，递给小涛一块，自己也撕开包装大口咀嚼起来。尽管味道干燥而无趣，但此刻的他们已经顾不上挑剔。

“老韩，你怎么看之前的那些痕迹？”林浩边吃边问。

“我觉得不像普通的丧尸。”老韩沉声说道，“它们行动一向比较单调，除非是受到了什么特殊的干扰。”

“特殊干扰？”小涛不解地问，“你是说，可能有其他生物在驱使它们？”

“可能性很大。”老韩点点头，“我见过一些丧尸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协作，像是在执行某种任务。但那通常出现在实验区附近，而这里不应该有这种情况。”

张宇听到这番话后皱起了眉头。他沉思片刻，说道：“不管它们是什么，我们必须保持警觉。如果真有东西能驱使丧尸，那它肯定比普通丧尸危险得多。”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赵芳抬头问。

“先找到一个可以安全过夜的地方。”张宇回答，“白天行动相对安全一些，但到了晚上，危险会成倍增加。”

休息了十几分钟后，队伍再次出发。经过这段调整，他们的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但心里的不安却并未减弱。每个人都明白，眼下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

走了约莫两公里后，他们发现了一栋废弃的建筑。那是一座破旧的加固仓库，外墙上爬满了青苔和藤蔓，显然已经荒废了很久。张宇先让队伍停下，然后和老韩一起靠近建筑，检查周围的情况。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老韩低声说道，目光扫过地上的杂草和腐烂的木板，“没有明显的丧尸痕迹。”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张宇低声回道，“进去之前检查清楚。”

两人沿着仓库的外墙慢慢绕了一圈，最终确认没有任何威胁后，才招呼其他人过来。

进到仓库后，众人立刻把入口封死，然后开始搜寻周围能用的物资。仓库里堆满了破旧的木箱和一些铁皮工具，但大多数东西都已经锈蚀或者损坏，能用的东西少之又少。

“这里的环境不算太糟。”李佳放下手中的铁棍说道，“至少可以挡风遮雨，勉强算个落脚点。”

“还需要加强防御。”林浩补充道，他指着仓库的几个窗户，“虽然不大，但如果丧尸爬进来，依旧很危险。”

“这些箱子可以堆在窗前，临时挡一下。”老韩提议。

“那就动手吧。”张宇说道，他自己率先抓起一只破旧的木箱，搬到窗边开始封堵。

赵芳、小涛等人也加入了行动，他们将仓库里的杂物尽可能地利用起来，把每一个可能的入口都尽力封死。虽然这种防御措施无法抵御大型攻击，但应付普通的丧尸还是足够的。

夜晚渐渐降临，仓库内变得昏暗起来。众人点燃了一盏煤油灯，昏黄的光芒映照着每个人疲惫的脸庞。经过一天的逃亡和防守，每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但却没有人主动开口提议休息。

“今晚轮流守夜，三个人一组，两小时一轮换。”张宇安排道，“第一组我、老韩、李佳，第二组林浩、小涛、赵芳。”

“明白。”众人齐声答应。

张宇点点头，起身走到仓库的角落，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夜色深沉，四周一片寂静，唯有远处传来几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种寂静虽然让人放松，但同时也带来了另一种无法言喻的不安。众人坐在仓库里，围着煤油灯，疲惫而沉默。整个仓库内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的气味，偶尔有虫子在角落里窸窣地爬动，给人一种隐隐的不适。

“吃点东西吧。”李佳拿出干粮，分发给众人。虽然食物有限，但她尽量让每个人都能吃上一些，补充体力。

张宇咬了一口压缩饼干，干燥的口感让他的喉咙有些难受。他喝了一口水，将饼干咽下后说道：“明天一早我们得离开这里。仓库的位置太暴露，不适合长期停留。”

老韩点头赞同：“是得换个地方。这里防御措施太简陋，如果被大量丧尸发现，恐怕撑不了多久。”

“但我们现在连下一个目标在哪都不清楚。”赵芳皱眉说道，“总不能一直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吧？”

“至少我们得先活下去。”张宇语气平静，但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环顾四周，看向林浩和小涛：“你们两个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物资？”

林浩摇摇头：“没什么有用的东西，这里太久没人用过了，连工具都锈蚀得不像样。”

“不过我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些铁条，虽然不多，但可以改造成简易武器。”小涛补充道，脸上带着一丝兴奋，“这些东西或许能派上用场。”

张宇点点头：“好，明天我们出发前，把那些铁条加工一下，能用多少算多少。”

气氛再次安静下来，只有李佳低声提醒：“休息的时候，别忘了保持警觉。”

几个人各自找了个地方靠着休息，张宇、李佳和老韩则开始第一轮守夜。他们分散在仓库的三个角落，尽可能覆盖视线范围。煤油灯的光芒微弱，但足以让人看清近处的环境。

张宇靠在木箱旁，握着手中的钢管，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窗外的黑暗。透过缝隙，他可以看到外面的树影在风中晃动，仿佛有无数黑影在慢慢逼近。

“你觉得我们能撑多久？”李佳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和不安。

“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撑下去。”张宇没有回头，语气中充满了坚定，“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不可能停下。”

李佳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张宇的话不仅是在安慰她，更是在给自己打气。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在苦苦支撑，任何一点信念都是活下去的动力。

老韩从暗处走过来，低声说道：“外面暂时没动静，但不能掉以轻心。这个地方虽然偏僻，但也可能是丧尸偶尔经过的路段。”

张宇点点头：“继续保持警惕，有任何情况立刻叫醒大家。”

守夜的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张宇三人叫醒了下一组，自己则靠着墙闭上了眼睛。但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他的大脑却难以放松，昨晚从矿井逃出来的一幕幕仍在脑海中回荡。

林浩和赵芳小声交谈着，尽量不吵到其他人。小涛则站在仓库的入口处，目光紧紧盯着外面的黑暗。他握着手中的铁条，心里默默祈祷今晚能平安度过。

夜色渐深，四周依然静悄悄的，甚至连虫鸣声都逐渐消失了。这种安静让每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天边逐渐泛起一丝微光，黎明终于到来。张宇率先睁开眼睛，迅速站起身环顾四周，确认一切正常后，才轻声叫醒其他人。

“没有危险吧？”李佳揉着眼睛问。

“暂时没有。”小涛答道，但他显得有些疲惫，“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外面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张宇皱了皱眉，走到仓库门口，仔细查看周围的环境。地面上没有新的痕迹，但他还是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安。

“大家整理一下，我们马上出发。”他回过头说道，“别留任何痕迹。”

众人迅速行动起来，将能用的东西装进背包，把没用的东西全部堆在角落里。林浩将昨晚找到的铁条分发给大家，每个人手里多了一件可以防身的工具。

离开仓库后，他们沿着一条小路继续前进。天色逐渐变亮，太阳升起的光芒驱散了些许寒意，但也让周围的景物变得更加清晰。远处隐约可以看到一座废弃的村庄，张宇停下脚步，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

“那里可能有物资。”他说道，“但也可能有危险。我们得小心一点。”

“要进去吗？”老韩问。

“进去。”张宇回答得毫不犹豫，“我们需要物资，这是没得选的。”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废弃的村庄，脚步轻缓，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村庄的外貌破败不堪，许多房屋都已经坍塌，窗户和门板东倒西歪，似乎经历了长期的风吹雨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夹杂着隐隐的血腥气，让人不禁打起了寒战。

“这里看起来像是被丧尸袭击过。”老韩低声说道，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街道，始终保持高度警惕。

张宇没有回话，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一栋较为完整的房屋，似乎在判断里面是否存在威胁。他转过头，对林浩说道：“你和小涛去那栋屋子看看，注意安全，不要轻举妄动。”林浩点头应下，示意小涛跟着他，两人小心地朝目标房屋靠近。张宇则继续带着李佳、老韩和赵芳沿着另一条巷子前进，分头搜索能用的物资。

走在队伍中的李佳握着铁条，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这个地方太安静了，有些不对劲。”她低声说道。

“确实。”老韩附和道，“但越是这样，就越不能掉以轻心。这种环境下，安静不一定是好事。”

赵芳有些紧张，她紧跟在李佳身后，不时回头看向身后，似乎害怕突然冒出什么东西。张宇看出她的不安，轻声说道：“别慌，保持冷静。记住，任何情况都不要发出声响。”

就在此时，一阵轻微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像是某种东西在移动。张宇立刻停下脚步，伸手示意所有人停下。他抬起手中的望远镜，仔细观察前方的情况。透过一扇破旧的窗户，他看到一只丧尸正缓慢地在房间内徘徊，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外面。

“有目标，但数量不多。”张宇低声说道，“小心绕过去，不要惊动它。

众人小心翼翼地绕过那栋房屋，尽量避免发出任何声响。尽管他们已经训练有素，但心跳的加速仍然让人感到紧张。每一步都像是在薄冰上行走，稍有不慎就可能引来一场不可控的灾难。

他们来到一间小型仓库前，门半掩着，看起来并没有太多损坏。张宇用手势示意其他人警戒，然后轻轻推开门，露出里面的情况。

仓库不大，里面堆放着一些旧箱子和工具，但最显眼的，是墙角处堆放的几个塑料桶和一个破旧的货架，上面散乱地摆放着一些罐头和瓶装水。

“物资！”李佳忍不住低呼了一声，但很快捂住嘴巴，后退一步，警惕地看向四周。

张宇迅速走到塑料桶旁，掀开盖子检查，发现里面装着一些备用燃料。他点了点头，说道：“这些东西对我们有用，罐头和水也还能吃。”

“太好了。”赵芳松了一口气，快步上前开始整理物资。老韩则守在门口警戒，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周围的环境。

“动作快点，别停留太久。”张宇一边清点物资一边催促道。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危险就越大。

就在他们忙碌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韩立刻低声喊道：“有人靠近！”

众人瞬间紧张起来，各自拿起武器准备迎战。张宇快速关上塑料桶的盖子，将它们推到一边，然后示意其他人躲到房间角落。

脚步声越来越近，透过门缝，他们看到两道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是林浩和小涛，两人脸色凝重，显然是有重要的情况要汇报。

“怎么回事？”张宇问。

林浩喘着气说道：“我们在那栋房屋里发现了一些新的丧尸，看起来比普通丧尸更强壮，行动也更敏捷。”

“变异体？”张宇皱起眉头，心中警惕大增。他知道这些变异丧尸的危险性，它们通常拥有更强的攻击力和速度，对幸存者的威胁远远超过普通丧尸。

“数量不多，只有三只，但它们已经开始在村庄内徘徊了。”小涛补充道，“我们判断它们可能是被我们刚才的活动吸引过来的。”

张宇迅速做出决定：“不能再拖了，带上能带走的物资，立刻离开这里。变异体的出现意味着这里可能已经不安全了。”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装好物资后快速撤离仓库。他们顺着来时的路往村庄外退去，但刚走到村口，就听到一声低沉的嘶吼声从身后传来。

张宇猛地转身，看到三只变异丧尸正以惊人的速度冲向他们。它们的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灰绿色，肌肉块凸起，双眼泛着猩红的光芒，动作比普通丧尸灵活得多。

“快跑！”张宇大喊一声，带头冲出村口。其他人紧跟在他身后，拼命奔跑，尽可能拉开与丧尸之间的距离。

李佳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丧尸的速度几乎要追上来，心中一阵惊慌。“它们太快了，怎么办？”

“找掩体！不要让它们靠近！”张宇大声回应，同时寻找附近可以利用的地形。他看到不远处有一片废弃的树林，立即指向那边：“往树林走，分散行动！”

众人迅速冲进树林，利用树木和灌木的掩护与丧尸周旋。张宇带着李佳和赵芳往左侧跑，林浩、老韩和小涛则往右侧突围。变异丧尸似乎被分开的目标吸引，暂时追向了不同的方向。

张宇喘着粗气，带着队伍穿梭在树林中。他知道，这种情况必须尽快摆脱追击，否则他们很可能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被迫面对丧尸的威胁。

“加快脚步，不能停！”他咬紧牙关，一边观察四周的环境，一边继续带领队伍向前奔跑。

树林的深处隐约传来水流的声音，他眼中一亮：“前面有条河，我们可以利用河水来掩盖气味，甩掉它们！”

张宇、李佳和赵芳三人一路狂奔，脚下的矿道崎岖不平，每一步都伴随着不小的声响。他们背后的丧尸追击声越来越近，嘶哑的咆哮回荡在矿井深处，令人头皮发麻。“出口快到了，大家坚持住！”张宇咬紧牙关，喘着粗气喊道。

赵芳脸色苍白，体力明显快要耗尽，但她咬着牙，努力跟上张宇的步伐。李佳则紧紧握着匕首，不时回头查看丧尸的动向，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焦虑和紧张。

“它们怎么还不放弃？”李佳回头瞥了一眼，声音里透着一丝绝望。

“别分心，继续跑！”张宇头也不回地吼道。

矿井的通道里弥漫着一股湿冷的气息，四周的墙壁因长期未修缮而布满裂痕。地面散落着矿工遗留下来的工具和废弃的木板，稍不注意就可能被绊倒。三人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赵芳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张宇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她，将她重新扶稳。

“还能跑吗？”张宇低声问。

赵芳点点头，虽然双腿已经发软，但她知道现在绝不能拖后腿。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呼吸，继续向前跑。

此时，前方隐约透出一丝微光，那是矿井出口处透进来的天光！张宇心头一喜，加快了脚步：“快到了！”

三人拼尽全力朝出口冲去，身后的丧尸群仿佛嗅到了猎物即将逃脱，发出更加狂躁的吼叫声，脚步声也越发急促。几乎是在丧尸扑来的前一刻，张宇他们冲出了矿井！

刺眼的阳光让他们一时间睁不开眼睛，但张宇迅速调整状态，回身用力拉住矿井入口的一块钢梁。他对李佳喊道：“快，把那些木板和石块堆过来！”

李佳和赵芳立刻行动，将附近的木板和矿井废弃物堆在入口处。张宇则用力将一根铁杆塞进矿井入口的缝隙，勉强堵住了部分空间。

身后的丧尸撞上了堆积的障碍，发出不甘的怒吼，尖利的指甲抓挠着钢筋和木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样能撑多久？”赵芳气喘吁吁地问。

“撑不久，但至少能给我们争取一点时间。”张宇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抬头环顾四周，“必须尽快找到其他人！”

矿井外是一片荒凉的山野，周围满是枯草和稀疏的树木，四下无人。张宇从背包里拿出地图，指着其中一个标记点说道：“林浩和老韩那边应该也快到集合点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过去。”

“可是丧尸群会不会已经围住那里了？”李佳皱着眉，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即便如此，也不能丢下他们。我们得试试看。”张宇坚定地说。

三人调整好状态，迅速朝着地图标记的方向前进。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尽量避开显眼的开阔地带，同时也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另一边，林浩、老韩和小涛也在矿井的另一条支道中逃亡。不同于张宇那边，他们遇到的丧尸数量更多，且其中一只变异丧尸正疯狂地追击他们。

“这玩意太快了！”小涛一边跑一边大喊，眼里满是惊恐。

“少废话，专心跑！”老韩低吼一声，手里握着一把短柄斧，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林浩扛着背包，额头布满汗珠：“别跑直线！往两边绕开，矿井里的地形复杂，或许能拖住它！”

三人听从林浩的建议，利用矿井内的废弃设备和支撑柱不断改变方向。变异丧尸虽然速度惊人，但在狭窄的空间内行动显得略有迟滞，这为他们争取了一些喘息的时间。

“出口快到了！”老韩回头看了一眼，声音里透着一丝希望。

三人终于冲出了矿井，背后紧追不舍的丧尸被他们甩在了通道里。老韩抬手将一颗手雷丢回矿井口，“轰！”一声巨响，入口处的钢筋和石块塌陷，彻底堵住了出口。

“干得好！”林浩用力拍了拍老韩的肩膀，但他的脸色依然凝重，“得抓紧时间和张宇他们汇合，这片区域不安全。”

三人迅速确定了方向，朝着事先约定的集合点赶去。

夜幕降临，张宇他们率先抵达集合点。这是一座废弃的山间工厂，地势隐蔽且结构坚固。张宇确认周围没有丧尸的踪迹后，迅速进入工厂内部，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房间作为临时避难所。

不到一个小时，林浩、老韩和小涛也相继赶到。看到对方平安无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小宇，出口那里情况怎么样？”老韩一边喝水一边问。

“暂时堵住了，但那群东西太聪明，迟早会找到办法突破。”张宇坐在地上，表情沉重，“我们必须尽快转移，这地方不能久留。”

“可现在天已经黑了，四处都是丧尸，移动风险太大。”李佳低声说道。

老韩点了点头：“确实不适合马上行动。不如休息一晚，养足体力，明早再出发。”

张宇思索片刻后点头同意：“好，就这么定了。大家轮流守夜，明天一早我们直接向北撤离。”

六人在废弃工厂中短暂休整，但每个人心中都清楚，危险从未真正离开。

一夜的休息只是暂时的喘息，张宇和他的团队心中清楚，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到新的庇护所。第二天一早，所有人按计划收拾好装备，将临时安置的房间恢复原样，以免吸引附近的丧尸注意。“北方山脚下有个废弃的储物仓库，可能有一些存放矿物的空间，也许能找到补给。”林浩看着地图说道。他手指指着标注的地点，语气中带着一丝希望。

“那边的地势相对开阔，安全性如何？”老韩皱着眉问。

“根据地图显示，那里附近的建筑不多，应该不会是丧尸聚集区。”林浩回答道，“但还是要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

张宇点了点头：“那就按这个路线走，但我们必须分组行动，避免引起丧尸群注意。两人一组，分别探索仓库的不同区域。”

六人迅速分组，张宇和李佳一组，老韩和赵芳一组，林浩和小涛一组。分工明确后，他们一起朝北方出发。一路上，所有人保持高度警惕，小心翼翼地避开开阔地带，尽量隐藏在植被和地形的掩护中。

队伍行进的过程中，偶尔能听到远处丧尸的低吼声，令人不寒而栗。赵芳一边走一边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不禁小声说道：“我们现在是在赌一场，仓库里可能什么都没有。”

“没得选。”老韩低声回道，“总得尝试，不然只能坐以待毙。”

赵芳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但握紧了手中的铁棍。

三个小时后，他们终于接近了目的地。这是一片开阔地带，中央是一座废弃的仓库，锈迹斑斑的铁门半掩着，露出阴暗的内部空间。仓库周围的地面杂草丛生，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破旧的工具和车辆。

“看起来没有太多活动迹象。”张宇放下望远镜，低声说道，“但不能掉以轻心。”

所有人分散开来，分别检查仓库的周围区域。张宇和李佳率先进入仓库内部，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味，地面上散落着许多废弃的矿石样品和工具。两人谨慎地朝更深处走去，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

“这里曾经应该是个存放货物的地方。”李佳指着墙上的铁钩说道，“不过现在空空如也。”

张宇微微点头，目光扫过周围，忽然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半掩的铁柜。他迅速走过去，用力拉开柜门，发现里面放着几瓶矿工用的罐头和水壶。

“找到了一些食物和水。”张宇低声说，示意李佳拿出背包装起来。

与此同时，林浩和小涛在仓库外的另一侧发现了一堆杂乱堆积的废料。林浩翻动了几下，从里面抽出了一根铁棍和几根备用电线。

“这些东西可能有用。”林浩将铁棍交给小涛，“铁棍可以用来防身，电线或许能用来做陷阱。”

小涛接过铁棍，试着挥了挥，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至少比赤手空拳好。”

而老韩和赵芳则在仓库的另一侧发现了一些旧工具，包括锤子、扳手和几块未开封的布料。赵芳将布料塞进背包，轻声说道：“这些可以用来缠伤口或者制作简易的绳索。”

“东西不多，但聊胜于无。”老韩点点头，“我们尽快与其他人汇合。”

半个小时后，六人重新集合在仓库外的空地上，将找到的物资放在一起进行分配。罐头和水瓶被均匀分成六份，工具和其他物资则按照使用需求分配。

“虽然不算丰盛，但至少够撑几天了。”张宇说道，“接下来我们需要找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作为长期的据点。”

“附近还有什么可能的庇护所？”老韩问。

林浩看着地图沉思片刻，指着北部的一片山林说道：“这里有一个废弃的采石场，据说有几间石屋，可能比这里更容易防守。”

“好，那我们继续朝那里移动。”张宇果断下令，“但要加快速度，天黑前必须到达。”

六人迅速整理好装备，再次出发。一路上，他们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断观察周围的环境。偶尔能看到零星的丧尸在远处游荡，但都被他们小心地避开了。

当太阳渐渐西沉，天色开始转暗时，他们终于到达了采石场的边缘。石屋的轮廓隐约可见，周围的地势显得极为险峻。张宇站在山坡上，回头看了看队友们，低声说道：“这里看起来还算理想，但我们得先确保安全。”

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分成两组分别检查石屋的内部和外部区域。在确认没有丧尸的威胁后，他们迅速将门窗加固，用石块和木板封住可能的入口。

“今晚就暂时在这里过夜。”张宇说道，“明天再商量下一步计划。”

当夜幕完全降临，石屋里燃起了微弱的火光。六人围坐在火堆旁，默默地吃着分到的食物。气氛虽然沉默，但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希望。

“我们活下来了。”赵芳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疲惫和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