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铁：当命运的神明行于终末 第228章 宣言

星槎起落，最终停在龙祖高塔之下，月渊就建立在高塔地下的深处，穿过大厅的人群径直走向通往地下的回廊，在一片昏黄之中仅仅只有一扇孤独的门扉凭空立在一处圆台之上。前后左右空无一物，看起来更像是一件展品，而非实用的通道，但它确确实实是通向那片地方的入口。

“身份确认，尊贵的龙师长老椒丘，欢迎您。”门上的智能机巧造物扫描确认了椒丘的身份，紧接着大门敞开，门框背后是完全与周围不同风格的景象。

省略掉那些具备象征意义的图腾与持明的各种传统元素，呈现在几人面前的是一幅清冷甚至可以说是朴素的环境，灰白色的金属墙壁围绕成的礼堂式建筑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空旷。

向下倾斜的阶梯席位有序地排布在礼堂当中，尽头的舞台上摆放的长桌旁现在空无一人。

椒丘带着两人沿着阶梯一路向下，走至最前排才正式入席，早已在此的粉色持明女性回过头向着几人打招呼。

见到符玄居然也在，驭空不禁感到疑惑，眼下罗浮刚刚返回有生宇宙，重整的各部应该忙的不可开交，重掌太卜司的符玄为何也被召集至此。

只是很快驭空又见到了许许多多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这些被带来这座会场的持明族人中有她所熟悉的新生持明派系也有未曾见过的面孔。

就在她诧异间，她又见到了熟悉的面孔，不久前被当做叛逆处刑又被劫走的灵砂。

后者脸上有着与周围其他人的迷茫完全不同的从容与淡定，在见到驭空几人后，十分自然地冲他们点了点头，随即坐到了不远处的位置上。

直到巨大的会场被被坐满，驭空这才看清了状态，来到这里的人，是由蜃楼庇护之下的新生持明派系以及在不久前才完成转生的妙净天居民组成。

这些仍旧带着迷茫恐惧乃至愤怒的原妙净天居民，身边无一例外跟着一位已经习惯了持明身份的亲友。驭空似乎明白了蜃楼接下来要做的事，正当她这么认为的时候，会场的照明忽然暗了下来，。

紧接着，啪啪几声，舞台之上的亮起了灯光，原本空无一人的长桌后出现了一道身影。

初见之下，所有人都感到了诧异，这是一位身着最简单的素色学士长袍的男子，儒雅、安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书卷气，谁也没办法将他和那一位手眼通天的龙师蜃楼联系到了一起。

椒丘作为在场唯一权力地位最高的那个人，率先起身朝着舞台上的这道身影躬身行礼，紧接着符玄，其余众人面面相觑但随即也跟着效仿。尽管变化很大，但是毫无疑问，站在那里的确确实实是龙师蜃楼本人没错。

墨夏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示意所有人入席，全场安静，所有人都等待着他的发言。

“诸位，今天我站在这里其实是想为各位讲一个故事。”他的声音平静却富有穿透力，回荡在整个会场当中，如星般的眸子扫过台下的众人，他做了个深呼吸。

众人茫然，除了少数人确定站在台上的人就是蜃楼之外，更多的观众发出了怀疑，他们印象中的那位大人绝不会用这种口吻说话，阴狠和狡诈才是他的代名词才对...然而，下一秒他们的猜想就得了台上之人的回应。

平稳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此之前，我想重新向各位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你们所熟悉的那位龙师蜃楼，但同时我也是自过去穿越至此的另一个自我。你们之中或许有人曾经听过我的名字...”视线扫过台下众人或是迷茫或是疑惑的眼神，“我叫墨夏，一位并不太吉利的人，用仙舟上的古语来说确实很合适的一个形容词。诸位如果有幸在战前经常光顾大名鼎鼎的不夜侯，想必在西衍先生的评书中对我有过了解...”

“星际和平公司编号003，特等通缉犯，银河送葬者，葬仪知宾.墨夏，悬赏三百亿...”坐在第一排的符玄低声将关于墨夏的信息说了出来。

“符太卜还是那么好记性，没错，这确实就是我原本的名字。正如传闻中那样，我是臭名昭着的星间暴徒，或许也犯下过许许多多让人无法原谅的罪行。”

一语落地，台下顿时陷入了议论当中，对于墨夏的存在一些年长者都略有耳闻，只是在仙舟之上更多的是把他当成评书故事里的人物，而且与仙舟本身的历史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之处。也正因如此，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骚动，唯有少部分曾经了解过一些关于他逸闻的观众发出了些许叹息。

“诚然，我也是持明战争发起者之一，摧毁了在座各位眼中曾经的家园，现在又恬不知耻地将你们拉到这边来。但我想说的是，各位你们真的确定这就是真实的吗？”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陷入了沉默，随即人们交头接耳不知所谓，紧接着墨夏再次抛出了一个问题，“你们是否还记得在那场持明战争中自己经历的过往，还记得那些牺牲的人们吗？或者说，还记得有人牺牲吗？”

才刚刚有一丝骚动的会场，再次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牺牲...战争中这是必然的吧，可当他们拼命去思考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关于牺牲者的任何信息。

此时此刻所有人脑海里都出现了一个疑问，为什么自己的战争记忆中好像所有的经历都是险象环生但最后却没有半点的流血牺牲。带着这样的问题，人们再次看向了站在台上的墨夏，随即后者的脸上再次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么现在，各位请睁大你们的眼睛，我将为诸位展现属于你们的真实！”墨夏张开双臂，大声宣布道。紧接着整座会场的灯光忽然变暗，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当中，某些早已遗忘的过往如烛火般点亮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