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族灭，从零打造永恒帝族 第463章 永恒过往

道之古地！

道宫。

许清缓缓睁开双眼。

那一瞬，他的眸底似有万道轮转，星河生灭，无尽大道如细密的丝线交织，却又在瞬息间归于平静，化作一片深邃的幽潭。

他静坐如松，周身没有一丝力量波动，甚至连呼吸都仿佛与天地同步，微弱而绵长。

他的皮肤下不再有神光流淌，血肉中不再有符文闪烁，整个人朴素至极，宛如一个从未修炼过的凡人。

唯有真正站在巅峰的强者才能看出，这并非修为尽失，而是对道的领悟已臻至化境。

他的每一寸血肉，每一缕神魂，都已与天地大道完美相融，再无外泄，再无破绽。

他轻轻抬手，指尖划过虚空，没有激起半点涟漪，但若有人以道念探查，便会骇然发现，他的指尖所过之处，万道臣服，法则退避，仿佛连天地都在他的意志下屏息。

"原来如此……"

许清低语，声音平和，却似蕴含大道真言，引得周围空间微微震颤，他缓缓起身，衣袍无风自动，却又在下一刻归于静止。

此刻的他，已不再需要任何异象来彰显强大。

因为他即是道，道即是他。

他缓缓起身，衣袂无风自动，朝着那道背对他的朦胧身影深深一揖，额头几乎触及膝盖。

"晚辈许清，叩谢前辈造化之恩！此番机缘，令晚辈得以窥见大道真谛，此恩此德，永世难忘！"

那道朦胧身影闻言转身，周身缭绕的混沌雾气微微荡漾

一双仿佛蕴含无尽星河的眸子落在许清身上，目光如实质般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

"你的悟性......"朦胧身影的声音如同远古钟鸣，在虚空中激起层层涟漪，"确实堪称妖孽。虽有天地道心相助，但能在天命之地将万道参悟至如此境地..."

话音稍顿，混沌雾气骤然翻涌。

"可称万古第一人！"

许清瞳孔猛然收缩，背脊瞬间绷直。

许清瞳孔一缩，面前之人居然能看出他的天地道心，还有他所去的地方，竟然是天命之地，这地方不是要天命者才能去吗？

"不必惊慌。"

朦胧身影抬手轻挥，一道柔和的混沌气流将许清托起。

那声音忽然变得悠远，仿佛穿越了无尽岁月。

"从天地道心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起，吾就在等，等继承天地道心的天命之人到来。"

混沌雾气中，朦胧身影隐约浮现出追忆之色，"千余年前天地道心气息泄露时，吾便知晓这一天不远了。"

许清怔立原地，眉宇间尽是困惑。

他张了张口想要询问，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朦胧的身影似是察觉到了许清眼中的困惑，周身萦绕的迷雾如纱般缓缓褪去。

青袍微动，一位身形颀长的青年显出身形，他眉目如画，面容俊美得近乎不真实，仿佛从古卷中走出的谪仙。

可最令人心惊的，却是那一双眼睛，那眼中似有星河轮转，沧海桑田。

只一眼，便叫人如见岁月长河奔涌，万古光阴寂灭。

这不是少年人的眼眸，而是一位踏过无数纪元，看遍诸天兴衰的古老存在，在时光深处沉淀出的沧桑。

他唇角微扬，笑意却未达眼底。

"吾名盘宇！"

那少年负手而立，嘴角含笑，声音却如混沌初开时的第一道惊雷，震得虚空微微颤动。

"盘......盘宇！"

许清瞳孔骤然收缩，面色微变，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古籍记载的只言片语，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浮上心头。

"你猜的不错。"

盘宇轻轻颔首，眼中流转着跨越纪元的沧桑。

"永恒纪元时，父神驱逐万千混沌神魔后，开辟永恒道界，而后前往墟海。临行前，他创造了吾。"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却仿佛带着某种大道韵律，每一个字落下，都让四周的虚空泛起细微的波纹。

"此后，吾便代父神执掌永恒道界。后来道玄出现了......"

盘宇顿了顿，"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天道意志'。它本是父神遗留的一缕意志所化，从根源而论，吾二人同出一脉，可称兄弟。"

许清呼吸微滞，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眼前这位看似少年的存在，竟是自永恒纪元便存在的古老者！

盘宇继续道："于是吾二人各司其职——吾镇守混沌，镇压当年被驱逐的神魔；而他调理阴阳秩序，维系道界运转。"

他抬头望向虚空深处，目光穿透了时空长河。

"后来，随着天地本源完善，父神创世时遗留的先天本源逐渐诞生灵智，第一批先天神魔由此诞生，永恒纪元就此终结，神话纪元开启。"

"这些先天神魔天生近道，最弱者亦有半祖之境，道祖更是不在少数。起初道界浩瀚，机缘无尽，众生相安无事。然而......"

盘宇眼中闪过一丝晦暗，"当部分神魔触及道祖极致时，九道无上永恒之宝自永恒之墟外坠落。"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

"一场席卷永恒之墟的大战爆发了，连那些被放逐的混沌神魔都卷了进来。最终，十座悬浮于混沌海的混沌大陆崩碎，化作如今的三千古地与亿万古城。"

盘宇抬手轻点，一缕混沌气在掌心演化出天地崩裂的景象。

"而那九件至宝，造就了九尊至高永恒。道玄便是其一，道宫由此而立，九天纪元由此而始。其余八位永恒为求更高境界，结伴前往墟海......"

许清心神震动，原来神话纪元那场毁天灭地的大战，根源在此！

"殊不知，真正的灾祸才刚刚开始。"

盘宇突然冷笑，眼中寒芒乍现。"所谓的永恒，不过是他人掌中玩物。那离去的八人，皆成伪永恒，沦为傀儡，就连道玄，也险些遭劫。"

他袖袍一挥，虚空中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散发着令万物战栗的气息。

"那一战，道玄拼着重伤之躯，将八人拖回永恒纪元。"盘宇的声音带着几分肃穆，"生灵修到三步道祖已无过去，但父神不同——他是道界开创者，他的印记永存永恒道界时空。"

虚空中突然亮起无数金色道纹，交织成一幅浩瀚的画卷。"父神出手镇压八人，而道玄也因伤势过重，回归现世后陷入漫长沉眠。"

盘宇轻叹一声，四周道纹随之黯淡。

"失去道玄维系，加上钧天那小子被那人盯上，灭天纪元由此而生。待道玄苏醒时，已是洪荒纪元。那时他便感知到大劫将至，于是降下天地赐福，加持万界道蕴，传下三千道术。"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许清身上，仿佛穿透了万古岁月。"至太古纪元，你们人族诞生了人皇氏，可惜......"

盘宇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许清很清楚，人皇氏终究没能逃过那位的算计。

虚空寂静，唯有大道余韵在无声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