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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悟空! 第72章 仿佛当年颜色,他山雾几重

作者:Gsh.J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4-10 13:57:55 来源:书海阁

诗曰:

昔人驾鹤匆匆去,旧地空楼亦隐踪。

缭绕余情偏坠雾,开明原志总涤空。

我来山上摘新草,她往崖头撼故松。

偶见曾识惊又笑,扬眉遥指小城东。

却说木由促然回眸间,那卖花的童儿,虽是垂髫之相,满作异族服色,出口半露方言,更少几分英飒,却把个垫底的心事勾起,直念旧人。他两个这般对视,恍如隔代,弹指百年,是一对陌路的相识,正好比:

那时红烛吐火,

燎影惊时犹躲。

哪知一逢喋血,

浮生忽右还左。

少年呆在一处,定神时,不由出问:“你是谁?”

此番囫囵一句,把那孩儿惊得缄语,总还是女修站出解围,抽她一枝花,幽幽开口:“小幺妹,东西怎个要价?”

小花女方醒,糯糯轻声:“一枝花一金,一束十株,仅需八金,尊驾,买些吧。”

神姝即瞪了眼还在失魂的木由,笑曰:“但凭你有,尽管包上。”旋又指白龙道,“此乃本地的财主,家资颇厚,少不了你的。”

敖玉见女修既这般说了,也点首应允,将那孩儿所携花卉,尽数购下。她斜目一瞥猴娃,龙子会意,把些花群俱推于他怀中,男孩怔怔半晌,早不见了小童。

“莫停莫停,海市还有好些去处,速速随我逛也。”敖公子纵目远眺,连连催促。

三人一路前行,望见这汪洋之底,虽不见日光,昂首却存无数宝珠,作光明相,遍照虚空,无分昼夜,十面明丽。所踏皆玉砖铺地,晶莹若冰,能映着灵动虚影,难免称奇。双眼所及,行商坐贾,服色非一国一地之相,而往来百貌,未必人态,或有兽耳虫面,或有三鼻四目,或有头光如玑,或有长发丈余。

店铺何嵌寻常瓦砾?俱以佛七宝、道八仙而严饰之,装扮既已如此讲究,所售更非小可。若草草以珊瑚、砗磲、玳瑁论之,难免贻笑大方。尔若近观,便可知内另有冷面盘、照夜驹、山海墨、湘竹宣,乃日常用具也。如食客来游,亦可享雪油冰酥酪、窖火炼精糕、蟠桃合寿脯、青蛤点豆粻,又有杜君醇、纯阳醴、狸氏浆、江门醀,不一而足。

少年何曾见过这般夺目胜景?心中只言,早知还有如此好居所,正要令人间处处飘宝地之香,扫了污浊一空,真个善也。孙木由终敢放下心中的重担,若孩童一般,徜徉其间,乐甚不觉,若歌若舞,自猴母逝离以来,未有欢愉如斯也。

他一行人本无有不喜的,却偏生了不平之事。却讲白龙正行间,忽感恶寒阵阵,即听得身后有声揶揄:“哟,大母龙,你原来却在这里!”

三人闻之转身,遂见一形貌猥琐、举止轻佻之徒,着玄鸦阔袖锦缎衫,其颅上双角高昂,于一旁作嬉笑状。木由悄然看向白龙,视敖氏双颊泛红,眉情一矮,分明早有愠色,更不搭话,手弘法势:“诸障退避!”

水幕波澜,登时便有数道洪波般的灵气,凝作森然剑锋,四面八方,朝那乱叫的毒厮逼近。岂料这不速之客嬉皮笑脸间,施展一咫尺天涯的手段,身躯一晃,飘然躲过,又凭空翻了个跟斗,无影无踪。

木由只当此獠畏战不敌,已然散去,孰知其行事实为阴险狡赖,自化一阵狂风于足下猛然吹起!你道这行径何其无礼?那时不论神俗,外衣之内,多为纨绔,何谓纨绔,吾不便说之,看官略查典籍,即刻明了,那顽徒如何要令白龙出丑。

敖公子断未料有此一招,纵身一跳,急忙闪避而过,正怒发时,却听得此人奸笑:“大母龙何故着男儿服色?你还不早施粉黛,严备裙钗,来日在逐鹿大会上好舞上一曲,博神一笑?”

话音弹指既消,却已有数支水汽凝成的利箭交叉刺去,凛凛地卷着白龙的狠意,可当攻势飞划而至,原地早无踪迹也,只剩敖玉怏怏不悦:“真个气煞吾了!”

木由环顾一圈,见四周再无暗动,一拍其肩,轻声问道:“确实讨嫌,此为何人?”

他闭口无言,只是胸前起伏,少年即相劝:“若不想提,无视便是,何必因这跳脚的犬厮扫了咱们的雅兴?”

龙子平息心火,咬牙讲:“此嘲风也,乃是族中诸子之一,因其母为猞猁,非我族类,常常遭人嘲讽。”

猴娃听之,略猜得七分,不再细问。白龙却又忽而抬首言:“他说的话倒提醒我了,三日后就是那逐鹿大会,这混账想必也要伺机逞能,露才扬己的。我本不愿掺和这等无聊的场面事,如今孙君也在,不如一道瞧瞧?”

“逐鹿大会?作甚的?”

“就是各方神仙后辈齐聚一方擂台,施展平生所学,以来查漏补缺,勇猛精进。”龙子怎地忽叹口气,“反正那‘召英榜’上是这般写的。”

“如此说来,恐还能看到些故人哩,好耍好耍,你我即一同去罢!”

他两个商量已定,望向女修,她顿了顿,一如既往的用着清冷的调子:“我自要跟随。”当是时,敖公子忽盯着他两人瞅了半晌,皱眉摇头,道:“未妥未妥,若要赴会,无一身好披挂如何去得?且不说护体之用,就是气势上已输了三分。”

木由一转珠眸,笑言:“又有何难?恁那金缕库中多有仙品宝甲,我且借走,了赛再还,你当可行?”

二人正交流,忽而街上人声鼎沸,群众接连涌向一处,未知要作何勾当。他三个暂把披挂一事搁下,也要凑凑热闹。

“开始了,开始了,让开让开!”只听一些跑去的旅客如此呐喊,“莫错过咯,再没有也!”

少年遂问白龙:“何事竟引万众喧嚣?”

公子同惑,只答曰:“吾亦未详知,应是又到了什么罕见货物,引得他们争相竞购吧。”

一番挤挤搡搡,愈发入了人群,方听闻前面一红须怪汉叫嚷着:“随机开视,能识此宝者,分文不取;未识此宝者,重金不卖!”

细瞅了一时,龙子胸中了然,已知底细,告木由道:“你且瞧,那人脚边摞了许多木函,有长有短,大小各异。若想参与,须付其钱贝,可开一函,要是能认得内盛何物,则赠与尔;识不得,钱就白花了。深究之,莫不是一种赌戏,如何,浅玩一手?”

少年勾其肩膀,浅笑连连:“客随主便,若龙兄要耍,我也自当随之。”

他三个俱排了队,待轮敖玉时,因他斥巨资,选了个大而沉的,开函而视,却是一副器具,似铜作,出青金之色,下有椭形盘,上连一拱状环,环顶一截略粗些,又镌着两道飞龙相对,中有方孔,如此做了两个。

看官又须知,北海虽宝物甚蕃,奇珍无数,那马镫却果为后世之物,而龙子平生未见,显然并不识得。

他观其虽朴而精,将旧乃新,中空而稳,金作而轻,纵不知实名,亦猜曰:“此灯架也。”

众人围观,无一识者,俱以为该答或可,而大汉将木函合拢,再打开,内已无物。但见闪闪有几行大字,曰:

富贵囚笼志少清,

持金络脑踏千峰。

何如此日囫囵态,

灯架称名以马镫。

不消旁人说甚,龙子又非痴騃,但看这篇偈子,已然明了,自家仍是缺欠见识,猜错了,权当花钱买了眼界,站至旁侧,又到女修来猜,本无玩性,不过随他两个闹腾,故而赏些小钱,只挑一小函。

盒儿一开,顿生飞芒,青光青色,无边无瑕,倏忽大如车轮,微妙香洁。女修斜了眼怪汉,暗自讶然。这货郎是何来历,竟然知其底细?又思:我于久远劫前,曾与北海因缘匪浅,今来故地,焉无故人?只是竟弗能知其掌故。

她自知不可在此地称念如来佛号,只因青莲之中,真伪莫辨。前事足以为鉴,可谓灵台莲现处,奸邪隐其踪。继而她言:“吾不识此物何名。”

于是闭函再启,青莲已消,出一偈子曰:

自在虚空无胜鬘,

空无胜鬘饰金躯。

鬘饰金躯弗动转,

躯弗动转自在虚。

虽空无一物早已料定,只是这偈子兜兜转转,如入迷宫,难见出路,女修隐觉前有违缘,不由得眉间一皱。那两个自来少关念于她,故以为其未猜得宝物,心有郁懊,未明底意。

此草草翻过,终轮至少年,只因二人皆无果,便疑是否是汉子行什么障眼之法,骗术欺客。虽无证戳穿,却也不肯把金与他,即叉腰喝:“吾未曾揣得小钱,这厢只剩鲜花百株,要能一换,我定猜也,若否,便休了。”

那货郎皱眉,久而乃允。木由暗喜,遂得一函,开视之,却是青翠竹节,虽仅手掌长短,二指粗细,竟会碧色如新,好一似他年之物,猴娃只叹命运,不由大呼:“怎把我家竹兄捆来卖!”

轮到那红胡汉子惊叫连连:“对头,对头,此乃‘竹芎’也,噫,莫看尔先前小气,竟也识得仙器的名号!”

孙氏瞪了眼货郎,且关上宝函,再启,宝物犹在,也未出什么字句,真真成了!其余观者俱欢呼雀跃不题。

猴娃偶得此物,不知有何用途,随意拿在手里,一面快走,一面把玩,不意又遇那卖花的女童,两个一对视,倒还是娃娃率先开言:“尊家又见了,真巧也。”

木由未晓言何,只信口问:“你怎在此?”

童曰:“此我家也。”

少年一愣,打量一番,果有一户在侧,隔门便见另有两个小孩在闹,应为其弟。这屋舍简作异域装点,但见绯墙玄瓦,门窗黛绿,院内种着几株桑树模样的植被,干粗十围,高上无尽。其叶青葱茂密,大如虎头。

树下支着一排鱼骨编的簸箕,内盛桑叶,似乎养了许多肥蚕。屋中随处摆放些纺轮、缫车,机杼齐全,或是裁人之家。

当门坐一妇人,半老姿容,正徐徐织布。身着虽色泽质朴,但也称得上是精细良造。上襦湛蓝,有竹叶花色,下裙微白,并无冗饰。那织娘手指翻飞,布匹如注,好不精巧。

小童拱手又曰:“今若非尊驾,我那些花儿还不晓得要卖到何时。才说与母亲,也是大喜,岂料又逢了,不如进坐奉茶,表表我等心意也。”木由见她七八岁模样,出言却不似娃儿,暗有讶异。本来无事,且随入内,小娃把他几个略介绍了,妇人喜迎。

既看了茶,落了座,那闺女伶俐得很,反比母亲更好客,上前来,指着木由手中物道:“尊驾的竹芎哪里买?成色当真好。”

少年倾了倾身子,出语:“你识得此宝?”

“非北海之物,偶有外客携,材质良莠不齐,您这个呀,算是甲等的了!”

“它有何用?”且不说木由好奇,就连一直无精打采的龙子也登时有了兴趣。

娃娃言:“竹芎虽只此一截,用刀切作细丝,却是取之不竭。用它做的东西,任尔神兵利刃,穿透不得。”

二人相视一笑,敖公子闻声问:“神兵利刃若不可动其分毫,你缘何能用刀切呢?”

童摇头曰:“我有一刀,乃用雁啄钢所制,专破竹芎,旁物必不能也。”

少年心露蹊跷,怎么才说披挂,便来了这刀枪不入的竹芎?罢了,也是好事,无所谓也。遂与孩儿道:“你说得这般神奇,我却不敢信,要是用它作副盔甲,须几多时。”

她正欲多言,妇人怎地阻住,撇首低骂:“你这娃儿真不知礼数,恁地多话?赶紧住了!”

母亲正赔礼间,小女嘟嘟嘴,拿过竹芎,且取钢刀切将起来。其母面色怫然,又当着客人莫好发作,止不住地惊慌,却仅能任由她卖弄手段。

木由几个望她七岁童儿巧指翻飞,竹芎丝儿随心易形,此则罢了,竟然连色泽都能更转,东边一揪,黑橙银灰;西处一拔,赤绿白红。不免啧啧称奇,正是:

天地深藏经纬间,指头翻动构纶边。

无穷鬼斧金刚体,有数人工紫毫纤。

曼妙原来因瞬作,罕观不过是俗菅。

堪成难画天仙骨,却在明童一念间。

这孙氏说到盔甲,原以为要些时日,无料他们这里交谈须臾,那边手心飞动,未几,便见兜鍪成型,披膊完备,就是仅有巴掌大小。娃儿却不慌不忙,放在手里直直地拉拽,只转瞬之间,愈发扩大,终于现出新貌,好似为孙木由等身制作一样!

小童儿好似夸耀己功,暗笑他不信,将一副崭新之物一字儿排开,道:“试试吧。”

少年点头,即披于身上,却是一副银光映空的劲相。且说那头上的兜鍪,犹如冰铁所铸,浑然一体,看不出丝毫缝隙,又有一对冲天的金翅拥着护额宝鉴,当中却是空的。你看那浑身亮银的袍甲,飒飒如晴光泛雪,粼粼若鱼动寒波,腰缠朱紫的蹀躞,更垂着明黄的两条裈带。还有一双皂色的步云靴,掐一抹金丝描绘,如同锦绣。

正所谓:

原道精钢能铸魄,竹丝更有众神威。

金风扫就三山胄,银海凝为五岳瑰。

百气融芬烧作焰,千魂聚忆碾成灰。

从生不尽难消恋,幻化无穷劳燕飞。

木由既上身一穿,顿似天尊降世,威风凛凛,仪表堂堂,龙、修并妇人无不惊羡,小娃望去眼冒金光,轻拍手掌,悠悠道:

“此番虽也飒气,只是还少了一样,那胄心之处——娘亲,把我那龙晶与他如何?”

“啊?”妇人听闻,如蒙雷震,不觉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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