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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小人物 第146章 小小的变故不影响大局 四

作者:张有孚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4-11 07:58:38 来源:书海阁

建安八年不定不平凡,三月邺城之战后曹操撤军返回颍川,春耕刚结束就南下狠揍刘表,好容易在平静中过完了整个夏天,立秋伊始收到刘备出兵南阳郡的消息。

好像事先商量好一样,刘备刚前脚出兵,淮南又出事了,本来刘馥被打跑以后,曹操和淮南的袁术旧部有过约定,曹操不管他们,他们也不来搅局。

可是这次趁着刘备出击,陈简、梅成围攻寿春,还有一个雷绪,兵锋顺着淮河一路向西,明摆着想和刘备在南阳前线汇合。

这还不算完,徐州昌豨再次跳反,好在他咋呼的欢实,倒是没什么具体行动。

最要命的是郭援联合南匈奴出击河东,河东郡之前与袁绍同盟,实际上王邑的地盘,官渡之战后才倒向曹操。

王邑,字文都,北地郡望族出身,是前大宗正、太尉刘宽的门生,刘宽是通博《欧阳尚书》的海内名家,还以研习《京氏易》着称,死后的谥号也是“昭烈”。

王邑有关中背景,河东和关中经济来往密切,因此很受拥护,河东卫氏和范氏两大家族铁了心跟他混,曹操几次想调他进京,顺手接管河东,对此王邑早就心生不满。

上党与河东之间有一条轵关井,河东方向上的出口被箕关要塞牢牢守住,这里是天险,没个小半年郭援别想通过。

王邑没派一兵一卒去箕关防御,却将主力部队收缩在安邑,美其名曰保护盐池,坐看郭援

军队顺利的进入山谷,翻过析城山,拿下箕关天险大踏步进入河东。

此时王邑军队应该北上绛邑,派出小部队守住王屋山各个山口,拖延郭援的进兵速度,分出一部分精锐赶紧进入冀城,卡住郭援救北上白波谷的通路。

王邑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因此郭援军进展非常顺利,围攻绛邑的同时,白波军首领张晟毫无阻碍的从白波谷出来拿下冀城,以此响应郭援军。

郭援与南匈奴联军总共上万人,攻入河东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势如破竹拿下半个河东,好在在绛邑遇到贾逵死守,拖延了很久贾逵才投降。

郭援兵团轻易拿下半个河东,王邑又一副躺平姿态,河东战场立刻成为各方的焦点,此时郭援有三个选择:其一、顺着汾河谷地前出太原,和高干一同夹击王柔;

其二、南渡黄河骚扰弘农郡,不必和段煨争抢整个弘农,只需要骚扰崤函道就足够切断中原和关中的联系;

其三、整条轵关陉都控制在郭援手里,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回头进入河内郡,拿下轵县从平阴南渡就是洛阳!

或者他就呆在河东不动,大兵团就摆在那里随时威胁曹操,说不准哪天就出击,他一只孤军等于三路威胁。

最大的麻烦还不仅在军事上,邺城之战曹操没能打赢,天下军阀会认为冀州很强,郭援攻略河东,王邑就敢于不抵抗,刘备昌豨和淮南几路军阀就出来捣乱。

要是放任郭援不管,王邑很有可能倒向袁氏,郭援可以放心大胆的南渡黄河阻塞崤函道,关中那些军阀将彻底脱离曹操掌控。

还的说曹操的智囊团同时代最强,一次碰头会迅速定下应对方案,首先最大的威胁郭援,曹操自己不能出兵,别说曹军杀进河东,哪怕进入洛阳盆地,关中军阀就得跳反。

针对郭援兵团,郭嘉给出三条应对方案。

首先,第一时间通知身在长安的钟繇,无论如何要请关中军阀出兵河东,你就是跪下磕头也得帮曹操过这一关。

第二,命令太原王柔攻击上党,不惜一切代价牵制住高干的主力,防止高干看到形势有利分兵支援郭援。

第三,通知盟友张燕立刻封锁太行山,尤其是井陉要道,防止冀州趁王柔和高干焦灼时偷袭太原。

曹操深以为然,还加了一条,叫王柔放心大胆的干,哪怕太原丢了,我曹某人就给你洛阳当做安家地盘。

随后马上派出夏侯惇南下,刘备军队很能打,可是后勤全部依赖刘表,刘备打输了刘表会失望,刘备打赢了刘表会恐惧。所以南阳看似危及,实则无须忧虑,不管战斗结果怎样,刘表都不会再支持粮草,刘备只会空忙一场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剩下杂七杂八就好说了,一面派出使者安抚昌豨,不就是要好处吗,要县城还是要官位你开个价?另一面急令徐州北部的孙观等军阀向南移动,给昌豨制造军事压力。

对于淮南那些草头王更简单,分化瓦解是曹操的拿手好戏,陈简和梅成没什么大志向,因此直接给地盘,划出淮南六个县给他俩称王去。

雷绪这个人比较麻烦,袁术时期就和刘馥走的很近,通过刘馥中介,和刘备又扯上关系,曹操严重怀疑他是当初刘备安插在淮南的棋子。

对付他也简单,现在他顺着淮河到了富波县,你走水路我也走水路,派于禁率领张合、高览、牛盖、张辽沿汝水轻兵疾进,务必在汝水和淮河交汇处堵住雷绪。

在热武器发明之前,射猎是最好的军事演习,狩猎不光是草原民族的传统,也是汉民族的传统活动,秋围射猎在汉代相当盛行。那个时代可没有柔弱的雅士,除非身体确实孱弱,否则文体两开花是一个文化人的及格线。不管是否情愿,作为汝南袁氏出门打猎是一项避不开的社交活动,今年各地迎来大丰收,全国都在庆祝总算是盼来了好光景,运粮食的大车从邺城城门一路排出十几里。

审配知道袁尚和袁熙的谋划,他片刻不闲暗中准备将要到来的战争,连带整个邺城各个衙门忙的不可开交。偶尔李孚会来汇报准备情况,每次密谈时间都很短,交代完重要事项立刻就走。

袁尚哥俩也没心情打猎,又碍于传统不能取消,邀请前豫州刺史阴夔和济阴太守袁叙这两个闲人,小范围娱乐一下走个过场也就罢了,

袁叙是袁绍的堂弟,字懿平,官拜济阴太守,擅长诗辞音乐,自号春卿,这位可是游遍大江南北,享尽人世繁华,万花丛中过尽给你摘秃的文艺界大佬。

前豫州刺史阴夔别看岁数大,只要有热闹就掺合,阴家地位高名声响,这两个人就是邺城乃至河北着名小广播,顶级舆论喉舌。

汉朝和匈奴人融合几百年早就不分彼此,很多生活习惯双方都说不清谁学谁,皇宫里面有骑马竞速的女骑官,豪门大户也有射箭百发百中的胡姬。

汉人贵族妇女骑马打猎也一点不稀罕,和草原女子的区别只在于有马车,汉地物资充裕有条件使用装饰华丽的马车。

乘车打猎武具的选择性就多了,远距离可以开弓掷矛,碰到大型动物比如老虎,不少自恃勇力的贵族会让车靠近猎物用兵器刺杀。

这就不得不提丈八蛇矛,历史上形容超出正常长度的槊为蛇矛,形容此种兵器像长蛇一般狠毒凶猛,长槊很重蛇矛更重,战场使用蛇矛的人通常是万人敌。

汉代也不是没有蛇形的武器,出土文物中就有蛇形的铍,铍的创口极大刮到就是重伤,因此很适合猎杀大型猛兽。

只不过汉代的铍很短,和环首刀的尺寸相似,平时放在车厢里随时方便取用,乘车者面临突袭往往是坐着,拔剑显然来不及,而手持宽大的铍就不用起身,不管你是什么武器杀过来,要么被我格挡住要么被铍划伤。

刘褒寡居不方便露面,刘琰作为袁家唯一的嫡子正妻,肯定要出面应酬,刘琰固执的认为打猎就该骑马射箭,说什么也不坐车。

临近中午大家聚在一起清点猎物,属刘琰猎到的最少,少归少还是得到一致赞扬,别人都由侍从驱赶猎物到身前,猎物浑身中箭累的发虚,车上的人很容易就能杀死。

刘琰可是自己追逐许久,等猎物体力不支才发箭,从猎物本身也能看出来,刘琰的猎物中箭很少超过两支,几乎都是一箭命中要害。

其他人除了最后一击是致命伤,多数箭矢都射在无关紧要的部位,图的就是放血耗费猎物的体力,就算没有最后一击,失血过多也活不长。

野炊烧烤不需要怎么布置,立起一圈竹竿,围上两层绢布形成幕帘遮风,袁尚和阴夔品酒清谈,袁熙和袁春卿奏乐唱和,谈笑间尽是团结奋进,不分彼此的场面话。

刘琰和他们没什么共同语言,自己啃烤兔子时不时豪饮一大口,吃差不多了擦擦手,独自离开帐幕放风。

也不需要女主人一直陪坐,按规矩吃饱了就可以离开,女主人若是有心,偶尔回来一趟,装模作样的指挥仆人端酒切肉,以此显示不辞辛苦的姿态就够了。

正赶上刘琰昨日晚睡早起,跑了一上午之后吃饱喝足难免犯困,远远找了一处树荫下,寻思睡个回笼觉美美容。

睡的正香发觉肩膀被人推动,迷迷糊糊睁眼冷不丁听到一句亲昵的呼唤:威硕。

抬头一瞧是袁春卿,随意摆摆手打了个哈欠:“不喝酒跑这干啥?”

“我想。。。。。。”

刘琰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准想。”

袁春卿先是一愣,俄而会心一笑:“我想问,显奕站在哪一头儿?”

“我家当然站在大将军一边。”

刘琰困意全无,话讲的滴水不漏,大将军是大汉最高军事领导人,袁谭这个青州刺史,自封的车骑将军也的服从大将军。

“陈留高蕃,沛县郭援,东平吕氏兄弟,几人一去五校尉尽属冀州,此次秋收审配亲力亲为过去未曾有过,个人都在忙碌,却迟迟不见支援黎阳的物资出发。”

说完袁春卿四下环顾,而后压低声音:“三兄弟都不屑与某交往,此次怎就刻意相邀?在下放浪然非愚者,敢问何时动手?”

等了一阵没有下文,刘琰心底一松原来都是猜测,不过话说回来,这还真不好应对,保不齐这个小喇叭出去乱说。

转念一想以上几条是个人就能想到,那就让他胡乱猜下去吧:“君且不晓,妾怎得知?”

袁春卿轻轻应了一声“哦”,缓缓转过身去,双手背负身后静静矗立,一袭雪白绸袍覆盖身躯,柔软的布料随着微风飘动。

微风拂过发丝,只见他微微侧过脸轻捋面庞,面部轮廓在阳光之下格外清晰,仙风道骨飘逸出尘,更衬托出本人难掩的自信:“傻丫头,我其实是想说。。。。。。”不说傻丫头还好,这三个字忒煞风景,忒恶心人,刘琰起身眼珠子一翻:“我知道你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袁春卿眼中差异一闪而过:“诸公托我唤您回去,行泛酒唱酬之乐。”

泛酒唱酬属于清谈的一种,类似后世的曲水流觞,轮流作小令唱词,不求喝多少酒,一般唱些现成的乐府诗词助兴,高级点就自己作辞赋,体裁不限只讲韵律,以行文散漫突出个性为上佳。

按长幼尊卑循序袁熙排首位,只见他抿一口酒,摇摇头心里发苦,再抿一口酒,嘴里心里一齐苦:

“明月当空无云遮,寒舍作灯世间奢,身骨不沾繁花落,残席敷面苦行歌。”

袁尚提起酒杯,先唱再喝:

“故乡寒雨离别泪,杜鹃唱晚名至归,求得知己花开迟,尚存千里春风吹。”

阴夔一口老酒差点没给自己呛死,心说你们哥俩儿不会作诗别作,上百首乐府随便哪一首不行,什么破席子盖住脸凄凄惨惨,什么离家千里剩股风,怎么这么丧啊。

一看就是这俩小子心里有纠结,现在流言蜚语到处传扬,孟岱暗中汇报青州运到黎阳一批粮草,可袁谭来信却说军中缺粮。

邺城往年会派军队下乡协助运粮,今年粮食收获量比往年要大,军队却全部在留驻地一动不动,邺城粮食都堆满了,审配还在囤积。

阴夔没敢往深处想,想也没用不如说点好听的,缓解一下沮丧的氛围:

“跃马少年过,老夫白发多,他乡忆旧游,琴瑟倩影捉,人间一梦秋,不乐意何哉?”

“妙!妙哇!”

袁春卿大声称赞,还不忘和阴夔互碰酒杯。

阴夔借机会连张罗两轮碰杯,气氛可算融洽起来,谁料到袁熙袁尚两人要么不喝,要么喝起没完,忽然之间袁熙伤感上头,捂住脸尽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扶兄长休息,去去便回。”

袁尚说着话扯着袁熙快步出了帷幕。

“老夫去看看。。。。。。”

阴夔话没讲完就被袁春卿拽住,见后者轻轻摇头,阴夔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什么都没明白,最后轻叹一声无奈坐回原位。

袁春卿笔直的站立着,透过帷幕一角眺望远方浓浓的秋色,下巴微抬头颅高高昂起,双手有力的叉在腰间,似乎全身的力量都汇聚于此。

忽然间,他猛地伸出一只手掌,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一侧用力横挥过去,这一挥带起一股劲风,那俾睨一切般无与伦比的自信暴露无遗。

男人缓缓转头,在转头的那一瞬间,眸子如深邃秋水一般,饱含无尽深情,细腻而俊俏的脸上邪魅一笑,带着几分戏谑,几分不羁。

玉树临风郎有意,翩翩潇洒妾顾羞,伴随着秋意如诗如画,袁春卿缓缓吟诵起李延年的《北方有佳人》。

老不休一副自恋的模样看的刘琰想吐,自从回到邺城就被这自以为是的家伙骚扰,跟他说多少遍了,不是哪个女人都能被演艺圈名流忽悠瘸。

老娘脚踩修罗场,拳打满朝堂,睡服白司徒,玩哭黑侏儒,留名传世着,大衍阴阳数,论流量你袁春卿连零头都比不上。

要么是下九流图一乐,要么像赵温父子有真才实学,一个小生唱两句酸词糊弄没文化的怨妇还行,见过世面的今学传人可不吃这一套。

老头没脸皮,拒绝当鼓励,这样的人不能怕,躲避会被当做害羞反而得寸进尺,就得抽脸,挑他最得意的地方抽。

“懿平。”

袁春卿只轻轻回应一声“哦”,没有因为一句亲昵动容,越是关键时刻,越要稳扎稳打。

“得一小令,献君赏析。”

男人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没有其他犹犹豫豫,微笑之中泰然自若尽显潇洒本色。

“壮怀热血山河旧,孤胆从戎战死休,九州风雨待从头,寻故友,飞马踏胡酋。”

刘琰头也不回的走了,阴夔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嘿嘿直笑,袁春卿始终保持一个姿势,脸上无比尴尬。

这是再说刘琰自己,也是再讲乱世英雄,更是提点袁春卿,男人该做属于男人的事,人家刘琰不介意多一个玩伴,前提是你得够格。

阴夔笑够了,斜了眼袁春卿摇摇头出了帷幕。

一股冷风吹过,袁春卿摸摸发凉的屁股,顺手捡起刘琰遗落的擦手帕,他这辈子不会明白,也不会死心:“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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