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苦难与救赎之歌 第99章 真实与虚幻

灰瞳自从整个人大变样之后性格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与其他人更是动不动就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吵上一架，这样的生活没过多久就结束了。

在某一天，在又一次的与同伴大吵一架之后，灰瞳直接摔门而出，再也没有回去。

她就这么离开了巴别塔。

之后，她便一直游荡在外，以“灰魔”的名字在外面做雇佣兵，但是为了避免被认出来所以她也只会接取一些边缘性质的任务，那种报酬丰富的她之前也不是没有试图接取过，但是在被自己的队友无意间认出来之后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把那么多人的死伪装成意外然后装成只有自己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这件事真的很费时费力。

她就这么游荡在外不知道活了多长时间，时间对于她而言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她每次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各种人的哀嚎，其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被自己亲手或者说是间接害死的。

这些人的眼睛永远都流淌着充满着怨恨和不甘的血泪，灰瞳每次看见它的时候它们都试图把灰瞳也拖入无底深渊，试图让灰瞳也变成它们之中的一份子。

不过灰瞳知道，这些都是假的，这些东西并不会伤害到自己。

所以灰瞳每次都会淡定的看着这些东西穿过自己的身体之后一脸不甘的消散，消失之前这些东西总会叫嚣着让自己好好享受自己人生之中的最后时光，它们总有一天会把自己拖下去陪它们的.............诸如此类的话灰瞳每天晚上都会听见，随后在第二天的晚上再一次的看见它们。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灰瞳看见的幻觉越来越真实，她现在不用闭眼也能看见那些幻影了，有些时候她打开冰箱里面就会流出许多血水，她则是会装作没看见一般的把手伸进去取出自己需要的东西随后若无其事的关上冰箱门。

这样的事情几乎充满了灰瞳的整个生活。

甚至有些时候她经常会因为作战时候看见幻觉而导致失误，最近的一次失误甚至差点要了她的命。

她在某一次接取任务的时候被拒绝了，理由则是因为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这项任务。

她尝试过各种办法，但结果就是就连帮老太太找宠物的这种任务都会被拒绝。

她失业了。

灰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干些什么。

她自打诞生以来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杀人，暗杀，刺杀，毒杀，砍杀，屠杀，伪造意外事故，伪装，潜行，通过各种手段获取情报，根据不同种族不同性格的目标量身定做的各种酷刑......

她只擅长这些，除了这些她没有别的擅长的事情了。

她认为自己只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上几天就能让自己的生活回归正轨。

但是她低估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这些东西之前在巴别塔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直到那一天过后灰瞳一个人躲在了房间里度过了十几天之后，这些东西便趁虚而入，进入了灰瞳的生活。

她的生活早已被这些东西渗透的跟筛子一样，等到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后，她已经拿这些东西没有办法了。

在某一天后，灰瞳在出租屋内简陋的床上躺着，她再一次的失眠了，当她伸手去够放在床角的安眠药的时候，却发现那东西已经吃没了。

她无奈的将瓶子丢到墙角，将血迹斑斑的被子蒙住了头，仿佛这样就能使自己快速入眠。

这时，一个男人声音突兀的在房间之中响起。

灰瞳立马惊坐起来，反手将自己放在枕头之下的匕首拿出来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铛～～

匕首被灰瞳丢出去之后，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扎在木门上的声音，甚至还因为灰瞳用力过大插在了木门之中抖了几下。

灰瞳知道，那个男人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那个家伙她认识，这间房子的原主人，在几天前被自己灭了满门，因为那个家伙在自己回家的时候认出了自己，自己没有办法才杀了他们全家。

“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我没有做错。”

灰瞳试图说服自己，可是她也知道，这不过是自己在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罢了。

这几天这个家伙的幻影一直在缠着自己，不过这一次，她决定直面它们。

声音传来的位置是客厅，她打开了卧室的房门，顺手拔下了自己插在门上的匕首，该说不说自己刚才用的力气真是不小，木门已经被匕首扎了个对穿，一个细长的窟窿出现在了门板上。

声音的来源并不在客厅，她继续跟随着声音的来源前进着。

她跟随着声音来到厕所门前，打开门后正好看见自己杀害那人的场景，那人跌坐在地上恐惧的向后蠕动着请求自己放过他和他的家人，“灰瞳”则是面无表情的一步步走向了跌落在地的那个家伙。

“只有这种手段吗？无趣。”

她已经见过无数次这个画面了，于是她继续看了下去。“不！至少，也请放过我的妻子和孩子，她们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你身份的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家人！有什么事就都冲我来！”

那人似乎是想通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已经做好了引颈受戮的准备的模样。

“呵，真是天真。”

“灰瞳”笑着将那人的四肢废掉，被强行掰弯扭曲的肢体令这个男人痛苦不已。

“啊啊啊啊啊！”

男人痛苦的声音回荡在厕所，不过只有灰瞳能够听见。

“你的其他家人呢？我可不会相信你会一个字都没跟她们说。”

“灰瞳”走进卧室和厨房多次搜寻无果之后，再一次回到了厕所俯下身询问着男人。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她们.......是无辜的。”

男人虚弱的说道。

“呵，无辜？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无辜的人？世界上没有无辜的家伙，有的只有蝼蚁和强者，你明白吗？弱小，就是原罪，无辜？不过是弱小者为自己的弱小和不作为开脱的理由罢了！如果足够强大谁还会在乎无辜与否？”

灰瞳不屑的看着幻影说道。

“无所谓，她们很快就会一起下去陪你，作为交换，我可以答应你让她们走的没有丝毫痛苦。”

“灰瞳”蹲下身拿起了匕首，决定给那个男人来一个痛快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当然了，这些都是幻觉的一部分。实际上这个时候这里除了灰瞳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