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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玩。
塞勒妮虽然能想到邓布利多也许会发现，但没预料到这么快。
“你怎么发现的？”她挑眉问道。“我自认为演技还不错。”
邓布利多笑呵呵的：“让我猜猜，西里斯应该在手提箱里面吧。”小老头得意地看了眼地上的箱子。
塞勒妮没有否认：“对。”
“摄神取念术，想当初还是我训练的你啊……”邓布利多感慨道。“可是妮娅，你眼里的算计是西里斯从来不会拥有的东西。”
得，说白了就是她太聪明了，难怪老蜜蜂刚坐下就看出来了。
“要跟我去走走吗？”邓布利多站起身向她发出邀请。
塞勒妮翻了个白眼：“呵呵…那怎么好意思拒绝您的邀请呢。”
教堂后面有一个墓地，入口有一扇窄门，一排排墓碑伫立在浅蓝色的银毯上，刻满古老巫师家族的姓氏。
邓布利多带着她在墓地里走着，最终寻了处长凳坐下。
“这么大费周章地来见我，是想明白了什么事吗？妮娅。”
塞勒妮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含糊不清地说着：“想来和您聊一聊，就来聊聊我的教父吧。”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邓布利多老练地从她手中拿走糖果吃了起来：“唔……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本人，最了解他的人无非就是你和我了。”
有的人又开始打哑谜了，这个老头的心眼子还是这么多。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塞勒妮是个憋不住脾气的人：“邓布利多，你应该知道布莱克回家是去干什么的。”
那藏在半月框眼镜下的蓝色眼眸闪了闪，他乐呵呵地回答。
“当然知道，听说小布莱克先生出了点事，西里斯担心自己的弟弟，索性回去看看。”
邓布利多还在试探着，或者说塞勒妮的到来让他不由得怀疑，雷古勒斯·布莱克出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又或者说这是一个针对小天狼星的圈套。
“雷尔是真的出事了。”
塞勒妮的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的墓碑，眼角逐渐染上红色。
“姨母很担心他，求我帮忙找找失踪的雷尔。可是，邓布利多……他已经死了，他用生命给我带回来了消息，这个消息让我开始摇摆不定。”
她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不安地抠着指头，眼神虚焦地晃着。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也看向前方，那里的墓碑上刻着碑文：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你现在很痛苦，妮娅。”
“何止是痛苦……”塞勒妮无奈地笑着，“比起痛苦，我更多的是迷茫和质疑，老师。”
邓布利多笑了，他那双蓝色眼眸褪去锐利，好像他们二人还像从前在霍格沃茨里那般交谈。
“这是好事，妮娅。这样忍受痛苦，证明你还是一个人，这种痛苦是人性的一部分。”
他温和的口吻让塞勒妮仿佛回想起了她的母亲，萨兰娜。
“你会因朋友的逝去感到悲哀，会对迷茫的事物产生质疑，你拥有着情感和人性，你拥有着爱……”
“所以制作魂器的副作用，便是丧失人性和情感，对吗？”
话题戛然而止，邓布利多带有笑意的眼眸冷了下来，他探究地看向这个在边界处挣扎的孩子。
塞勒妮向后靠了靠：“雷尔用生命带回来的消息，我总不能让他的死毫无意义。”
邓布利多的嘴张开又闭上，他似乎意外于这件事居然是真的。
“他是个勇敢的孩子……”
“嘁，得了吧。雷尔一直追在布莱克的屁股后面跑，就连格兰芬多的骑士精神他也想模仿，结果最后呢？白白送了命……”塞勒妮讥讽道。
“我来找你，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杀死里德尔。这也是雷尔最终选择的道路。”
邓布利多惋惜道：“我亲爱的孩子，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接受一些人的离开。但是你做出了选择，为此我感到很欣慰，妮娅。”
“不，邓布利多。我原本以为他想一统魔法界。”
“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让巫师在世界上曝光并主导，而麻瓜应该做巫师的奴隶和玩物，让纯血统主导整个巫师群体，混血巫师将沦为二等公民。”
塞勒妮的眼神很冷，邓布利多不去看她发红的眼角。
“你认为这是对的？”
“我是个纯血统，这是事实。他还是我的教父。”
伏地魔也许自己都没想到，真有人会被他所发表的那些言论给骗过去，加入了食死徒。
“我本想着，在他当上魔法界的领袖后取而代之，我会亲手杀了他，为父母报仇。”
塞勒妮深吸了一口气，牙齿发狠咬碎了嘴里的糖果。
“可是……雷尔却告诉我，他制作了魂器。”
“你想让他死于他最得意的事物之上。”邓布利多轻声道。
塞勒妮没有否认她“嗯”了一声，直直地看着面色平静的老人。
“你的确很了解他，这对他来说是最残忍的方式，也是最恶毒的惩罚。”邓布利多摸了摸胡子感叹道。“但你没想到……当上魔法界的领袖只是他的目标之一。”
两人都没有再说下去，有的话题只需要点到为止即可。
他们都很清楚双方这次见面是为了什么，只是暂时的利益让二人不得不联盟对抗伏地魔。
“很优秀的复方汤剂，还有多久的时间？”邓布利多开口道。
“嗯……大概还有7个小时。”塞勒妮回答他。
“想重返一次学校吗？妮娅。”
老人站起身，朝着塞勒妮伸出手，她盯着那只布满皱纹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有了动作。
她没有拒绝邓布利多带着她随从显形，即使她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进入到霍格沃茨去。
“砰——”
霍格沃茨
“唔，方便跟我说说，那位勇敢的小布莱克先生发现的魂器，是什么样子的吗？”邓布利多将嘴里的糖果顶到腮帮子处。
塞勒妮看了他一眼，隐晦地告诉他答案：“没想到再次回到这里，是以一个格兰芬多的身份回来的，我还是更喜欢我的学院。”
听完她的话语，那双似箭般锐利的蓝眼眸闪了闪。
两人并肩朝着校长室走去，今天刚好是周末，学生并不是很多。
福克斯依旧窝在鸟架子上睡觉，塞勒妮感觉自己的手有点痒，装有小天狼星的箱子被她放在了旁边。
邓布利多倒了两杯热茶，里面加了致死量的方糖。
“你确定他制作了魂器吗？”
塞勒妮低头吹了吹手中端起来的茶杯：“你我都很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征服死亡。”
“邓布利多，其实你也已经早有猜测了，对吧？”
老校长乐呵呵地抿了口热茶，他身后的画像们都在假寐着。
“有这个猜测，但是一直没有被证实，毕竟……谁也想不到那种危险至极的东西真有人去做。”
“所以，那魂器……”
“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塞勒妮面无表情。
邓布利多温和的神情一点一点冷了下来，但他似乎并没有特别惊讶。
可身后的画像们却炸开了锅，其中以她的那位血缘关系上的布莱克家族的长辈最为突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