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玄穹录 第3章 空冥蚀虚

地脉裂隙突然坍缩成幽蓝涡旋，林霄右掌按在灵种表面的归藏道纹上，指缝溢出的混沌气凝成《周髀算经》所述的盖天纹。若木灵根髓心裂开的虚空裂隙中，一缕浊气突然化为实体化的九渊壶，壶口触及岩层的刹那，七根青铜天柱破土环列——每根柱身浮起共工撞山时刻录的《天问》蚀文，文中封印的不周山精魄发出轰鸣，将千里地脉震成流动的《列子·汤问》所述"折天柱绝地维"状。

"镇虚！"林霄震碎膻中穴缠绕的混沌锁链，脊柱三百六十处源穴同时喷涌玄黄母气。母气凝成八百根蚀虚桩，刺入天柱裂隙的瞬间，地底沉睡的虚魇祖灵猛然睁眼——其形如崩塌的苍穹碎片，每块残片皆倒映着破碎的星域：昆仑玄碑的冰纹、九嶷毒碑的瘴痕、崦嵫晷碑的光影……万千蚀脉特征在其体表流转。祖灵利爪扫过之处，虚空裂开《淮南子·天文训》失传的"九霄裂空图"，阵中涌出的虚空气刃裹挟着林霄撞向灵种髓心。

髓心受击的刹那，若木灵种表面突然结晶化，晶体内《连山易》蚀文如蛛网蔓延。每道晶纹钻出三千只噬虚宇蠹，虫颚啃食祖灵残片时，林霄脊柱突然浮现女娲补天时的五色石裂痕。裂痕中迸发的虚空煞气在丹田凝成实体化的归藏凿，凿尖击穿祖灵三块天柱碎片的瞬间，地脉深处传来盘古开天时的混沌雷鸣，声波将八百里山河炼为流动的《庄子·应帝王》所述"七日而浑沌死"状。

飞溅的青铜碎屑中钻出《皇极经世书》残帛，残帛缠绕虚魇祖灵时，其破碎身躯突然裂变为十一具蚀脉魔尊——玄冰魔尊指尖凝出北冥寒渊、腐毒祖灵口吐九黎瘟癀、幽冥鬼王挥舞忘川锁链……十一魔尊结成《道枢·归藏篇》所述的"万法蚀空印"，将林霄拖入虚空海眼。海眼深处翻涌的混沌浆冲刷周身时，林霄胸腔突然虚化，肋骨生长形成的四十九根破虚刺，钉入十一魔尊灵台。

"归源！"林霄喉间滚出鸿蒙初判时的爆鸣，破虚刺触及魔尊的刹那，若木灵种根部突然钻出天柱根须。根须刺入祖灵心脏部位的《天问》刻痕时，七根青铜天柱同时爆裂，碎柱中浮起《周易·系辞》失传的"乾坤囊括图"。图中流淌的虚空精魄凝成实体化的太虚晷，晷面三百六十道蚀纹突然活转，将十一魔尊炼为蠕动虚卵。

道域内每缕虚气皆化为九丈裂空钺，钺锋掠过林霄足三里穴时，脊柱裂纹深处浮起完整的《老子·德经》篆文——第十二境"空冥合道"的劫数轰然降临。劫云核心裂开九重虚隙，隙中坠落的混沌残片凝成三头十一臂的殛脉虚魔。魔尊左掌握着崩解的归藏凿，右臂缠着虚化的破虚刺，胸口裂开的孔窍中，十一蚀脉魔尊精魄如星河倾泻。

"宇合归藏！"林霄双臂筋肉如共工撞山，扯断缠绕脖颈的混沌锁链。锁链碎片触及《系辞》残卷的刹那，七根天柱重组为实体化的虚殛玉琮，琮文映照灵种时，所有源穴突然逆转——逆转的穴窍如天柱重立，将殛脉虚魔撕扯成漫天星砂。星砂坠地的瞬间，空冥道域内所有裂空钺同时晶化，晶核中浮起的玄黄母气凝成《列子·天瑞》终章所述的"气形质具而未相离"篆文。

篆文烙入髓海的刹那，若木灵种晶体深处裂开浑沌七窍。纹路中渗出《山海经·大荒西经》所述的"盘古之齿"，齿痕在地表蚀出女娲补天前的九霄裂隙——第十二境"空冥合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