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玄穹录 第19章 冰渊蚀骨

地脉裂隙突然凝结出霜白冰纹，林霄右掌按在冻土七寸处，指缝溢出的混沌气凝成《玄冥真诀》所述的寒脉纹。若木灵根髓心裂开的冰晶裂隙中，一缕浊气化为实体化的不周山冰锥，锥尖触及岩层的刹那，十二根青铜冰柱破土环立——柱身浮起共工撞山时刻录的《禹贡·冰纪》蚀文，文中封印的玄冥寒气发出尖啸，将八百里地脉冻成《列子·汤问》所述"终北之国"的极渊状。

"镇渊！"林霄震碎肩胛缠绕的冰链，脊柱三十六处寒窍迸射六千道冰魄针。银针刺入柱身裂隙的瞬间，地底蛰伏的殛冰魔尊猛然睁眼——其形如坍缩的北冥冰渊，每块碎冰皆烙印着远古冰封的生灵：寒螭断裂的独角、冰凰冻结的尾羽、玄龟龟裂的甲壳……魔尊右掌托着的《夏小正》残简突然展开，简中涌出的冰毒凝成九百根透骨钉，钉尖刺入林霄曲池穴时，灵种表面骤然生长出蛛网状的霜裂纹。

裂纹触及冰渊的刹那，若木灵根突然钻出虬结的蚀冰藤。藤蔓缠住魔尊左足的《山海经·北山经》刻痕时，林霄丹田迸发的玄冥寒气在脊骨凝成实体化的冰螭剑，剑身三百六十五道冰纹突然倒卷，将殛冰魔尊的三条寒脉钉入虚空冻土。

飞溅的青铜碎屑中钻出《淮南子·墬形训》残帛，残帛裹挟魔尊时，其冰晶身躯突然裂变为五具寒兽法相——寒螭法相喷吐冻结元神的玄冰息、冰凰法相双翼掀起绞杀神魂的暴风雪、玄龟法相龟甲迸射洞穿虚空的万年冰锥……五法相结成《道枢·寒部》所述的"北冥归藏阵"，将林霄拖入冰殛海眼。海眼深处翻涌的极寒冰髓冲刷周身时，林霄胸腔肋骨突然晶化，生长出十八根冰魄刺钉入法相膻中穴。

"破封！"林霄喉间滚出大禹治水时的太古敕令，冰魄刺触及法相的刹那，若木灵种根部钻出缠绕《尚书·禹贡》的建木冰芽。冰芽刺入魔尊灵台的《水经注》刻痕时，十二冰柱同时爆裂，碎柱中浮起《白虎通义·五行》失传的"玄冥镇海图"。图中流淌的极寒精魄凝成实体化的定海戟，戟锋十二道冰纹突然迸射冻天寒光，将五法相炼为蠕动冰卵。

道域内每片冰晶皆化为九丈碎魂锥，锥尖掠过林霄足三里穴时，脊柱裂纹深处浮起完整的《周易·坎卦》篆文——第十一境"冰渊合道"劫数降临。劫云核心裂开七重冰隙，隙中坠落的玄冥残骸凝成三头十八目的殛脉冰魔。魔尊左瞳流淌寒螭玄冰焰，右掌握着崩解的冰凰羽扇，眉心裂开的孔窍中喷涌出《淮南子·天文训》所述"冬气至则水冰"的灭世寒潮。

"北冥归源！"林霄双臂筋肉如共工断山，扯断缠绕脖颈的玄龟锁链。锁链碎片触及《镇海图》残卷的刹那，十二冰柱重组为实体化的冰殛玉圭，圭纹映照灵种时，所有寒窍突然逆转——逆转的穴窍如不周山重立，将殛脉冰魔撕扯成霜白冰霰。霰雾坠地瞬间，冰渊道域内所有碎魂锥晶化，晶核中浮起的玄冥寒气凝成《吕氏春秋·孟冬》终章所述"水始冰，地始冻"篆文。

篆文烙入髓海的刹那，若木灵根冰纹深处裂开大禹镇九川图。纹路中渗出《山海经·大荒北经》所述"烛龙衔冰"，寒潮在地表蚀出女娲补天前的太古冰痕——第十一境"冰渊合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