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送的芙莉莲：永恒之旅 第153章 找师傅

往后的几天，厄珐斯竟也出乎意料地开始主动学习魔法理论起来。问及原因时，只说是想为魔法理论研究的进行尽自己的一份力。

法第斯对此，也只能默默感慨伏拉梅的可怕——这跟让一个学生放弃假期主动来学校补课有什么区别?

就这样，厄珐斯每天一大早起来，睁开两眼就开始看书，整天不是吃饭就是继续研究魔法理论，除非伏拉梅有时邀请他再去捣鼓捣鼓魔像，不然就真的一天都在学习中度过。

这架势，简直比当年他高考前复习还要猛上不少。

不过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在一个十分正常的午后，去落霞山的路上，伏拉梅先如往常一样感概了天气之炎热后，似是无意般提起了一件事：

“明天我就要去找我师傅了，可能要花几个月的时间。”

“找你师傅?”厄珐斯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道身材矮小，但是某处却相当大的死鱼眼黄毛精灵：“找她是有什么事吗?”

“嗯，刚好近期也没什么事，就趁着这个机会回去一下。”

“那我能跟着吗?我还挺想亲眼见证一下能教出‘最强人类魔法使’的人会是什么样呢。”

“从你在测试里的表现来看，那个称呼还不一定是我的呢。”

厄珐斯只记得，伏拉梅当时说完后突然转向他，毫不避讳地看了他好一会：“你是说真的?”

“嗯，我想跟你一起去。”

“好啊，没问题。”

结束完回忆后，厄珐斯靠在马车的一角，装作若无其事地瞟一眼伏拉梅，被发现后又赶紧把头扭了过去。

伏拉梅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会心一笑，把手搭在马车的边框上撑着头，自顾自眺望着出现在视野中的葡萄架。

“厄珐斯，你觉得我的师傅会是什么样的?”

“这还用说吗，首先先排除是个人类。”

“为什么?”

“我想不出来还有哪个人类魔法使能达到你这样的高度。”

“你以后尽量少去贵族家里做客，没想到就连拍马屁的功夫都练得如此到家了。”

“喂，我可从来没有跟那群贵族拍过马屁什么的，这样说的确实是我心中所想啊。”

“那你就是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谁跟你说过弟子就一定不如师傅的?”

虽然厄珐斯也知道，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知道，你能举几个例子吗?”

“就比如说海多慈，他本来就是杰斯提斯卡的弟子，结果因为之前在跟他师傅修行时被欺负，后面学成后在切磋赛中，把他那六十多的师傅打得几乎下跪才肯收手。”

“哦哦。”借着这个话题，厄珐斯刚好把那个他想了一晚上的问题抛了出来：“我听说公会里面的大多数特级魔法使都有弟子，你也有吗?”

“我的话……暂时还没这个打算。”旋即，伏拉梅又改口道：“当然，研究现在已经到了突破阶段，等到不久后，我会先把大致的框架公布出去，然后再去找一位合格的弟子。”

“那，在你看来什么样才算是合格呢?”

把两条白皙的腿收回后，伏拉梅伸出双手抱住小腿，低下头嘟囔着：“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是一个单纯的强者，或者是个对魔法怀着热忱的天真的初学者?”

“嗯，你的合格这么唯心吗?”

“厄珐斯，你应该知道的：就是那种明明十分陌生，但见到某个人就会莫名想要亲近的感觉。而且这种事情很奇怪，无法解释；却偏偏就是它，成为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故事的开端。”

说完，伏拉梅歪着头，认真地盯着厄珐斯稍稍有点不自在的脸庞：“你说呢?”

“我想也是的。”

声音渐渐消失了。伏拉梅在欣赏着北方此起彼伏的山地和丘陵，而厄珐斯并不在意，只是默默低下头想着一些事。

回想起今天早上，跟法第斯说起要和伏拉梅去找赛丽艾这件事时，他先是愣一下，然后就很干脆地表明自己不会跟着。

不过在临走前，法第斯还是交代了厄珐斯有关休格利昂的事。

想到那个被两人安置在路途中的一个小镇的半魔族少年，厄珐斯愈想愈觉得头疼：现在的情况是，法第斯平常都待在帝都城里，厄珐斯就算外出也只会和伏拉梅一起，根本没人，也没精力去理会休格利昂。

无奈，他的半魔族身份实在太过特别，融不进魔族，也无法在人类中生活自如，几乎可以说是被这个世界所抛弃了。

继承了魔族悠长的寿命，他也注定不能待在人类社会长久。厄珐斯现在也只是初步决定，待到他能够保护好自己时，便将他送回到那个北部高原里的半魔族群落。

这次去找赛丽艾，厄珐斯本来也打算顺路去看望一下他，但只能是回来的那一趟。

伏拉梅不喜欢魔族是原作里面就早已提到的，虽说现在的时间线与那时可能并不吻合，但厄珐斯说不准她对这样一个介于魔族和人类间的生物会是什么态度。

再往远了说，等到厄珐斯自然死亡后，休格利昂又……扯太远了。

很快，夜幕降临，慢慢悠悠走了一天的马车终于停下，在镇子里的驿站中得以休憩片刻。

“伏拉梅，今晚……”

“嗯，找个旅店吧。”

在去当地旅店的路上，厄珐斯止不住地又想起了上一次他和伏拉梅独处在外时，夜晚在房间里发生的一幕幕。

只是这次，显然不会再有了。

走进店内，厄珐斯来到柜台前，很平静地向老板要了两间单人间。老板也没说什么，简单登记了一下后便把房间钥匙给了两人。

上楼的途中，许久未曾言语的伏拉梅突然开了口，把心里正在胡思乱想的厄珐斯吓得一激灵：“厄珐斯，记得早点睡觉。”

“嗯，好。”

这是二人在那天晚上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此后的一夜，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事。一切都很自然地到了隔日，二人收拾好行囊，开始徒步向着赛丽艾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