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送的芙莉莲：永恒之旅 第88章 路上的一天

“有个问题我好早之前就想问了。”厄珐斯咽下一勺土豆汤，对着奥莉泽娜问道：“就算这条路上经常会有大树或者空洞挡住，但寒霜龙真的不会发现吗?”

“哎呀不会啦，你在这条路上看天的话会觉得很容易被发现，实际上从空中看的话，基本都会被高大的山体给完全遮住，根本不会被发现的。嗯……希哲，你说是不是?”

“对……奥莉泽娜小姐说得对……”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愧疚，自从那次误会过后，希哲在厄珐斯面前说话就一直是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对了。”奥莉泽娜停下进食，张着两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厄珐斯：“厄珐斯先生是哪里人啊?”

“我在中部地区的伊莱顿长大。”喝尽碗中的最后一点稀汤后，厄珐斯把碗放了下来。

“中部地区?很远的地方呢，不知道厄珐斯先生不远万里要去安洛捷提斯关口所为何事。”

“我的话……”厄珐斯瞟了几眼埋头干饭的法第斯，眼角渗出了些许笑意：“给我弟弟治病啦。”

“啊?法第斯是你的弟弟?”奥莉泽娜看上去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不然呢?难不成他是哥哥我是弟弟?”

“嗯……厄珐斯先生，你认识你的这个玉佩吗?”奥莉泽娜指了指其胸前挂着的那个玉佩。

“不知道啊，这是我弟弟给我的生日礼物，本来是好好的结果不小心给弄坏了，所以我俩就一人一半，怎么了吗?”

“啊，没什么，没什么。”

到今天为止奥莉泽娜才弄清了厄珐斯和法第斯的关系。

“对了，厄珐斯先生的那位未婚妻呢?”又注意到了手上戴着的戒指，奥莉泽娜便随口问道。

“她的话……”一提到伏拉梅，厄珐斯的心中便是数不尽的思念，声音也低沉了不少：“她在北方，去了魔法使公会总部。”

“啊?怎么会这样！”

“战乱的南方显然比北方更加危险，我不愿意让她跟着我来冒这个险。”

“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啊……”希哲悄悄冒了个泡。

“没事，我们彼此都相信，会有重逢的那一天的。”厄珐斯轻轻抚摸着戒指，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怀念。

“能配上如此优秀的厄珐斯先生的女人，会是个怎样的人呢?”

“她啊。”厄珐斯的眼睛突然闪起了光芒，整个人都仿佛是焕然一新：“她就是个喜欢魔法的再平常不过的女孩子；但她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子。”

“在我为了她而伤痕累累的时候，她会扑上来，哭着让我不要死，让我好好活着；在我为了她而亲自下河摸鱼，吃到我烤的鱼的那一刻，她会两眼放光，高兴得快要跳起来，即使烤的并不好吃；在月光下，与她紧紧相拥的时候，她会把头埋进我的胸口，感受着心脏的温度，和心跳的声音。”

“在她递给我生日礼物，对我说生日快乐的那一刻，我会把她拥进怀中，与她一同分享这份礼物；在我心情沮丧，压力快要压垮我的时候，她会像一位母亲一样轻声安慰我，亲吻着我的脸颊；在她对他人的搭讪视若无睹，而亲热地握住我的手，笑着问我中午去哪玩，晚上吃什么的时候……”

“她，就是我的世界，我的所有。”

“感觉奥莉泽娜小姐也不遑多让呢……”沉默了半天的希哲又悄悄冒了一个泡。

“没有啦，厄珐斯先生的妻子只是听着，就让人感觉是个只会在梦中才出现的女孩子呢。”

“那当然了，不说别的，就你这小B，能跟我老婆的大D比吗?”厄珐斯瞄了眼奥莉泽娜的胸口，不屑地想着。

……

利特之刃，是杜兰提斯山脉的一个门户，其主峰之下藏着一条隐秘的小道，是从北部通往南部的坎布拉高原的最快的通道。

由于主峰附近盘踞着的寒霜龙，和艰险路途中的各种不明危险，外来的商队一般都会选择绕远路。也唯有一些自信的旅者，和像奥莉泽娜这种与当地矮人有合作的商队，才能自由地来往于杜兰提斯山脉。

经过了几天的风吹雨打后，预计明天下午，奥莉泽娜一行就将到达有矮人驻守的地下通道——利特之门户。

这个名字是矮人们起的。

刚刚好届时晚上，海塔与菲伦也将回归原本的时间线。所以此时的厄珐斯，正在尽心地教导着即将分别的菲伦。

“怎么样，再试一次吧?”

车上，只剩下了胳膊，腿，或者是一个头的木头人散落了一地。不知道何种原因，菲伦在使用过驭灵之术后，被操纵的木人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从某处炸开，崩飞的木屑到处都是。

此时，菲伦正对着那为数不多的还算完整的木人尝试着使用驭灵之术。随着魔力的注入，毫无生机的木人缓缓把手向前伸出，同时抬起了自己的脚向前踏出。

“对对对，就这样！”

然而厄珐斯夸奖的话还没说几句，木人的右手便又奇怪地炸裂开来，紧接着整个身子也不再受菲伦的控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菲伦看看满地的残骸，感受着自己见底的魔力，十分平静地放下了魔杖，望向车外的目光也呆滞起来。

仔细数数，快有二十次了吧?

突然，一只手落在了头上，连带着还有一道温和的声音：“菲伦，去休息吧，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我只是……只是不想让师傅的魔法在后世失传……”菲伦缓缓低下头，自责般地说道。

“菲伦。”厄珐斯捧起菲伦的脸，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对紫色的瞳孔深处：“只不过是一个魔法而已，不要为此做出越线的事情。魔法的失传与你，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这件事只能证明这是个无用的魔法。”

“不……师傅的魔法才不是无用的魔法……”菲伦的眼中星光点点，几乎是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

想起自从拜厄珐斯为师以来，师傅对自己的种种关照：会在自己累的时候，主动背起自己；在自己寂寞，不开心的时候，会跟自己聊天，用驭灵之术跟自己玩幼稚的过家家游戏……

为菲伦擦了擦眼角后，厄珐斯也想起来了之前海塔调侃自己的话：

“其实按照你和菲伦这样子来看，不像师生，反而跟一对兄妹没什么两样了，我都后悔把菲伦交给你来教她了呢……”

自己的妹妹吗……

一直在看书的海塔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但他没有直接过来，而是冲着厄珐斯使眼色。

厄珐斯心领神会，伸手抱住了菲伦，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在这里学不会也没关系，毕竟我的弟子……”

“是最棒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