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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洲行动之第三次世界大战 第80章 倾听后才能释怀

作者:苍茫遗篇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5-04-21 23:02:58 来源:书海阁

米-171直升机的机舱在气流中微微震颤,金属舱壁发出低沉的嗡鸣。

班宁靠在舱壁上,透过布满划痕的防弹舷窗望向外面——奥希拉克核反应堆的轮廓正在暮色中逐渐模糊,如同一头沉睡的钢铁巨兽。

更多的ZBD25 30吨级履带式步兵战车赶来,GTI的空降兵更是把核心区域团团围住,层层把控,阿萨拉卫队士兵却只能防守外围。

"咔嗒、咔嗒"的机械声从对面传来。

深蓝正埋头修理他的外骨骼装甲,战术匕首的刀尖精准地挑开受损的液压管线。

蓝色的液压油渗出,在他布满老茧的指间拉出细丝。

"第三关节完全卡死了。"深蓝的声音透过呼吸面罩显得有些沉闷,"椎名那婊子的电磁脉冲弹差点废了我整条胳膊。"

露娜盘腿坐在弹药箱上,正在调试她的电击箭发射器。

弓弦上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显然是刚才功率超载导致的。

她听到深蓝的话,头也不抬地接道:"至少你胳膊还在。看看这个——"

她举起发射器的能量核心,上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再射一箭就得炸毁,刚才确实是拧断了那婊子的胳膊,但是副作用确实很大,不过刚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这么做的话,我们都得死。"

“前辈,他们的外骨骼确实很强,我感觉刚才对打的时候有些吃力。”

“废话,他们升过级了,我想我们也应该升级了。”

“没想到技术迭代这么快。”

“下次遇到亨利博士的时候,一定要跟他说一说。”

班宁注意到露娜脚边放着一把修长的武士刀。

刀鞘是暗红色的漆器,上面刻着繁复的樱花纹路——这显然是椎名立希的佩刀。

露娜察觉到班宁的目光,顺手把刀塞进了战术背包。

"战利品。"她简短地解释,嘴角勾起一个疲惫的微笑,"总得带点纪念品回去——能够缴获到日本人的指挥刀,对我们这些被压迫已久的韩国人来说,是无上的荣耀。"

机舱另一侧传来轻微的呻吟声。

无名缓缓摘下一直戴着的热成像夜视仪,露出那张被严重烧伤的脸。

他摸索着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止痛药,干咽了两片。

班宁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伤口恶化了?"班宁挪到他身边,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无名摇摇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才开口:

"只是……止痛药不够劲。"

他的法语口音很重,像是很久没说过话的人突然开口。

露娜挑了挑眉,这是她第一次听无名说这么多字。

班宁接过药瓶,仔细端详着标签,上面写着“普通战场用止痛剂”。

她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这种药对于贯穿伤来说,效果恐怕十分有限。

就在这时,班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急救包里翻出一个小铁盒,递给无名,说道:

“试试这个吧。”

无名有些疑惑地接过铁盒,目光落在盒盖上,只见那上面印着一个有些磨损的法国外籍军团徽章。

他的眼睛,那双原本褐色、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无名小心翼翼地打开铁盒,一股淡淡的药味扑鼻而来。

她用手指轻轻触摸着盒盖上的军团徽章,仿佛能感受到它所承载的历史和故事。

“您……也在军团待过?”无名的声音轻得像一阵微风,几乎被引擎的轰鸣声掩盖。

他的目光缓缓抬起,与班宁对视,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和好奇。

班宁微笑着点了点头,眼角的皱纹因为这个笑容而舒展开来。

她回答道:“是的,我曾经在法国外籍军团服役过。2006 年到 2010 年,我在第二外籍步兵团。”

无名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他连忙说道:“我的妈妈也是军团成员,而且她也是阿萨拉移民。”

班宁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似乎对这个巧合感到很开心。

她接着问道:“外籍军团里有很多人都来自阿萨拉,我也是其中之一。你母亲是哪个部队的呢?”

机舱突然陷入一阵沉默,只有引擎的轰鸣填补着空白。

深蓝停下了修理工作,露娜也抬起头,两人都好奇地看向这边。

无名慢慢拧开药瓶,倒出一粒白色药片含在舌下。

药效似乎让他放松了些,肩膀的线条不再那么紧绷。

“我母亲是第三外籍步兵团的军官,”他终于开口,仿佛是经过了一番内心的挣扎,“她在 2000 年至 2008 年期间服役,后来……嫁给了我父亲。”

班宁听到这里,不禁吹了一声口哨,赞叹道:“第三团?那可都是些狠角色啊!”她接过无名递回的药盒,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上面的徽章,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我认识几个第三团的老兵,说不定……”班宁的话还没说完,无名突然打断了她,声音里带着一种决绝。

“她叫伊莎贝尔·坎贝尔。”无名说道,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班宁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她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无名,眼神中流露出吃惊和怀疑。

“你确定吗?”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无名点了点头,“嗯,她婚后改了姓氏,现在叫坎贝尔,但婚前的姓氏其实就是杜兰德。”

班宁再次盯着无名看了好几秒钟,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大笑起来:“老天!伊莎贝尔·‘铁玫瑰’·杜兰德?”

无名也笑了笑,“是的。”

"那个在'2007年马赛行动'中单枪匹马端掉整个毒枭据点的疯女人?"

无名的嘴角微微上扬——这可能是他这些年来最接近微笑的表情:"她总说那是她人生中最……平静,也最快乐的八年。"

"平静?"班宁笑得前仰后合,不得不抓住舱壁上的扶手,"上帝啊,她管外籍军团叫'平静'?那她怎么形容上流社会的晚宴?战争吗?"

无名真的笑了出来,虽然立刻因为腹部的伤口而倒吸一口冷气:"差不多。她说……军团里至少你知道敌人是谁。"

班宁的笑容渐渐淡去,眼神变得深远:"她说得对。"

她望向窗外,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沙漠,"在军团时,我们只需要考虑怎么活到明天。而现在……"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药盒,"有时候我都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深蓝突然清了清嗓子:"打扰一下温馨的怀旧时间——"他举起外骨骼的受损部件,"谁能帮我按住这个液压阀?我只有两只手。"

露娜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挪过去帮忙。

班宁趁机压低声音问无名:"所以你……为什么加入GTI?像你这样的……富家子弟,其实可以过很风平浪静的生活的。"

无名沉默了很久,久到班宁以为他不会回答。

就在她准备转移话题时,他开口了:

"母亲去世后……父亲再婚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新妻子带来了……她的儿子。"

无名抬起头,褐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某种班宁非常熟悉的东西——那是战士的眼神,班宁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把你陷害了吗?"

无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本来我以为,我们俩在没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能够和睦相处,但是我错了。"

机舱再次陷入沉默。

班宁望向窗外,月光下的沙漠像一片银色的海洋。

她突然意识到,这架直升机上坐着的每个人——深蓝、露娜、无名,还有她自己——都是被战争和仇恨塑造的怪物。

他们在这里,不是因为什么崇高的理想,只是因为无处可去。

"你知道吗,"班宁突然说,声音轻快得有些刻意,"你母亲和我可能一起喝过酒。2007年圣诞节,我们在马赛的一家小酒吧……"

无名的眼睛亮了起来。

在接下来的飞行中,班宁讲述着外籍军团的往事,那些充斥着血腥与酒精的夜晚。

无名时不时插上一句,转述他母亲说过的话。

两人惊讶地发现,他们甚至认识一些相同的教官和老兵。

露娜和深蓝偶尔也会加入谈话,但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听着。

班宁注意到,无名的表情越来越生动,那双褐色的眼睛不再那么死气沉沉。

而她自己——她有多久没这样畅快地聊过军团的事了?

十年?

二十年?

直升机的引擎声逐渐变成了单调的白噪音,机舱内的光线随着夜幕降临而变得昏暗。

深蓝的外骨骼装甲靠在舱壁上,他的头歪向一侧,发出轻微的鼾声。

露娜的眼皮不断打架,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没有咖啡因的支撑,连续36小时作战的疲惫终于击垮了她。

"该死……"她嘟囔着,从战术腰带上取下最后一根能量棒,机械地咀嚼着,"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喝光基地咖啡机的存货。"

班宁望着舷窗外漆黑的夜色,月光在云层间时隐时现。

机舱内只有几盏应急灯提供微弱的光源,将她的侧脸轮廓镀上一层淡蓝色的光晕。

无名坐在他旁边,望着班宁那略显沉思的侧脸,心中有许多疑问。

“你很少说起自己的过去,也就是加入外籍军团之前的那些事情。”

无名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试探的味道。

“我一直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班宁的目光没有转向无名,只是低声叹了口气,仿佛在整理思绪。

“我的过去?”

她缓缓开口,“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也不常提起,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

无名侧过身,专注地看着班宁,似乎有意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过去。你告诉过我很多关于你的战斗和任务,但没有细说。”

班宁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衡量是否该继续说下去。

然后,她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一丝疲惫。

“16岁那年,我被阿萨拉政府军抓住,投进了的黎波里特别监狱,那是一场噩梦。”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遥远,“在那里面,多少人失去了生命,多少人被折磨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无名的目光变得凝重,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班宁继续。

“我在里面免费住了472天,这间阴森恐怖的大酒店给我好好上了一课。”

班宁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仿佛在回忆中,她的身体也不自觉地紧绷。

“472天的血腥折磨,没有一天是安宁的,我身上的伤口不止一次感染,痛到让人无法忍受。”

“那时候,我的精神几乎崩溃,但还是死死咬住牙关。最终,我越狱了,冒着生命危险逃了出去。”

无名听得出班宁话语中的压抑,他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听着。

“逃到法国后,我在马赛干了三年盘子,没有身份,生活艰难,几乎没有任何希望,就连唯一知道还活着的弟弟也下落不明。”

“但我知道,我不能停下,不能让自己沉沦。”

班宁微微偏头,仿佛在看着那段无情岁月的影像,“然后,我用假身份报名参加了外籍军团,战斗,杀戮,变得冷血无情。”

她说着,嘴角微微翘起,“那时候,我几乎忘了自己是谁,只记得杀戮的快感。”

无名的眉头紧皱,心中有一些疑问升起,但他没有开口。

“退役后,我成了雇佣兵。”

班宁继续说道,声音平稳而没有波动,“我参与了很多任务,赚到了很多钱,足够我在香榭丽舍大街开一家豪华装修的咖啡馆。”

“但真正改变我的是回到阿萨拉的那次。”

“为了任务,我再一次回到了家乡,在赏金任务中遇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赛伊德。”

她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那一刻,我才明白,不管我逃到哪里,家乡始终在我心中。”

“最终,我留在了阿萨拉卫队,做着我能做的事,也遇到了真正爱我的人。”

无名没有急于回应,他静静地听着班宁的故事,而班宁似乎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中,目光有些迷离。

然而,无名的心中却有一个难以解答的问题。

他早已知道自己和妹妹并非伊莎贝尔的亲生孩子,而是从其他战友那里被抱养过来的。

他一直对养母的事情心存疑问,尤其是关于2007年的那场战斗。

母亲——或者应该说是养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失去了生育能力?

“班宁,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无名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班宁的目光慢慢转回,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什么问题?”

无名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关于我的母亲——养母,我知道她的过去,你能告诉我她当年的战斗经历吗?我一直好奇,特别是她是怎么失去生育能力的。你知道吗?”

班宁的眼神微微一凝,似乎对这个问题有所预感。

“你想知道她的过去?”

她低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你知道的,她一直对你……和你妹妹保密很多东西。那是她的选择。”

无名紧紧盯着班宁的眼睛,强烈的求知欲让他忍不住追问:

“我知道,我知道她对我们隐瞒了很多。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她那段历史?”

班宁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乎是在把繁杂的记忆重新梳理一遍。

"你母亲的事,"班宁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引擎声淹没,"你真的想知道?"

无名坐在她对面的折叠座椅上,腹部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过,但止痛药的效力正在消退。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装着特效药的小铁盒,听到班宁的问话后,冰蓝色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了一下。

"作为被她宠爱过的养子,我需要知道。"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父亲……从来没告诉过我细节。"

班宁深吸一口气,机舱内的循环空气带着金属和血腥的混合味道。

她伸手从战术背心里摸出一个扁平的银酒壶,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

浓烈的威士忌灼烧着她的喉咙,却给了她继续讲述的勇气。

"2007年8月,刚果东部,那个以金沙萨为首都的刚果,之前是比利时的殖民地。"

班宁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仿佛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夏天,"我当时在为保卫法国的矿产而战斗,你母亲……伊莎贝尔是我的战友,我们一起被混编到了同一支特别战斗支队中。"

无名的手指突然收紧,铁盒在他掌心发出轻微的变形声。

班宁注意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但她没有停下。

"叛军袭击了矿区,他们不是普通的武装分子,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雇佣兵。"

班宁的视线穿过机舱,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热带雨林。

"他们用迫击炮轰塌了宿舍区,然后放火,而我们缺乏重武器……你母亲带着十二个来自法属圭亚纳的士兵从侧门突围,我负责断后。"露娜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清醒,她悄悄关掉了电击箭的电源,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深蓝的鼾声也停了下来,虽然他仍然闭着眼睛,但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他正在倾听的事实。

"我们逃进了丛林,但叛军紧追不舍。"班宁的手指在酒壶上敲击着,节奏如同当年雨林中的枪声,"第三天晚上,我们在一处废弃的橡胶种植园过夜。伊莎贝尔守第一班岗……"

班宁的声音突然哽住了,她不得不又喝了一口酒。

无名一动不动地坐着,像一尊冰雕。

"他们用消音步枪打中了她的腹部,"班宁终于继续道,"子弹穿透了子宫和卵巢。我听到动静冲出去时,她已经干掉了五个偷袭者,血把整片香蕉叶都染红了。"

机舱内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

无名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铁盒掉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我们轮流背着她走了三天,"班宁盯着地上的铁盒,"直到遇到联合国维和部队的巡逻车。医生说,如果晚到一小时……"

她没有说完。

直升机突然遇到气流,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班宁的酒壶脱手而出,威士忌洒在舱板上,浓烈的酒精味瞬间弥漫开来。

无名弯腰捡起铁盒,动作因为腹部的伤口而异常缓慢。

当他重新坐直时,班宁惊讶地发现他的眼中没有泪水,只有某种冰冷的决绝。

"叛军是谁雇的?"

他问,声音平静得可怕。

班宁与他对视,两人之间突然建立起一种奇特的默契——那是只有经历过真正战争的人才能理解的联结。

"当时我们以为是当地军阀,"班宁缓缓道,"但三个月后,我在一份雇佣兵名单上看到了德穆兰的名字。"

无名的瞳孔骤然收缩:

"哈夫克集团?"

"当时他们的雇佣兵部门还叫'东方安全咨询公司',现在演都不演了。"班宁冷笑一声,"而德穆兰……只是个小角色。"

无名的心中一震,他紧紧握住拳头,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疑惑。

“她一直没有告诉我们这些。”

“因为她不想让你们担心。”

班宁的声音再次低沉,“她一直把你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从未将这些痛苦放在你们面前。她对你们的爱,远远超过了一切。”

无名默默低下头,内心却有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这个秘密,直到今天,才终于揭开了一角。

他的心中既有失落,也有释然,仿佛终于明白了养母那份深沉的爱。

舱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直升机外的风声和旋翼的轰鸣声在空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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