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织衣基本上用于寒冬,可再多紧密的丝线交叠,也总会有着细缝
恋爱中随处可见的问题,便顶替针织衣中细缝的位置,现在‘千言万语’中的大家就是如此
每次毫无例外地都会分为左右两侧,站在我的旁边分享着自己的问题
而我的眼神时刻看着会场中间的两个小桌子,思考着设立的原因是什么
明明就没有人会在哪里讨论问题,她们可能是在寻找认同吧,而讲台设立的太高
所以都很迫切希望得到我的认可,像是有了我的说话,情侣中的其中一人就是对的
身后无论是男方还是女方的认可都已经给他们带来不了任何的认可感
而有些情侣已经开始翻起不堪入耳的旧账,小啊、松啊、黑啊这种,可是会场中是有小孩子的
且能够翻旧账到这一个地步的,基本上是我想法中的另一种情况,她们的裂痕到了藕断丝连的处境
等到丝线断裂的时候,谁又能想起心间红线是怎样连接的
可能在之后会为那断触的瞬间惋惜,但是气话说出口后,就无法挽回,那么法槌就是作用于这些
我很好的能够感受到她们一些人濒临破防的心态,除了一些开场就说出无法弥补气话的人
一些人身上的攻击才是最严重的,我记得‘千言万语’中我唯一请出去的一个男人就是开始说起
怪不得她的父母不爱她,她这样没人爱的....
这种话语的...这种话说出口之后,便已经不需要冷静,可他是否也用过
世界上还有我爱着你
这样的话来安慰着现在因为矛盾出现而忘记最初模样的她那?
等到很多情侣都已经还没有消气的坐回了座位后,那个黑皮性感女人就迈着步子来到了我的旁边
我听着高跟鞋的踢踏声,又一次开始思考那个桌子是否有着存在的必要
而那个害羞的大男孩,其实我已经见怪不怪,社会上还是有很多这样的人,不愿意把感情问题摆上台面
他现在能来就是最大的勇气了,最起码他有直面问题的想法
从体态上就表现出的自卑,都不需要我透过他的内心窥探他的灵魂,可却让我意外地是
像是看到了黑皮女人后,一切怯懦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想要直面问题的勇气
法槌落下后,是男孩先一步的说起了话语,可开始还是有些结巴,一刻被打回原形
对我表达歉意,然后才说这
“我....我我上次带她见家长....她...她”
男孩的结巴,让黑皮女人轻笑着,应该是翻了个白眼,因为侧头后就开口对我说着
“上次见家长,我纹身露出来了”
我点头,然后继续看向了男孩,这倒是吸引了我的兴趣,我开始问着男孩
“所以,你父母不同意?”
男孩点头
“你父母介意是因为她的纹身”
男孩点头
“你是不是很犹豫?”
男孩没有点头,而是抬头应该是看向了那个黑皮女人,我能够感受到女方的失落,可她还是叹了口气说着
“我已经带着你来烦这家伙很多次了....我上次偷偷跟樊阳先生说过,如果有下次...我们还是分开吧”
男孩还想说这什么,可黑皮女人成为了第一个没有在我劝阻下就安安静静回到了女方席位的人
我想着鼓励几句,因为人的表情是会骗人的,装出的喜悦,刻意演出的悲伤都可以让人由表情诱发心情
虽然我不想自夸,可还是能够感受到男孩心中已经涌现的勇气,可却开口说不了
那团火快要熄灭了,看着她们就像看小孩子一样,很多事情为什么不说清楚
手握法槌再次敲击后,身后的白石柱的黑暗处陆陆续续走出了一些身体有着强化的女保镖
她们站在两侧,一些人背对着男女方的席位,开始维持着安保,每次的惯例开始出现
当声音出现嘈杂的时候,一些难听的话语便会被掩盖,而现在才是最好的发泄时间
如果害怕扰民,就来这里。如果害怕气话事后有记忆,就来这里
观众席位被请出去后,男女双方被挤压的气焰开始随着第一句抱怨升腾至整个会场
漫天纷飞的枕头,随处可见的玩偶,互相丢去带着回忆的事物
激烈的很,像是场闹剧,但这又是最有用的一种方式,前几场就有过几个当场拥吻没有顾及其他人想法的情侣
吵架也会引起一些情绪,肾上腺素推动着大脑中清晰的情绪,会不会有多巴胺出现我不知道
反正现在我准备的发泄道具都是安全的,让他们互相丢吧,我也在看不到贾雨森
但是事先告诉过贾雨森对他说过,只要这个环节一开始,他跟费药杏就可以开始了
她俩身上也带着气的,不然不会在车上,除了那一巴掌就没有任何交际
可让我意外的是,在因为枕头破裂漫天飞舞的羽毛做背景的陪衬下
那个白大褂的女孩走在了保镖维持秩序的道路上,默默的坐在了女方的小桌子上我看着她纤细的手指触碰这桌上的小铃铛,侧着头看着我,口罩被取下后,面部出现了微笑的表情
她真的是天使,即使羽毛落下却在触碰她的第一时间偏移轨道,落在地面
眨眼的一瞬,那些羽毛配合着我的想象力在她的身后快速聚集,再睁眼的时候,我却开始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缓步准备下台的时候,周围倒是冷清了下来,可柳悠珥已经把口罩带上,静静的坐在小桌子上
话筒被打开,女方停止了跌跌不朽的争吵,男方停止了面红耳赤的丢弃物品
谁不喜欢吃瓜那,为什么依据偶像歌曲起名为‘千言万语’就是因为这个,谁会不喜欢八卦那?
“如果一段恋情终究需要被遗忘,也终究没有结果,那之前的相处是否会让人作呕那?救世主大人”
柳悠珥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已经关闭了话筒,而会场也因为重回平静而变得不再需要扩大声音的器材
可我却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开口对着柳悠珥说到
“给你带来困扰的男方在场吗?”
“嗯,在的。只是像我提出的问题以及我带着口罩来说.....我们就只能在水面下交流着”
听着女方和男方出奇一致的辱骂男人的声音,我没有再次敲响法槌,而是默默的拿出与她刚才一样的话筒说这
“那个男人...不配你的原谅,一个恶贯满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