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41章 寻宝：似水之道

杰克心想，情况不妙，因为他周围的鱼群越来越多了。他迅速灌下另一瓶治疗药水，同时思考着应对之策。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他不能放弃对如何更自如移动的探索。

他周围中毒的鱼成了他理解这一切的垫脚石。他能感觉到毒素在它们体内循环，逐渐挣扎着留存下来。这是鱼的生命力与杰克注入的毒素之间的一场较量，而他清楚地看到了这场战斗。

然而，他还注意到了别的东西。不是在生命能量与毒素的对抗中，而是在其周围。鱼的体内一切都感觉很奇怪。毒素不断地移动着，而且他还随时都能检测到它们体内有大量的水属性魔力。

这是一股源源不断的魔力流……但它们为了循环那么多能量而始终要消耗的魔力数量，实在是高得离谱。同样，这可以和杰克的“极限突破”相类比，他在“极限突破”时通过循环更多的耐力，自然会消耗更多的耐力。同理，这些鱼不断地循环着大量的水属性魔力。

人们会觉得这很累人，但它们都以同样的方式做到了。如果是杰克做同样的事，在体内或周围循环魔力，他一个小时内就会耗尽魔力资源。然而这些该死的鱼却毫不在意，若无其事地在体内输送着魔力。

他觉得这一切对他都没有帮助。相反，这只会让他更加不确定它们到底是如何应对的。

首先，它们究竟是如何应对在体内流淌的大量魔力的呢？或者说水属性魔力就是适合这样做？水天生能够流动，而且似乎是一种温和的力量。据杰克所知，水属性魔力喜欢聚集在一起并浓缩。而且由于它是液体，它也喜欢适应任何容器的形状。

这就是这些鱼能够承受的原因吗？是水让它们能够应对自如？又或许是因为水一直在流动？问题太多，时间却太少。鱼变得越来越大胆，每次游过的时候都离他更近了。

他一边做好准备，一边不确定该怎么办。就在他面前，闪过一丝看起来完全格格不入的红色。鱼的血不是红色的，而是透明的，像水一样。这意味着那是他自己伤口流出来的人血。

杰克看着自己的血毫不费力地在水中流淌，不受他之前观察到的压力或那些概念的影响。它似乎几乎融入了水中，与水合为一体。事实上，当他用感知领域观察时，它看起来几乎和他周围的水一样。他的“邪恶之蛇感知”技能也告诉他，这血只是与水融合了。让自己被融合。它与水混合在一起，但仍然保持着独立，其中的毒素也未消失。融合了却没有被同化。

就在这时，杰克想起了一句名言，老实说，这句话在他目前的处境中并不是很贴切：

似水之道。

因为这正是这些鱼所做的……它们与周围的水融为一体。它们就像他的血一样，融入其中却没有被同化。有了这个领悟，另一个想法也随之而来……他问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抗拒周围的环境呢。

魔力并没有任何意图。它只是存在着。它对杰克造成伤害的唯一原因，是其极高的密度以及那种概念，虽然他不确定能否完全消除这些影响，但他应该能够缓解，对吧？

杰克张开嘴，深吸了一口气，让水进入他的肺部和身体。他感觉像是要窒息了，但还是忍住了。相反，他还专注于从周围环境中尽可能多地吸收魔力。他的魔力池无法容纳所有这些多余的魔力，这些魔力开始对他造成伤害……所以他又把它们释放了出来。

他确实发现，喝这里的水是个极其愚蠢的举动，因为他只需要魔力——但在他绝望的时刻，他没有思考得很清楚。当时他只知道，他不能与水对抗，也不能只是想办法应对水；他必须通过接纳水来让自己适应。这之所以可行，只是因为这是中性魔力，而不是由任何人召唤出来的东西。如果这个宝库里的水本身就具有敌对属性，杰克不确定还有谁能在里面存活下来。

大约三十秒后，杰克开始看到一些效果。他的整个身体都受到了水属性的影响，他甚至感觉自己的体重增加了。然而，他也感受到了一种熟悉感。他周围的环境变得更清晰了，他开始觉得自己能够移动了。他的头疼也减轻了很多。

不过，杰克还没有脱离险境。因为虽然他找到了一种适应的方法，但这种方法不是一蹴而就的。他必须将魔力吸收进身体，然后再释放出来，才能完成这个过程，但如果他做得太快，就会伤到自己，甚至有可能失去控制。如果做得太慢，即将发生的事情就会成为后果。

三条鱼向杰克袭来。他立刻挥舞着两把刀做出反应。他挥舞的速度比之前快得多，打了一个对手一个措手不及。鱼的身侧留下了一道又长又难看的伤口。第二条鱼突然发现自己正面对着刀刃，杰克调整角度，避免自己被攻击，同时将刀刃刺穿了鱼的嘴巴。最后一条鱼在撞到他之前被定住了，然后撞上了一道奥术屏障。

因为他的领悟还带来了另一个结果。那就是让他意识到，不利用奥术魔法也是很不明智的，他应该利用环境，而不是与之对抗。之前，杰克在召唤魔法时，总是过度使用自己的魔力。在外界，大气中的魔力从来没有这么密集，所以这是必要的。但在这里呢？在这里，杰克只需要不与中性魔力对抗。相反，他必须创造出一丝奥术能量，然后以这丝能量为基础，转化周围的能量。因为杰克已经了解到，水一旦受到引导，就非常愿意顺应。这是否意味着他能把这一整片糟糕的水域都转化为奥术能量呢？遗憾的是不能，因为杰克无法在离自己那么远的地方施展魔法，而且他仍然需要引导这种转化。

他能做的是轻松地召唤出大量低魔力消耗的魔力箭和屏障。

然而，当他向鱼群发射一支魔力箭时，其爆炸效果和速度都不尽如人意。与其说是奥术能量的爆炸，不如说是内爆。魔力箭一失去形态，就被水压缩并吞噬了，对鱼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于是，他转而全力制造稳定的奥术箭，基本上就是用纯粹的奥术魔力制造出小水晶尖刺和较大的水晶长矛，来刺穿他的敌人。他专注于此，同时也试图吸收越来越多的水属性魔力……这又带来了另一个奇妙的发现。

在这里，他几乎拥有无限的魔力。事实上，这些鱼每时每刻都在消耗大量的魔力；它们只是毫不在乎，因为它们能再生出更多的魔力。不过，即使它们拥有近乎无限的魔力也无济于事，因为现在杰克已经有了反击的方法，它们注定要完蛋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强。他施展魔法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快，他周围就只剩下十五条刚被杀死的鱼的血和尸体。

敌人不再进攻，杰克在心里欢呼起来，自然而然地继续吸收水属性魔力并不断适应。他查看了一下提示信息，这立刻让他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你已击杀[深谷恐怖生物——119级]*

*你已击杀[深谷恐怖生物——128级]*

说实话，为杀死这些鱼而感到骄傲有点……悲哀。没错，悲哀这个词再合适不过了。这些鱼很弱——也就是说，在同等级的D级生物中，它们是最弱的。它们没有任何技能或能力。它们所能做的就是游向人类，试图用它们像剑一样的鼻子给人类下毒。它们从未展示过任何魔法或别的特殊能力。它们甚至不怎么耐打，速度也不是特别快……

它们只是些该死的鱼。勉强算得上有魔力的鱼。

在他杀死过的所有D级生物中，他毫不怀疑，从纸面上看，这些鱼是最弱的。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自与阿尔特玛人口普查傀儡战斗以来所面临的最大危险，那是一个由古老势力制造出来用于测试天赋的150级敌人。而且从那以后，他在各方面都变得强大了许多。

对决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摇了摇头，告诫自己。

杰克选择留在原地，慢慢地治愈自己的伤口，同时暂时适应这里的水。一开始，适应的过程很快，但他很快就注意到速度明显放缓了。最后，大约一个小时后，他又喝了一瓶治疗药水，却失望地发现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变化了。

虽然他现在行动起来轻松多了，但在水中他仍然感觉自己像个系统出现之前的普通人。不过，话说回来，他还能期望更多吗？毕竟，他不是水生动物，而是人类。他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再次进入冥想状态，直到他的所有资源池都恢复满值才出来。

顺便说一句，杰克不得不持续循环来自周围环境的魔力。他一停止，就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开始累积，这迫使他重新开始这个过程。这意味着在水下保持自己的身体正常运转，始终需要耗费一定的精神力。

又过了三个小时，喝了两瓶药水，他才恢复到最佳状态。他还得等待“极限突破”带来的虚弱期过去，因为在战斗中他自然使用了这个技能。

再次睁开眼睛，杰克认为是时候真正开始探索这个他被困其中的糟糕宝库了。自从被传送到这里后，他移动的距离还不到十米，而且他非常怀疑这个宝库就只有一群鱼这么简单。

也许他本可以待在原地，试着想出更多在水中战斗的方法，但他必须记住，时间紧迫。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拖延而错过外面发生的任何重要事情。

杰克先开始向上游，但还不到一分钟，他就看到了一个顶部。至于他的感知领域，他选择将其范围保持在三十米。再扩大的话，信息过载带来的头疼就会再次出现。虽然他现在理解了这里的魔力，也能看穿它，但他仍然需要过滤它。

他遇到的顶部似乎是由岩石构成的，但当杰克靠近时，他注意到这只是薄薄的一层。岩石后面是金属，这证实了他确实被困在某个人造空间里。这是一个巨大的水立方体、球体，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呢？又或者是一个迷宫？

不管怎样，他沿着顶部走，直到它开始向下倾斜。然后他沿着墙壁走，直到到达他所在之处的底部。当他到达底部时，杰克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挥了挥手，一根非常有用的金属法杖出现了。

[负重之柱（稀有）]——一根由某种金属制成的金属棒，这种金属具有根据注入魔力的强度来改变重量的天然能力。极其耐用。要求：无

他用奥术丝线缠绕住它，并向其中注入了一些魔力。与此同时，他向双脚注入魔力，让自己固定在底部……瞧！杰克突然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坚实的地面上。海底——如果能这么称呼的话——也是由石头构成的，他怀疑这种方法在沙子上行不通，所以他要趁现在能用的时候好好利用。

在水池底部行走有一种内在的乐趣。尤其是当你不需要呼吸的时候，这种乐趣就更甚了。所以，在这个被维利遗弃的地方，杰克找到了一些乐趣，继续他对宝库底部的探索之旅——或者至少，是他认为的底部。

因为他很快就发现这并不是真正的底部。在探索了这个区域的边缘却一无所获后，他走到了中心，发现了一个圆形的洞，上面覆盖着一层奇特的魔法屏障。看到这是一条向下通往新区域的通道，他皱起了眉头，他的新推测是，自己身处某种巨大的金属圆柱体中。

杰克凑近屏障，试图触摸它。令他惊讶的是，他的手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好吧，说毫无阻碍也不完全准确，因为他的手在屏障另一边开始感觉非常奇怪。感觉几乎不像是他自己的手了，又或者像是被紧紧地包裹在手套之类的东西里。

他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屏障另一边的水和他现在所在之处的水不是同一种。那里的水密度不同——要低得多。不管怎样，他必须穿过屏障，因为他看不到自己目前所在之处还有其他出口。显然，这就是前进的道路。

穿过屏障后，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新的房间。这实际上是一个房间，而不是任何一种洞穴。墙壁是由金属制成的，他看到有几件仪器和魔法装置散落在各处。所有这些看起来都已损坏并腐蚀了，但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地方曾经被用于某种研究。他在房间里侦察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特别有价值的东西。所有东西都固定在墙壁或地板上，而且这些装置看起来很复杂，但都已经损坏了。

直到他发现了一样东西。一道微弱的光。他走近一些，移开一些碎片，看到了某种仍在发光的面板。杰克看着它，看到上面有一个大红色的按钮，上面用很大的字母写着：启动压缩。

杰克按下了按钮。它又大又红——他忍不住要按。

而且，它的反应正如他所料。一声巨响传来，房间里原本休眠的魔法阵都激活了。房间里的魔力密度——也就是压力——开始稳步升高，杰克又开始适应起来。很快就清楚了，下一个区域的压力会比上一个区域更大。

他非常希望这是这个水下关卡的最后一部分，但唉，水下关卡还有一个重要特点：

它们往往太他妈耗费时间了，而且拖延的时间比它们应该的长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