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3章 拜访斯凯根

杰克最终决定像其他人一样正常进入城市。而且，这里的边境管控也没那么严格，城门宽达十多米，敞开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防御措施。

走近后，他看到一个外观简陋的登记处，上面有一块宣传如何获得公民身份的牌子，旁边还有一个稍大一点的办公室，供商人前去登记。这里没有真正的游客中心，也不控制人员的进出，但进入城市时，他确实感觉到自己穿过了一道屏障——同时也感觉到有几双眼睛在盯着他。

他继续往城市里走了一段，尽管已是半夜，仍看到一群人。人们现在其实不太需要睡太多觉，甚至根本不用睡，这使得夜生活和白天一样热闹。

情况也有所不同，因为许多职业需要做准备工作，而且人们往往很自然地遵循旧有的习惯。比如，一个铁匠如果需要锻造物品，他们可能会花大半夜的时间打铁，然后在白天售卖。当然，也可能反过来，但如果大多数人开始这么做，其他人往往也会跟着照做。

此外，这也催生了其他类型的生意，杰克看到离城门很近的地方有一片酒吧区。似乎大多数商业活动都集中在城市的入口区域，而住宅区则更靠近山边。

遗憾的是，杰克没心情去品尝当地美食或光顾酒吧。相反，他走进了两家酒吧之间的一条小巷，在那里停下等待。他看向一侧，直直地盯着一堵墙，因为他感觉到有人透过墙在窥视他，这表明他知道对方的存在。

等待的时候，他拿出指南针，看到它指向附近的一栋建筑。他打算过一会儿去看看，但首先，他要应付一下那些盯着他的警察或者其他人。

大概十秒钟后，三个人落在了他面前。最前面的是一名D级女性。她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鞠了一躬。

“塞恩大人，”她恭敬地说，“我们没想到您会这么快就来。能告诉我们您此行的目的吗？”

看来想偷偷摸摸是不可能了……

“我来这儿是看望我哥哥的，并且给这里送一些避风港常驻空间法师让我带来的东西。”杰克回答道。

“这……”那名女子犹豫了一下，看起来有点不确定，“您介意跟我们去市政厅吗？这样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觉得那样会更方便，也能避免不必要的关注。”

杰克考虑了一下她的话，由于他已经怀疑这个地方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他确实介意。

“就在这儿说就行。”杰克一边回答，一边激活了“邪恶维蛇之傲”，并召唤出一道奥术屏障，封锁了整条小巷，“现在没人能偷听了。告诉我，我哥哥在哪儿？”

那名女子仍然显得很犹豫，但最终还是让步了。“这违反规定……但是……先生，法官不在这座城市。”

杰克皱起了眉头。“这里不是斯凯根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她回答道，“作为一项防御措施，有两座城市都叫斯凯根。这座是公开为人所知的，另一座是隐藏的，那里才是暗影法庭真正的总部。”

“这……其实还挺聪明的？”杰克思考着说道。就像堡垒是避风港的缓冲区一样，这个地方在某种程度上是暗影法庭的幌子。也许一些较大的势力确实知道，但它肯定把杰克给骗了，而且他确定如果米兰达知道的话，肯定会提到这件事。

在这里设置一个公共传送法阵也说得通。

“如果可能的话，设置第二座传送塔城市来掩盖总部的位置，这是标准的做法。”那名女子解释道，“暗影法庭仍然需要在一定程度上公开运作，以获取资源、招募人员并扩大我们的影响力，所以这样做有多种用途。”

杰克点了点头。“那么，真正的城市在哪儿？”

“在东北方向大约一千公里处，位于一个山谷中。”她说着，拿出一个小装置递给杰克，“这是一个定位器，能显示方向。我已经解锁了它，但使用它需要对暗魔力有扎实的理解和操控能力，才能——”

“我懂了。”杰克满不在乎地说。那个装置咔嗒一声，上面出现了一个小标记。解锁之后，杰克也知道它正指向真正的斯凯根，尽管那个标记看起来不像箭头——更像是某种奇怪的日食图案。

那名女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好吧。您刚才提到了给空间法师的东西？”

“没错。”杰克说着，掏出尼尔给他的那个立方体，“我相信他们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

他把立方体扔给她，她接住了，又点了点头。“最后一件事……几天前我们这儿来了个入侵者，所以总部的安保措施非常严密。”

“我记住了。”杰克说着，毫不犹豫地解除了奥术屏障，召唤出翅膀，飞离城市，跟着定位器的指示前进。他只是有点不高兴又得再走一趟，但至少这次路程不长。

***

凯莱布坐在办公室里，盯着墙上的一幅画，时不时低头看看面前的报告。这份报告是根据与占卜师雅各布的直接交流整理而成的，描述了一种跨世界传送方法的情况。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这种方法的缺失。这意味着就连圣教会也不知道威廉前往“永夜城”的背后主使是谁，或者是什么。说到威廉……

他还没来得及再次思考那次奇怪的相遇，就听到了敲门声。

“先生……又有一个入侵者。”他的助手说，不过这次语气没有上次那么急切。

“是谁？”凯莱布急忙站起来问道，仍然没有掉以轻心。

“看起来是您的弟弟。”

“哦。”

凯莱布走出办公室，这次他没费神化作闪电。主要是因为他想让弟弟等一会儿，作为对他不知为何擅自闯入的惩罚。

***

杰克擅自闯入是有充分理由的。至少，他认为这是个很棒的理由。事情是这样的，当他来到隐藏着真正斯凯根的山谷时，遇到了一道用来伪装的屏障。当然，在杰克的感知能力面前，这道屏障毫无作用，但他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至少和探测屏障一样有意思。杰克真的很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偷偷穿过它，结果不出所料，他做到了。他只需用奥术屏障把自己隐藏起来，同时使用“一步千里”技能迅速穿过屏障，并且一直激活着“邪恶维蛇之傲”来稳定周围的魔力，让他的屏障更有效。

一进入里面，真正有趣的事就开始了。杰克想看看在被发现之前自己能潜入多远，于是他激活了“专家潜行”技能，偷偷地往里走。他来到城墙边，翻过城墙，利用自己的球体和超强的视力观察着守卫的动向，就像在玩一款潜行游戏。

有一阵子一切都很顺利。然后他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知道自己的把戏被识破了。他抬头看向一座塔楼，看到一位他在世界大会上见过的女子正透过一把像是狙击步枪的瞄准镜看着他。杰克向她挥了挥手，她也举起手回应，同时拿出了一个类似令牌的小物件。

意识到再躲藏也没意义了，杰克解除了潜行状态，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走向他进来时路过的一家精致的小糕点店。现在已经是清晨了，如果要去看望父母，带上蛋糕和早餐才显得礼貌。

没花多久他就选好了一些蛋糕和其他糕点，柜台后面的女子甚至都没对他戴着面具或者其他什么的表示疑问。于是他付了钱就离开了，发现自己来到了外面的主街上。用球体扫视了一下四周，他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没人在意他戴着面具，甚至也不在意他隐藏了等级——街上一半以上的人都戴着面具，而且也隐藏了等级。

我想这就是刺客之城的特色吧，杰克想着，找到一张长椅坐了下来，等待着。

真正的斯凯根比那座公开的城市小一些，但整体的实力水平却大不相同。就坐在这儿，杰克已经察觉到这里的D级人员比他在那座城市看到的还要多，而且这个地方的整体氛围完全是另一个层次。

他还感觉到这里的环境魔力与屏障外的略有不同。这里到处都暗一些，因为环境中的暗魔力很浓郁。如果让杰克猜的话，围绕这里设置的屏障有助于转化魔力。也许这甚至和传送塔有关？杰克知道传送塔能影响环境魔力，所以他能想象作为城市领导者的凯莱布有某种技能可以影响这里的魔力。

几道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过头，看到凯莱布正朝他走来。那些观察他的人似乎隐藏在他弟弟周围的区域，杰克决定不去理会他们，站起身来。

“你好——我代表避风港的空间法师公会而来，并且以我的委托人的名义，要就你有两座该死的城市叫同一个名字这件事，对你提起虚假宣传的诉讼。”当弟弟走近时，杰克说道。

“我代表暗影法庭，坚决否认所有此类指控，因为根据合同条款，传送坐标是设置在斯凯根的。有两座同名的城市只是个漏洞，不是我的委托人的错。”凯莱布走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杰克。你来得比我预想的要快。”

“是你让我来的。”杰克笑着说，没再继续这个半开玩笑半调侃的话题。好吧，他还是可以再接着说一点。“有两座城市这招很聪明——甚至骗到了我。你为这两座城市都设置了传送塔吗？”

“是的。由于距离较近，我们很快就能把它们连接起来，基本上就能把它们变成一座城市——至少在奖励之类的方面是这样。它也能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让这座斯凯根成为暗影法庭成员及其直系亲属的主要总部和居住空间。”

“就像我说的，很聪明。”杰克说着，稍微往后退了一点，皱起了眉头，“那么，出什么问题了？”

“嗯？”凯莱布惊讶地叫了一声，显得很困惑。

“很明显有什么事困扰着你，而且你现在和小时候一样不擅长掩饰。所以到底怎么了？”

凯莱布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杰克感觉到有几道盯着他的目光消失了。“我们先去我的办公室吧。之后再去看爸爸妈妈。”

杰克举起装着糕点的袋子。“别太久，不然这些就凉了。”“这些袋子施了魔法，不会凉的。”凯莱布摇了摇头说，“这在所有商店都是很常见的做法，甚至在其他城市也是……杰克，你多久出一次门啊？”

“那去你办公室怎么走？”

***

杰克在凯莱布办公室的扶手椅上坐下，觉得这个地方过于奢华，而且很有威慑力。但话说回来，凯莱布的头衔是法官，所以他在处理问题时有点威慑力也许是件好事。

“那么？”凯莱布也坐下后，杰克又问了一遍。

“威廉几天前来过了。”凯莱布严肃地说。

过了一会儿，杰克皱起了眉头。“哦……是他……他还活着啊？”

凯莱布也皱起眉头，问道：“你不是和他有过冲突或者打过架吗？”

“我不觉得那算打架。”杰克摇了摇头，“说实话，我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怎么想过他了。我最后一次听说，他好像在和某个治疗师之类的人在一起。不管怎样，你杀了他吗？”

“没有……事情没那么简单。”凯莱布叹了口气说，“几天前，趁大家都去参加寻宝活动不在的时候，他设法闯了进来，而且……”

凯莱布解释了发生的事情，他说得越多，杰克的眉头就皱得越紧。说完后，杰克沉默了一会儿。

“172级，哈？”杰克评论道，“这么说，他是想来复仇之类的？”

“问题就在这儿……”凯莱布开口道，“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来的时候没杀任何人，甚至也没造成什么真正持久的破坏。他还拥有一些强大的精神技能，我认为他的专长已经达到了满级，或者至少很接近了。我也得承认，他比我强大……但尽管如此，我从没感觉到他有任何杀意。”

“那他想要什么？”

“似乎只是想要信息。我跟着他，满心以为会打起来，但结果我只收到了一份关于你的问卷。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你以前做什么工作，你的爱好，你的喜好、厌恶……说实话，这太奇怪了。但我自己也确实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首先，根据之前的信息，他在心智和实力方面似乎都成长了很多，所以我估计他在‘永夜城’里待满了D级人员允许待的五年时间。这意味着他肯定是在世界大会之后不久就去了那儿。”

“维利确实告诉我离开这个宇宙不是特别难，但我上次听说，还没有哪个势力能做到，那他怎么已经离开了呢？”

“我不知道，但我有一些猜测。不管怎样，我了解到的第二件事是，威廉对你几乎一无所知。甚至对你现在的情况也不了解，这意味着我怀疑他没有多少身处人类高层的人类同伴。第三点，也是很奇怪的一点……他一次都没提到你的名字。”

“他是忘了吗？”杰克半开玩笑地问道。

“从我说出你名字时他的反应来看？不，他没忘。我直接提到你的名字时，他明显瑟缩了一下，然后迅速试图把话题引开。在我们交谈的过程中，他只称你为‘你弟弟’或者‘那家伙’之类的泛指词。他甚至都没使用‘猎人’或者‘被选中者’之类的词。”

“好吧，这确实很奇怪。”杰克表示认同。

“也许……也不一定。我觉得在他心里，你现在还不算是一个真正的人——至少目前不是。威廉试图通过了解你有多‘人性化’，让你重新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我提到你的名字时，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害怕，所以要回答他是不是来复仇的这个问题？我觉得目前不是。但也许很快就会是了，因为他似乎在积蓄力量和勇气。至于他是想杀了你，还是只是想和你面对面，我就不知道了。”

“那怎么办？”杰克问道，凯莱布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说不准……但如果让我猜的话，说实话，我还是觉得他没机会。他肯定很强大，比我强……也许甚至比你在寻宝活动之前还强。不过现在呢？不真正打一场很难确定，而且他也没真正展示出多少实力，所以这主要还是猜测。”

“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杰克问道，言下之意很明显。如果那个小混蛋想打架，他很乐意奉陪，也正好了结这桩心事。如果他一直不招惹杰克，杰克也不会在意，但现在他竟敢出现在他父母面前？不行，这绝对不能容忍。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可能和谁在一起。”凯莱布开始说道，“就像我说的，他几个月前就进行了跨世界传送，我原以为这是不可能的……至少对人类来说是这样。”

“你的意思是……？”杰克问道，明白了他的意思。

“威廉不是和其他人类势力合作——他是在和怪物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