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10章 短暂的中场休息

杰克前所未有的专注于手头的事，一门心思地搞着炼金术，完全无视了周围正在进行的拍卖会。他主要选择制作法力药水，但也制作了不少治疗药水，因为他知道治疗药水通常是卖得最好的。

他比以前更加频繁地主动使用自己的奥术魔力，来替代纯粹的魔力。虽然他仍然能够控制纯粹的魔力，而且在某些情况下还必须使用，但他制作得越多，就越能减少对纯粹魔力的依赖。他仍然需要在整个药剂调配过程中注入纯粹的魔力，才能制成药水，因为如果不这样做，药水就会制作失败——或者最理想的情况，他也只会做出一种只有他自己能使用的劣质药水。

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因为他曾经制作过一批这样的药水。

[奥术法力药水（普通）]——饮用后恢复点奥术魔力。

一开始，杰克看到这些药水没有以任何形式与灵魂绑定，感到很震惊，于是立刻让西尔菲喝了一瓶来测试效果。结果呢？她觉得药水“难喝死了”，而且对她来说没有恢复任何能量，这让杰克原本以为自己找到了制作更好法力药水新方法的梦想破灭了。

但是……即使其他人能够使用这些药水，他制作的普通法力药水还是更好：

[法力药水（普通）]——饮用后恢复点魔力。

在他看来，点魔力已经是相当多了，但必须记住，杰克现在的魔力值已经超过点了。他还在考虑什么时候学习制作不常见品质的药水，心里想着也许自己应该振作起来，找本相关的书读一读，或者问问维利，但这些都得以后再说了。

其次，当然就是治疗药水了。虽然治疗药水也很不错，但远不如他制作的法力药水。

[治疗药水（普通）]——饮用后恢复9138点生命值。

如果非得他自己评价的话，这个恢复量还是很可观的，而且与他点的生命值上限相比，效果和法力药水差不多。在这六个半小时里，杰克制作了大约一百二十瓶治疗药水和两百多瓶法力药水。当他看向西尔菲时，还是对她在做的事情感到困惑。

西尔菲制造出了两个小小的、看起来像绿色风元素的东西，现在它们正在进行一场“拳击比赛”。西尔菲似乎同时操控着它们两个，每当其中一个击中对方时，她就会欢呼。杰克什么也没说，因为他一直主张年轻人应该多进行魔力练习。但他还是觉得这有点奇怪，尤其是这些元素看起来几乎像有生命一样。

肯定是因为她的西尔菲精灵血统，杰克心里想着，同时环顾了一下房间，看到其他人仍然沉浸在拍卖当中。

杰克只是摇了摇头，注意到只剩下大约五分钟了。肯定不够再制作一批药水了。相反，他开始思考如何更多地利用自己的奥术魔力，哪怕只是制作出专门适合杰克使用的药水。

将他的奥术亲和力融入到实际药水中存在的问题是，这样的药水喝下去并不安全。稳定的元素部分可以被吸收，但与纯粹的魔力相比，分解和重新吸收它需要消耗更多的能量，而具有破坏性的元素非但不会恢复魔力，反而会灼烧他的内脏。

杰克觉得自己能够找到一种平衡，使他能够重新吸收这些能量，但这还需要一些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杰克也回想了一下他和埃隆关于生命能量的谈话，试图改进他的治疗药水，但实际上这出乎意料地没什么用。

埃隆所说的一切都围绕着控制你自己的生命能量，而且仅仅是你自己的生命能量。而制作治疗药水则是要在系统设定的参数范围内，制造出其他人能够轻松吸收的能量。这两种理念根本无法融合。其中只有一些关于一般操控的部分有点用，但作用微乎其微。

嗯，还有那本笔记本，但杰克还是没从里面看出什么名堂。在他看来，上面全是些让人头疼的涂鸦。

他坐在那里思考的时候，注意到随着倒计时接近零，其他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专注。苏丹看起来满头大汗、疲惫不堪，就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罗曼皱着眉头，嘴里咒骂着那个一直出价比他高的“该死的混蛋”。

杰克站起来，俯视着大厅，看到到处都在上演着同样的情景。他微笑着，也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菜单，发现现在大多数物品都已经售出了。看着界面上的记录，他看到除非竞拍仍在进行，否则所有物品在出售前总共只展示了一个小时。这意味着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剩下的只有那些最抢手的物品和最后一批五百件物品了。

出于好奇，他查看了一下最昂贵的物品，其标价高达六百万积分。

[破损的运输舱（稀有）]——一个为长距离运输人员而制造的舱体。这个运输舱最初是为了让亚尔斯滕较弱的居民能够通过虫洞安全地前往他们世界之外的地方而制造的，并且该运输工具对所有空间魔法都具有极高的抗性。运输舱内部进行了空间扩展。由于在一次逃生过程中遭受了损坏，以及随后整个运输工具的老化，导致其稀有度大幅下降。该运输舱仍然可以使用，但速度受到严重限制，空间扩展能力也有限。在逃生过程中，发电机损坏了，这使得运输舱也需要持续注入能量。当杰克读完这个物品的介绍……它如此受欢迎对他来说就完全说得通了。像这样的运输工具体积庞大，仅其材料往往就价值不菲，而且是人们可以长期使用的物品。速度也不完全取决于运输舱本身，在一定程度上主要取决于操控者。

读了附在上面的说明后，就更清楚了。这次出售还包括一本由亚尔斯滕的一位吸血鬼撰写的关于如何修理它的笔记本，以及运输舱的一些基本工作原理、尺寸之类的详细信息。他怀疑出售这个物品的人是不是为了抬高价格而撒谎，但话说回来，系统可能对此有一些保障措施。

不管怎样，杰克不想竞拍这个物品。他不需要一辆“车”，而且，使用传送行走要健康得多，对环境也更好。

价格慢慢攀升，最后，拍卖会的第一阶段结束了，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几乎可以触摸到的如释重负的感觉。西尔菲也欢呼起来，因为右边的那个小元素赢了这场“战斗”，然后她飞起来，又落在了杰克的头上。杰克只是轻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这时其他人都看着他。

“你们有拍到什么好东西吗？”杰克站在玻璃面板前问道，他身旁的地上放着两大堆药水。

米兰达第一个站起来回答：“我个人只拍到了几样东西，主要是用于仪式的……你一直在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感觉更像是在挖苦，而不是一个真正的问题。杰克只是指了指那些药水，但还没等他开口，苏丹就先说话了。

“你打算在中场休息时出售这些药水吗？”

“实际上，我希望你能在中场休息时出售这些药水，”杰克回答道，“因为我自己卖的话，可能会卖得太便宜，或者最后干脆免费送出去了。”

苏丹只是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一份合同飞到了杰克面前。他快速浏览了一下，看到苏丹将收取百分之五的佣金，说是“加急和代办费”之类的鬼话。杰克同意了，因为最终他能赚得更多，而且他真的不想自己去卖。至于让米兰达去卖？嗯，系统消息一出现，她就已经准备离开了。

系统公告：

拍卖会第一阶段已结束！现在将有一个小时的中场休息时间，之后下一阶段开始。下一阶段将包括所有史诗品质的物品。在中场休息期间，之前的所有物品列表都可以自由编辑，也可以添加新的物品。

“下一阶段再见。”米兰达说完，鞠了一躬，迅速离开了包厢，这让杰克知道任何人都可以在任何时候离开。杰克也不用去想米兰达会去做什么，因为毫无疑问她有很多外交事务要处理。

杰克签完合同后，苏丹走过来，把他所有的药水都收走了，然后就消失了。和罗曼以及其他人简短交谈后，他们都散开了，罗曼和费利西亚跟尼尔和他的团队聊了一会儿。西尔菲也从他头上跳下来，一声不吭地自己消失了。至于杰克？杰克要去和那位老人谈几件事。

***

丽香和她的曾祖父一起走着，和氏族里的许多其他人一起护送他到了一间侧室。在这一周里，她击退了四面八方的居心不良者和投机分子，这些人都试图利用族长的虚弱状态谋取利益。最让她沮丧的是，她甚至无法好好保护他，因为他禁止她透露自己虚弱的细节，包括这种虚弱是暂时的还是会有任何永久性的影响。

这无意中导致很多人得出结论，认为这会产生永久性的后果。

这很令人沮丧，但她信任族长。

“丽香，在我们和客人谈话的时候，你能麻烦让其他人留在外面吗？”他问道。

她一开始不明白他说的客人是谁——直到她感觉到有个人正朝这边走来。丽香转过头，看到杰克走了过来，他脸上戴着面具，周身散发着一种几乎实质化的气场。与他们在寻宝活动中一起解谜的时候相比，他感觉强大了许多……而且根据他和族长的那场战斗来看，他确实更强大了。

他走过来，停在剑圣面前，甚至都没看一眼周围的氏族成员。目前杰克和族长的气场不可同日而语，但两人都昂首挺胸，这时杰克说道：“我觉得我们有些事情要谈谈？”

剑圣笑了笑。“确实如此。”他示意杰克跟他进房间。丽香准备留在外面，但他又开口了。“请你也进来好吗？”

丽香精神一振，立刻跟了进去，把那些投机取巧的政客们留在了身后。也许杰克并不知道，但他以平等的姿态接近族长，这对那些混蛋中的很多人来说，可是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也许他在政治谋略方面的眼光比她认为的要更敏锐。

***

杰克、老人和丽香一起走进了侧室。他们身后的门关上了，通过系统的某种手段，这个房间与外界完全隔绝了。杰克猜测，通过使用血脉的特殊能力，他是唯一能看透这一切的人，因为这是现存的对抗系统特殊手段的少数方法之一。不管怎样，眼不见心不烦，因为外面那些人看起来就很讨厌。他们各自找地方坐下，没有交流——丽香和剑圣坐在一边，杰克坐在另一边。

“那场战斗很精彩。”杰克微笑着率先开口。

“确实很精彩。”老人赞同地哈哈大笑，“但或许在最后我们有点失去分寸了。”

“这种情况难免会发生。”杰克只是耸耸肩，轻声笑了笑，“不管怎样，你还好吧？据我所知，那种技能会很消耗体力。”

“目前我仍然很虚弱，但过些时候我会恢复到平常的状态。”他回答道，没有做更多解释。

杰克尊重他的决定，接着说道：“那么……关于那份遗产以及其他所有东西，我们该怎么处理呢？”

“哦，我已经把它拿去拍卖了。”剑圣立刻说道。

杰克吃了一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该死，我没想到你开起玩笑来还挺有趣，之前你还说什么春天之类的话。”

“春天能带来很多东西。”他神秘地微笑着说，“至于到底谁赢了……我觉得把它称为平局是最合理的，你觉得呢？”

杰克直视着老人的眼睛，然后看到了剑圣耳朵上方的小伤疤。他摇了摇头。“不……不，我输了。”

“哦？”

“我的等级比你高，但表现却比你差。而且……我本来会先死的。”杰克继续摇着头，“还有，我不想变成吸血鬼。”

“我也不想……但好吧。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不过，我不能完全接受这个胜利，所以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拿走其中一个祭坛和一口棺材，然后你可以无限制地使用那件神器。我甚至还会额外送你点东西。”

“那要看情况。你要额外送什么东西？”

“目前这还是个秘密。”他神秘地回答，“你觉得怎么样？”

杰克的好奇心占了上风，他召唤出一口棺材和一个祭坛给剑圣和丽香。他把东西拿起来，杰克又问道：“那么？”

“丽香去避风港的时候会把东西带给你。”剑圣轻笑着说，“东西还没准备好呢。”

“现在我更感兴趣了。”

“好奇心可不会害死人。”

“我很确定好奇心是导致猫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那你应该庆幸自己不是猫。”剑圣笑着说，两人都露出了笑容。

解决了决斗的事情后，杰克又说起了他思考过的另一件事。“根据你之前说的，你没有神恩，对吗？”

剑圣的情绪稍微有些变化。“是的，我没有，而且我也不打算获得神恩。”

“为什么不呢？”

“我觉得在所有人当中，你应该最能理解我既不会让自己，也不会让我的氏族屈服于神力。”老人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接受神恩。”

“因为我没有屈服啊？”杰克困惑地说，“我接受神恩只是为了它带来的那些强大属性和好处，而且维蛇和我是朋友。他从没让我做过任何事，我也从没让他为我做过任何事。是存在力量不平衡吗？当然，但我绝对不是什么仆人，而且我觉得他听到这种说法会笑的。”

老人皱起了眉头。“据我所知，神恩是一种投资，神明会要求得到回报。”

“当然，我也听说过这种说法，但只要我变得强大，在各种活动中表现出色，维蛇就很满意了，而且显然这对他也有很多好处。不过我觉得维蛇也不在乎这些。我也见过其他情况，有些神明根本不在乎他们赐予神恩的人在做什么。有些神明把这更多地看作是一种交易关系。也许不是平等的，但也不是一方可以命令另一方的关系。

“我想说的是……找一个不那么混蛋的神明，接受神恩，然后变得更强大，这样下次我就不会打败你了。”杰克笑着调侃道，“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你说得倒轻巧。”剑圣摇着头，轻声笑了笑。

“说真的？凭借你的那个技能，你现在也是个特别的人了。最起码，你在等级比我低的情况下，和邪恶维蛇的选定者打成了平局，往好了说，你还打败了我。你有足够的资本去谈判；只要明确表明你不是任何人的仆人就行了。”

“听起来你是想招揽我。”

“不，去你的，别把事情弄得这么奇怪。选定者只能有一个。”杰克摆了摆手，“最好去找其他强大的神明。你也许外表看起来老了，但内心还年轻着呢。勇敢地去尝试吧，这世上有的是机会！或者说，在多元宇宙里有的是神明。”

剑圣点了点头。“我会考虑的。”

“我也不奢求更多了。”杰克说着，又想起了和维利谈话时想到的另一件事，“顺便问一下……你觉得剑是你身体的延伸吗？”

“那是当然。”

“所以，实际上，确切地说，你能感觉到剑身吗？”他进一步问道。

“是的。”剑圣觉得好笑，回答道。

“那你用剑格挡的时候，不会疼得要死吗？”

这个问题开启了杰克一连串在有些人看来可能会被归为“愚蠢”的问题，真庆幸他们身处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