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27章 一场真正的诅咒仪式

和大多数事情一样，为了达到相同的结果往往有多种不同的方法，在将诅咒从一个载体转移到另一个载体，以及使用催化剂进一步强化诅咒方面，也有好几种选择。

卡斯珀很可能会通过一个大型的仪式圈来进行，使用几件物品作为诅咒的缓冲。也许他甚至会分散诅咒能量，一次融入一点点，这可能要花上好几天，甚至几个星期才能全部完成。

教会可能会选择一次性将诅咒能量分散到数百人身上，然后让他们共同努力驯服诅咒，再将其注入一个新的载体之类的。杰克不太确定，这些只是他在研究如何强化原罪诅咒并将其与兼容的外部能量融合时所了解到的一些方法。

方法有几十种，但杰克最终决定采用最简单的一种，因为他喜欢简单的方式。这种方法也能让能量浪费最少，而且由于诅咒的性质，在这种特定情况下，它可能也是兼容性最高的。

最初将诅咒进行转化的人就是杰克，他把一种“放荡”的原罪诅咒转化成了“饥饿”诅咒。在对诅咒进行深入研究之前，杰克除了知道这样做能让他得到一件真正有用的武器，而且无需通过做那些糟糕的事情来强化武器之外，并不真正了解这种转化的确切含义和影响。

但经过研究后，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并不寻常，完全超乎想象。他实际上是提取了一个诅咒，并将其精简到了最核心的部分，使其回归到了最基本的本源，在这种情况下就是“饥饿”，这是现存最基本的原罪诅咒之一。

他也开始意识到自己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这与他的奥术亲和能力有关，这种能力能将事物简化并还原到最基本的状态。稳定与破坏就是可以达到的最简单的状态。有时候，任何事物的本源都蕴含着力量，但这确实需要运气。

希尔菲就是杰克发现这一点的“受害者”——这里的“受害者”意味着她从中获益匪浅。那时杰克的奥术亲和能力还没有完全形成，但其中的一些能力还是融入其中，帮助她变成了一只希尔菲安鹰。当然，维利在这方面也帮了很大的忙，但这在很大程度上也靠运气。并不是所有回归本源的事物都会变得更强大或更有用。希尔菲也很有可能变成最弱小的普通鹰，比如“风鹰”之类的。

如果没有神秘骨、维利以及众多的云球之类的东西，那种情况可能就会发生。他通过研究诅咒偶然获得的这些知识，在对付花粉尘蜂后以及实施他的相关计划时肯定会派上用场。因为他完全能想象到，自己要是只用奥术亲和能力，可能会把蜂后进化成更弱小的“花蜂后”之类的东西。

回到制作诅咒武器这件事上，杰克已经为他简单的准备工作做好了准备，实际上他只是提前准备了一个小小的防护屏障。这主要是为了把自己隐藏起来，确保他在进行整个仪式的过程中不被打扰。

最后，他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大桶水。这只不过是一个比普通桶大一些、带盖子的容器。桶里装满了稀有的宁静之水，希望能让他在整个过程中保持头脑冷静。

他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弹珠，一边选择相信森林之王。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拿出了这次仪式的三个主要物品。第一个是弯刀，这是他想要利用的原罪诅咒的当前载体。第二个是在寻宝活动中获得的具有远古稀有度的奇美拉武器，它将作为新的诅咒载体。最后是“永恒怨恨之根”，他正在做的这件疯狂之事的真正根源就在于此。其中蕴含的纯粹诅咒能量远远超过了弯刀，具体超出了多少倍，杰克甚至都无法估算。但由于它没有方向性，所以也很容易被消耗。

“饥饿”诅咒非常适合吸收所有这些诅咒能量。如果是另一种原罪诅咒，比如“愤怒”或“暴虐”之类的，他怀疑这可能行不通。如果不是他用“味觉”技能消耗了“永恒怨恨之根”几个月，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信心。即使他仍然有些疑虑，但这应该会进展顺利。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杰克做了唯一合乎逻辑的事情，那就是带着这三件物品跳进了宁静之水中。杰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转移诅咒，或者至少开始这个过程。这将是比较容易的部分，而且他对此并不特别担心。

他会通过自己引导弯刀上的诅咒，尝试只将其中一部分诅咒注入奇美拉武器中。但这不会成功，因为坦率地说，奇美拉武器实在是太强大了，这就是为什么一旦以他为桥梁建立起联系，他就会把“永恒怨恨之根”加入进来。他会怎么做呢？嗯，“永恒怨恨之根”原本的设计就是将其诅咒注入任何被它刺中的东西，所以他自然会刺向自己，强行吸收诅咒的所有能量。当然，这之所以能再次奏效，还是因为诅咒的被动性质。

杰克吸入了桶里的一些宁静之水，感觉自己的头脑冷静了下来。然后他把金色弹珠放进嘴里。老实说，除了感觉到有一点能量进入他的身体并聚集在他的心脏——也就是灵魂所在的地方之外，他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不同。然后，他一只手握着弯刀，另一只手握着奇美拉武器，开始了仪式，“永恒怨恨之根”被一缕魔力悬浮在水中。

当杰克开始抽取弯刀的能量时，弯刀甚至没有反抗。毕竟，这是一个将多余能量返还给他的常规过程。但一旦他真正开始抽取，就感觉到了阻力。杰克继续用力拉扯，感觉到诅咒能量进入他的身体，就像这个过程所描述的那样。然后杰克做了一件更极端的事情。

握着弯刀的那只手激活了炼金火焰。当杰克感觉到原罪诅咒的效果以及弯刀的挣扎时，这把武器几乎像是在尖叫。它几乎出于本能的求生反应攻击了他，但却没有得逞。所以，当杰克引导它转向新的载体时，它听从了杰克的指挥。它一开始就对弯刀没有那么强的归属感。

奇美拉武器也是一把与“吞噬”和“饥饿”概念高度契合的武器。它曾被吸血鬼使用过，和弯刀一样可以吸食他人的生命能量，所以当新的诅咒开始侵蚀它时，诅咒感觉就像回到了家一样。

杰克感觉到了他所期望的联系已经建立起来。他的头脑仍然很冷静，因为他已经度过了“艰难”的部分——至少在技能要求方面是这样。现在到了他可能会失去理智的部分。

他用那缕魔力控制着“永恒怨恨之根”，将其刺进了自己的后背。只是有一点疼，而且他这样做的时候并没有发生太多事情。他知道原因——诅咒能量是被动的。它只是被动地存在于“永恒怨恨之根”中，什么也不做，毫无用处。

但杰克刚一用力拉扯，就感觉到一股陌生的能量涌入他的身体。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他的情绪，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被放大了。他咬紧牙关，将能量从后背引导进奇美拉武器中。

不出所料，武器将能量吞噬了，甚至可以说有些过于急切。它想要更多，因为“饥饿”诅咒已经开始生效，并对这把曾经的吸血鬼武器施加控制。弯刀仍然在慢慢被灼烧，因为其中所有的原罪诅咒能量都在被转移。杰克的身体只不过是不同诅咒能量的交汇点。

每一秒，这种感觉都在加剧。杰克仍然能够保持冷静，感觉到宁静之水对他的头脑产生的效果。森林之王给的弹珠还没有发挥作用，但他有一种感觉，它很快就会起作用。

几秒钟过去了，变成了几分钟，诅咒能量在不断转移，但他觉得自己对“永恒怨恨之根”中的所有能量来说，几乎只是挠了挠痒痒。要吸收的能量太多了，多得离谱。然而，随着奇美拉武器吸收速度呈指数级增长，这只是时间问题。

这个过程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情况发生了变化。杰克感觉到握着弯刀的那只手一紧，感觉就好像他握住了一把沙子。当最后一丝原罪诅咒从弯刀中离开时，弯刀变成了尘埃。诅咒能量穿过他的身体，杰克甚至吸入了更多的水——不只是通过嘴巴，连毛孔也在吸水。

原罪诅咒的剩余力量进入了奇美拉武器，现在它真的变得饥饿起来。杰克也变得饥饿起来。他觉得自己需要更多。杰克开始将所有的水都吸收进自己的身体。他感觉自己饥肠辘辘，这是他很久都没有体验过的一种情绪。

然而，就在他即将打破专注状态的时候，一股温暖的光芒从他的心脏散发出来，保护着他的理智。杰克知道是弹珠起作用了，他利用这片刻的解脱，加快了所有的进程。

他的灵魂和头脑得到了保护，使他保持清醒的头脑。双手空闲下来后，他握住奇美拉武器，激活了最后一个阶段：“邪蛇之触”。

总得有个东西把这一切整合起来，还有什么比最初创造这个诅咒的转化方法更好的呢？

当他开始对武器进行转化和腐化时，武器欣然接受了他的能量，在这个过程中消耗着诅咒能量，使这一切都融入了原罪的力量。当所有的水最终都被他的身体吸收后，诅咒能量的巨大压力把水桶都撑破了。他周围的地面开始开裂，大气中的魔力也被吸入了武器中。

土、风、水——各种元素亲和力都被强行吸收，石头被削弱，空气也变得稀薄。光线变暗，黑暗魔力取而代之，但很快也被吸收了。一个虚无的黑洞出现了，诅咒在他周围数百米的范围内肆虐着。

杰克不断地施加力量，然后弹珠的力量耗尽了。它的能量都被用光了，杰克突然感到一阵情绪的洪流。首先是饥饿，然后是恼怒和愤怒，因为这把武器竟敢试图消耗他自己的一些资源。在他已经饥肠辘辘的时候？它怎么敢这么做？

如果这把武器想的话，它可以吸收那该死的诅咒；他不需要这个。然而，这并没有减轻杰克自己的饥饿感。他需要更多的东西。他已经喝完了所有的宁静之水，所以他拿出一桶普通的水，一饮而尽，喝下去的水量超过了他自己的体重……但就好像所有的水都直接蒸发了一样，其中的魔力也被消耗了。

还要更多！

杰克继续进行转化过程，但他感到焦躁不安。这并不是说杰克完全失去了控制；更像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冲动，想要对他正在经历的那种极度不对劲的感觉做点什么。任何患有不宁腿综合征却想入睡的人都会理解这种感觉，任何在系统出现之前有其他身体或精神上强迫行为的人也会理解。他可以抗拒一会儿，但他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否则这种感觉会变得让人无法忍受。所以……他找到了一个发泄的途径。

他打破了自己设置的防护屏障，然后冲向地面上的一个洞，这个洞在他和森林之王战斗后还没有完全坍塌。他跑下去，穿过这个洞，凭借嗅觉、感觉和直觉，朝着任何有生命能量的东西前进。

杰克用巨大的奥术爆炸冲破了几道土层屏障，找到了一个白蚁洞穴网络的入口，很快，一只白蚁进入了他的视线。这只白蚁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杰克就跑过去，用奇美拉武器变成的金属球砸向了它。

杰克咆哮着，当足够的理智回到他的头脑中时，他把武器变成了一把剑。他继续奔跑，又发现了一只白蚁，然后是另一只。他一只接一只地把它们撕碎，随着他在洞穴网络中越深入，白蚁的等级也在慢慢提高。

因为他根本坐不住，所以他一边战斗、屠杀着一切，一边不断使用“邪蛇之触”，注入“永恒怨恨之根”的力量。杰克感到无比饥饿，他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所有能吃的东西，甚至还撕下刚杀死的白蚁的肉，试图缓解自己的饥饿感，不管这有多恶心。但除了杀死并吸收其他生命形式的生命能量之外，什么都无济于事……这把武器甚至不喜欢他自己的生命能量。

但它不仅仅是吸取生命能量。它从它杀死的生物身上吸取一切它能吸取的能量。

每杀死一只白蚁，武器就变得更强大，每过一刻，诅咒对杰克的影响就更深。它没有攻击他，也不一定强迫他做任何事情。它只是放大了他原本就有的一种情绪。

很快，他就在杀死越来越大的白蚁。当白蚁们意识到有入侵者时，顶级的E级白蚁开始从墙壁里爬出来，向他袭来。蚁群中更强大的成员也会赶来。杰克不用思考就知道会这样，因为像白蚁这样的弱小猎物就是这样行动的。

还要更多！

杰克像一阵血腥的旋风一样冲进白蚁群中，在短短十几秒内就杀死了数百只白蚁。当他深入洞穴时，没有任何东西能存活下来，他感觉到更深处有更有营养的东西。

还要更多……

D级的白蚁出现了，比其他任何白蚁都要大，但它们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洞穴网络不断扩大，变得更大、更密集，每走一步都让他陷入数百只昆虫的巨颚之下。

还要更多！

他不停地杀戮，很快，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各就其位了。奇美拉武器已经吸收了目前它所能接受的所有诅咒能量。“邪蛇之触”还在继续，因为这把武器还远未完成，但就在那时，他真正感觉到了。

“永恒怨恨之根”的能量全部进入了杰克的身体和灵魂，武器根本无法吸收哪怕接近这么多的能量。杰克严重误判了……他效率太高了，太贪婪了，不想浪费任何东西。

武器达到传奇稀有度的提示音“叮”地一声在他脑海中响起，但这还远没有结束。大量未被驯服、没有方向的诅咒能量仍然存在于他的灵魂中，只是在等待被消耗。

在完全失去理智之前，杰克最后做的一件事是把“永恒怨恨之根”放进了他的储物空间。然后他陷入了一种完全的嗜血状态。

***

卡斯珀站在亡灵之城下方的一个巨大洞穴网络中，周围是魔法符文，他一边研究着这些符文，一边不时地做些修改。创建一个地下城可不容易，但只有他能做到。也许在整个地球上，至少他是最接近成功的人。

地下城核心是天赐之物，因为有了它，他们才能建造一个真正的地下城。这可不是一个仅仅是供人探索的独立空间的假地下城；它差不多就是一个试炼场，如果有人进入并杀死了里面的所有东西，那么里面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要建造一个假地下城，你需要创建某种生态系统。人们可以把它们称为美化了的动物园，只不过在里面人们可以和动物战斗，而不只是观赏它们。

有了核心，他就能建造一个真正的地下城。一个能为每一组进入的人创造不同维度、不同现实的地下城。这是一项即使是神也难以企及的魔法成就，因为这或多或少是一种无限的创造。

要做到这一点，他首先得建造地下城。他得找到要放进里面的怪物，创造环境，设计场景，还要做一系列其他的事情，同时还得遵守系统的规则。他不能让地下城完全自由发展，因为如果可以的话，各个势力就会把它们当作某些昂贵物品的克隆工厂——系统似乎对此非常清楚，并且有相应的制衡措施来避免这种情况。

必须让它保持平衡，因为在各种创造中，平衡都是很重要的。

卡斯珀站在那里，专注于他的地下城建筑师职业，这时他突然从自己的职业技能中感觉到了什么。这是一个主要用于追踪宝藏的技能的反应。

莱拉也感觉到了，因为她和他一样对诅咒很敏感。她从她的小盒子里出来，问道：“怎么了，那是什么？等等……不会是……”

卡斯珀对这种感觉皱起了眉头。一股诅咒能量的波动席卷了他们星球的表面，对于没有特定技能或感知能力来检测它的人来说，这是无法察觉的，但卡斯珀肯定感觉到了。其他人也会感觉到，只是这种感觉会以一些细微的方式表现出来，很少有人会把它和诅咒联系起来。

这股诅咒能量很强大，比卡斯珀预期的还要强大。杰克刚刚制造出了一件卡斯珀甚至不确定是否应该被制造出来的东西，更不用说让一个D级的人来使用了。但是……更糟糕的是，卡斯珀感觉到的不仅仅是诅咒的气息。不，这股诅咒能量感觉很熟悉，因为其中有杰克气息的痕迹，这意味着他做了一件卡斯珀肯定会警告他不要做的事情：把诅咒和他自己的灵魂联系起来了。不管是不是无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这就是你强行把自己变成怪物的方式。

“希望他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或者至少希望他足够强大，能够保持对局面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