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35章 地下

十五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动静，杰克才敢拿出一瓶治疗药水喝了下去。他的标记让他知道，在标记消失之前，蜂巢蚁王已经再次回到了地下深处的某个地方，所以他觉得相对安全。

他喝下这瓶救命的药水，然后躺倒在地上，全身都疼得厉害。他少了一只胳膊，一条腿从中间被撕开，留下两片耷拉着的肉，整个腹部更是一团糟。

最初的攻击撕开了他的整个胸腔、一侧肺脏以及其他几个器官，差一点就碰到了他的心脏。之后被蚁腿刺伤，又把他的整个胃都扯了出来，让一切变得血肉模糊。

最后，他的脸上沾满了血和一些恶心的、黏糊糊的东西，那曾经是他的眼睛。即使在等待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愈合，但这些伤口不会立刻痊愈——尤其是在他还处于奥术觉醒后的虚弱期的时候。

杰克不会说自己很幸运……因为他只是凭借着自己的反应才活了下来。他的心脏没有被撕成两半，唯一的原因是他勉强躲开了。在那场甚至不到半分钟的交锋中，他不止一次地避免了被扯掉脑袋，最后，他通过使用黑暗魔力、躲藏以及快速的思考才得以逃脱。他的装备也帮了大忙，尽管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如果一开始没有胸甲，他很可能已经被撕成两半了。

靠，它太强大了，杰克回想起蜂巢蚁王的行动方式，不禁微微颤抖着心想。强大、迅速、坚韧……它就是一台活生生的杀戮机器，存在的意义就只是杀戮。如果蚁后是蜂巢的守护者，那么蚁王就是保卫者。

和人类以及其他生物一样，不同的人和生物有着不同的专长。蚁后把所有的进化点数都投入到更擅长产卵、孵化卵，以及用屏障和治疗等方式养育它们上。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它们。

与此同时，蜂巢蚁王把所有点数都集中在杀死任何试图破坏蜂巢的东西上。杰克还觉得蜂巢蚁王的等级可能在215级或220级左右，但他也不能确定……这一切都取决于等翅目蜂巢蚁王的属性成长和天生能力有多强。不过，他觉得以它的等级来说，它可不弱。虽然比不上像杰克或者森林之王那样的存在，但如果在同等等级下战斗，也许和尼尔团队里的某个成员差不多强？不管怎样，它绝不是个弱者。

杰克越想越觉得尴尬，恨不得抽自己一顿。如果蜂巢蚁后身边只有弱得多的护卫，那这只C级的蜂巢蚁后又怎么说得通呢？任何其他C级生物都能像杰克那样，把她耗得筋疲力尽然后杀死她，让整个蜂巢都陷入危险之中。

他知道，在多元宇宙中，像这样形成群体的昆虫怪物极其危险，它们甚至能够主宰与文明帝国相当的整个空间区域。它们甚至还让其他生物与它们共同生活。

等级足够高的外质变形虫蚁后能够生出一整支由强大士兵组成的军队。然而，即使它们有保护者，通常也很少有蚁王。这时，杰克想起了他另一次遇到与这个蜂巢结构类似的情况：遗忘下水道里的鼠人。

在那种情况下，巢穴守望者差不多就相当于蜂巢蚁王，保护着下一代的母体。那种情况更加不平衡，因为当时的孵化器甚至无法自卫，只不过是繁殖机器罢了。

杰克把这些想法放到一边，专注于治愈自己，同时也继续隐藏起来。不到十分钟后，他通过感知球感觉到了白蚁的动静。他知道自己远远没有杀光它们，而且似乎在杰克离开后，蜂巢蚁后命令它们回去工作，修复那个肆虐它们蜂巢的讨厌人类造成的破坏。

不用说，这对杰克来说是个坏消息。他通过感知球看着白蚁在他上方和下方跑来跑去。谢天谢地，他在蜂巢蚁王挖的临时隧道里藏得很好，目前还没有工蚁朝他这边走来。

杰克尽可能地集中精力，非常小心地调动了一点点魔力，试图更好地隐藏自己。他把一丝黑暗魔力和稳定的奥术魔力混合在一起，在斗篷外面形成了一个小屏障。据杰克判断，什么都看不见，他想看看是否能让自己的屏障吸收光线，从而让自己完全融入背景之中。

斗篷本身的伪装已经能做到这一点，但并不完美，如果有东西靠近，他还是会被发现。因此，他试图在自己周围创造一个足够坚固的外壳，不仅要让自己看起来像隧道的一部分，摸起来也要像。

当几只白蚁注意到他所在的这个洞时，他感到了压力，但它们只是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就离开了。杰克屏住呼吸，希望没有白蚁会爬进来。如果有一只爬进来，他肯定会被发现，因为他的身体挡住了洞的很大一部分，而且这些工蚁差不多和蜂巢蚁王一样大，这意味着它们肯定会撞到他。

几只工蚁开始在附近聚集，但幸运的是，它们选择了离他只有五米远的那条隧道——就是蜂巢蚁王返回生物穹顶时挖的那条隧道。它们开始用土系魔法和体力劳动修补隧道，把它重新填满，有几只工蚁在工作时进进出出。

一只在另一条隧道里跑动的白蚁突然在中途停了下来……就在杰克所在位置的旁边，他们之间只隔着五米厚的泥土和岩石。它开始触摸墙壁，当这只白蚁扫描地面时，杰克隐约感觉到一股魔力脉冲穿过墙壁。当那股魔力波传到他这里时，杰克集中起全部精力，把稳定的奥术魔力外壳和黑暗魔力混合在一起。魔力波撞上了屏障并被吸收了，这让另一边的白蚁看起来很困惑。又一波魔力波传来，杰克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在灵光一闪之间，他选择往屏障里吸收一点环境魔力，彻底驱散了那里的黑暗魔力。

他创造了一个有点像窗户的屏障，有两层，中间是空气，只不过这里的空气是黑暗魔力。这让他在白蚁的扫描下“隐形”了，但这本身就很可疑。地图上的一个黑点本身就很显眼，所以试图通过让它看起来什么都没有来隐藏自己是很愚蠢的。

在杰克的引导下，环境魔力聚集在屏障之间，而且来得正是时候——就在这时，那只工蚁的第二次扫描传来。它就像杰克是一块大石头一样从屏障上跑了过去，然后毫发无损地继续穿过隧道的其余部分。

在土墙的另一边，那只白蚁做了一些奇怪的动作，然后匆匆离开了。白蚁消失后，杰克松了一口气，身体的一些紧张感也随之消失了。他刚才太紧张了，甚至没有注意到在他试图隐藏的过程中收到了一条通知。

[专家潜行（不常见）]——最致命的一击是在不知不觉中到来的。你已经证明自己是潜行艺术方面的专家，因为你学会了成为一个只有在你愿意时才会被看到的影子。你发现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融入环境，在等待猎物变得脆弱时，隐藏自己的存在、魔力以及几乎所有存在的痕迹。在成功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为敏捷和感知属性的效果提供少量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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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术潜行（稀有）]——专家潜行技能的升级版，保留所有优点，同时融入了与你的奥术亲和相关的额外能力。你发现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融入环境，在等待猎物变得脆弱时，隐藏自己的存在、魔力以及几乎所有存在的痕迹。你通过魔法增强了自己的潜行能力，能够掩盖自己的物理形态，使其与环境融为一体，甚至在触觉和大多数魔法扫描下也是如此。在成功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为敏捷、感知、意志力和智力属性的效果提供少量加成。

我觉得系统在那方面帮了我一把，他想。吸收魔力让自己融入环境比他预期的要容易。可能是因为系统认为是时候让他升级这个技能了，当他走上提升技能的正确轨道时，升级就来了，这样就更容易了，因为他现在有了一个技能，而不是使用无拘无束的魔法。

这也很幸运，因为杰克怀疑以他目前的状态，他甚至打不过几只工蚁，更不用说如果蜂巢蚁后意识到他还在这里而派来的护卫了。

好吧……至少杰克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还是有了一些收获。他在继续隐藏自己的同时再次进入了冥想状态。很快，白蚁开始在他所在的隧道里跑动，踩在他的屏障上，其中一只甚至决定把屏障稍微往旁边移了移，很可能只是把它当成了一块石头。

他没有做出反应，因为他被埋在蜂巢深处的泥土和石头里，决心继续恢复身体。

***

米兰达发现自己和一群意想不到的人在一起，经历着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地下城探险。

罗曼、费利西亚、苏丹、米兰达和莉莉安站在黑暗的下层丛林中，那些几乎没有面孔的怪物不断向他们袭来。深居者投掷着长矛，真菌法师施展着魔法。至少，他们尝试着这么做——直到一阵冰霜与火焰的漩涡笼罩了其中一个真菌法师。

另一个真菌法师试图进行干预，这时费利西亚突然出现在它身后，刺穿了它的脸。米兰达自己则抛出一道道翠绿能量的光束，同时一个护盾保护她免受攻击。一个持续的仪式将绿色的光缕落在深居者身上，让一种类似苔藓的物质在他们身上生长。

许多深居者不断向这群来袭击他们小村庄的人类冲锋，但他们实在太弱了，因此不断被杀死。在所有人当中，苏丹是最可怕的——他让深居者自相残杀，当一个真菌法师开始变异时，他拿出他的黑皮书，念起了咒语。那只怪物就开始对着空气和地面又打又撕，直到它的能量耗尽，然后自己死去了。

莉莉安是他们团队的最后一名成员，而且在相当程度上是最弱的，因为她最近才进化了自己的职业。然而，她表现得很好，用一把本质上是激光手枪的武器射出细小的光束——当然，这把手枪是阿诺德制造的。

拍卖会之后，杰克把光铸法师阿卡西之书给了米兰达，他们决定把它给莉莉安，因为她的职业被杰克称为“烂透了”。她欣然接受了，并开始努力提升这本书的等级。她选择放弃完美进化，在一周多一点之前进化到了D级，因为她的职业等级已经远远高于她的职业等级了。

米兰达知道，由于她选择了完美进化，如果只讨论职业等级的话，她的助手很可能已经超过了她，而且现在她在职业等级上也开始追赶上来了。他们曾详细讨论过，在菲利普以及其他许多似乎只是不再升级的人出现那种情况之后，莉莉安是否还能进化她的种族并继续升级，但莉莉安还是顺利地前进着。光铸法师这个职业……很奇怪。米兰达自己还不太明白，虽然莉莉安对自己能做什么相对比较坦诚，但她也还是有所保留。她一直很含蓄、注重**，米兰达尊重这一点。

莉莉安可以施展各种光系魔法，但又不只是光系魔法。所有魔法都融入了光铸的概念，让她的魔法有一种神秘的感觉。尽管她实际上根本不是治疗者，但这甚至让她能够施展一些治疗魔法，这很奇怪。

至于她为什么要用枪呢？因为米兰达逐渐了解到，不知为什么，莉莉安用枪非常厉害。她仍然不知道她的助手在系统出现之前的经历，她是怎么加入艾比和唐纳德的团伙的，或者关于她背景的任何事情。她所知道的是，到目前为止，莉莉安对米兰达和杰克都表现出了忠诚和感激，这就足够了。而且她签了合同这一事实也很有帮助。

米兰达和团队继续穿过杰克很久以前清理过的下层丛林，按照杰克讲述自己的经历时给出的模糊指引前进。他们清理了一些村庄，在安全的时候找到了一些金蘑菇，并在可能的情况下采用了安全的策略。

他们轻松地打败了许多早期的村庄，但随着深入，他们开始感到压力。苏丹不得不更加努力，当几个真菌法师和一个军阀同时出现时，苏丹不得不拿出他的飞船并使用它。

没有坦克，他们确实遇到了一些困难，但幸运的是，费利西亚速度很快，而且擅长在近战范围内吸引注意力，而罗曼则有一些强大的范围魔法和极其强大的元素攻击，融合了冰霜和火焰魔法。

最后，当他们朝着杰克说有洞穴巨魔的地方前进时，他们采用了杰克坚持的一个策略。

[下层丛林洞穴巨魔-149级]

他们到达那里后，等了一会儿，然后介入了一场战斗，通过治疗巨魔来帮助它，罗曼甚至去和小巨魔们交上了朋友。

巨魔们逐渐变得友好起来，最后苏丹告诉它们，他会在那里待一段时间，完成杰克交给的一项任务。米兰达想知道那是关于什么的，但还是照他说的做了——当然，是在他发誓自己说的是实话之后。她可能确实很快需要回到避风港，所以她和其他四个人一起离开了地下城，把苏丹留在了那里和巨魔在一起。

***

苏丹站在巨魔面前，巨魔一边用自己的武器挠着后背，一边对着小巨魔们发出咕咕的声音。他开始和这只野兽交流，但发现它很难理解他的话。至少塞恩大人说得没错，它对人类没有表现出太多敌意，而且如果他们救了它，它就不会攻击。

苏丹叹了口气，准备了几种催化剂来进行束缚仪式。这些催化剂价值数百万信用点……不过，算了。

很久以前，当塞恩大人了解到苏丹的能力后，给了他一份工作。这是一份奇怪的工作，苏丹不太明白它的目的，但他还是会去做：先把下层丛林洞穴巨魔作为奴隶束缚在自己的灵魂上，然后把它带出地下城，释放到外面。他甚至还被命令把小巨魔们也一起带出去。

这是邪蛇选民提出的一个奇怪的充满情感的请求，尤其是考虑到这些巨魔并不是塞恩大人当初探索地下城时遇到的那些。它们是同一种巨魔的不同个体，而且当它到了外面，除了苏丹的团队，它不会记得任何人。

更糟糕的是，移除一只怪物甚至会让这个地下城稍微变弱一点。话又说回来，也许这在某种程度上会有帮助，因为洞穴巨魔往往会杀死不少深居者，但这肯定会改变地下城里的一个场景。

苏丹不禁怀疑这只巨魔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毕竟塞恩大人那么强调要把它弄出去。也许它有一些隐藏的技能？独特的能力？很难说，但最终，苏丹不敢违抗。他开始了仪式，而巨魔出于某种无知，心甘情愿地同意了。

这会很疼的，苏丹想，当他感觉到束缚一只等级比自己高的生物对自己的灵魂造成的压力时，不禁呻吟起来。他立刻就知道自己得赶紧离开地下城，把它释放掉。

“为了老板，什么都得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