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53章 愤怒的转化

杰克相当确定自己在转化方面真的很糟糕。测试的第一部分已经通过，第二部分也开始了。一份半成品的药剂出现在他面前，还有大约二十种不同的原料，他的任务是从这些原料中找出最适合进行转化并加入到药剂中的那一种。

只有一个小问题。

我他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好吧，他知道自己必须转化一种原料然后加入到药剂中，但他不知道该用哪种原料。他很快意识到这是某种能摧毁魔力的毒药，而且他记得雷电魔力有“灼烧”其他魔力类型的能力，所以他应该加雷电魔力吗？

他甚至都不确定是否应该把能量转化成另一种属性。他试着按照自己最初的想法去做，尽管他的直觉让他觉得这不对。因为确实不对。当他把转化后的草药放入药剂中时，第一份药剂失败了。

一份新的半成品出现了，杰克还是毫无头绪。他摸索着尝试了不同的方法，最后还是选择了接受时间惩罚并跳过这一轮。第三份半成品出现了，他又不得不跳过。

到了第四份半成品时，杰克不知怎么地通过混合出现的两种物品，成功转化出了某种奇怪的液体，而且当他把这种液体放入装有半成药剂的大锅中时，竟然成功了。这让他有了一点信心——但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里，这份信心迅速被击碎并被彻底践踏，因为转化测试的第二部分结束时，杰克只做对了一件事，而且跳过了太多次。

当最后一部分开始时，他咬紧牙关，在心里重新调整了状态。这一部分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测试一开始，房间又变了。一百多件武器、几十件不同种类的盔甲、宝石、草药以及大量其他原料出现在整个房间里。这几乎让人应接不暇，让杰克觉得，能够果断地开始行动本身就是测试的一部分。

杰克没有陷入这个陷阱，而是直接开始行动。魔力丝线飞射而出，杰克愤怒地把一把他感觉不错的剑和另外几种原料直接拉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他拿起剑开始检查，同时心里还在咒骂自己在上一轮测试中的表现。

这他妈算什么测试啊，对转化的规则要求这么严格？就好像人们期望他能直接知道什么原料适合放在哪里，以及如何根据一堆他从未见过的破材料神奇地立刻想出解决办法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激活了“触碰”能力，剑身因纯粹的能量而开始出现裂纹并发出嘎吱声。“行了，行了，别叫唤了。”杰克一边咒骂着剑，一边把一根看起来是由同样金属制成的长矛和一把斧头拉到身边。他用力把它们折断并熔化，然后强行让金属融合在一起。这三件武器抗拒着融合，但杰克可不会就此罢休。他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强行推进。

如果“永恒饥饿”中的诅咒都无法抗拒被杰克的意志所压制，那么这次测试中的几件可怜武器又有什么机会呢？

就在这时，杰克用他的“恶意毒蛇感知”扫视房间时，注意到了其他东西：被诅咒的物品。

都给我过来，杰克心里想着，魔力丝线飞射而出，在他面前聚集了大约三十件这样被诅咒的物品。其中有几件装备、金属、一把匕首，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看起来像是家用物品。

他看了看所有这些物品，然后引导自己的魔力，在自己和他的“牺牲品”——呃，原料——周围创造了一个奥术屏障。然后他拿起三件被诅咒的物品，开始吸收其中的诅咒，同时用炼金术火焰慢慢摧毁这些实体物品。

这个屏障是为了将所有四散的能量困在里面，并在杰克一件一件地摧毁被诅咒的容器、把自己当作诅咒的临时容器时，增强他自身“傲慢”的力量。现在，有人可能会说，吸收三十种诅咒——杰克甚至对其中任何一种都不了解——是鲁莽愚蠢的行为，但另一方面，杰克还在为之前转化测试的部分而生气，所以他真的不在乎。他自己的情绪压倒了诅咒试图产生的任何影响。

他把所有这些诅咒能量都注入到那把通过强行融合三件武器而制成的可怜的剑中。这把“剑”看起来简直糟透了，几乎没有任何刃口或其他像样的地方，因为杰克只是把金属胡乱地混在了一起，但至少这让这个容器强大到足以容纳这三十种诅咒。

现在，这些诅咒彼此并不相容，所以杰克的解决办法就是直接摧毁它们，把它们还原成最基本的元素：纯粹的诅咒能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创造的这个怪物最终会变成什么东西。他只是用自己的存在压制着这些诅咒能量，等着看结果，当然，“恶意毒蛇之触”一直在全力发挥作用。

时间流逝，很快他就觉得自己差不多完成了刚刚做的那些事。奥术屏障消失了，因为他周围只有破碎物品的残骸，他手里握着一把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剑，上面满是大块的金属，没有明显的刃口。唯一还算正常一点的就是剑柄，那也只是因为杰克一直握着它。时间一到，投影如预期般出现，直直地看着杰克。

“这个测试简直是胡扯，”杰克开始抱怨起来，“第一部分，我能理解，还说得通。但第二部分就是他妈的骗人的。我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放什么进去。光弄清楚他们对我的期望就得花上远远超过半个小时的时间。我还不如直接把整份药剂倒掉，重新开始做一份更好的。”

“但你确实做出了一份，”投影指出。

“是啊，那是因为我运气好，而且——”

“不，是因为你对处理它有一定的领悟。知识是炼金术的一个基本方面，而你在大多数领域都无知到了极点。你的知识之海可能像池塘一样深，但却只有水坑那么宽。你得老老实实坐下来，好好学上很长一段时间。你接触炼金术才多久，一两年吗？大多数达到你这个水平的人，哪怕是有天赋的，至少也得花上十年时间，可能更久。确实，你涉足过的领域，你做得还不错，但感觉好像所有不属于你狭隘兴趣范围内的东西都被你抛到了一边。”投影叹了口气，“还有……你说测试不公平？真倒霉。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当遇到意外情况时，你的任务就是去适应。即使你在某件事上失败了，也可以把那段时间好好利用在其他事情上，或者像你刚才那样去做实验。把它当作一个学习的机会，而不要把它看成是一次失败。你仍然是个新手，从多元宇宙的角度来看，在很多方面你还只是个孩子，如果每次遇到挫折你都是这样的反应，那你真的需要认真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了。”

杰克盯着投影，刚想反驳，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跳也随之平静下来。他闭上眼睛片刻，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跳恢复了正常。

“对不起……我不太会控制情绪，尤其是面对失败的时候，”杰克真诚地感到尴尬。他知道这又是他的血脉在作祟，任何一种失败的经历都会在某种程度上触发它。测试第二部分中那种彻底的无力感只是在最基本的层面上刺激到了他。

投影看着他，“情绪既可以是一种武器，也可以是一种阻碍。在第二部分中，你证明了如果你失去冷静，情绪会成为多大的阻碍。如果你当时能保持冷静，或许至少能做出三四个成品，而不只是做出一个。”

“是啊，我明白了。很抱歉我刚才发了一通牢骚，”杰克叹了口气说道。

“话虽如此，强烈的情绪也可以成为一种武器。看看你在测试最后一部分创造出来的东西就知道了。”投影指了指杰克手中的那个怪物。

他现在才真正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而且……这东西确实不怎么样，这是肯定的。但它散发出来的气场却不容忽视。杰克试着用“鉴定”技能去查看它，但这个技能根本无法激活。就像他在这个地下城中制作的所有其他“作品”一样，它实际上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我总体上表现得有多差？”

“我感觉我在重复自己的话，但你的表现好坏参半。第一部分还算可以，尽管你的方法很粗糙；第二部分我们已经讨论过了；第三部分嘛……嗯，相当独特。”那只蜥蜴人投影看着杰克那把不成样子的剑，咧嘴笑了笑。

“就我目前的表现，我有资格进入学院吗？”杰克问道。

“这还不是我能回答的问题，但我们都知道，你在这里的实际表现对你能否被录取并不重要，”蜥蜴人投影摇了摇头说道，“但我可以说，你在转化测试中的总体评价是高级四星。”

杰克很困惑，“这不是个好成绩吗？”

“是的，”投影再次咧嘴笑着回答，“测试的各个部分并不是各占三分之一的比重，这是一个综合评价。你得到这个成绩的原因是最后一次的转化。你压制了三十一种诅咒，在不受影响的情况下吸收了它们，然后融合并改造了一把武器，使其与你强行转化的新诅咒相兼容。所有这些最终造就了一件看起来可能很可怕的成品，但我确定，一个熟练的铁匠能够把它改造成一件致命的毁灭工具。所以我就想问一下……是血脉之力，还是超凡技能，或者两者都有？”

“什么？”杰克一脸困惑地问道。

“恶意之主已经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特殊情况，而且整个地下城都被强大的阵法以及恶意之主本人完全封锁，防止任何窥探。在这里说的和做的任何事情，没有恶意之主的批准都不会传出去。”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有其中任何一个呢？”杰克问道。他其实已经有点知道原因了，但他想要得到确认。

“你似乎对气场免疫——这就是原因，”投影摇了摇头说道，“你在情绪激动的状态下甚至都没有察觉到那股融合诅咒的气场对你产生了影响，这就足以证明你有一些特别之处。由于在试炼期间不允许携带物品，这就意味着那一定是一种超凡技能或者血脉之力。”

杰克只是点了点头，但并没有真正回答。投影认可了这一点，笑了笑，“那就保守你的秘密吧。也许你养成这个习惯是件好事。几个小时后我会再见到你，所以你有时间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调整到合适的精神状态。对于大多数参加测试的人来说，炼金术的第七次测试将是所有测试中最难的，因为它测试的是你的心态。注意，这次测试也会持续很长时间——至少从你的角度来看是这样。”说完，投影连同房间里的其他所有东西一起消失了，包括他制作的那把不成样子的剑。

他接受了投影的建议，闭上眼睛，带着最后一个想法进入了冥想状态。

也许我在转化方面只是半吊子水平？

***

维拉斯托莫兹和达斯克利夫站在一起观察着测试，达斯克利夫决定全程和他一起观看。他的弟子很好奇杰克会有怎样的表现，而毒蛇欣然允许他和自己一起观察。

“杰克真的是……嗯……表现好坏参半，”达斯克利夫说道。

“你还期望他有别的表现吗？”维拉斯托莫兹问道，“正如他被告知的，他是个新手。”

“是的……但我确实很好奇，他们说他的奥术属性里有哪些概念的痕迹呢？”达斯克利夫显然很感兴趣地问道。也许是因为他自己看不到。这很正常……毒蛇也完全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回答道，同时咧嘴笑着，觉得这一切是多么有趣，“我真的没有办法确定，而且即使我有自己的推测，也无法证实。他们只是因为地下城里有系统辅助的监控工具才知道这些，一旦杰克测试结束，那些投影自然就会消失，这些信息也会随之消失。”

达斯克利夫皱起了眉头，毒蛇理解他的反应，所以摇了摇头解释道，“他属性的核心概念源于他的血脉，因此自然相当独特。至于我为什么不想知道，还希望这些信息消失呢？因为杰克自己也不知道。要是告诉他了，那可不好，不是吗？最好让他自己去弄清楚。”

“有道理，”达斯克利夫表示赞同，尽管他很好奇。然后他看到了一些情况，轻笑了一声，“那些老教师虽然很厉害，但他们有时候确实会误判。”

毒蛇表示赞同，他观察着杰克所在的地下城实例中众多投影所在的内部讨论室。他们目前正惊讶地讨论着最后一次转化的物品，在争论这到底是血脉之力的作用还是超凡技能的效果。

然而，他们也在讨论即将到来的测试。这是一次测试炼金术士心态的测试，主要是看他们是否有适合从事炼金术的思维。大家一致认为杰克不适合这次测试，而且很可能会表现得很糟糕。

哦，他们真是太不了解了！杰克在很多方面都有着惊人的天赋，但如果说有什么是他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更擅长的，那就是他能极其专注地投入到几乎任何他全身心投入的事情中。那些投影组成的委员会都认为杰克是个反复无常、容易冲动的人，这一点确实没错，但毒蛇知道这只是他的一面。

“确实。即使是最聪明的人也可能会误解那些太过奇特、难以真正理解的人，”毒蛇说道。

“战斗部分会更有趣。他们那么确定杰克是个法师。”

“肯定会的，”维拉斯托莫兹表示赞同。

“顺便问一下，其他人类表现得怎么样？”

维拉斯托莫兹之前没有查看过，但决定简单了解一下。

“他们都很糟糕，”毒蛇摇了摇头说道。

“不出所料？”

“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