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77章 血脉的历史

杰克和维利来到了杰克宅邸的客厅，杰克正准备去拿点喝的，那条毒蛇（维利）直接掏出了两瓶啤酒，这啤酒让杰克的邪恶毒蛇感知产生了反应。毒啤酒，不错。

他们面对面坐下，毒蛇（维利）向后靠在沙发上，开始讲述起来。

“血脉在多元宇宙中有着相当悠久的历史。由于拥有血脉的人常常被拿来与超凡者相提并论，这就引发了更多的审视和关注，尤其是那些既没有血脉也不是超凡者的人。从一开始，血脉就存在了，第一宇宙中许多拥有血脉的人长大后确实成为了称霸一方的强者，尽管他们没能晋升为神明。自然而然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人也成为了神明……但那时他们的存活率低得可怜。”

“为什么呢？”杰克困惑地问道。如果血脉是有益的，难道不会带来优势吗？

“嗯……你知道我们这些原初之神没有一个拥有血脉吗？至少，没有一个是大家知道的那种血脉。”

“不知道。”杰克摇了摇头，“我有点以为有人有呢……不过我确实没从瓦尔迪玛身上感觉到有血脉，而且现在的常笑之神（埃弗斯迈尔）到底有没有血脉呢？我没感觉到。仔细想想，斯托米尔也没有……”

“据我所知，斯托米尔没有血脉，而常笑之神（埃弗斯迈尔）有——只是由于他的血脉的特性，他的血脉被隐藏起来了。嗯，他可能一直都有血脉，但没人知道，甚至其他拥有血脉的人也不知道。关键是，在第一纪元，没有一个已知拥有血脉的人成为了神明。”

“这很奇怪啊。”杰克自言自语道。

“不，如果你了解当时的情况就不觉得奇怪了。你看，人都是贪婪的。野兽、人类、元素生物——不管什么种族都一样。我们都对力量充满了贪婪。所以当我们看到有人拥有我们没有的东西，而我们又不知道如何得到它的时候……我们就会想方设法去夺取，不管这样做有多徒劳。如果你在那时拥有血脉，那你就成了众矢之的。一开始，因为人们想抓住你，试图提取你的血脉，甚至有传言说，通过吞噬拥有血脉的人就可以获得血脉。”毒蛇（维利）摇了摇头。

“听起来太他妈惨了。”杰克说。

“哦，确实很惨。整个第一纪元就是这么过来的。大多数拥有血脉的人在还没来得及发挥出自己的潜力时就被屠杀了，而那些活下来的人则成为了实验品，直到死去。这与其说是一种优势，不如说是一种诅咒。有些拥有血脉的人被当作血脉探测器，被带去四处寻找其他拥有血脉的人，然后将其捕获。在第一纪元末期，我觉得甚至没有一个S级的人拥有血脉。

“当第二纪元开始的时候，人们似乎明白了血脉是无法被偷走的，尤其是当我们这些原初之神和我们新生的势力传播了这一观点之后。然而，人们发现血脉是可以传承的，所以我猜你能想象到在血脉狩猎的演变过程中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吧？”

“把他们当作牲畜一样对待？”杰克皱着眉头说道。

“答对了。我觉得这甚至比以前更糟糕，尤其是考虑到系统中繁衍的规则。我们从来没聊过关于繁衍的那些事，是吧？”

“没有……但我有种感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能强迫别人繁衍，对吧？”

“没错，你不能。任何一个E级的人都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身体，从而忽略生理刺激，而且即使他们控制不了，没有双方的自愿，也不可能有孩子。孕育新生命需要意愿，这和大多数魔法一样。女性不会怀孕，男性也无法让女性受孕，除非他们双方都希望如此。毫不意外的是，那些实际上被当作性奴隶的拥有血脉的人，对成为父母可没什么兴趣。男性和女性都被迫沦为他们主人的牲畜，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杰克能从毒蛇（维利）的声音中感受到厌恶……以及一股深埋已久的愤怒。他知道维利试图隐藏这些情绪，但他能感觉到那股杀戮欲和仇恨正不知不觉地从这位神明的身上流露出来。

杰克也感到很厌恶，但他还是问道：“那样做有什么结果吗？”

“有过几次。如果他们在拥有血脉的人还小的时候就抓住他们，并对他们进行洗脑，让他们成为家族真正的成员……有些人也会因为绝望而崩溃，然后开始配合。但最终，这种方法一点也不高效，而且事实上，你希望拥有血脉的那个人强大。仅仅有血脉是不够的，父母的传承记录也很重要。

“不，从这种做法中获益最多的是那些采用更具外交手段的人。那些真正让拥有血脉的人成为他们势力的一员，培养他们，让他们繁荣发展，甚至有时让他们成为新领袖的人。事实上，许多至今仍然存在的势力就是这样诞生的。同时，也有一种越来越明显的趋势，就是不去打扰那些拥有血脉的人，有时远远地观察他们，希望他们自己积累力量。然而，就像我说的，这些都是比较好的情况。寻找拥有血脉的人的猎人们还是占大多数。”“等等，但只有拥有血脉的人才能发现其他人有血脉啊。”杰克说，“他们到底是怎么追捕那些人的呢？我怀疑拥有血脉的人自己不会帮忙，而且除非当时的情况与现在截然不同，否则我不认为每一队猎人都能像你之前提到的那样，控制一个拥有血脉的人……”

“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维利说，“他们不需要（控制拥有血脉的人）。某个孩子的头发颜色很奇怪？很可能有血脉。这孩子很有天赋？有血脉。他们擅长某种奇怪的亲和能力？有血脉。任何让你稍微与众不同的特征？很可能有血脉。这种情况甚至扩展到了野兽身上，那些变异的野兽常常被误认为拥有血脉……整个情况简直一团糟，从长远来看，这种情况根本无法持续。然而，这种狂热还是一波又一波地出现。不过，当越来越多拥有血脉的人掌权后，情况发生了转变，尤其是当有些人晋升为神明之后。血脉开始传承，盲目地追捕拥有血脉的人开始受到人们的反感，这种行为只能偷偷摸摸地进行了。”

“所以我还是有可能被抓，只是他们会做得很隐秘，是吗？”杰克有点生硬地问道。

“不。没人敢这么做。”维利摇了摇头说。

“我猜是因为你的赐福吧？”

“不，即使没有赐福也没人敢。我刚才说的是以前的情况……直到发生了一件事，才让情况有所改变。直到他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结果遭到了严厉的报复，于是就有了一项至今仍然有效的条约，禁止为了繁衍的目的绑架、奴役和强迫拥有血脉的人。”当毒蛇（维利）说到中间部分时，杰克感觉到了一股杀意。仅仅是流露出来的情绪，就让客厅里的空气几乎扭曲了。

杰克很想追问下去，但他知道最好不要这么做。相反，他问了一个问题，稍微转换了一下话题。“这项条约是谁制定的？又要如何执行呢？”

“这项条约是在第七纪元由我们所有原初之神监督并制定的。当时几乎所有公开活动的神明都签署了这项条约，我们所有人也都充当着违反条约者的处决者。最着名的例子发生在第82纪元，当时出现了一个似乎不在乎这项条约的万神殿。他们当中有许多神明，并且急于扩张势力。与此同时，在他们的领土内出现了一个迅速崛起的小家族，家族成员都拥有强大的血脉。万神殿的领袖是一位神明，他最出名的事迹是与夺星泰坦——另一位原初之神——战斗过，而且那场战斗大多被认为是平局。他很自信，但他觉得自己还需要更多的力量。于是他盯上了这个小家族，看到了他们血脉的潜力。他想利用这些血脉来扩充自己势力的力量。然而，这个小家族不同意合并，所以……他就强迫他们。”

杰克仔细地听着，没有什么让他感到惊讶的。他知道势力之间可能会很残忍。

“现在，强迫他们加入？嗯，这种事时有发生。谁会在意呢？问题是，他还强迫他们传承血脉。他强迫家族里的女性成为他的情妇，为他生下强大的孩子，还强迫家族里的男性与他自己的女儿交配。这种事在发生后的一周内就被发现了……而这个愚蠢的神明也尝到了违反条约的后果。

“杰克，如果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那就是在所有现存的条约中，这可能是最没人敢违反的一项。就连我也不敢违反。当时，七位原初之神降临。乌姆布拉去了，斯纳皮（蛇神的另一个名字）代替我去了，一万多位神明包围了万神殿所在的星球。一场屠杀开始了，那个负责的神明逃到了他的领域里，结果很快就被追了进去，并在那里被杀死了。即使他在自己的领域里更强大——即使他是顶尖的天才，即使是另一位原初之神也无法在单挑中杀死他——他也无法与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多元宇宙的联合力量相抗衡。整个万神殿都被灭了，那个神明的势力中的每一个成员也都被杀死了。那天，数万亿人死去，这树立了一个榜样。”

“有没有原初之神违反过这项条约呢，还是说他们也不敢？”杰克问道，“我很难想象像常笑之神（埃弗斯迈尔）这样的人会仅仅因为别人的看法就刻意避免做某些事情。”

“常笑之神（埃弗斯迈尔）即使违反了条约，也许也能隐藏起来，但他不会这么做。常笑之神（埃弗斯迈尔）虽然有点混蛋，但他不是个骗子。由于他所走的道路，他的话比你能理解的更有分量。他许下的承诺比任何契约都更具约束力，也更有意义。”维利只是摇了摇头。

杰克慢慢地点了点头，仍然觉得常笑之神（埃弗斯迈尔）是个混蛋。“不管怎样，总结一下，这项条约意味着，就绑架之类的事情而言，由于我拥有血脉，我或多或少是受到保护的，对吗？”

“只有当他们因为你的血脉而绑架你，并且绑架的目的是为了研究或强行传播你的血脉时，你才受到保护。不过也没什么其他理由会绑架你了。我相信你能想象得到，他们很想把血脉拥有者变成奴隶，但正如我们之前所说，你无法奴役拥有血脉的人。”到现在，杰克开始对这种情况有了很好的理解。“你之前说的那种在当时行得通的方法，现在仍然有效，也就是融入。”

“没错。”维利笑着说，“如果一个势力招募拥有血脉的人成为他们的成员，或者甚至只是贿赂或付钱让他们作为雇佣兵暂时加入，以让他们传播血脉，这都是完全被允许的。”

“听起来拥有血脉的人仍然被当作商品一样对待。”杰克皱着眉头说。

“每个人都是。如果你是一位强大的专家，你就是一笔资产。年轻的人才会因为他们能带来的利益而被培养……神明赐福给某人也是为了从中得到好处。在多元宇宙中，我们都是自私的混蛋。血脉条约也不是纯粹出于利他的原因而制定的。签署这项条约的人往往已经拥有了庞大的势力，因此他们更容易招募到拥有血脉的人——不管怎样，这都是他们更愿意做的事情。”

“说回正题……我还是有点麻烦，不是吗？他们只是不会绑架我，但会尝试其他‘合法’的手段……”杰克叹了口气。

“没错，非常麻烦。在你前进的道路上，会有很多诱惑。尤其是当你取得更大的进步时。以你目前的等级，如果有了孩子，孩子的等级不会超过E级，而如果你达到C级及以上，人类生下的孩子可能一出生就是D级。不过这已经是最高等级了……除非你找一个高等精灵，或者也许是一条龙？那样的话，你也许能生下更高等级的孩子。”维利打趣地笑了笑。

“你知道吗？”杰克也回以微笑，“我觉得我不想和你聊这个话题。”

“好吧，好吧。但最后再给你一个建议。目前先不要有后代。事实上，尽可能地推迟。传承记录在任何事情中都很重要，你拥有的孩子越多，这些传承记录就会越分散。你拥有的孩子越多，有人继承血脉的几率就越低，第一个孩子继承血脉的几率最高，从那以后就会逐渐降低。当然，你可以通过数量来弥补，这就是为什么男性血脉拥有者——尤其是血脉家族的族长——比女性血脉拥有者更受欢迎的原因。”

“反正我也没打算组建家庭，所以这也不是什么问题。”杰克耸了耸肩。他甚至还没有女朋友，而且他也不可能被贿赂去做这种事。他也很有信心能够抵御诱惑。

“啊，但你可以尽情享受生活；那些诱惑会很乐意取悦你的。我相信有很多漂亮的女士对你感兴趣——”

“维利，”杰克打断了他，“我现在还很清醒，不想聊这个话题，而且我大概十五分钟后还有一堂课，所以现在不是喝得烂醉的时候。”

毒蛇（维利）只是轻笑了一会儿，然后很快又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真不敢相信他们长得这么快……就在一年左右前，我选中的小家伙还光着膀子在森林里和当地那些长得过大的野生动物搏斗，而现在他已经长大了，还去上学了。他甚至还认真对待他的课程！”

杰克正准备回怼一句尖刻的话，这时他感觉到有一个人进入了他的感知范围。是梅拉过来了。她显然感觉不到维利的存在，因为此时的维利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当杰克看向蛇神时，他只是耸了耸肩。

“怎么了？如果你打算让她留在身边，她最好还是习惯这种情况，因为我可能会时不时地心血来潮就传送过来。”

“你就不能让自己隐形吗？”杰克扬起眉毛问道。

“问题不在于我能不能，而在于我想不想。答案是，我不想。”

杰克只是叹了口气，盯着天花板，希望他和梅拉之前取得的任何进展，不会在她走进客厅，看到他和毒蛇（维利）坐在那里喝着啤酒放松时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