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2章 派对准备

杰克做了一件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做的事。事实上，他很确定没人会想到眼前正在发生的情况竟然有可能出现。

他站在试衣间里，一个穿着华丽长袍的精灵仔细打量着他的外表，还跟一个店员说着要找一种杰克从未听说过的新型布料。店员在裁缝说话的时候迅速跑去取了。

“不行，不行，你需要点东西来真正凸显出你那凶狠的模样，” 精灵兴致勃勃地说，“得有一种能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你那双迷人的眼睛和面具的东西！”

“我还挺喜欢第一套的，而且为了真正展现他的个性和兴趣，在斗篷上绣上蘑菇图案怎么样？” 第四个人说道。那是一个有着深绿色鳞片的鳞皮人，脸上带着调皮的笑容，看着杰克试穿衣服。

“是啊，那绝对不可能。” 杰克立刻说道。

“我必须同意，那跟他的风格一点都不搭！” 裁缝说，完全支持杰克。看来这是个聪明人。

这个鳞皮人恰好也是教团的首领，而且是一位原初神明。他失望地哼了一声，举起双手。“好吧，但至少在长袍背面保留蛇的标志。”

“那是当然——不然就是亵渎神明，毕竟他拥有邪恶之神的祝福！” 裁缝说着，不满地看着维利。

“是啊，维利，别做出亵渎神明的事。” 杰克开玩笑地附和道。

“我绝对不会！” 维利几乎是吼道，“没有什么比伟大的邪恶毒蛇更厉害！我无法想象有人会对这样的存在做出亵渎神明的事，或者更糟糕的是，做出异端的行为！”

这让裁缝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得好！但又有谁胆敢成为异端呢？” 他摇了摇头，轻声笑了起来。

就在店员回来的时候，维利和杰克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一笑。店员带回了一块长方形的布料，原本打算做成某种披肩，但杰克很快就拒绝了。裁缝有点失望，但他还是让步了，同意采用他所说的 “战士风格”，而不是那种带有轻微沙漠主题的精致隐秘猎手风格。

至于杰克是怎么陷入这种境地的…… 嗯，答案自然跟某位蛇神有关。维利告诉杰克，如果他要去参加自己的第一次派对，就得打扮得 “帅气得体”，还说他应该去买一套新的派对服装。

杰克同意了，因为说实话，他无论走到哪里都穿着全套装备，确实觉得有点格格不入。虽然这并没有特别引人注意，因为说实话大多数人的穿着都很奇怪，但他有时还是更想穿得休闲一点。他很幸运自己至少穿的是比较轻便的盔甲，因为他能想象如果自己是个穿着全套板甲去上课的战士会是什么样子——他在教团里已经见过几十次这样的场景了。

他现在要穿的这套服装包括一条漂亮的正装长裤和一件奇怪的衬衫。他说它奇怪，是因为虽然它有纽扣，但又好像没有纽扣。每当他扣上一颗纽扣，布料就会自动融合在一起，而如果他解开纽扣，布料就会保持分开且可见的状态。这很奇怪。

在衬衫外面，他穿着一件风衣和普通斗篷的奇怪混合款式，背后有一个大大的蛇形图案。他了解到，只有那些得到祝福的人才被允许在衣服上有这个特定的标志，裁缝显然很高兴能被允许制作这样一件衣服。

至少按照裁缝的说法，他的鞋子是最需要换的。杰克不明白为什么旧的、磨损的皮靴就不流行了，但很明显，这个讲究的精灵不喜欢它们。杰克穿着这双鞋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好像杰克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一样，尤其是当杰克说他原本打算穿着这双鞋去参加社交活动的时候。

实际上，这一整套服装虽然质量很高，但并不被视为装备。如果他想让这些衣服变成真正能提供属性加成之类效果的装备，就必须额外付费，因为这些物品需要进一步注入能量并花费制作时间。

杰克说的额外付费，自然是让维利来付。倒不是说杰克很穷，关于这一点，后面再详细说。

在他自己看来，他走出店铺的时候看起来相当不错，尽管他还得讨论一下加上一个兜帽来搭配面具的事。没错，他会继续戴着面具。他们达成的妥协是，兜帽可以和外套的领口融合在一起。杰克仍然不知道这其中用了什么魔法，尤其是因为这甚至都不被视为装备。

“当冤大头的日子不好过啊。” 维利和他走进街道时，叹了口气说道。

“真可怜你。” 杰克咧嘴一笑，“我得问问，你也打算参加这个派对吗？”

“不，说实话，那听起来很无聊。虽然看起来我好像喜欢为了自己开心而去捉弄别人，但我只捉弄那些我觉得捉弄起来有意思的人。一群随便的D级人员可不在这个范围内。” 维利摇了摇头。

“嗯？就连那个你赐予了神之祝福的家伙也不感兴趣吗？我猜你对他还是有点兴趣的吧。” 杰克知道神之祝福被认为是高级别的，所以如果维利只是随意地赐予祝福，他会觉得很奇怪。

“并不是特别感兴趣，没有。他是个不错的苗子，但说到底也只是众多赌注中的一个。如果他能达到A级，或者也许是S级，我可能会开始关注他，但就他目前的状态而言，不值得我花时间。很有可能在我费心关注之前他就死了。”“你这是在跟一个区区D级的人说这些话呢。” 杰克轻笑着，两人走到了一面有传送门的墙边。传送门遍布整个城市，说实话，真的非常方便。

“不，我是在跟一个朋友说话。” 维利回答道。当他们穿过传送门，出现在杰克的宅邸时，他确实叹了口气，神情也变得严肃了一些。“我目前只是假设你会成为神明，从而获得永生，基于这个假设，把现在的你当作已经永生的人来对待，这很合理，不是吗？而且谁有时间去理会那些凡人呢？”

“这可是个大胆的假设，根据你自己过去所说的，任何人成为神明的可能性都不大。” 杰克摇了摇头，“倒不是说我一定不同意。因为年老而死，对我来说肯定不太可能。”

“没错，而且神明在战斗中也可能会死，所以这是一回事，对吧？你只是稍微脆弱一点而已。” 蛇神笑了起来，“说到脆弱，我和黄昏叶有个约定，如果他发现我在你和他之间分心，没有全力协助他的实验，他会生气的……”

杰克夸张地惊讶地看着维利。“你居然真的有正事要做？还有，黄昏叶怎么就脆弱了？”

“为新衣服去购物怎么就不是正事，怎么就对管理邪恶毒蛇教团不重要了？不，让我换个说法。确保我选中的人能以最佳形象出现，这怎么就不重要了？至于黄昏叶，嗯，他那可怜的自尊心会受伤的，所以这也算是脆弱吧。”

“好吧好吧，现在你快走吧。” 杰克挥了挥手，“我也很快就得走了，但我得先把礼物准备好。”

“没问题，回头见。” 维利说着就消失了。

他都能随意地传送我们，那我们干嘛还费心地用传送门呢？维利走后，杰克心里想着。

几秒钟过去了，他看到一个脑袋从宽敞的门厅那头探了出来。梅拉终于敢出来了，毫无疑问，她一直在等那条毒蛇离开。

“嘿，梅拉，我让你找的材料你都弄到了吗？”

看到周围没人，她走了出来，走到杰克身边，召唤出了三个玻璃盒子，每个盒子里都装着草药。“弄到了！这些东西都很容易买到。”

梅拉是从她的空间项链里召唤出这些物品的，当然，是杰克给她买的空间项链。看到她试图把东西塞进一个大得离谱的挎包里，实在是太滑稽了。一开始她还稍微抗议了一下，但杰克坚持要给她买。而且，他发现自己很有钱。

你看，并不是所有的信用点都是一样的。或者说，嗯，所有的信用点本来都是一样的…… 除了93号宇宙的信用点。杰克无法让别人把信用点转给他，但他可以花信用点。与此同时，由于宇宙融合带来的机遇，他所在宇宙的信用点对于那些从事商业道路的人来说，显然非常有价值。尤其是对那些商业神明来说。这意味着教团为93号宇宙的人提供了将信用点转换为AC贡献点的服务，转换比例要高得多。

与其他类型的信用点相比，杰克的信用点兑换比例大约是1比100。杰克觉得这个比例有点奇怪，因为它太直接了，但维利告诉他，这个兑换比例是由一个基本上由商业神明组成的委员会之类的机构设定的，目的是确保竞争不会失控。没错，看起来整个多元宇宙的金融行业实际上是由一群强大的神明寡头在掌控。

他让梅拉帮他弄到的这些材料，是为了制作一种非常特殊的毒药。在教团内部受邀参加社交活动时，必须带上这种毒药。如果不带一瓶不错的、美味的毒药，那简直就是无礼至极。

杰克迅速脱下新衣服，换回平时的装束，然后走进了自己的实验室，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进行了一些炼金术操作。自从收到邀请函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心里计划着制作这种毒药，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它的效果了。当然，他没打算把它制作成致命的毒药，但如果对方的 “味觉” 不够好，那肯定不会好受。

做好毒药后，他迅速穿上帅气的衣服，准备出发。他走进客厅，梅拉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杰克抬头看着天花板，轻轻叹了口气。

“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梅拉问道。

“你知道吗…… 我以前是那种在家庭聚会结束后，从不想去酒吧，只想直接回家放松的人…… 而现在我坐在这里，想起了原因。” 杰克说。

梅拉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不喜欢这样。我不喜欢这些该死的、无法避免参加的社交活动。我总是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好像我的存在与活动的主题在某种程度上是相悖的。这里有太多的规矩，明的暗的都有，让这感觉就像一个规则模糊不清的竞技场。”

梅拉只是坐在那里，耐心地听着。

“直到系统出现后，我才开始明白为什么我总是觉得那么格格不入…… 嗯，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你看，我的血脉非常特殊…… 我也很特别。总的来说，我不太擅长遵守规则，回顾系统出现之前的所有事情，我意识到不只是遵守规则的问题，而是遵守那些我认为不如我的人制定的规则。至少在潜意识里，我是这么看待他们的。就好像我被一群弱者包围着，他们还告诉我该怎么做。当然，事实并非如此，但这也是我的一部分。我总是倾向于把事情简化，直到它们变得简单到过于简化的程度，即使是在非常复杂的情况下也是如此。”“先生，如果我可以说的话？” 梅拉终于开口了。

“嗯？” 杰克问道，对自己的长篇大论感到有点尴尬。

“规矩和规则只适用于那些适用它们的人。” 梅拉鼓励地说，“我不知道以前的世界是怎样运作的，但至少在我去过的所有地方，规矩和规则都是由有权力制定它们的人决定的。如果你足够强大，就没人会抱怨。所以先生不用担心，做自己就好，如果这样做打破了某些规矩…… 嗯，那么，先生可以直接改变这些规矩。”

杰克听着她的话，微微一笑。“你说得倒简单。虽然我确定像毒蛇那样的人可以做到，但我还没到那个程度，除非我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除非万不得已，我不想利用那个身份。”

“先生自己就足够强大了。” 梅拉肯定地说。

他知道她并不真正了解他有多强大。她可能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等级，但她似乎对自己的信念深信不疑。这有点让人受宠若惊，而且杰克不得不承认——这确实让他心情好了一点。

“好吧，抱怨也改变不了我要去参加派对的事实。” 杰克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这就跟系统出现之前他每次不得不去参加聚会时的情况一样，他总是想着在最后一刻取消。通常情况下，他至少还有米兰达可以依靠，让她保护自己，但在这里他得独自前往。蕾卡是他在那里唯一真正认识的人，而且他知道她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梅拉在座位上动了动，显然还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她的这一点从未改变。事实上，情况变得更糟了。在任何出现问题的情况下，梅拉总是觉得自己必须是那个解决问题的人。她能不能解决并不重要，因为她至少会问有没有什么她可以做的。

带梅拉去参加派对显然是不可能的。她不是来自93号宇宙，而且他确定她会比自己更格格不入。杰克不是圣人，但他肯定不会让她经历那种事。

“有你的鼓励就足够了。” 杰克站起来，对她微笑着。他伸展了一下后背，终于不再不必要地拖延，朝着有传送门的大厅走去。

梅拉跟着他，试图给他鼓励。当他看着她时，他真的觉得自己对社交活动的不安很可笑。她不得不面对被抛入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那里她突然要为邪恶毒蛇选中的人服务，而且那个神明本人有时还会过来。她不得不面对知道杰克既是异端又是被选中的人，同时还要学习如何与杰克这个人相处。

如果她都能做到这些，杰克就能应付一场该死的学院派对。

走吧，杰克想着，激活了传送门。在梅拉最后一句 “祝你好运！” 的祝福声中，杰克穿过了传送门。

他出现在一个巨大的大厅里，里面已经挤满了人。杰克环顾四周，很快就清楚了一件事：这不仅仅是93号宇宙新成员的派对，远不止如此，因为他感觉到在这个极其巨大的大厅里，分散着一百多个C级的气息。

他站在那里的时候，有人向他走来，杰克转过身，看到是伊琳。她穿着一件低胸的红色连衣裙，实际上这件衣服比她平时的穿着遮盖得更多，尽管也只是勉强多一点。

“很高兴你能来，而且我得说，你看起来比平时更帅了。” 她挑逗地说。

杰克看着伊琳，在面具下微笑着。“谢谢，你也很漂亮。现在，这真是一场盛大的聚会，但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他心里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酒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