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7章 探讨地球的未来

说实话，杰克现在感觉自己真的被置于了风口浪尖。他刚刚才在教团处理完那该死的血脉风波，本以为这次世界大会会是一段轻松的时光，他可以和朋友们一起放松，参与一些投票之类的活动。你懂的，能稍微享受一下。

但事与愿违，国王的出现让一切变得无比复杂，杰克不但没有得到一段美好而轻松的休息时间，反而直接从一个麻烦跳进了另一个更大的麻烦里。

所有人的目光在国王和杰克之间来回扫视。也许一开始有些人没有注意到，但他们俩的面具确实看起来一模一样。这是说得通的，因为据杰克所知，他脸上戴的面具某种程度上是国王面具的复制品。事实上，他脸上一直戴着的这个 “真身” 面具，而站在他面前的国王…… 嗯，同样也是真身。

没错，杰克还是不太确定这其中的原理。

然而，在国王回答众人的问题之前，杰克先说出了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的疑问。他没有公开说出来，而是只针对国王。他在脑海中发出意念，国王通过建立心灵感应的桥梁回应了他。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可能在等级上超过我？” 杰克立刻说道。

“我确实这么说过，但看来我算错了，即便我现在才知道，实际上你的等级比我低。你看，我原以为如果我的等级超过你，我的灵魂空间在力量上也会超过你的，而且两者应该大致相当，但显然我的假设在某些地方出错了。我心里也好奇如果我的等级超过你会发生什么，但我的灵魂空间却始终没有超过你的。我主要是以为我会遇到瓶颈，所以我一直在杀戮，扩张我的领地，等待着那种情况的发生。但它一直没有出现。啊，不过我确定在等级上先于你晋级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别磨蹭了。”

由于是通过心灵感应交流，国王和杰克之间的对话几乎是瞬间完成的，所以在在场其他人看来，国王和杰克只是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这个独特的生命形态才回答了雅各布的问题。

“他就是我堕落的原因。” 国王简单地说道。

雅各布似乎已经稍微镇定了下来，继续沿着这个问题追问下去。“我可能说得不对，但你以前被称为森林之王，是塞恩领主和我参加的新手教程中的最终对手，对吗？”

“没错。” 国王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怎么还活着？据我所知，他通过杀死你获得了始祖的称号。”

众人的注意力又一次集中到了杰克身上，他认真考虑着现在是否应该把这件事说出来。嗯，到目前为止国王正在应对这个问题，所以也许他应该就让国王来说——呃，通过心灵感应来说。

“我们独特生命形态有自己的存活方式…… 我也可以反过来问你同样的问题吧？” 国王说着，玩起了那套老掉牙的 “你也一样” 的逻辑。“据我所知，你在新手教程中也被杀了，但你有办法活下来。复活者和那个其他的法师也是如此。存活的方法有无数种，所以你真的觉得这有那么令人惊讶吗？”

雅各布曾死过一次这件事被揭露出来，吸引了众人对他的关注。对大多数人来说，死而复生是一个很奇怪的概念，实际上杰克有一种感觉，这反而让雅各布看起来更厉害了。然而，这也试图让对话偏离主题，而这显然是雅各布不愿意看到的。

“这只回答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却没有回答你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以及你和塞恩领主之间关系的本质。” 雅各布说道。

“我认为最简单的答案就是，亨特是我的克星。如果你希望在这个星球上有一个平衡的力量，他可以扮演那个角色，因为即使是现在，如果他想结束我的统治，我也没有信心能活下来。”

杰克有点庆幸自己闭嘴了，因为国王真的在巧妙地歪曲事实。杰克也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有很多技能可以辨别真话假话，即使这些技能不能完全发挥作用，至少也会有部分效果。公然说谎可能至少会触发这些技能。当然，也有可能国王因为其他原因，部分说的是真话。

雅各布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杰克，杰克决定也说实话。“我曾经杀过国王一次，而且我还能再杀他一次。相信我，这甚至都不算是一场战斗，我知道他的弱点。”

嘿，这可不是说谎。这是杰克百分之百的实话，一点都没有隐瞒真相。

卡门突然举起手问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不就意味着实际上选你就相当于让杰克掌权了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国王回答道，“他确实会拥有否决权，但说他掌权就不准确了，因为亨特对任何形式的领导都不感兴趣。只要看看现在真正管理他的城市的人是谁就知道了。他的地位和那个人类似，只不过我不会做出只对他有利的决定，而是会考虑我统治下的所有人的利益。”

“假设我们真的相信你说的所有话，” 亚瑟插话道，重新加入了对话，“假设你确实是为了这个星球的福祉着想。在认识你一个小时内就选择选举你为世界领袖…… 这听起来不像是一个草率又不明智的选择吗？”“确实是，而且这会证明你们都是不称职的领导者，从长远来看也不值得尊重。” 国王回答道，引发了各种不同的反应。有些人看起来被冒犯了，有些人则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而像杰克这样的人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国王在耍什么把戏，国王就在一段足够长的戏剧性停顿后继续说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主张在这次投票中不选出任何人。据我估计，我自己大概拥有总票数的四分之一或五分之一，这意味着如果我不投票给任何人，其他人当选的机会就很渺茫。我也知道，即使我不在这里，其他任何一个派系也没有足够的票数。不，我今天来是为了开启一条沟通的渠道，也给自己一个证明我能力的机会。我也要明确一点，没有哪个国王是独自统治的。即使我最终当选，除非有人被认为不称职，否则没有人会失去自己的职位，因为我觉得破坏已经行之有效的东西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我也清楚地意识到，强行接管意味着会与许多派系开战。”

米兰达点了点头，似乎在很大程度上同意国王的观点。而且似乎也没有太多人反对，甚至还有一些新的参与者加入了对话。

“复活者们确实认为有必要给一个人证明自己的时间。” 普莉希拉说道，“我们不反对，因为我们相信包容性是一个运转良好的社会的关键。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堕落之王对复活者有什么看法吗？”

“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在我眼里，任何有灵魂的生物都是有生命的。我得承认，我甚至没有你们人类或复活者所拥有的那些常见的感官器官。对我来说，除了能量特征上的一些细微差别，你们看起来都差不多。”

这又引发了各种不同的反应。一些人类似乎皱起了眉头——尤其是那些与圣教会和独立派系有关的人。杰克注意到亚瑟似乎对复活者没有什么强烈的看法，这至少是个好迹象。雅各布的父亲可能代表着比其他任何人都多的文明传送塔，杰克打赌这个人如果想的话，能产生相当大的影响力。

“塞恩领主，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亚瑟突然看着杰克问道。

又一次被置于当场，杰克花了点时间思考后才回答道：“谁来领导地球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在我眼里，多元宇宙比这个星球大得多，即使地球永远是我的家，我也只把避风港真正当作我的归属。所以只要当选的任何派系或个人不干涉避风港，让它保持中立，我真的不在乎。”

“你对扩大邪恶毒蛇教团的影响力没有兴趣吗？” 雅各布的父亲进一步问道。

“一点兴趣都没有。” 杰克如实回答，“邪恶毒蛇也没有兴趣。不是我想冒犯谁，但毒蛇已经很明确地表示，他对像地球这样的小星球不太在意。说到底，他在乎的是个人，而不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最终，邪恶毒蛇教团是那种不会通过占领领土来招募成员的组织，而是靠人们主动加入。如果教团真的要占领一个领土，也不会是我通过耍手段成为世界领袖来实现，而是靠绝对的武力。”

米兰达终于也决定加入对话，补充道：“我还想指出，避风港目前仍然只拥有一座文明传送塔，而且到目前为止，除了这座传送塔的自然发展外，我们没有做任何扩张的努力。避风港仍然对任何派系的成员开放，除了一些基本规则外，我们欢迎所有人。我们唯一的宗教场所是一座神庙，只要通过一些基本评估，任何人都可以在里面放置一尊雕像。所有这些都表明，避风港真的没有追求更多权力或影响力的**，我们只是希望成为一个中立的力量，希望无论谁成为世界领袖，我们的独立性都能得到尊重。”

这些都不是什么新鲜事，杰克知道她在和其他派系交谈时已经反复强调过这些了。但是，嘿，再次强调总是好的，尤其是有新成员在场的时候。

“有一个问题。” 凯莱布说道，也让他自己和暗影法庭参与到了讨论中，“目前，我们只是一个星球，虽然这次投票可能看起来只与地球有关，但我们必须承认，这只是目前的情况。在旧世界的背景下，一个国家只是一个星球上的一块土地，但在多元宇宙中，国家会扩张到整个星系。”

杰克听了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凯莱布继续说道，说出了杰克刚刚意识到的事情。“所以假设任何一个派系当选为世界领袖，并且同意让其他所有派系独立行动，同时又不允许他们继续扩张。几百年后会发生什么呢？当整个太阳系都被征服的时候会怎样呢？在未来，当整个星系的某些部分都可能被征服的时候又会怎样呢？即使像避风港这样的一小块土地还存在，它也会被孤立。覆盖整个国家的防御法阵会把它们隔绝开来，而且我认为，在一个真正的多元宇宙王国中，不会允许这么多派系在其核心区域设置传送阵。尤其是像复活者和圣教会这样对立的派系。”“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亚瑟从远处反驳道，“你假设的这种情况太遥远了，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要讨论这个。”

“太遥远了？” 凯莱布说，“不，这一切都在我们不久的将来。多元宇宙的时间尺度和我们习惯的不一样。这个房间里的每个人，除非被杀，否则都会再活几百年。在那段时间里，这个星球肯定会被征服，而无论哪个派系完成了这一壮举，肯定都会寻求扩张。”

“那你想表达什么呢？” 亚瑟问道，“难道我们都要完全屈服于一个派系吗？”

“不，我不是在提出任何解决方案，只是在指出问题。无论谁赢，暗影法庭很可能都会继续存在。作为一个知名的派系或者一个不为人知的派系，我们都很擅长隐藏在暗处。这差不多就是我们的行事风格。” 凯莱布耸了耸肩，“我只是不想看到我的家乡星球陷入内战，我更希望能处于光明之中。至少在一定程度上。”

“我相信这些问题最终都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国王说道，重新加入了讨论，“然而，提出一个解决办法就是，除了大家都知道这个地区有这么多强大的派系存在这一事实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保护措施。我能理解为什么圣教会和复活者难以共存，但即便如此，也不应该爆发战争。如果战争意味着不仅要冒犯一个对立的派系，还要冒犯这个星球上的所有其他派系以及这么多杰出的个人，那么即使是圣教会或复活者也不会冒险引发冲突。此外，这自然也会成为较弱派系的保护伞，因为任何大势力对小势力的侵略行为都会遭到反对。”

凯莱布又耸了耸肩。“也许是这样，也许不是。但我仍然认为，如果任何一个派系都能随意传送人进来，那风险还是非常大的。”

“他们无论如何都能做到这一点，不然你真的认为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人在几个世纪内建立的任何组织，能与多元宇宙中真正的强大势力的哪怕一小部分相抗衡吗？” 国王说，“不，如果有任何真正强大且古老的存在决定降临，我们都会被碾碎。当然，除非他们担心会有一个同样强大或更强大的实体作为回应降临。”

“让地球成为一个充满高度紧张局势的地方，而这里还住着这么多无辜且不相关的公民，这似乎是不明智的，而且几乎就像是我们在忽视他们的存在。” 雅各布说道。

“试图把所有人都强行纳入一种意识形态，同样会导致高度紧张的局势。对一个星球的征服从来都不会和平结束。占卜师，你和我一样清楚，如果圣教会按照他们一贯的行事方式行动，这个星球将变成一个同质化的社会，靠的不是理解和包容，而是强制同化和净化。” 这或多或少是对教会的直接抨击；然而，他又进一步补充道，“并不是说我对多元宇宙中的其他任何组织或派系能做得更好抱有多大希望。暗影法庭会封锁这个星球，利用它来招募新的刺客。在理想的情况下，复活者会让整个星球适应他们自己的魔法，而瓦尔哈拉会把它变成一个巨大的狩猎场，在那里一切都被杀死，然后再从废墟中重建，这只是举几个例子。”

“那我们呢？” 剑圣微笑着问道。

“我对你了解不多。然而，你们自称的升龙家族有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你们只不过是一个刚刚起步的派系，无论你们愿不愿意，都会被其他势力吞并。即使你们试图保持独立，也只有在另一个派系允许的情况下才能实现。当然，我不会否认那个祝福了你们的神明不会选择干预并充当保护伞，但在那种情况下，你们和像亨特这样的人有什么不同呢？当然，所有这些都假设升龙家族真的品德高尚，只为所有人谋求最好的结果——但根据这个世界的历史，我对此表示怀疑。”

剑圣只是点了点头作为回应。“反驳历史和你对我们派系的无知似乎是徒劳的，而且我也不会声称任何一个派系是完美的。关于神明的问题，我这样假设对吗，独特生命形态无法得到神明的祝福？”

这是一个很多人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当然，杰克知道。雅各布很可能也知道，许多主要派系的领导者也知道。然而，很多人并不知道，而且虽然杰克不确定这位老人是否知道，但这个问题仍然会为所有人澄清这一点。

“没错。独特生命形态无法获得神明的祝福，因为我们不需要指引，也不需要被指明一条道路。我们要么自己去开辟道路，要么在努力实现我们生来该成为的样子的过程中死去。” 国王的回答带着恰到好处的傲慢。甚至对无法得到神明的祝福感到有些自豪。

老人点了点头，得出了一个相当明显的最终结论。“对于世界领袖的投票，升龙家族将选择投票给自己，目的是不选出任何人。”

“暗影法庭也会这么做。” 凯莱布迅速补充道。

“我们也是。” 米兰达说，杰克自然没有异议。

“很好。” 雅各布点了点头。

大会的其他人很快也纷纷效仿，很明显，在第二届世界大会上不会选出世界领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