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25章 大红树林河

在系统降临之后，地球出现了一些极其美丽的景色。宏伟的森林中生长着五彩斑斓的树木，广袤无垠、连绵起伏的平原上，一群群小鹿跳跃其间，每一次跳跃都能跨越数十米的距离。

杰克、西尔菲和卡门以不错的速度穿行在这片土地上。接下来的两天里，他们没有卷入任何战斗，因为他们都觉得没有必要去欺负那些弱小得多的生物。就连顽皮的西尔菲也本能地排斥去猎杀等级和级别低于自己的任何生物。这是很常见的情况，因为在D级时猎杀一群E级生物，根据具体情况，显然可能会对自己的记录产生负面影响。主要是从进化的角度来看，这可能会把你引向不好的方向。

这意味着这段时间很平静，他们主要就是聊些各种各样的话题，杰克也终于有机会看到卡门 “锤炼” 她的拳头。她制作出一种金色的液体，这种液体似乎几乎具有酸性，但杰克从里面没有感觉到任何毒性。当卡门把手浸入其中时，这种金色液体就会慢慢地渗入她的手中，从卡门在整个过程中咬紧牙关的样子来看，这绝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之后，她告诉他，她必须控制能量，并利用它在自己的灵魂形态中形成某种符文。这是一种极其复杂的魔法，涉及到许多不同的概念，卡门也明确表示，她只知道这些仪式的结果是什么，而不知道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实际上是如何运作的。不过，她确实说过，这种金色液体也与献祭有关，因为通过献祭获得的独特能量有助于推进锤炼仪式。

这无疑是一种很有趣的魔法，但杰克既无法使用，甚至也无法从中获得任何真正的灵感。它需要一些杰克根本无法得到的东西，而且他还了解到，锤炼双手会带来一些杰克不会喜欢的变化，比如无法通过双手引导魔力。但这对卡门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因为她甚至没有魔力，她已经把所有魔力都转化成了耐力。

他们俩确实就耐力的运用进行了一些有趣的讨论，杰克发现卡门真的不知道如何恰当地操控自己的灵魂形态，甚至无法恰当地感知它。她只是使用别人教给她的方法。

她把这比作自己当初训练成为拳击手的时候。她不是营养学家，也没有接受过生物学或生理学方面的教育，所以她只是按照别人说的去做，然后看结果。卡门说她不需要知道某件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只需要知道为了实现自己想要的结果，她必须做些什么。她不会去研究举重对肌肉有什么作用，而是直接去举重，锻炼肌肉。

杰克在某种程度上不认同这种方法。他一直都致力于尽可能在最深层次上感受变化。即使他不知道锻炼肌肉的所有生物学知识，他仍然会通过感受来理解这个过程。他会感觉到肌肉纤维的分解和自我重建，感觉到营养物质和蛋白质滋养着他的肌肉，使它们变得更强壮、更敏捷。

理解概念对于技能升级也至关重要。虽然在不了解技能真正运作方式的情况下也有可能升级技能，但永远无法达到技能的真正升级版本。卡门只能遵循别人的教导，沿着由训练她的人所定义的线性路径进行升级。杰克则恰恰相反，至少在他的职业方面是这样。他确实遵循了邪恶毒蛇的教导，尤其是在 “异端选民之路” 方面，然而他的学习方式不是遵循训练方案，而是通过理解和领悟这些技能。这些传承技能的真正版本涵盖的内容非常广泛，以至于杰克用它们学到的任何东西，几乎都已经是 “真正” 版本技能的一个方面。

这一切导致了一种有趣的互动模式，他们各自都有东西可以教给对方—— 杰克教她一些关于灵魂形态的知识，而卡门则教他一些关于战斗的技巧。

“你拥有我所见过的最不平衡的近战战斗风格。” 卡门在他们进行了一场短暂的对练后看着杰克说道。他们本来决定休息一下，但他们的休息时间往往没有达到应有的休息程度。

“怎么说？” 杰克问道，但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一些预感。

“嗯，首先，你不擅长进攻。” 她直截了当地说。

“有点苛刻了。” 杰克咕哝道。

“不，一点也不。来攻击我，试着击中我。你也可以用你的剑和匕首之类的。”

杰克照做了，他向前冲去，准备好了 “永恒饥渴” 和 “血宴匕首”。他挥出武器，卡门向旁边躲开了，但没有进行反击。杰克又挥了一次，试图压制住她，但卡门只是不断地躲避，在他的攻击间隙灵活地移动，甚至一次都没有尝试反击。

他加快了速度，不断地进攻，但不知怎么的，即使他比她快，也无法击中她。杰克不停地挥舞着武器，直到最后，卡门向后一跃，杰克才停了下来。

“你很擅长躲避。” 杰克点了点头说。

“不，其实也不是。我当然还算不错，但主要原因是你太容易被预测了。就像和野兽战斗一样。你根本不动脑子。你只是把武器挥向最近的要害部位。没有假动作，没有诱敌，没有连招…… 什么都没有。” 卡门摇了摇头。“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杰克问道。他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对话，老实说，他觉得自己使用 “人之獠牙” 技能后已经有了进步。确实，这个技能并没有真正给他带来任何战斗经验；它只是让他能够恰当地使用他拿起的任何武器。没有任何技巧之类的东西。杰克觉得这样也挺好，因为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似乎很愚蠢。

“就是那么糟糕。” 卡门点了点头，“你完全没有技巧。”

“那我不应该更难被预测吗？” 杰克咕哝道。

“不，这只会让你表现得很糟糕。你知道如何运用你的身体和肌肉。每一次挥击都很有力，如果击中了，会很有效。但你就是没有办法让它击中目标。” 卡门摇了摇头。

“有什么建议吗？”

“我还不够厉害，给不了什么建议。我是个拳击手。我可以教你如何出拳，教你成为一名拳击手，但我对使用刀剑—— 或者任何武器，就此而言—— 一无所知。不，你最好找一个更有资质的人。你已经掌握了大多数人觉得最难的很多东西，比如正确的步法和高效的动作，所以你只需要一个好老师。”

杰克理解地点了点头。看来他回到学院后，真的得去上一些正规的战斗课程了。

“但是…… 我就想问一件事，那我之前怎么确实能击中别人呢？” 杰克问道，仍然有点困惑。

“嗯，” 卡门开始解释，“因为虽然你不擅长进攻，但你在防守方面简直是个怪物。攻击你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而且这会无意中暴露出一些弱点，而你会利用这些弱点……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不理解这一点？其实，别回答了。我不想知道。”

杰克只是点了点头。“我懂了…… 我会找个人给我一些指点的。”

他实际上有点愧疚，因为虽然卡门给出了一些很实在的建议，但杰克实际上无法给她任何合适的回报。解释如何 “感受” 与灵魂形态相关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描述的，但他们确实取得了一些进展。杰克建议她试着去感受在身体中流动的耐力—— 这是她已经有过体验的东西—— 以此来描绘出她的灵魂形态，并慢慢地去想象它。

西尔菲也插嘴问灵魂形态是什么，这时杰克才了解到西尔菲没有灵魂形态…… 嗯，她也算是有一个，但又不完全是。据杰克判断，她有几种 “状态” 的灵魂形态，但说实话，这对他来说有点太复杂了。西尔菲自己的解释是，她可以有风的状态，也可以没有风的状态，所以她的解释很 “有用”。

第三天，他们终于到达了被称为大红树林河的红色区域。他们很早就看到了那片红树林，杰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阿诺德说无法从它上方飞过。

“这他妈怎么可能？” 卡门盯着眼前的景象问道。

“魔法，系统的鬼把戏，而且可能还有更多的魔法。” 杰克也盯着看，回答道。

“叽叽！” 西尔菲非常准确地解释道。

他们看到的确实是一片红树林。组成这片森林的树木有着巨大的根系网络，树冠从相当高的地方开始生长。这意味着在河面上方，众多根系之间有可以移动的空间。问题出现在更高的地方，也就是众多树木的树冠所在之处。

众多树枝形成了一道无法穿越的墙壁，向上延伸得比杰克能看到的还要高。这是一道纯粹由绿色植物构成的屏障，似乎延伸到无穷远处，杰克很快就形成了一个个人观点，那就是大红树林河得名所依据的这片红树林，在上方与某个地方相连。有可能是另一个云岛。

就杰克所能看到的而言，要渡过这条河，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河底穿过根系网络。至少那里有很大的空间。这些根系大小不一，有些像手指一样细，而有些直径将近四米。在一些地方，根系之间的间隔也很宽敞，而且由于它们蜿蜒曲折，在根系上方行走并避开下方的河流完全是有可能的，甚至可以说并不太难。

“这地方看起来可真不适合穿行。” 卡门抱怨道。

“没有别的办法。” 杰克耸了耸肩，“这条河切断了一切。根据平板电脑上的记录，这片红树林甚至让传送变得极其困难，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还没有与港口城市建立传送网络。”

“以前有人成功穿过这里吗？” 她问道。

“有很多人。如果你直走，使用潜行技能，而且尽量不要引起骚乱，应该不会太危险，因为当地的生物不应该那么有攻击性。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想走最安全的路线的话。”

“我们不想走最安全的路线。” 卡门点了点头，“哦，好吧。只是确认一下，你在水里的能力怎么样？”

“我会游泳。” 杰克回答道。

“我是说在水里战斗……” 卡门深吸了一口气说，“你的箭术在水下还能用吗？”

“不，不太能用。我肯定更希望不要下水。你呢，西尔菲？”

“叽叽！” 西尔菲尖叫道。“她也不喜欢水吗？” 卡门问道。她带着一种奇怪的期待眼神，等着杰克确认或否认。

“是的，差不多是这样。” 杰克说，这让卡门轻轻欢呼了一声，她为自己能更好地理解西尔菲的意思而得意地庆祝着。

“准备好了吗？” 杰克查看了一下平板电脑后问道，“我们直接朝着离我们这边河岸最近的一只普利玛前进。”

卡门和西尔菲点了点头，西尔菲拍打着翅膀，他们一起进入了危险区域。

当他们潜入众多红树林树木的树冠下时，杰克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这里并没有变暗，他注意到不知怎么的，阳光似乎仍然能够穿透这道长达数公里的树叶和树枝组成的墙壁照射进来。也许阳光以某种方式被吸收了，然后在底部释放出来？杰克能感觉到从树叶中散发出来的太阳属性能量，他推测这些树叶以某种方式释放出能量，供给下方的河流。很可能是为了滋养自己的根系和水下的植物，以免破坏河流中的生态系统。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西尔菲突然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好吧，我一点都没听懂。” 卡门失望地咕哝道，但杰克明白了阳光是如何照射到他们这里的。

“她说她能感觉到风从上方吹下来…… 这意味着阳光是通过一个由反射阳光构成的网络照射到我们这里的。” 杰克解释道，他自己通过检查树叶的结构也理解并确认了这一点。

“这他妈怎么可能？” 卡门问道，“你是说这些树都商量好了，要设置一个巨大的由反光树叶构成的网络之类的吗？”

“不。” 杰克一边非常仔细地检查着一些树木，一边摇了摇头，“不需要商量…… 这整片红树林就是一株单一的植物，或者至少这一部分是。”

卡门只是看着他。“这也太——”

“左边！” 杰克的危险感知向他发出警告，他大喊道。

几根木矛直直地朝杰克和卡门飞了过来。卡门用手抓住了一根，杰克轻松地躲开了其他几根，同时他看到了木矛是从哪里射来的。

一个小巧灵活的身影正坐在一根根系上，朝着他们看过来。它周围有五个同类，它们都只是盯着看。杰克认出了这种生物，叹了口气。“真的吗？”

[红树林猴子 - 140级]

这些猴子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它们吓得朝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西尔菲朝着它们尖叫，这让猴子们跑得更快了。

“你不是说这里的野生动物没那么有攻击性吗？” 卡门一边折断她抓住的那根削尖的小木棍，一边问道。

“猴子就是些混蛋。” 杰克摇了摇头，示意他们继续前进。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幸运的是，这些猴子没有让杰克再次进行 “猴子大屠杀”。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他们慢慢地穿过大红树林河，期间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不过他们确实有几次不得不改变路线。

最大的危险并不在根系中，也不是隐藏在树冠的下层，而是在下方的河流中。那里游荡着极其强大的野兽，但幸运的是，它们似乎主要是在彼此之间争斗。

杰克又拿出了一块普利玛碎片。他没有把自己的三块碎片合成一把钥匙，以防这样会更难追踪普利玛的能量信号。他想知道自己是否还会遇到另一只猴子，但除了在大红树林河的外围，他和其他人还没有遇到过这些讨厌的家伙。

到目前为止，他们大概已经走到了危险区域中心的三分之一处—— 就整条河而言，走到了六分之一的位置—— 这里生物的等级已经明显提高了。杰克看到下方的水中有几只大约170级的野兽，而且他能感觉到在更深处的某个地方有一只C级生物。也许不止一只。

“我们要避开C级生物吗？” 卡门问道。

“你有信心和一只C级生物战斗吗？” 杰克反问道。

“单独战斗？没有。但有你和西尔菲在，也许如果遇到的是比较弱的C级生物，我们能打败它。”

“那样的话，我愿意试一试。” 杰克点了点头说。他确实相信他们有机会，西尔菲似乎也表示赞同。

他们继续向前走，杰克感觉到在他们前方五百米左右的地方有几个生物的存在。“小心。前面可能有埋伏。”

卡门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但她没有改变行进的速度。杰克和西尔菲也提高了警惕，跟在后面。很快，他们就到达了杰克注意到的那个区域，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一股水流从下方的河流中喷射出来，卡门连忙阻挡，结果被水流冲击着飞到了上方的树叶和树枝中。与此同时，杰克不得不躲开一条向他射来的粉红色的肢体。它差一点就击中了杰克，然后撞到了一根根系上，把根系撞成了碎片，然后又缩回到了它的来源处。

西尔菲也躲开了对她的攻击，这时杰克看到了攻击他们的野兽。三只又大又胖的青蛙藏在河面下方不远处，它们再次发动了远程攻击，杰克勉强鉴定出了它们的信息。

[酸液洪流蛙 - 191级]

[猛击舌蛙 - 194级]

[酸液洪流蛙 - 192级]

两只绿色的青蛙和一只棕色的青蛙。杰克看了看卡门，发现她的皮肤被酸液灼伤了，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她向下朝着其中一只青蛙冲了过去。杰克也拿出了他的弓，准备投入战斗。

事实证明，这将是众多战斗中的第一场，因为很明显，大红树林河的本地生物只把他们三个当作猎物，都试图把这片红树林变成他们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