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28章 结交“朋友”

杰克抬头盯着那条白蛇，而白蛇也在打量着他，等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白蛇提到了先祖之类的话，杰克脑海里飞速思索，把前后线索联系起来…… 这蛇肯定说的是邪恶蝰蛇。不过，这还是让他有些困惑。

就杰克所能判断的，这条蛇没有神赐祝福，而且他完全看不出这只C级生物和蝰蛇之间有任何联系。嗯，除了它们都是剧毒之蛇。还有，这蛇一开始为什么会出现呢？

让他安心的一点是，这蛇没有敌意。它帮了他们，现在看起来还很友好，充满好奇。考虑到这种情况，杰克觉得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坦诚地说出他们在这里的目的。

“我们只是路过，原本没打算卷入任何争斗，但那只青蛙攻击了我们。” 杰克如实回答。

白蛇看了看杰克，然后瞥了西尔菲一眼。“带着拥有如此血脉的幼崽穿过这片区域，实在不明智。”

杰克点了点头。“我们现在意识到了。” 不过，他还是不知道这蛇为什么这么友好。至少，在下半秒之前还不知道。接着，他感觉到某位蛇神传来了一条信息。

“神之导师来快速科普一下，因为这事儿在任何地方都没教过，毕竟大家都觉得这是常识。我和这条特定的蛇没什么直接关系。至少，不是直接的。长话短说，由于记忆传承的运作方式，在某种程度上，我和现存的几乎每一条蛇都有联系。虽然我可能不了解这条蛇，但显然它因为自己的血脉而知道我。野兽和人类一样有血脉传承，而这条蛇可能传承的血脉与我相关。这一切都要追溯到我们这些远古野兽或多或少地培育了整个种族的记忆传承，因此被尊称为先祖。所以，没错，这蛇能看出你和它走在相似的道路上。祝你结交新朋友好运！”

几秒钟内，杰克就收到了维利传来的完整信息，这让他对当前的情况有了更清楚的了解。此刻，杰克的鳞片还在显现，翅膀也展开着。他看起来不太像人类，而且这蛇甚至可能根本不认为他是人类。

这有点冒险，但他想立刻消除这种误解，于是他收起了鳞片和翅膀，恢复了更像人类的模样。通常情况下，鳞片几乎看不见，但杰克现在胸口有一道很严重的伤口，他的盔甲在吸收攻击时已经完全破烂，露出了上半身。

当鳞片和翅膀消失时，杰克感觉到蛇的惊讶，它把头凑得更近了。

“人类？” 它困惑地问道。

“很抱歉造成了任何误解，但即便我是人类，我也同样走在蝰蛇之道上—— 你的先祖之道。” 杰克向这条雌蛇解释道。

他想明确表示，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仍然算是它的 “同类”，因为他真的不想让这蛇变得充满敌意。杰克不确定自己能否逃脱，而且他肯定卡门做不到，除非她有什么道具能帮她。西尔菲的情况也很不确定。不，目前最好还是尝试外交手段。

而且…… 这蛇还没有表现出敌意，尽管它显然知道这只鹰的血脉，但它甚至似乎对西尔菲不感兴趣。

“我只是感到惊讶，” 蛇回答道，“我感觉到了河里的血腥味，担心是我的同类受到了攻击，所以就来了，但现在我看到是你们。看到一个拥有先祖血脉的人类很有意思…… 你是某种后裔吗？不，你是纯种人类…… 告诉我，你是如何走上先祖之道的？”

杰克的脑子一时空白，因为他刚刚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知识缺口。他一直认为自己才是无知的那个—— 为自己辩护一下，他通常确实如此—— 但显然，眼前的这条蛇也不知道许多被认为是常识的事情。它似乎对神赐祝福毫无了解，甚至可能也不知道人类的职业、专长和种族体系是如何运作的。这…… 嗯，它不知道这些倒也说得通。

如果他假设这只雪花石赤目蛇是地球本土生物，而且只是在达到C级时才觉醒了真正的智慧，那它又怎么会了解这些呢？杰克知道，当一个动物觉醒时，智慧与它之前的智力密切相关。爬行动物至少需要达到C级才会觉醒智慧，而一些更聪明的动物则会更早觉醒。霍基在E级时就已经非常聪明了，西尔菲从出生起就是个机灵鬼。他还知道，野兽基于它们的血脉有一些与生俱来的知识。这很可能就是这条蛇知道蝰蛇的原因，但似乎这些知识并不包括这些内容。

“你熟悉传承和神赐祝福的概念吗？” 杰克问这条蛇。

蛇用深红色的眼睛看着他，然后回答道：“传承…… 知道。血脉传承和传承密切相关，对吗？我听说过神赐祝福，但不确定它们的效果。我的一个竞争对手说自己拥有神赐祝福，所以我猜那是有益的？”

“是的，但它们也伴随着一些期望。告诉我，你对自己的先祖了解多少？” 杰克想确保他们不是在各说各话。

“一位远古巨蛇，它崛起至无与伦比的力量，在拥抱永恒的过程中，其威名响彻四方。我不确定你还期望我知道更多什么？”杰克能感觉到蛇有点不耐烦，但也有期待。他只是笑了笑，操控着自己的原初之幕。他原本被压制到次级祝福水平的神赐祝福闪耀起来，恢复到了真正祝福的程度。他的直觉得到了验证，蛇微微退缩了一下，瞪大了眼睛。

“你是什么？” 它既害怕又带着更强烈的好奇问道。

“神有能力将祝福赐予他们选中的人，在神与受祝福者之间建立起一种联系，” 杰克解释道，“这通常只会让受祝福者获得与神相关的道路，而神本身也能在凡人中获得一种存在形式，以及一些我不太清楚的其他好处。就我而言，我与祝福我的神关系非常密切。那位神自然就是邪恶蝰蛇，也就是你的先祖。”

蛇似乎花了一会儿时间来消化这些知识，这也给了卡门插话的机会。她一直躲在后面，显然在警惕着情况是否会恶化。事实上，杰克现在看到，她说话时甚至在背后握着某种金色的徽章。

“杰克说的是真的。神会祝福各种各样的生物和种族，而杰克和蝰蛇恰好非常契合，所以邪恶之神选择了杰克作为他的选民。啊，选民有点像先知之类的，是神赐祝福可能达到的最高等级，可以说，从蝰蛇的角度来看，杰克是现存最重要的凡人。”

杰克能感觉到她的紧张。他明白原因，因为这只C级生物远非他们任何人所能对付。就连西尔菲也躲了起来。因为焦虑，她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想让杰克尽可能地显得优秀，而没怎么多想。

杰克第一次感觉到蛇身上有一丝敌意。

“最重要的？一个人类？” 蛇嘶嘶作响，微微抬起了头，“一个被认为比现存任何蛇族同类都更重要的D级人类？我来这儿只是出于好奇，可不是来被人愚弄的。”

卡门愣住了。“我只是想说——”

“嘿！” 杰克打断了卡门，抬头盯着蛇，“这真的有那么难以置信吗？”

蛇又冷笑了一声，低头盯着他。“先祖永远不会认为一个人类比他的任何同类都更有价值。鉴于你拥有他的部分传承，我会放你走，但别以为我——”

“你是说我在说谎吗？” 杰克插嘴道，卡门惊恐地看了他一眼，刚刚蛇说放他们走时，她才刚松了口气。

杰克释放出自己的气场，与蛇对峙。蛇怒视着他，下意识地因为他那源自血脉的气场而缩回了头。然而，他还没结束。

“维利。给我一道祝福来传给它。”

“杰克，我不能随便给你遇到的任何生物都赐下祝福。” 维利立刻回答道。杰克知道这位神一直饶有兴趣地关注着，现在是让它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不，你能。” 杰克反驳道。

“说得对。好吧，我觉得这小家伙还不算太坏。”

“把头低下来。” 杰克命令道，“你确实帮了我们，所以我觉得给点回报也是应该的。”

“你想干什么？” 蛇冷笑一声，露出了獠牙。杰克感觉到了獠牙里的毒液，更加确定如果这些毒液进入他的身体，甚至只是碰到他的皮肤，他可能都会遭遇大麻烦。

“回报你的帮助，也澄清事实。怎么，你怕一个微不足道的D级人类能伤害到你？” 他相信自己看透了蛇的心思，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因为蛇不情愿地低下了头，好奇心战胜了它的谨慎。

杰克把手放在蛇的口鼻上，他的手发出绿色的光芒。他之前问过维利关于赐予祝福的事，但当他开始注入自己的能量时，他隐约觉得自己不需要再问了。也就是说，不需要再征求许可了。他感觉到一种联系形成了，而且他有了在未经维利同意或参与的情况下赐予祝福的能力。他只能赐予低等级的祝福，但这开启了一些可能性和未知的影响，杰克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看待。

这次他不需要利用这个新发现，因为他感觉到维利通过他作为媒介祝福了这条蛇。一股力量脉冲从他的手传进了蛇的身体，他看到蛇的深红色眼睛闪过一道暗绿色的光芒，蛇僵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一秒过去了，五秒过去了，杰克就站在那里，手放在蛇的身上。他们都没有动，在气氛变得尴尬了六七秒之后，蛇终于有所反应，猛地把头缩了回去。

这条三十多米长的C级巨蛇微微摇晃着身体，低头看着杰克。杰克看到它脸上露出的神情，只能理解为尴尬的红晕，它说道：“请别生气……”

梅拉在图书馆里四处搜寻，想找到一本她被要求寻找的特定书籍。嗯，她需要找到一本关于她被问到的某个主题的书。她确定自己以前见过—— 只是不太清楚书名—— 而且几个月前她还粗略地看过书的简介。

她在找书的时候，看到了图书馆里的一张桌子，上面散落着各种书籍。她没有动那些书，因为那是她的导师留下的样子。导师有点邋遢，但她记得有一位老师曾解释过，有些人能够理解混乱，不需要秩序。也许她的导师也是如此，根本不需要把东西整理好、归置整齐才能记住。梅拉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书，查看了一下索引。很快，她就找到了自己想找的那部分内容，然后迅速朝入口大厅走去，在那里激活了传送门。她穿过传送门，出现在一间小书房里，已经有三个人在那里等着她了。

“你可真磨蹭。” 内拉终于看到梅拉时说道。

“抱歉—— 比我预想的找起来花的时间要长。” 梅拉说着，把书递了过去。

“别养成磨蹭的习惯，不然你的资助人可能会抛弃你。” 内拉嗤之以鼻，接过书并打开。

“八。” 梅拉又说了一句，换来内拉恼怒的皱眉。她并不在意，这很正常。毕竟，内拉和另外两人一样，是教团的正式成员。

“别对她太苛刻了。” 伊齐尔说道。

梅拉喜欢伊齐尔。她甚至比其他人都好。这可能是因为她们都是精灵，不过梅拉自然无法与来自奥特玛帝国的学生相提并论。

“嘿，小精灵，你还有低语石果吗？” 乌特马尔，她们小组的最后一名成员问道。她是一个矮人和一个食人魔的孩子，自认为是半食人魔。这使得她的体型和普通人类或精灵差不多，尽管她有着非常强壮的体质。

“我已经用一半的果子开始了孵化实验，还打算留着剩下的以防实验失败——”

“等等，我糊涂了。” 乌特马尔打断道，“我问了吗？我才不在乎—— 只要别失败，把你的给我就行。我可不想花积分去买比我们得到的更多的果子。”

梅拉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同意了，召唤出三颗不常见稀有度的果子，递给了乌特马尔。乌特马尔一把抓过果子，一边摇头一边嘀咕着梅拉动作太慢。梅拉有时候确实动作慢，所以这倒也说得通。

“你不该急着做实验，把自己的果子都浪费了。” 伊齐尔评论道。

“好了，别吵了。” 内拉说道，在两人开始争吵之前阻止了她们。梅拉很高兴她这么做了，因为她不喜欢两人吵架，尤其是当争吵和她自己有关的时候。

内拉是她们小组的组长，背景最为深厚。她也是小组里唯一的鳞族，父母都是B级。她出生时是D级，但仍然需要学习来打基础，而且很可能只要完全长大，不用多久就能达到C级。要完全成长为一个成熟的C级生物仍然需要半个世纪，但至少她除了达到门槛并进行进化觉醒之外，不需要做其他任何事。

她地位很高，梅拉想确保和她搞好关系。伊齐尔的背景次之，因为她来自奥特玛帝国。梅拉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其他任何情况，因为她不像内拉那样谈论这些，但既然她来到了教团，她肯定也有不错的地位，对吧？无论如何，她不能冒犯她们，给她的导师惹麻烦。

“梅拉，你应该让你的资助人再给你一些学院积分，用来支付这门课程的下一阶段费用。” 内拉突然又说道。

梅拉有点怯懦地回答道：“我没有得到许可，不能把积分用在除我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身上。”

“我相信你能想出办法的。” 内拉微笑着说，“如果不行，就要点实际的积分或贡献点，然后请我们吃点好东西作为补偿，好吗？”

“那会很难……” 梅拉说着，试图在不透露关于导师任何信息的情况下解释自己的处境。她已经因为谎称有资助人而感到有点内疚了，但严格来说，她的导师就是资助人，所以这也不算撒谎，对吧？

“哦，拜托。” 乌特马尔冷笑道，“稍微张开点腿，我相信你的资助人或者别的什么人会很乐意奖赏他的小……”

“乌特马尔！” 伊齐尔打断道。

“好吧。” 半食人魔说着，举起双手，继续无视梅拉。

梅拉感激地看了伊齐尔一眼，但得到的回应只是一个无奈的眼神和对方摇了摇头。梅拉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但至少她们不再吵架了，而且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也没人再说什么难听的话。事实上，她们甚至根本没再谈论梅拉，也没和梅拉说话。梅拉知道情况有点紧张，但她会继续努力，而且她相信在导师回来时，自己不会给他惹麻烦。她只是希望在此期间自己能表现得还不错。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