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扶柳 第7章 斯内普3

天文塔顶，狂风呼啸。艾薇拉被三个食死徒围在中间，魔杖早已被打落在地。她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浅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

"把配方交出来，"为首的食死徒用魔杖指着她的喉咙，"否则......"

"否则怎样？"艾薇拉冷笑，"杀了我？那你们永远也别想得到配方。"

食死徒恼怒地咒骂一声，一道钻心剜骨咒击中了艾薇拉。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疼痛如烈火般灼烧着她的每一根神经，但她依然站得笔直。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蝙蝠般从塔顶的阴影中掠出。"神锋无影！"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两个食死徒应声倒地，第三个慌忙转身，却被艾薇拉抓住机会，一脚踢中手腕，魔杖脱手飞出。

斯内普快步上前，将艾薇拉护在身后。"你们不该来这里，"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更不该动她。"

剩下的食死徒惊恐地后退，"斯内普，你......你背叛了黑魔王！"

"我从未效忠于他，"斯内普举起魔杖，"阿瓦达索命！"

绿光闪过，最后一个食死徒倒下了。艾薇拉震惊地看着斯内普的背影，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他使用不可饶恕咒。

"你......"她刚开口，就被斯内普转身紧紧抱住。他的心跳得很快，隔着长袍都能感受到。

"你太鲁莽了，"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如果你出了什么事......"

艾薇拉抬手抚摸他的后背，"我没事，西弗勒斯。配方很安全。"

斯内普松开她，从长袍内袋中取出那个银色小瓶。"我找到了这个，"他说，"但上面的提示......"

"唯有月光可解，"艾薇拉接过小瓶，对着满月举起。月光透过瓶身，在瓶底投射出一串复杂的符文。"这是父亲最后的发明，"她轻声说，"一种可以永久削弱黑魔法力量的魔药，但需要以调制者的生命为代价。"

斯内普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不，"他抓住艾薇拉的手腕，"一定有其他方法......"

艾薇拉摇摇头，"这是唯一的办法。而且，"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我已经准备好了。"

"不！"斯内普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你不能......我们才刚刚......"他说不下去了，只是紧紧握住艾薇拉的手，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她。

艾薇拉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她从未见过斯内普流泪。"西弗勒斯，"她轻声说，"你教会了我魔药的奥秘，现在让我来完成最后的配方吧。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她挣脱斯内普的手，将小瓶中的药剂倒入月光中。银色的液体在空中形成复杂的符文，然后化作点点星光，洒向整个霍格沃茨。

斯内普感觉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着自己，多年来被黑魔法侵蚀的灵魂仿佛得到了净化。他看向艾薇拉，发现她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得透明。

"艾薇拉......"他伸出手，却只触碰到飘散的星光。

"记住我，"艾薇拉的声音随着夜风飘散，"记住月光下的魔药......"

当最后一缕星光消失在天际，斯内普跪倒在地。月光依旧明亮，却再也照不亮他心中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