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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苍茫:天之高兮 第18章 少年郎(1)

作者:生死流转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5-04-27 12:27:33 来源:书海阁

无忧境位于中天域中心区域,与天庭南北相望,天庭坐北,无忧境落南。现任紫霄宫宫主出自太初天尊后裔上官家族,是当今天帝的一位堂兄。因此就连公孙天行见了他也要毕恭毕敬。

与四大天君的任期制不同,紫霄宫宫主为终身制。继任者必须经过东曜天君、北曜天君以及天帝的共同认可才能当选。所以除了首任宫主芈旅之外,后续宫主大多出自上官、公孙、慕容家族,能得到三家认可的外姓宫主仅有两位。一个是八千年前被天明帝请来修编功法大全的正阳子,另一位则是正阳子高徒吕嵓。自天明帝仙逝之后,再无外姓宫主。

天庭使臣在人间皇宫遇刺这种前所未闻的消息传入无忧境,使得三千学徒议论纷纷,还有不少学徒上书请愿出任下一任使臣,誓要为天庭挽回颜面。

李无痕、窦观止跟随公孙天行进入无忧境,一路上听到的都是议论如何伐妖,就没听见一个灭妖声音。公孙天行为他们解惑,仙人妖三族平衡战略正是出自紫霄宫。所谓地界两族势力不能一家独大,天庭永远帮助弱势一方。历代天帝伐妖而不灭妖,人间王朝频繁更迭,天界便可高枕无忧。

李无痕听得心里恼火,便问:“人间朝廷都向天庭俯首称臣了,那为何不干脆灭了妖族?岂不一劳永逸?”

公孙天行环视左右,无仙在意此言。他说:“慎言,你这话传出去是要遭笑话的。若打下了妖族的地盘,谁来管辖?天庭不会把北境送给人间朝廷,天帝更不会多封一个王侯出来。与其养虎为患,不如让他们互相攻伐。”

窦观止道:“若是人间强大,我们会不会助妖?”

公孙天行欣慰道:“还是豆子聪明些。对,历史上确有此事,发生在明帝屠龙之后。彼时妖族四分五裂,大楚明君人才辈出。天庭迫不得已紧急修编功法大全,将一部分强大功法定性为禁术,再借北曜天君之手将它们传播至北境。”

行至紫霄宫,与大梦春秋时相比,这里显然是重建过了。宫门外的一张大榜张贴了导引图和今日宫内开放处。紫霄宫的公开讲学吸引四方仙、人无数,修士若想返回人间成为宗门长老,就要在这里寻觅机缘。天仙若想成为紫霄宫学徒,第一步也是从听讲开始。

“李子,你先前在天师府的学习可以想成是一批武夫在教你如何迅速杀妖。在紫霄宫,你可以学习到各种功法的方方面面。除了功法之外,紫霄宫也有别的讲学。策论、兵法、历史、器械、音律、诗赋,豆子你可以去听听。”

公孙天行让窦观止挑选去处,他想听策论,于是他们要去烟波阁。

在路上,世子殿下一直和打开心房的窦观止聊窦家近况。李无痕虽被晾在后边,但用心神与芈旅沟通,也不无聊。路经先师殿,趁公孙天行没注意,李无痕放缓脚步溜了进去。

“快快快快,你画像挂哪了,赶紧找啊。”

“急什么,这里又不是不让进。”

李无痕快速小跑至最左侧,那里挂了初代宫主芈旅的画像。只见: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着赤金云纹玄天袍。一双丹凤眼生得极妙,含笑又有威。面若中秋月,色如春晓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身形笔挺,气宇轩昂。

“你记好了啊,下次别用我的脸。”

“好,多谢。”

李无痕像做贼似的溜出先师堂,又循着气味重新跟上他们俩。公孙天行还在谆谆教导窦观止应该实现父亲的遗愿,回岁华园之后有什么不懂得要多请教,不该把自己闷在藏书阁里闭门造车。李无痕没兴趣去听这些话,又跟芈旅攀谈起来。

原来在芈旅重返天界之后,慕容逸选择让出宫主之位转而担任东曜天君,还将气运莲这项工作交给芈旅全权负责。另一方面,也确定了仙人妖三族平衡战略。

“难道你是在和姬念一游历期间就开始窃取地界气运了?”

“没有,那是我重返天界之后的事。”

“你何时能还阳啊?”

“照我目前一个月吸你一次阳气的速度,再给我两年就能还阳。若在此期间请我出战,那又要耗去你不少阳气。”

“麻烦,咱就不能一次了事?我年轻,阳气花得起。”

“这简单,不过你可能会昏上十天半个月,你确定要我这么做?”

李无痕想了想,这事得挑时间,反正现在不行。等回了藏书阁,先通宵达旦看半个月的书,然后昏半个月,又在昏迷期间看完万年前的春秋,这就很划得来了。

“还阳之后,你要去做甚?”

“改名换姓,完成生前未完之事。你要记得去向世子讨张传音符,有求我必应。”

烟波阁坐落于紫霄宫长生殿以东,藏于一众宫苑之中。即使年关将近,烟波阁仍有大批听众。他们来得迟,只有站着听讲的份。今日讲的是当前两界形势,主讲为现任文昌星官,应天意掌管人间文脉气运,被凡人奉为文昌帝君。

“……魏皇昏聩,致使人间连年战乱,国库捉襟见肘。百姓万民贫无立锥之地,如饥寒待毙之婴孩,而世家大族锦衣玉食,搜刮民脂民膏,视国难如儿戏,朝廷非但不打压反而助长其气焰。魏皇失天下民心,亡国有日矣。”“陛下念苍生疾苦,将于年后筹备伐妖事项,而伐妖主帅已定,当属我们的北曜天君世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听者纷纷看向文昌星目光所落之处,原来这位年轻公子就是北曜天君世子!他可是近年来屡建奇功的征妖名将,除了世子头衔之外还有赫赫战功,这等上仙,哪怕见上一面都能与朋友炫耀一年半载。

公孙天行道:“各位稍安勿躁,在下只是前来听讲的,且听星官讲完。”

文昌星官道:“各位可就当前形势自由论述伐妖战事,尤其是殿下。殿下今日驾临烟波阁,下官一定要告知宫主,告辞。”

“不必劳烦宫主,我与你同去。”公孙天行随即跟文昌星官去见宫主,吩咐李无痕窦观止留在原地。

眼见世子殿下走了,还是要去拜访上官宫主,学徒们自然不敢像众星捧月那般紧随其后。而李无痕、窦观止这两个小随从就变成了他们的“拷问”对象。殿下是如何战胜凶兽狰的、殿下真实年岁多少、殿下平时喜欢去哪玩乐、殿下有哪些兴趣爱好、殿下可有挚爱女子,诸如此类的问题铺天盖地般抛来。

李无痕才跟了公孙天行几天,怎可能知道这些,他看向窦观止,似乎是在尽力压抑内心的冲动。于是他挡在窦观止身前,说道:“殿下事先下了封口令,我们无可奉告,各位见谅。”

一个女学徒大胆上前,把自己的一根发簪拿下来交给李无痕,又羞怯道:“小女子素来仰慕世子殿下,殿下今日偶然有兴来访紫霄宫,不知您能否将这根发簪转交给殿下以表小女子的敬仰之情?”

李无痕还没婉拒,又有一堆礼物塞入他手中,簪、扇、笔、荷包、香囊、银镯、金戒、玉佩,全是学徒们的随身物件。算不上有多珍贵,但诚意满满啊,满到李无痕根本招架不住。

“豆子,咱们被围了,你发个狠吓退他们行不行?”

“不行啊,我要学会克制。诶,你不是比我大?你上啊。”

“敌众我寡,三十六计走为上,咱们走!” 李无痕带窦观止变成两只小鸟飞出烟波阁,离开紫霄宫,这样一来不会误入宫廷重地,也能顺便遨游无忧境。

他们变回原形。窦观止俯瞰下方仙境美景,却是无心观赏,担忧道:“我们就这么离开紫霄宫,殿下会不会责罚我们?” 李无痕则是惬意享受着四面八方而来的劲风,“怕什么,殿下心胸宽广,我们顶多挨骂两句,你要是怕,我帮你顶着。”

李无痕带他又翻一个筋斗直冲云霄。上有劲风扑面,下看云海翻腾,飞翔高天之上方可有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之感。忘却一切忧心烦恼,享受当下惬意光阴才是正事,何必劳神苦思,去想那力所不能及之事?

“豆子,咱们比比谁飞得快,如何?”

“好啊,李子哥要是慢了,给我讲讲人间的故事?”

“一言为定!”

……

腊月二十九,圣京,大雪。

一个身着宝蓝圆领袍的公子路经徐家府邸,只见门前冷落,积雪都未及时清扫。他听说徐家长子被革了职,就连那个如日中天的徐阁老也被父皇关入诏狱。有人说父皇被奸臣蒙蔽双眼冤枉了徐阁老,有人说这徐家就该被逐出京城流放千里。

姚文泰不知这两种说法孰对孰错,只知师傅说过徐家在天庭的暗中帮助下,其党羽遍布各地州郡,对自己尤为危险。他被迫改名换姓混进江湖,隐居崇阿山,铤而走险深入凉州,都是在躲避徐家爪牙的搜寻。

透过府邸院墙,姚文泰看到了徐府内无一点年味,人们个个精神涣散。他问:“师傅,徒儿是不是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

身边那位披戴杏红羽缎斗篷的美人道:“下凡天仙都在忙于问责朝廷,徐家老祖宗又匆匆离京,殿下确实不必躲藏了。但殿下要记着,徐家不过是一条天庭忠犬而已,真正对殿下的威胁是天庭。”

“为什么?”

“大一统王朝的皇帝只能是凡人,天庭制定了这条天规。你根骨非凡,天庭使臣会按天规把你带到天界,这对于朝廷是莫大的损失。我保住了你,可你的弟弟我爱莫能助了。”

梦行云走到徐家府邸大门前贴下一张红符,姚文泰还未看清字迹,那张红符就消失不见了。凭直觉来看,那张红符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姚文泰喉头涌动,但想想还是算了,问了也白问。

“走,带你逛逛京城。”

从腊月二十开始,商铺就开始陆续关门歇业。到今天,街上还开门的就都是做年货生意的了,朝廷还为此解除宵禁,夜不闭市。自腊月二十四“扫尘日”起,街巷中爆竹声渐密,随处可见孩童人手一个“滴滴金”嬉戏玩闹,火光硝烟弥漫街市。坊巷尽悬彩灯,松枝缀户,今日又是每家每户赶制面食的日子,每走过一户寻常人家,都能闻到门掩不住的面香。

当前京城最热闹的地方,非相国寺、报国寺两寺莫属。不仅有前来烧香祈福的民众,还有临时摆起的年货摊铺。香客摩肩接踵,卖糖小贩穿梭于人群之间吆喝。师徒二人来到相国寺附近,定心塔旁。这里香烟如雾,车马塞途,摊铺林立。有卖画者以苇席支棚,悬画满壁,童子争购钟馗像。塔下售卖香烛、纸马的摊贩生意兴隆。人群之中,有乞丐、贫民见人讨钱。富户多施舍钱粮以求积德,平民则是像见瘟神一样躲避。

好个人间百态众生相,姚文泰知道这又是师傅在变相劝他担起大任,可命该如此吗?为一个陌生父亲隐忍多年,在数十年甚至百年后的天下大乱中光复大魏,能挑起这等重担的英雄人物,难道就非他不可吗?

“我走乏了,想喝茶。”

不等梦行云做出反应,姚文泰拉着她瞬间到了相国寺附近的一间茶馆门口。梦行云抽回手,不气反而赞扬:“好个移形换景,说,你向李无痕偷师了几招?”

“这是我凭本事学来的,你又不教,为何要告诉你?” 姚文泰看里面客人挺多,再不进店恐怕就没座了,于是匆匆落座。他环顾四周,见一些人不喝茶,鬼鬼祟祟躲在角落里四处张望,这些人大抵是来躲债的穷汉。

怕被卷入讨债风波中,姚文泰小心翼翼道:“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梦行云单手托腮,笑意恬淡,道:“既不想听我说教,也不想喝茶歇脚,再带我乱走,我可告你强拐民女了啊。”

完蛋,这婆娘犟上了。这帮穷鬼,躲哪不是,偏要躲这儿。姚文泰想起以前和元伯穷游江湖四处被人讨债的日子,心里发慌。

梦行云解下斗篷,帮他点完茶水茶点,训道:“瞧你那怂样,没欠钱还像欠了钱似的。这是相国寺旁的茶馆,闹不起来。” 姚文泰口吻微颤:“那是你见的少,年关的债主如狼似虎,见人就要债。这倒霉催的,跟了你几日,怎就忘了这茬。”

看他怂成这样,梦行云忽然发觉,莫不是这小子趁自己在皇宫那几日偷溜出去赌钱了?!

“嘿呀…”

梦行云刚要发威,姚文泰就握住她抬起的手,劝道:“矜持,矜持,要矜持,师傅您这等美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火就就…就不雅观了啊。”

“欠多少,怎么跟人说的?”

姚文泰挠头虚心道:“以往跟着您不是什么都不用花钱嘛,就和他们玩了几天。直到那谁问我什么时候还八百两银子,我就没出门了。”

梦行云道:“那是有我帮你结账。没出息的东西,倒欠八百两还瞒着我,元士兰这些年都教了你什么?玩牌能输八百两,你知道这能养活多少人吗?”

姚文泰嘴硬道:“我本来不亏的,一连赢了五个呢!谁知道他们不死心又派了个人,那家伙绝对是老千!”

梦行云忍气用眼睛一瞪,姚文泰胸口就开始剧烈疼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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