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在明末 第302章 杨州瘦马

扬州盐商豪富，蓄养“瘦马”成风，范永斗、王登库家里更是“瘦马”如云，为了巴结当今皇帝，二人自是不惜血本，精挑细选了十名“瘦马”送入了嘉树园。

见到这些美艳的少女，永昌帝不由一惊，问古雪娇道：“古大人，咱们政令是人人平等，不能蓄奴，不能养婢，不能买卖人口，难道你们没有贴出告示，晓谕百姓吗？”

古雪娇施礼道：“陛下！告示已经贴出，只是土地改革还没有搞完，这件政令的执行还要靠后一些。”

原来古雪娇刚来扬州不久，很多政令还未推行。

徽商汪汝谦和郑元勋听说晋商送了十名“瘦马”到嘉树园，也不甘落后，忙挑选了十五名“瘦马”送了进去。

永昌帝真是哭笑不得，不得已召见了扬州盐商。

永昌帝是认识范永斗的，他问范永斗道：“范会长！别来无恙？”

范永斗现在是晋陕商会的会长，所以永昌帝称呼他为会长。

范永斗立即跪倒三呼万岁道：“陛下！草民托万岁爷鸿福，家兴财旺！”

永昌帝赞许道：“范会长倒也实在，朕就愿意听实在话。”

范永斗心道：不实在能行吗？我家里有多少财产，只怕你比我还清楚。

永昌帝又问道：“范会长！你们晋商可支助过建奴？可支助过皇太极？”

范永斗万没想到永昌帝会问这个问题，顿时吓的冷汗冒出来了，战战兢兢道：“陛下饶命，草民确实和建奴有生意来往，也支助过皇太极，都怪我鬼迷了心窍。”

站在一旁的王登库一听，吓的扑通一声也跪倒在地，因为在资助建奴这个事情上，他王登库几乎每件事上都参与了，范永斗有罪，他同样有罪。

永昌帝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范永斗和王登库，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语气冰冷：“范永斗，王登库，你们可知罪？”

范永斗和王登库浑身颤抖，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头。范永斗颤声道：“陛下，草民知罪！草民一时糊涂，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求陛下开恩，饶草民一命！”

王登库也连连磕头，声音带着哭腔：“陛下，草民鬼迷心窍，求陛下饶草民一命！”

永昌帝冷哼一声：“你们为了钱财，不惜资助敌国，助纣为虐，你们可知，你们的所作所为，害死了多少大明将士，害得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范永斗和王登库无言以对，只能不停地磕头求饶。

永昌帝转身回到座位上，目光扫过在场的其他盐商，冷冷道：“你们这些人，平日里锦衣玉食，挥金如土，却不知国家危难之时，你们在做什么？朕今日召见你们，就是要让你们明白，大明的江山，不是你们用来谋取私利的工具！”

盐商们纷纷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徽商汪汝谦和郑元勋也吓得脸色苍白，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与建奴有过多往来。

永昌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范永斗，王登库，你们二人罪无可赦，但朕念在你们主动认罪，且家族产业对大明经济有重要贡献，暂且饶你们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你们二人必须将所有与建奴往来的账目交出来，并缴纳罚银五百万两，充作军费。至于最后怎么处置你，一是看你们表现，二是看大理寺怎么判定！”

范永斗和王登库闻言，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谢陛下不杀之恩！草民一定戴罪立功，绝不敢再有二心！”

永昌帝点了点头，又看向其他盐商，语气稍缓：“你们这些人，虽然未曾直接资助建奴，但也难逃干系。另外，大明新政明确禁止蓄奴，明确禁止人口买卖，这些所谓的瘦马都是人口买卖的受害者，”

盐商们本想向皇帝送美女邀功，不料却被永昌帝先还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盐商们讨了个没趣，呆立一旁。永昌帝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盐商们如释重负，连忙退出大殿。

待盐商们离开后，永昌帝看向古雪娇，语气缓和了许多：“古大人，扬州的情况朕已经了解了。土地改革和政令推行必须加快进度，另外坚决打击所谓瘦马问题，统一释放各权贵阶层的蓄奴问题，以及牙行买卖人口问题，对这些奴婢要分给土地，年龄幼小的要送进学校。”

古雪娇躬身应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加快推行政令，确保扬州局势稳定。”

在扬州逗留了五日，永昌帝一行便乘舟前往南京。

到了南京，左懋弟率领南直隶一众官员前来迎接。

永昌帝很快了解到左懋弟在南直隶省工作干的不错，土地改革已结束，士绅土豪海商的土地都已没收，浮财也没收三成，奴婢都已释放，适龄儿童都已上学，农会在乡村已都已成立，分了地的贫苦百姓都称呼左懋弟为左青天。

左懋弟的工作推进迅速，离不开南直隶右布政使的协助。

南直隶省右布政使不是别人，正是刚被册封为庄妃的李师师。

李师师见到永昌帝，眼中现出幽怨之色，好似在说：陛下！你是否把臣妾忘的干干净净？

永昌帝则对李师师的表现深感满意，说句实在话，自己打下这一片江山，多亏了自己身边这一群女人的帮助。

虽然李师师很想对永昌帝倾诉衷肠，但看到在永昌帝旁边端坐着的皇后朱媺娖，以及站在永昌帝身后的贵妃赵敏，贵妃张嫣，满心的情话又被堵了回去。

李师师知趣的向皇后以及赵敏、张嫣行了礼，便规矩矩站在一旁。

永昌帝微笑道：“左爱卿！南直省的新政工作搞的很好，为什么又要辞职呢？”

左懋弟赶忙施礼道：“陛下！现在夏粮还未熟，眼看要收获，这些权贵及富商大贾被我们夺走田产和浮财，他们在明面上不敢和我们硬碰硬，但是在暗地里，他们岂肯罢休，他们跟我出的第一道难题便是暗杀，臣曾两次差点被他们的杀手杀了，多亏李大人心思缜密，暗中派高手保护，才躲过一劫，臣死事小，只怕由于臣之无能有愧陛下天恩。他们暗杀不成，便又哄抬粮价，致使南直现在粮价涨到二两八钱，而且还在涨，百姓叫苦不迭，臣与李大人想了多种办法，却始终没有解决缺粮问题，深感自责，才写奏折请陛下另请高人，臣能力有限，实在有愧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