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 第70章 永恒

“信上写了什么，旅行者？”派蒙担忧地问道，她看着面色越来越难看的荧，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知道信上一定写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荧皱着眉头，声音低沉地说道：“稻妻的大部分高层，果然都已经被愚人众渗透，他们和愚人众达成了合作，目的是让反抗军与幕府军陷入僵局。”

“可愚人众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派蒙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一脸疑惑地看着荧，“幕府军与反抗军的战事拖得久，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愚人众费尽心思地去渗透稻妻的高层，却没有趁着稻妻内乱的时候对其发动战争，可见并不是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

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仅仅只是想让幕府军和反抗军之间的战事能够持续得更久一些罢了。不仅如此，愚人众甚至还会主动给反抗军提供大量的物资以及邪眼等强有力的支持，以确保反抗军不会被幕府军轻易击溃。从这一点来看，愚人众显然也没有什么经济方面的企图。

愚人众既没有政治目的，也没有经济目的。稻妻还在实行锁国令也自然不可能是出于文化方面的考虑。

派蒙现在感觉自己的脑袋真的要烧掉了。

荧摇了摇头，她也是刚到海祈岛不久，这段时间一直忙于执行各种任务，对于海祈岛和反抗军并没有太多深入的了解。

二人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终于来到了一扇尘封的大门前。这扇门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荧用力推开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走进门内，看到一个穿着稻妻服饰的男子正站在那里。他戴着一顶大圆帽，头发是蓝紫色的，双手抱在胸前，似乎正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见到两人跑了过来，脸上挂着愤怒的神情，他轻笑一声。

“没想到你们能找到这里来，有趣，才见面就是一副要找我拼命的样子。”

“你们制造邪眼，并把邪眼分发给反抗军。”荧恶狠狠的盯着他。

“原来是这件事啊，你们似乎搞错了一点。我站在这里也只是代为执行计划而已，更何况我马上就要离开稻妻了。

计划的布置者暂且不论，但这邪眼的分发，可是你们朋友的功劳啊。”

“别想挑拨我们的关系！你知道分发邪眼害死了多少人吗？”荧拿出武器对准了他，摆出一副战斗姿势。

散兵依旧双手抱胸，仿佛一点也不在乎荧的话语与动作。

“才这点小事就被激怒了？”

“你竟然说这是小事？”荧瞬间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有些不可理喻，在这个世界她还没见过这样的人。

看见荧如此失态，派蒙急忙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

听到这话，散兵有些病态的笑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在这浮世之中，人命如同草芥一般。没有邪眼，他们也一样会死。至少，邪眼还给了他们实现愿望的机会。

只需要一点点代价，就能得到掌握世界的力量。用性命换取无上之力，挺划算的不是吗？

说实话，我根本不赞同歌洛丽娅的做法，明明是她主张邪眼的分发，却要告诉那些将死之人那么多无用的信息。可能这就是神明的考量吧，她和冰之女皇还真是如出一辙的温柔与慈爱啊。”

“你说……歌洛丽娅？难道你前面说的都是真的？”派蒙捂住嘴，一脸不相信的问道。

散兵哈哈笑了一声，刚想说什么，紧接着脸色一变，看着入口的方向，荧和派蒙也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歌洛丽娅身着白色连衣裙走了过来，她向荧和派蒙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一旁的散兵。

“斯卡拉姆齐，这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你可以离开稻妻了。”

斯卡拉姆齐看向歌洛丽娅，这身衣服如果再戴个王冠，他就不太能分辨的出来眼前之人到底是歌洛丽娅还是冰之女皇了。他切了一声，什么也没说，离开了这里。

等到散兵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众人眼中，荧看向歌洛丽娅，面色有些复杂，掺杂着不解、悲伤还有一丝丝愤怒。

“为什么？”

歌洛丽娅轻松的笑了笑，语气十分温柔。

“很开心你们两个能耐心的问我原因，而不是直接拿起武器对准我。”

派蒙飞到歌洛丽娅身边，小手戳了戳她的肩膀。

“我们是朋友呀，而且我们了解你，知道你不是那种不在乎他人性命的人，但……这就是怎么一回事呢？”

听到派蒙的话，歌洛丽娅温柔的笑了笑。

“在那次第一百颗神之眼的狩眼仪式过后，我和塔莉雅来到了海祈岛，并叫停了邪眼的生产。”

派蒙突然反应了过来。

“这就是这座工厂没有愚人众看管，散落一地建筑材料的原因吗？”

歌洛丽娅点了点头。

“这里很快就会被拆除了，不过这不重要。你们还记得，神之眼代表的是什么吗？”

“愿望？”荧还记得在鸣神岛时遇到的三个失去神之眼的人，失去神之眼也代表失去了愿望，可她还是不明白，这和分发邪眼有什么关系呢？歌洛丽娅点了点头，继续向二人解释着：“邪眼的生产被我叫停，剩下的这些邪眼保留了下来。我让手下的愚人众向前来想要领取秘密武器的反抗军告知了邪眼的力量与代价，让他们自己选择是否使用。”

“说起来，我们确实听哲平说过他知晓秘密武器的一切呢，他也说过，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派蒙看向荧。

荧点了点头，她也记得有这回事，只是当时她的心情太过复杂，不够冷静，也就没来得及仔细思考。顿时，她看向歌洛丽娅的表情有了一些歉意。

可荧还是有些不解，为什么不直接阻止愚人众分发邪眼呢，这种事情吃力又不讨好，甚至有些人会因为这件事记恨于歌洛丽娅。

她向歌洛丽娅抛出了这个疑问，听到她的话，歌洛丽娅轻笑了一声，看向了一旁，冰蓝色微微发光的瞳孔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永恒可以把时间拉的很长，然而每一个节点都会脆弱无比，但人们的愿望却能让每一个刻度熠熠生辉。

这就是我对于永恒的理解，突破框架的从来不是人与群体的意识，而是薪火相传的情感，那么，愿望也是这种情感之一吧。”

荧猛然的想起来哲平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那个带我冲出包围圈的战友，他将他的愿望传递给了我。现在，我也将我的愿望传递给你……”

她苦笑了一声，喃喃自语：“是啊，愿望也可以薪火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