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联络官 第44章 舌战

“唉，老了啊！”醒来的蔡斌默默感叹，年轻的时候不管是噩梦、春梦、美梦，他都是梦中的主角，现在居然在梦中也沦为了看客，配角都搭不上边了。话说昨晚的穿越森林风景看多了吗?怎么会梦到人猿泰山？

懒洋洋收拾好东西，出了家门，往公交车站走。蔡斌觉得自己又困了，迷迷糊糊。

“你咋没发信号就叫我了啊？”蔡斌好奇的看着上太。

上太眼神往旁边一瞥，示意蔡斌转头。

蔡斌疑惑地扭动了一下脖子，然后……僵住了，大蛇丸！

一张不带一丝血色的笑脸就在不远处，现实中显得更加大的眼睛立着竖瞳看着蔡斌，身上仿佛从停尸柜里刚出来似的，散发着一股死气。近距离看大蛇丸，比近距离看刘建国显形都恐怖。不对，刘建国的本体是外形恐怖，大蛇丸给人的感觉是内心恐惧。

蔡斌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电网所笼罩。他的双手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抬起，更别提结印逃跑了。他的嘴唇也微微颤动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根本无法组成完整的话语。

“你好，蔡君，看来你认识我！”大蛇丸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蛇丸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用双眼紧紧地盯着蔡斌，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大蛇丸却没有丝毫不耐烦之色，依然如雕塑般一动不动。

一旁的上太头上、后背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来。此刻的他心急如焚，既担心蔡斌会遭受残忍地审讯，又不知如何才能帮助自己这位好友摆脱困境。他紧张地攥紧拳头，掌心全是汗水，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一切都能平安无事……然而面对如此强大而冷酷的对手，上太也深知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默默为蔡斌加油鼓劲。

蔡斌，就这样抖动着，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抖了三分钟，连大蛇丸都感到一丝尴尬了。

“啊~~！”呻吟了一下，一口气终于喘了上来，蔡斌的身体终于能动了，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空白的大脑逐渐恢复了一点理智，蔡斌腿一软，认命般坐到了地上，居然冲着大蛇丸傻呵呵的嘿嘿笑了一声。

“蔡君不错嘛！”发现蔡斌的情绪居然能这么快的转变，大蛇丸也有点意外。其实蔡斌刚才和死过去差不多，他的意识空白了好久。除了越来越强壮的身体让他不至于心脏骤停，实际上他的神经也已经非常大粗壮耐操了。只不过，他现在像是第一次走上高速路的新手，他的内心还不适应这么大的刺激。简单说，他具备了抵抗的一切硬件条件，但潜意识里，自己还是那个白痴。

"大蛇丸......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蔡斌用尽量平稳的语气问道，同时暗暗祈祷希望大蛇丸提出的要求不会太过苛刻。然而，他心里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恐怕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你怎么知道我们那么多信息？你懂预言？”大蛇丸慢条斯理的询问。

人在恐惧等极端情况下会说不出话，但有一些人不一样，他们会因为过于胆小而着急交待一切自己知道的事情，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摆脱自己当时的危险环境。大蛇丸依靠自己身上的威压对付一些蔡斌之类的杂鱼时，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但今天，他不幸遇到了一个“变态”。蔡斌害怕的时候话就多，思路会变得过于开阔，当然这和他平时就是碎嘴子也有一定关系。

“我确实知道一些事情，但能不能全告诉您我还不敢确定，因为——我不会预言术。您知道外祖母悖论吗？”

蔡斌今天是触动灵魂的害怕，害怕到把埋藏到骨子里的吹牛B毛病给勾引出来了。他甚至很快有了一些清醒的意识。了解火影世界的发展是蔡斌唯一握在手里的牌，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一张一次性的牌，甩出去就没用了，所以现在他要用高大上的话术——嘴遁解决大蛇丸的突然袭击，尽量拖延底牌出手的时间。

没等大蛇丸回答，蔡斌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你会不会改变计划？改变计划肯定会影响未来的走向。那我的预言还怎么实现？如果我不论怎么说，我知道的事情都注定会实现，那您知道这个语言是否还有意义？所以告诉您我知道的事情，是否是对您真的有帮助？”

“有意思！”

忍界有名的预言从来都是很准确的，必然发生的，只不过表述从来都是模糊甚至有歧义的，所以自来也才那么执着于寻找命运之子。但是蔡斌的话让他有了新的思路。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你知道吗？”

“是去木叶村的大事吗？那我知道！”

“能不能成功？”

“大蛇丸大人，您会制定不成功的计划吗？您是对自己不自信的人吗？”

“靠话术说服不了我的。”“还是刚才的话，哪怕我仅仅告诉您结果，也会对您下一步行动产生影响。但是，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哦？什么？”

“您对成功的定义是什么？你的目标明确了吗？”

“之前和重吾说的话啊！”大蛇丸明白了蔡斌的意思，看来蔡斌忽悠重吾可能不是一时兴起。

“在我们那里，确定一件事是否成功，就是看当初的战略目标是否实现，而不是看完成后的心情。”

大蛇丸深深的看着蔡斌，他感觉眼前这个家伙有点意思了。

不得不说，大蛇丸思考的时候一点阴森恐怖的感觉都没有，反倒给人一种睿智学者的感受，蔡斌的胆子更大了。

“基于我对您的了解，您做自己就可以了。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您可以做得更好！”马屁此时不拍更待何时？

“你们那里可以成仙？”大蛇丸忽然问了一个意料外的问题。

“啊？应该可以吧？”蔡斌被打乱了思路一时语塞，但立刻就回答起来，这些话只用实话实说，不费脑子。

“说实话，我活了几十年了，一直都不信，但是托你们的福，来到了这里，我也有机会接触了很多奇人异事，包括上次来的那个人。但是他们最厉害的什么样我可没见过？我们的传说中倒是有成仙的！”

“仙人什么样？”

“呃，传说可以不死不灭，毁天灭地，创造万物。但是，没有了人的情感**！”

“那么好？！”

“呃！”蔡斌感到无语，“那我不知道，没有情感**了，能力那么大为了啥啊？赚钱不就是为了装13吗？有了本事不在乎别人怎么看，那和没有本事有啥区别？”

“嘎嘎嘎~~！”

大蛇丸刺耳的笑声显得无比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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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蔡斌家小区门口，刘安他们的车在等着蔡斌。

“木叶崩溃计划就要开始了！我们的计划是什么？”黑七说道，从之前的信息判断，大蛇丸近期的大动作应该就是木叶崩溃计划，他想知道上层的安排。

“我觉得应该是不参与。等大蛇丸最惨的时候接触他，才可以获取最大利益！”零花说了自己的想法。

“大蛇丸可不好控制！”黑七看着零花，对他的计划表示怀疑。

“有**就可以，他不是要稳定的灵魂和身体吗？我们的功法都可以帮他解决。”零花充满自信。

“族里的决定尽快接触！国贤局的意思和零花差不多。”刘安说了一声。

“族长们都老了，他们的决定不一定对，比如不让我去忍界！”刘建国嘟嘟囔囔。

“临机决断吧，这次给你最大的自主权！”刘安冲着黑七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刘建国：“你没事就盯着蔡斌那个家伙，笨蛋有时候添乱也挺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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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爽了的大蛇丸把手放到了蔡斌的头上。

上太的指节已经发白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用生命扞卫友谊，这种本来不存在他世界中的东西。

蔡斌的心脏都快不动了，他以为大蛇丸要读取自己的记忆力，那么很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出乎意料，蔡斌被大蛇丸带到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当中。

“你是说说出了未来，未来就会改变对吧？”大蛇丸笑意不减！

“是的！”蔡斌感觉不太对劲了。

“那就都告诉我吧？我喜欢未知的挑战，不喜欢别人知道我的命运！”

“啊？这！”

蔡斌以为自己的话可以打动大蛇丸，他觉得自己暗示的很明显了，蛇叔你就折腾去吧，咋地都没事啊！但是，大蛇丸居然觉得自己可能会因此被人控制了？这是要主动打乱未来，把所有人拉到同一起跑线上啊？强者的思维理解不了啊！

“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不不用！”

事到如今，蔡斌觉得自己的反抗一定没有意义，就干脆利落的把大蛇丸干掉风影，埋伏三代，最后被尸鬼封尽夺去双手等事情都说了。他可不是什么坚定地战士，更何况大蛇丸最后不是洗白了吗？那么现在争取一下也不算投敌卖国吧？

“后来呢？之后的事情！”大蛇丸感兴趣的看来不是木叶崩溃计划。

“后来佐助鸣人不断成长，最终敌人是辉夜，幕后黑手可能是六道，我也不敢确定。您回归了木叶，基本就是这样！”

“好无聊啊！”大蛇丸对自己的未来看来并不满意。

“没有你的未来，我长生了吗？”大蛇丸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忍术研究。

“没有吧？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你没死，那时候你也几十岁了吧！”蔡斌对于博人传了解不深。

“您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啊？说是为了长生，为了学尽天下忍术，但你后来并没有致力于此，至少并没有像现在那么激进！”大蛇丸沉默了，好像在思考。

“有人说，你其实是为了木叶的强大，只不过方法比较特别而已！”蔡斌试探。

“看来我被很多人关注啊！”大蛇丸说了一句。

“嗯，你们的事对我们来说是发生过的事情。”蔡斌含糊的回答了一下。

“老师太保守了，木叶在走下坡路。顺便帮木叶一下也没什么？该被淘汰的就该早点退出，幼苗才会结出更鲜艳的果实。”大蛇丸没有承认什么，但好像回答了蔡斌。

“木叶的问题，忍界的问题，其实有别的解决方式。我知道的所有说为了忍界和平而打生打死的家伙，都很幼稚。我可以给你一些书！那是我们的历史！可以借鉴！我敢保证，比你们现在使用的任何政策都好。”

大蛇丸看了一眼蔡斌，露出了微笑。

“你倾向于木叶？”

“是的。更准确的说我倾向于人，每一个忍者和每一个普通人。现在想一想，如果真的想要忍界和平的话，能做到的只有你。因为只有你一直在孜孜不倦的寻求变革，不管是忍术还是忍界的管理模式，您还建立了个忍村不是吗？而其他人，那些影，更多希望的是维护，顶多是修补。”

“有意思，你知道很多！”

“我们从小就学过很多类似的东西，还有悠久的历史。在我看来，完成你的理想，需要学习政治、经济、哲学、社会学等等。在我们那个世界，需要一个庞大的团队，一个统一的理想，一个长久的计划，一颗永远不放弃的心！非常难！”

蔡斌看得出，前面的话大蛇丸毫不在意，只有听到“非常难”的时候，大蛇丸才不自觉的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疯子！应该给他看元首的日记！”蔡斌默默吐槽。

“我们来研究一下，下一步计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