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灾末世前 第141章 暖棚闹剧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大家都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灾难，希望大家的警觉性能够提高一些，千万不要轻易地给陌生人开门。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按照往常的惯例，中午时分应该会有士兵过来巡查，然后上门为大家测量体温。然而，今天却有些异常，一直到下午将近五点钟的时候，门口都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正当人们开始感到有些不安的时候，终于，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这一次的敲门声与以往有所不同，似乎带着一丝熟悉的感觉。喻子健心中一动，他觉得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果然，当他打开门的瞬间，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用看，他也能猜到，其中一个人肯定是钟兵。在之前一路迁徙过来的过程中，喻子健和钟兵都在同一个队伍里，彼此之间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因此，即使隔着面罩，喻子健还是能够轻易地听出对方的声音。

喻子健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打开了门，迎接着钟兵和其他几个人的到来。

钟兵毫不迟疑地迈步走了进来，一眼瞥见钟广鑫等人也从屋里出来了，喻子健见状，顺手打开了自家的车库门。毕竟车库里面相对暖和一些，不像外面那么寒冷刺骨。

以往量体温都是速战速决，在门口用仪器扫一扫，连门都不用进。然而，由于昨晚发生的那件事，他们觉得有必要上报一下情况，所以还是决定进室内详谈比较妥当。

钟兵原本就想借此机会提醒他们一下昨晚的事情，却未曾料到，昨晚的事竟然让他们给碰上了。一时间，他不禁沉默了一瞬。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徐志磊突然开口问道：“是有人出事了吗？”

钟兵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如今，他们彼此之间也算得上是熟人了，对于钟广鑫他们几个人的品性，钟兵虽不敢说有多么透彻的了解，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心里很清楚，这几个人都是做事比较靠谱的人，因此，他决定不再隐瞒，如实相告：“有一栋楼里住着四个男生，也是像你们这样合租的。昨晚，他们不幸遭遇了不测，被人杀害了。”

卢青满脸惊愕地喊道：“四个男生？”他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情绪。四个男生，而且还是正值壮年的男子，那他们的武力值肯定不低啊！

钟兵接着解释道：“他们年纪都不大，大概二十来岁左右。也许就是因为他们都是男性，人数也不算少，所以受害者才会放松警惕，给他们开了门。至于具体是怎么杀死的，目前还不清楚，尸检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徐志磊立刻警觉起来，追问道：“尸体有什么问题吗？”一般来说，如果是外伤导致的死亡，尤其是这种入室抢劫的案件，死因应该是比较明显的，不至于需要花费时间去检验。通常情况下，一眼就能看出大致的死因。所以，需要时间检验的，很可能是尸体上凶手留下的证据，而不是死因本身。

钟兵明白徐志磊的疑虑，他直接回答道：“那户人家和你们一样，在屋子里做了炕，还有锅炉。我发现尸体的时候，情况非常惨烈。尸块有一部分在锅里的水煮着，还有一部分在锅炉里面烧着。由于这样的破坏，我们至今都还没能将尸体完全拼凑起来。”

那残忍的碎尸场景，让赵晓慧他们震惊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这简直是令人发指的行为！你都已经入室杀人，抢走了物资，为什么就不能给人留个全尸呢？这不仅是杀人，更是一种极度变态的行为，仿佛是对生命的亵渎。

而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这个凶手在杀完人、拿走物资后，竟然还留在屋里，毫不顾忌被人发现的风险，将尸体碎成这样。这已经不仅仅是变态了，简直是扭曲到了极致！

钟兵看着众人惊恐的表情，沉声道：“你们住在这边，一定要警醒一些。接下来的巡查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定时定点了，这样很容易被人摸到规律。负责这一带的是我，如果有人员变动，我肯定会提前通知你们。但如果没有通知就突然换了人，你们一定要记得先查看对方的军官证，确认身份后再开门，千万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

就在这时，一旁的赵晓慧突然开口道：“对了，通过车身编号，是不是就能查到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聚光灯一般，齐刷刷地朝她投射过来。赵晓慧在众人的注视下，略微有些不自在地开口说道：“我昨天看到那辆车上，被喷了个七。”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却异常清晰。众人面面相觑，显然都对这个发现感到十分意外。

车牌本应是车辆身份的标识，但由于地震的影响，有的车牌已经震落，而有的虽然还挂在车上，但为了便于统一安排和管理，相关部门在每辆车的车身上都喷上了编号。这样一来，不仅方便记录交接，也能更好地掌握车辆的情况。

昨晚的天色异常漆黑，即使老钟拿着手电筒照明，那微弱的光线也无法照亮太远的地方。然而，正是这一点点的光亮，再加上雪地的反光，让赵晓慧隐约看到了那辆车上的一个七字。钟兵听闻此言，立刻追问：“可以确定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赵晓慧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最终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确定看到了一个七。”

钟兵见状，连忙嘱咐道：“这个线索我们一定会去调查核实，但这件事你们绝对不能对外透露半句，一个字都不要提！”他的表情严肃而凝重，显然对这件事非常重视。

他之所以如此叮嘱，并不是担心其他什么，主要是担心那些人万一还有隐藏起来的同伙。如果消息走漏，提供线索的人恐怕会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所以，为了确保安全，这件事最好还是严守秘密，一个字都不要说出去。

将所有需要叮嘱的事项都一一交代清楚后，我又特别提醒他们，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应该不会有任何人要求进门量体温或者做其他检查了。所以，他们一定要记得把门窗都锁好，晚上睡觉时也不要睡得太沉，保持一定的警觉性。毕竟，虽然出事的那一户门口没有院子，但我们这边不仅多了个院子，院子里还有一条狗。如果有人翻墙进来，说不定狗能听到动静，发出叫声提醒我们。不过，即便如此，我们自己还是要多留个心眼，不能完全依赖狗的警惕。

钟兵离开后，赵晓慧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她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喃喃道：“这得是多变态的人啊！”

卢青显然也被吓得不轻，心有余悸地附和道：“是啊，真是太丧心病狂了！”

赵晓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要不要跟宋嘉他们说一下这件事呢？”她听着钟兵的脚步声，感觉他应该是快速地给隔壁量完体温后就立刻离开了，似乎都没有多耽搁一会儿。照这样看来，钟兵很可能没有把这件事再跟宋嘉他们说一遍。

徐志磊道："先不说了吧，明天铲雪的时候再说，他们知不知道也没关系，晚上有动静帅帅肯定是第一个警觉的，宋嘉估计胆子也小，看我们没出去肯定也不会自己跑出去开门。"

赵晓慧觉得也是，换成她，她的确是不敢随便给人开门的。几人也没车库里多待，知道这事后就各自回屋了，哪怕是车库，也冷的人发颤，还是回屋上炕舒服点。

爬上了暖炕，赵晓慧还抱着一个电热水袋暖手暖脚："老钟，你觉得这事，是昨天敲门的那几个人干的吗？"

钟广鑫道："你觉得不是？"

赵晓慧想了想："就是觉得如果只是为了求财，没必要这么丧心病狂，这都扭曲了，就有种，杀人碎尸才是目的，拿走物资是掩饰。"

钟广鑫将炉灶的水都舀出来，洗了洗锅，这都五点多了，要开始做饭了："只能等他们的调查结果了，不管是目的还是掩饰，这种事发生在政府的辖区内，就一定会有一个处理结果。"至于外面那些政府力量目前掌握不到的地方，真发生这种命案，恐怕也只能徒留一声对生命逝去的叹息了。

赵晓慧将炕和炉灶之间遮挡的帘子掀起来了一个角，这样她坐在炕头的地方，就能看到正在做饭的钟广鑫，将吃饭的小矮桌拉到了面前，桌上放了一个小篮子，篮子里是她一颗颗剥下来的玉米粒，虽然他们有玉米罐头，但罐头是甜口腌制的，不如新鲜玉米做的好吃，她想吃椒盐玉米了，加一点松子仁，焦甜脆香的。一盘椒盐玉米，一盘红烧排骨，一碗番茄鸡蛋汤，就是他们今天的晚餐了。

等钟广鑫将剥好的玉米拿走，赵晓慧道： "我们后面，那个吃了死野猪出事的齐家是不是已经搬走了啊？感觉这边搬离开的人越来越多了，等冬天过去，这四周相处了一个冬的邻居恐怕都要换一遍了。"

被赵晓慧提到的齐家的确搬走了，一个月二十积分的租金，已经不是两个伤了手的父子和一个因为失去了孩子，还遭到丈夫背叛的女人能承担的起的，更甚至上次野猪肉那事，他们虽然命大，但到底伤了身体，现在的情况又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能在医院里住到康复再出院，只要有条件救命，救活了就行，剩下的靠自己养着吧，伤还没好的手臂，虚脱伤了元气的肠胃，又没什么营养品补一补，恨不得上个楼都虚的发喘，就剩那么点存粮和积分，外面这么冷还没办法出去干活，除了退了房子去住暖棚吃大锅饭，还能怎么熬。

好在他们手里还有点积分，暖棚不是无偿提供的，但他们现在失去了劳动力，只能消耗老本，虽然齐康民受伤是他妹妹砍的，但有齐父在，如今就剩这一儿一女的，齐父怎么可能为了儿子不要女儿，也不可能为了女儿不要儿子，可是三个人住暖棚的开销又大，最后三个人办了两张食堂的餐卡，齐父自己少吃点，让他们兄妹两多吃点。

齐康民的妹妹叫齐海婷，年纪不算大，今年才二十九，甚至还没过三十，但曾经重病过一场，现在失去了母亲，这辈子唯一的儿子也没了，丈夫也不要她了，这么长时间的各种灾难，对她来说甚至还没这短短一个月来的打击大，以至于整个人精神都有些错乱恍惚了，齐海婷现在这样，齐父更加不可能扔下女儿不管，现在他们身体太虚没那个体力去赚积分，年纪条件也不到政府发放免费粮的程度，也只能三人每天吃最少的餐，饿着肚子躺着。暖棚里人多嘈杂，虽然有设立卫生间，但生理问题解决了，一连数月不洗澡的体味问题却不好解决，而且暖棚说是暖棚，外面那么冷，里面的空间又大，尽管政府已经紧着燃料供暖了，但暖棚内也就只能维持在零度左右徘徊，比起外面已经零下五十度，能把温度维持在零度以上已经很不容易了，有的人条件好点，衣服多，裹着被子，倒也能熬，有的条件差点，虽然还是冷的有点冻缩缩的，可至少冷不死人。

齐家以前是有厚实冬衣的，只不过被齐康民的老婆王惠穿走了，加上他们来得晚，被安排的地方是靠近卫生间的，尽管现在外面积雪多不缺水，而上面为了保持暖棚的卫生清洁，每天三班倒的安排人清理卫生间，可一个暖棚近千人生理需求的解决，距离稍微远一点的还好，这就几乎是睡在旁边，仅一个隔温膜的阻挡，那滋味还是不好受，至少让刚从独栋小楼里搬过来的齐家三口很不适应。

可不适应又能怎么办，除非他们能有多的积分，去跟愿意的人换个铺位，但有多的积分都拿来买食物了，每天吃不饱的滋味，绝不是曾经那些少女们为了减肥而节食靠意志力能熬过去的，真饿起来，甚至有种胃要消化掉自己的感觉。

齐康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了，以前虽然觉得一大家子都是拖累，但至少有一口热饭吃，有床睡有被子盖，不需要跟人这样挤大棚，现在那些被他视为拖累的人都走了，他却过的比以前还要惨，耳边的嘈杂，难闻的气味，让他心里对王惠，甚至砍伤他的妹妹都恨的咬牙。但要他完全的放弃自己的父亲和妹妹，他又办不到，他的确是个利己自私的人，但怎么都还有一点身为人的底线，否则当初就不会藏起粮食，自己不吃也要给父母吃了。

在对如今的生活不满的时候，齐康民一眼瞟到了外面有个上洗手间的女孩很像他女儿小宝儿，不过那孩子很快就跑开了，他也没看的太清楚，但心里却瞬间活络起来，这王惠他们离开了，肯定也是来的暖棚，其他的地方的暖棚早就住满了人，就算安排，肯定也是一个暖棚一个暖棚的填充，他跟王惠不说前后脚，也就相隔了十天半月，说不定真就被安排到了同一处暖棚里。

这么一想，齐康民瞬间来了力气，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现在想到了，立刻坐不住了，他要去找找看王惠，别的不说，敢拿他的东西，那些厚实的衣服，怎么都要抢回来，虽然他们有被子，但还是冷，只能尽量多穿点衣服，每当冷的牙齿打颤的时候，就是他对偷拿他衣服的王惠恨上心头的时候。

暖棚很大，居住的方式都是一条条安排的，虽然密集，但也空出了能让人走的过道，上千人的暖棚，但要找人还是很容易的，除非是轮到上工了，不然大多数都是躺在自家的床铺上，要么睡觉要么跟人聊天，齐康民找到王惠的时候，王惠正拿着餐盒吃饭，一个白面馒头一盒子菜，这两样恨不得是他家父子三人的一餐，但现在王惠却能独享一份，一想到王惠穿着他的衣服去赚积分，他却要饿肚子，每天饿得头晕眼花有气无力胃里抽疼的熬着，心里更恨了，直接冲上前去，一巴掌抽打在了王惠的身上："你个贱人！!"

王惠也没想到会见到齐康民，没有防备，整个人被打懵了一下，手里的饭盒摔在了地上，馒头倒是还能捡起来吃，但那些菜就没办法捡了，已经不能吃了。

齐康民的动作让四周为之一静，别说现在了，就算是放以前，大街上一男一女打架，估计也是看热闹的多，距离王惠比较近的几家，甚至还往后躲了躲，生怕殃及自身。

一巴掌还不够，齐康民还想拽着王惠再来一巴掌，但反应过来的王惠怎么可能是被动挨打的人，爬起来朝着齐康民就是一脚。

一旁原本在跟隔壁小女孩玩的小宝儿被吓得大哭，王惠连忙将女儿推开： "乖宝儿，别怕，你躲开些。"

齐康民自然也不是被动挨打的，但他刚病愈不久，身体还虚着，每天吃不饱还挨冻，尽管男人的力气天生比女人大，但女人一旦被逼急了，那也不是个好惹的。看不到齐康民也就算了，这还找上门来了，新仇旧恨，这些日子积压在心里的不满怨愤，王惠哪有不宣泄的道理，推开女儿后，冲上去抓着齐康民的头发照着他的脸连抽了好几个大耳瓜子： "贱人？我是贱人，你特么又是什么东西！"

这一打直接将双方的火气都刺激上来了，直接不管不顾的扭打在了一起，但齐康民，挨打更多，王惠毕竟身体健康，

每天吃的不说多饱，但也没怎么挨饿，一想到自己受的委屈，想到女儿受的委屈，更是发了狠的往齐康民的身上挠，衣服太厚抓不到，但脸上脖子上一条条的血痕看起来就很惨烈。

很快这边大闹的动静引来了暖棚内维持秩序的士兵，两个士兵一人拉扯一个，直接警告道："这里不准闹事，谁要是闹事就出去！"康民指着王惠，整个人激动的发抖："他是我老婆，不顾我一家子的死活，偷走冬衣跑了！"

围观的人顿时开始小声的交头接耳起来，比起激动到发颤的齐康民，王惠倒是很冷静，一边安抚着哭的止不住的小宝儿，一边看着齐康民冷冷道： "是我不顾你一家子的死活，还是你不顾我一家子的死活？当初我下嫁给你的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嘴脸啊！"

"我爸给你，给你妹安排工作的时候，你多感恩戴德啊！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不顾你一家子的死活？!"

"我们结婚，你家八万的彩礼，我陪嫁一套房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女儿上学，学费，培优费我爸妈出的时候，你怎么不硬气点？你赚的工资自己在外面吃喝应酬，我的工资负责家中一切开销，你管过我吗？"

以前那些事情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毕竟我家条件还算不错，多给一些也不是给不起。至少在以前，你还是个男人，还算是一个父亲，多少还能承担起一些责任。可是现在呢？世道艰难，轮到我们家有求于你了，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我每天累死累活地给你一家子大大小小洗衣服、晒被子、做饭、打扫卫生，忙得像个陀螺一样。可你呢？你竟然给我爸妈喝稀米汤，却给你爸妈吃面饼！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我的父母就不是人了吗？他们就不值得吃好一点吗？

还有，你那个侄儿，你简直把他宠上了天！有什么好吃的，你总是先给他，有什么厚实的衣服，你也总是先给他。难道我宝贝女儿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她就不值得你疼爱了吗？

我没有在外面上工，并不是因为我没有能力，而是因为家里有一堆事情需要有人去做啊！如果我也出去上工了，谁来照顾这个家呢？难道要让你的父母和孩子都饿着肚子、穿着脏衣服吗？可你倒好，竟然说我在家里伺候你一家老小就是白吃白喝！你在外面上工赚的是积分，难道我在家里的付出就一文不值了吗？

王惠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无奈，她的话语如连珠炮一般，一句接一句地砸向齐康民。

“但凡有点活路，我会带着孩子走吗？”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现在这个世道，谁不知道身边有个男人总比没有好啊！可是你呢？你给过我活路吗？”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周围的人都不禁为之动容。这对夫妻之间的矛盾，似乎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

一旁的人听着王惠的控诉，脸色再次变得凝重起来。这种夫妻间的事情，放在以前都是难以解决的大问题。外出工作的丈夫和全职在家的太太，要如何才能实现地位平等呢？这在过去就是个无解的难题，更不用说现在了。

齐康民听着王惠的话，心中的怒火也被点燃了。他觉得王惠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人，他累死累活地工作，到底是为了谁？以前拼命工作是为了这个家，现在苦苦煎熬也是为了这个家，可这女人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他呢？

他承认，给父母吃面饼这件事确实有些厚此薄彼，但那也是人之常情啊！谁的父母不是父母呢？难道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一直揪着不放吗？

然而王惠说的这些话，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让他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任何辩驳的话语来。他的胸口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堵住了一般，憋闷得难受，气得他双目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心中更是对王惠充满了愤恨，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她撕成碎片。

可是，他那点可怜的力气又怎么能抵得过身强力壮的士兵呢？他只能被死死地压制着，丝毫动弹不得。不仅如此，他的嘴巴也因为过度的愤怒而哆嗦个不停，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他实在是气疯了，才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你把衣服还给我！”

王惠见状，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嘲讽道：“什么叫还给你？这衣服难道是你的不成？你难道想说这是你在外面辛辛苦苦赚工分买的吗？哼，那我在家里累死累活的工分你又给了我多少呢！现在你倒好，找我要衣服，难道你就没想过，等你自己吃饱喝足了，我们母女俩的死活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吗？你不管我也就罢了，难道连女儿你也不管了吗？”

齐康民被王惠这一连串的质问弄得有些发懵，他连忙解释道：“谁说我不管女儿了，你把衣服还给我，女儿我自然会养！”

躲在王惠身后的女孩，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异常坚定地喊道：“我不要你养！我有妈妈，我才不要你呢！你只看得到表弟，我知道你想要儿子，嫌弃我是女孩！你给他们吃饭吃肉，却只给我喝稀汤水，还说我是小女生吃少点没关系。你根本就不会管我！”

女孩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齐康民的心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周围的人们听到女孩的哭诉，纷纷将目光投向齐康民，原本就有些嫌弃的眼神变得更加鄙夷和不屑。

“虎毒还不食子呢，啧啧啧。”

“这就是软饭男啊，吃软饭的时候倒是挺乐意，可一旦需要他承担责任，照顾自己的孩子，就原形毕露了。”

“给别人的儿子吃饭吃肉，却饿着自己的闺女，这人做事也太不地道了吧。”

众人的议论声像潮水一般涌向齐康民，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衣服别给，这一给可就不管你死活了，看着一副要撕了你的样子，怕是恨不得你们母女两饿死冻死好另外找个女人生儿子呢。”这句话像一把刀子一样，直直地刺进了王惠的心里。

“这要是我女婿，我特么不砍死他！”旁边的人听到这句话，也纷纷附和起来。

“就是啊，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管，还算什么男人！”

“只会对自己女人刻薄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

“长得也不好看，还能吃上软饭，真是走了狗屎运！”

“妻儿都在还这么磋磨，简直就是个畜生！”

这些闲言碎语像暴风雨一样，铺天盖地地向齐康民袭来。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心中的怒火也越烧越旺。

“有你们什么事！”齐康民终于忍不住了，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对着周围的人吼道。

然而，他的吼声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引来了更多的嘲笑和讥讽。

“怎么，大庭广众的闹，还不兴我们看看热闹啊。”

“就是，自己不要脸，还不让人说，真是的。”

“只会对自己女人刻薄的男人算什么男人，长得也不好看啊，凭什么就能吃上软饭，还刻薄的如此理直气壮。”

“妻儿都在还这么磋磨，天大的幸运还不懂珍惜。”

这些话一句比一句难听，齐康民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再次朝着王惠扑了上去，完全不顾周围人的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