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灾末世前 第56章 碰瓷

赵晓慧满脸笑意地将那颗包装精美的糖果用力地往卢青手中塞去，并焦急地催促道：“哎呀，快吃了嘛！再等一会儿这糖可就要融化掉啦！”

卢青有些惊愕地望着被强行塞进自己手心的薄荷糖，那清凉的绿色包装纸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她不禁再次在心中暗暗感叹起来：这位邻家女孩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可爱啊！

回想起最初与赵晓慧相识的时候，卢青对她的印象并不好。那时的赵晓慧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她时常戴着一款看上去价格不菲的耳机，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有时还会背着大大的画架，匆匆忙忙地从人们眼前走过。单从外表来看，卢青就断定赵晓慧一定是个学艺术的富家女。她长得漂亮极了，肌肤白皙如雪，面容精致得如同瓷娃娃一般。尽管居住在这样一个略显陈旧的社区里，但赵晓慧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让人感觉她的家庭条件相当优越。

那时候，对于像赵晓慧这样的女孩子，卢青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因为在她过往的经历中，也曾遇到过不少类似的人。她们往往凭借着出众的外貌而备受瞩目和称赞，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一种心高气傲、目空一切的性格。所以当卢青第一次见到赵晓慧时，自然而然地就把她归到了这类人的行列之中。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彼此之间交往的逐渐加深，卢青惊讶地发现，原来真实的赵晓慧与她之前所想象的那个形象简直有着天壤之别。真正相处之后才知道，赵晓慧实际上是一个性格非常温柔、软绵绵的小女生。她没有丝毫的心高气傲，对待他人总是充满了友善和热情。每当看到别人需要帮助时，她总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而且，赵晓慧还有一颗极其善良纯真的心，总是能够用积极乐观的态度去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困难和挑战。

一颗薄荷糖入嘴，带着凉气的甜味慢慢充斥满整个口腔，卢青感觉混沌的大脑都清明了几分。

电梯里面不方便说话，走出电梯后徐志磊才道："听说超市那边可能要开堂食了。"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将目光投向徐志磊，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尤其是卢青，他的脸上更是流露出一丝急切之色，连忙追问道：“真的假的啊？那到底是卖些啥呀，不会只是像盒饭那样简单吧？现在这个时候去吃堂食，价钱肯定不便宜吧？”

徐志磊稍微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道：“嗯……价格方面嘛，估计还算可以接受啦。我听人说呢，他们主要售卖的就是一些常见的米面、馒头之类的主食。另外呢，还会提供用脱水蔬菜复水后煮成的蔬菜汤。当然咯，也少不了一些罐头肉。而且据可靠消息称，等到堂食正式开放之后，各个地区马上就要开始大规模招工啦！目的就是建造室内田哦。一旦这些室内田取得一定成果，那么逐步恢复正常工作也就指日可待喽。不过呢，由于部分国外的能源供应出现问题无法运过来，所以就得看看咱们国内打算如何调整应对了。要是今后的气候一直都是这样子，恐怕我们大家都得逐渐适应这种白天躲在家里休息，晚上才出来活动的生活模式喽。听说上面已经在着手研究建造一种特殊的避阳太阳能房子，并且计划采用集中式的中央供冷和供暖系统呢。只是不清楚这种新型房屋究竟何时才能真正建成投入使用呀，如果能够早日住进去，那就再也不用担心像现在这样，外面需要一层又一层地搭建遮阳棚来遮蔽阳光，否则只要稍稍有点火星子，说不定就能把整整一栋楼给烧成灰烬喽。”

喻子健满脸好奇地问道：“这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内部消息呀？”

徐志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轻声回答道：“我有个患者的家属在政府部门工作呢。就在前几天，他家那只可爱的猫闺女被热得有点儿轻微中暑了。可当时正值特殊时期，所有的宠物医院都还关着门呢！没办法，那位家属只能通过微信向我求助，询问如何在家里给猫咪进行紧急救治。我自然是知无不言啦，把自己知道的方法都告诉了他。之后嘛，我们俩就稍微闲聊了一会儿，没想到他居然跟我透露了一些可能再过两天就要正式下发的政策哟！”

听完这番话，一旁的卢青忍不住说道：“要是这些消息都是真的那就太好了！面条和菜汤其实也挺不错的呀，它们可都是些汤汤水水的东西。只要吃上那么一碗，大半天都不用再去喝水啦！”

然而，喻子健却不禁发出一声感慨：“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要费心费力地养一只猫，这可真是太不容易喽！”

这时，徐志磊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地说：“确实如此啊！真正困难的还是那些没有什么积蓄的人们呐。就好比国外那些习惯于赚多少就花多少的人，一旦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外面虽然还有食物出售，但由于他们失去了工作，根本就没钱去购买，结果整个局面就变得混乱不堪了。相比之下，咱们国家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啦！”赵晓慧默默地跟在钟广鑫身后，心中思绪万千。她清楚地知晓，眼下想要立刻享受堂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真正能够有堂食供应的时候，恐怕得等到那场可怕的地震之后。到那时，大锅饭将会成为人们维系生存的重要来源。

据了解，对于七十岁以上的老人以及十二岁以下的孩子而言，他们每天能够领到两餐。尽管每餐的份量不算多，但起码不至于让这些弱势群体饿死街头。当然，如果有人不幸受伤，只要开具相关证明，同样也可以免费领取食物。而对于那些身体状况良好、尚有行动能力的人来说，则需要跟随部队参与搬砖救援等工作，通过赚取积分来换取堂食资格。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投身于搬砖救援之中。毕竟，如今外面众多的店面早已清空并紧闭大门，即使有人试图去搜刮一番，所能找到可食用的物品也是寥寥无几。相比之下，那些因地震而倒塌的居民楼里反倒可能藏着更多可供果腹之物。于是乎，一部分人宁可冒险去翻动那些废墟，试图从中寻觅一线生机，也不愿跟随部队人员一同展开救援行动。

同样是那一场又一场接踵而至的天灾，不断地消磨着人们的意志和良知。若是放在从前，即便面对如此重大的天灾，想必大多数人依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先去拯救他人性命为重。然而此时此刻，或许是经历太多苦难后的恐惧与疲惫，亦或是对未来生活的悲观预期，使得许多人的想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开始认为，与其在这个关头耗费宝贵的时间去营救旁人，倒不如抓住机会拼命挖掘更多的物资，以便让自己能够更好地存活下去。

就在赵晓慧满心忧虑地思索着再过不了几日便要降临的那场可怕地震时，她完全没有留意到一个身影正突兀地朝着自己猛冲而来。说时迟那时快，还未等那个人触及到赵晓慧分毫，只见钟广鑫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用力扯开，并紧接着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那个扑上来的家伙。

被钟广鑫踹飞出去的竟然是一个浑身脏兮兮、面容憔悴不堪的中年男子。此人身材异常消瘦，**着上身，整个背部呈现出一种明显的佝偻状态，肋骨根根凸起，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似的。他下身所穿的那条裤子早已脏得发黑，根本无法分辨其原本的颜色。不仅如此，他那头乱蓬蓬的头发也未曾修剪打理，油腻腻且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整个人看上去简直与昔日那些流落于天桥底下的无家可归者毫无二致。

只见那人被狠狠地踹了一脚之后，身体如同一颗炮弹般直直地向后飞去，然后重重地摔倒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他躺在那里，一边哎呦哎呦地大声喊叫着，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干裂和嘶哑：“打人啦！打死人啦！救命啊！我快要被打死啦！”

正在前方走着并且热烈交谈着的徐志磊等人听到这阵呼喊声，脸色瞬间一变，毫不犹豫地迅速围拢了过来。他们一脸紧张地询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钟广鑫冷静地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淡淡地说道：“不过就是个碰瓷的罢了。”说罢，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赵晓慧，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她并未受到任何碰撞或伤害之后，这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赵晓慧护在自己身前，温柔地对她说：“别怕，我们走吧。”

然而，那个被踹倒在地的家伙显然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就在钟广鑫转身准备带着赵晓慧离开的时候，他以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并像一只饿狼一样猛地扑向钟广鑫，企图伸手抓住他的衣角。可是，钟广鑫早有防备，他敏捷地侧身一闪，躲开了对方的攻击。随后，他毫不留情地再次飞起一脚，准确无误地踹在了那个人的胸口上。这一脚力量极大，直接把那个人踢飞出去好几米远。不仅如此，钟广鑫还顺势上前一步，用脚狠狠地踩住了那个人正拼命挣扎想要抓上来的手，同时冷冷地警告道：“哼，我已经不想跟你计较了，但如果你还要得寸进尺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记住，不是什么人都是你能随便碰瓷的，下次最好先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惹得起还是惹不起！”

钟广鑫这一脚下去可是毫不留情，仿佛要将全身的力气都倾注在脚下一般，尤其是当他的鞋底狠狠地踩踏在那个人的手掌之上时，那种力道简直让人觉得他似乎恨不能一下子将对方的掌心彻底踩烂。而那个原本企图碰瓷讹诈的家伙，在感受到如此凶狠的攻击后，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可不是个善茬儿，绝对不是那种轻易就能被吓唬住或者糊弄过去的主儿。于是乎，这家伙瞬间就怂了下来，甚至连再次扑上去纠缠的勇气都丧失殆尽。

尽管只是挨了两脚而已，但身上传来的疼痛却是实打实的，钻心刺骨。此时，这个碰瓷者心里其实还在纠结着：要不要索性豁出去大闹一场呢？反正他就不信这人真有胆量把自己给活活打死。只要没被打死，那么无论伤势轻重如何，对方都必须得为自己所受的伤害承担责任才行！毕竟，他一开始的如意算盘打得可是叮当响啊——眼看着这群人年纪轻轻、衣着整洁，想必家庭条件应该相当不错；而且年轻人嘛，往往都是血气方刚的，情绪特别容易冲动失控。所以，他精心算计的就是利用对方这种冲动易怒的性格特点。更何况，就在不远处便是食物派发点，只要自己到时候扯开嗓子高声呼救，那些站岗执勤的士兵们必然会闻声赶来。如此一来，只要自己能够让这群人动手碰了自己哪怕一下，不管最终造成的伤势轻微也好，严重也罢，他都完全可以顺理成章地赖上对方，狠狠敲上一笔竹杠。然而，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却常常骨感得出奇。尽管心中有着如此缜密周详的计划，可就在刚才与钟广鑫对视的那一刹那间，他整个人便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一般，彻骨的寒意瞬间弥漫全身。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冷漠和决绝，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之前所有的嚣张气焰和逞强念头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畏惧和退缩。就这样，他终究还是没能按照原计划行事，而是选择了认怂服软。

等那群人气势汹汹地离开之后，这个人用手紧紧捂住被狠狠踹疼的胸口，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和痛苦。他缓缓地、一步一挪地朝着花坛后面走去，最终来到了一片待拆迁但尚未拆除的废弃楼房下方。

这时，一个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老乞丐发出了一声轻蔑的轻笑：“嘿，怎么不耍赖到底呢？”然而，碰瓷男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对这嘲讽充耳不闻。只见他费力地调整着身体，试图找到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然后毫不讲究地就地一趟，宛如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他一边轻轻地揉搓着依旧疼痛难忍的胸口，一边思绪如潮水般汹涌翻滚。其实对于伤痛，他早已习以为常，无论是重伤还是轻伤，他都能够咬牙忍受。但是唯有死亡，让他感到深深的恐惧。若不是心中怀揣着强烈的求生**，又有谁会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碰瓷呢？

回想起刚刚那个人说话时的语气以及看向他的冰冷眼神，碰瓷男不禁浑身一颤。就在那一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自己当时真的下定决心继续耍赖纠缠下去，那么事情的发展绝对不会按照自己原先的计划进行，等待他的结局很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凄惨百倍。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打消了那个愚蠢而危险的念头。

罢了罢了，真是出师不利！看来这次只能等待下一个绝佳时机了。绝不能再挑那种满是年轻人的群体下手，这些毛头小子们往往血气方刚、冲动易怒；当然更不能选择年纪过大的，毕竟姜还是老的辣，那些老家伙可比我还会耍滑头呢。嗯……最好寻找那种带着女人同行或是看上去颇具学识的家伙，尤其是那些所谓的知识分子最容易对付啦。要是能选中一个外表稍显整洁干净之人那就更好不过了，都这年头儿了还能如此注重仪表形象，想必其家庭状况定然不会太差。通常情况下，这类人都会情愿拿出些许食物或清水以求平息事端，免得招惹麻烦上身。这般思忖着，隐匿于黑暗之中的那双眼睛开始聚精会神地紧盯着来来往往的路人，静静等候着下一个合适的目标出现。

赵晓慧一路小跑前行了好长一段路程之后，那颗因方才遭遇而剧烈跳动的心才逐渐恢复平静。就在刚才，那个突然从暗处猛冲而出的身影可着实把她吓得不轻。幸而身旁的钟广鑫反应敏捷，及时做出应对，这才避免了事态进一步恶化。然而此刻，当她回首望向身后与自己同行的这群伙伴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这人究竟为何偏要找上咱们碰瓷呢？按常理来说，碰瓷这种勾当不应该去找人数较少的对象才更为容易得手么？难道他就一点儿都不惧遭到众人围殴报复不成？”更何况他们一行总共五人之多，其中光是男性便占了三位，单从外表看去就绝非善茬，谁敢轻易去招惹他们呀。这碰瓷者居然敢将主意打到他们头上，简直就是自讨苦吃嘛！

钟广鑫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觉得啊，也许是因为看到咱们既年轻又干净，所以才挑上咱们的。毕竟要是碰上一个比他自己还要穷困潦倒的主儿，那他还能讹到什么呢？想当年，那些碰瓷的家伙们，甚至连碰都还没碰到人家呢，就开始撒泼耍赖了。然而现如今可不比从前啦，要碰瓷就得把身上的伤坐得实实在在的，然后故意激怒对方让其动手打他，一旦真被打伤了，对方若是不想因此而进局子里受苦头，那就只能乖乖拿出些钱财或者物资来息事宁人喽。”

此时，赵晓慧望着前方正在发放物资的人群，满脸疑惑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他们为何不来领取这些免费的东西呢？这不是白白浪费机会嘛！”

听到这话，站在赵晓慧前面的卢青转过头来，轻声解释道：“原因很简单呐，他们没有身份证呀，而且也不愿意进入收容所。如今的收容所已经不再是以单纯的救济为主了，进去之后会给每个人都安排工作，如果想要填饱肚子，就必须得靠自己的劳动付出才行。可是有些人呐，早就在街头流浪惯了，整天无所事事，只要往地上那么一躺就能轻松得到别人施舍的钱财。像这种懒散成性的人，哪里还愿意去做苦工卖力气哟。反正对他们来说，全凭运气行事，要是运气好能够撞上一个冤大头，无论是讹诈到金钱也好，还是讹到一些粮食也罢，那可都算是赚到了呢。”

赵晓慧一脸担忧地看向钟广鑫，轻声说道：“你呀，以后出手的时候可千万得悠着点，别下那么重的手啦！要是真把人家打出个好歹来，赖上咱们可就麻烦大了。”说完，她不禁皱起眉头，心里暗自嘀咕起来。如今这个世道还算安稳有序，跟日后那混乱不堪、无法无天的局面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到那时，别说打人了，就算闹出人命恐怕都不会有人去管。不过好在现在还有警察维持治安呢，报警电话也能打得通。虽说警察出警的速度也许不尽如人意，来得慢腾腾的，但至少前方不远处还有那些站岗执勤的军人嘛，如果真发生什么事儿，总归还是有人能出面处理的。一想到这儿，赵晓慧就觉得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人讹诈上，那得多糟心呐！

听到女友的叮嘱，钟广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宽慰道：“放心吧宝贝儿，我做事向来都是有分寸的，心里有数着呢。”他的目光坚定而沉稳，让赵晓慧稍稍安下心来。毕竟相处这么久以来，她深知自己的男朋友是个心思缜密、考虑周全的人，很多时候甚至比她还要想得深远。

两人继续挑选着物资，依旧是每人三瓶水和一袋面。然而，这回他们的运气似乎不错，拿到手的面竟然是藤椒味的。相较于常见的海鲜味或香菇味，藤椒味可要独特许多。看到卢青他们手里拿着的是红烧味的面，赵晓慧眼珠一转，提议道：“要不咱们换换呗，各取两包尝尝不同的味道怎么样？也好给单调的饮食增添一点新鲜感。”

卢青连忙点头："换换换！"她香菇红烧吃太多了，藤椒的还没吃过几次，虽然都是面，但口味不一样的话，好歹没那么腻。

两人走到一边交换了两小包，赵晓慧看向徐志磊："你呢？换吗？"

徐志磊摇头："我挺喜欢吃爆椒的，我就不换了。"

他们刚把面装包里，就听到前面响起一阵喧闹声，还有人惊慌的大喊杀人了。喊得那么严重，这边发放物资的士兵自然派了一个人过去查看情况。

众人围观的地方是他们回去的必经之路，哪怕没什么好奇心，也因为要路过所以难免会下意识多看一眼，这一眼就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人，赵晓慧下意识去抓钟广鑫的手，这人就是刚才碰瓷他们的人，但刚才明明还好好的，这会儿躺在地上不动了，并且旁边像是吐出来的血，很大一片，吓人的很。而且众人围拢的中间，还有个身材挺胖，但看起来年纪不大不大男生，似乎被吓到腿软的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地上一滴滴的都是他身上流下来的汗。

身带肩章的军官走了过来，众人连忙让出一条通道，询问后才知道，原来是倒地上的人突然冲出来，抓着一个中年妇人讨水，那中年妇人当然不会给，推搡间动作大了一点，那个男的就往地上一倒，还拽着妇人的脚不让走。结果来猛地一脚将拉着他妈妈腿的男人给踹开了，踹了一下似乎还不解气，又追了两步连踹好几下，一边踹还一边骂，因为动静比较大，引的不少路过的停下来围观。

结果等那个男生终于解气了，气呼呼的回去找他妈妈，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似乎没了动静，但安静了几秒钟，突然身体开始抽搐，并且大口大口的吐血，众人这才意识到不妙。那个年轻的男生估计也没想到几脚就将人踹吐血了，也慌了神，中年妇人似乎想要将儿子给拉走，但却被路过的人给拦住了，吵吵闹闹的这才引来了军官。

赵晓慧惊恐万分地瞪大双眼，心脏仿佛瞬间停止跳动，整个人都被吓得瘫软在地。就在刚刚，她亲眼目睹了一场可怕的场景——钟广鑫竟然踹了那个人一脚！而在此之前，同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想到这里，赵晓慧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慌乱地伸出手紧紧拉住钟广鑫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将他往家里拽去。此刻的她心急如焚，因为眼下正值地震来临之际，如果钟广鑫因此被抓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钟广鑫感受到了赵晓慧的紧张和害怕，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试图安慰她那颗受惊的心。然后，他温柔地捏住赵晓慧的肩膀，轻声说道：“别担心，宝贝儿，不会有事的。”尽管钟广鑫并没有接受过长期且专业的训练，但对于自己出脚时的力道，他心中还是有数的。而且，那个被踹的人身材消瘦，所以他在踢出第一脚时或许有些出于本能，但当踢到第二脚时，他便有意控制住了力量。以他的判断，最多也就是让对方疼上个几天而已，绝对不至于造成致命伤。

与此同时，徐志磊和其他几个人也像没事儿人一样默默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他们深知，那个人并不是直接死在了钟广鑫的脚下，中间还间隔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然而，即便如此，他们的内心深处仍然不禁发出一声叹息。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里，人命似乎变得越来越不值钱了。看着周围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们，他们脸上那种热衷于窥探八卦的神情远远超过了面对死人应有的恐惧。在日复一日地目睹各种死亡事件之后，人们对于生命的敬畏之心逐渐变得麻木不仁，这种现象实在令人感到悲哀和无奈。一直到上了电梯，赵晓慧那颗悬着的心依旧未能完全放下，心跳如鼓，仿佛那惊心动魄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她紧紧地咬着嘴唇，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尽管此刻身在户外，但出于谨慎考虑，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开口说话。

终于，等到两人一走进家门，赵晓慧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和后怕，迫不及待地大声喊道：“太险了！差一点，就，就差那么一点点啊！”声音中充满了惊慌失措。

此时的钟广鑫看到女友如此模样，心疼不已。他注意到赵晓慧因为紧张和奔跑而热得满头大汗，赶忙拿起一把扇子，轻柔地为她扇动起来，希望能让她尽快凉快一些。同时，他轻声问道：“要是我今天真的动手杀人了，你会感到害怕吗？”

听到这话，赵晓慧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会啊！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要是这节骨眼儿上你被警察抓走关进监狱里，万一突然发生地震可咋办呀？到时候咱们都被埋在废墟底下，谁来救我们呢？而且，我哪知道警察局那边的房子会不会倒塌啊。”说着，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钟广鑫听后，微微一笑，继续追问道：“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这些原因，你才会害怕吗？”

这时，赵晓慧方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男友话语中的深意。她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娇嗔地瞪了钟广鑫一眼，说道：“不然呢？就算你真的杀了人，难道就不再是我的男朋友啦？况且，依我看呐，今天这情况最多也就是个防卫过当而已嘛。”说完，她轻轻地捶了一下钟广鑫的肩膀。

见女友这般表态，钟广鑫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随后，他轻轻地推了推赵晓慧，温柔地说：“好啦，亲爱的，你快去洗个澡吧，好好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