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之罪【何悲悯】 第293章 吊人胃口

这几天，陆离都保证能回来跟他们吃一顿饭，池震找机会跟他提了下周陆一诺学校的亲子活动的事情，陆离出乎意料地说自己会参加，池震还确认了几次，被陆离瞪了，“你不想我去？”“没有没有。”

然后就跟消失了一样，池震闲得发慌去刑侦局转悠的时候也没碰上陆离，连鸡蛋仔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其他人跟说好了似的看见池震就躲，池震眯起眼睛，在一楼大厅抓到了公关部的刘部长，他满脸疲惫，双眼都是红血丝，衣服凌乱，头发被抓的乱七八糟的，边穿衣服脚下急着往外走耳朵上还夹着电话，池震只是跟他打个招呼，被他用怨念的眼神盯了好久。

“池震啊，你真是这么闲的话，要不我跟梁局提提，让你来干点杂活算了，我们实在是人手不够啊。”

公关部对外接洽新闻记者电视台各大演习等等，池震在刑侦局这么久还没见过刘部长这么狼狈，陆离那场记者发布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池震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在自购机那买了杯冷咖啡递给刘部长，“我很想帮忙，可惜我老公不让，最近辛苦您了。”

刘部长一点也不客气接过后狂灌了一大半的冷咖啡，哀嚎道：“还说呢，就是陆副局说的那句欢迎所有市民来电来信或者实名检举，再加上网上传的，这几天我每天就睡了两小时，人都要垮了！！”

池震拍拍他的肩膀，“同情你一秒钟。陆离呢？”

刘部长把冷咖啡喝光拒绝跟池震对视，“你老公你问我啊。”丢下这句话一溜烟跑了。

果然，刑侦局上下都得到了同样的警告，可池震就是个叛逆的人，你要是不避着他问什么说什么，他可能就不感兴趣了，尤其是现在池震已经决定了听听不动手，没想到被人当成贼防了，那池震这叛逆心一上头，容易跟人对着干。

转脚去找老万，在他家里把人堵了个正着，老万边吃包子边收拾行李，看到池震来加快嘴上手上的速度，“你来绝对没好事，走走走，我这不欢迎你。”

池震压住他的行李箱，“你再多留两天，我有事找你帮忙。”

老万连连摇头：“你饶了我，半截入土的人了真经不起这么折腾了，现在桦城就是一滩浑水，谁都要来插一脚，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在这染缸里活下去，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池震不放，“你再帮我最后一次，陆离他们现在都避着我，肯定有猫腻，这事一完，桦城起码太平三十年，那才是你享福的时候。”

老万直接轰人了，“那我在老家等到那时候，走走走，快走。”

池震眼睛一转，痛快松了手，“好，你走吧，到时候你再回来的话，那尊祖母绿雕刻的吐铜钱金蟾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全世界又不只你眼尖，谁不知道，现在那个金蟾起码价值上亿，你只在十几年前国外一个私人拍卖会上见过一眼就念了这么多年，半截入土的人了不知道闭眼之前还能不能看到最后一眼哦。”

老万果然扔了行李冲到池震面前，“你知道在哪？”

池震翘着二郎腿说：“你也说了现在谁都要来插一脚，那些人听到风声想跑路不得换钱啊，这么贵重的东西从谁手里出来，为什么出手，拍卖行是都要过问的还得公开，从桦城出手的昂贵东西，能不招梁局和陆离的眼吗？”

老万恍然大悟，“他们不会走正规途径出手，卖家肯定会通知能买得起的人，你都知道招眼，你家陆离都放话了，还有黑白两道的悬赏，现在谁敢出手买啊，那就只能是非正规途径了...黑市！！”

池震得意地挑挑眉，“去不去啊？”

老万咬咬牙，恨恨道：“去！”

第二天凌晨四点，正是平常人睡得正熟的时候，只有几家早餐店和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亮着灯，有些街道还有几盏陷入黑暗的路灯，其他地方都是寒风凌冽漆黑一片，黑市就在桦城边缘最是寒风凌冽最是漆黑一片当中，连灯光藏在黑暗中，如果没有熟人带路，只会在黑暗中打转，四点刚到，黑市开市，灯光在黑暗中闪了闪才能找到点方向。

池震和老万踩着四点的钟赶到黑市，两个人一言不发沉默的走着，不是闹别扭而是太困了，一个年纪大了，一个生理钟都调整了，哪还有年轻人可以通宵一晚上的精神，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后，老万忍不住问道：“你再急也不至于今天就把我拉出来吧，难不成从今天开始我们天天都要在这蹲守？”

池震拉着老万躲在一个空摊位后说：“我昨天去...有人告诉我这几天实名举报和悬赏加码的人很多，而且他们明显在避开我，不想让我知道，怕我擅自行动打草惊蛇，估计也就这两天了，黑市一般中后段人会少点，这段时间更安全，但如果我急需要钱，急着出手肯定会在人多出手，机会大，拿到钱立刻就走。”

老万摸着自己的胡茬点点头，“有道理。”

黑市里只有在看货的时候才会有强光，其他的时候都是微弱的光线，为的就是不让人看到买卖双方的脸，4点20分的时候，黑市里人越来越多了，各式各样的货品都摆了出来，淘货的人在各个卖主摆出来的地摊前穿梭，池震和老万顺着人流在黑市转了好几圈，听了好多人的议论，快五点了，都没有他们想要找的人也没有想要找的那尊祖母绿吐铜钱金蟾，老万瘪着嘴说：“我看你是猜错了。”

池震被冷风吹得微微缩起肩膀，“但是知道了不少事啊，你没听到他们说现在悬赏到了快几十万了，外加各种古董传家宝什么的，你不感兴趣吗？”

老万气得跳脚，“我就知道！！你是故意引我过来的，根本不会出现吐铜钱金蟾！！”

池震抬抬下巴，“怎么不可能？”示意他往前面的人群里看，老万眯着眼睛快速在前面的人群中扫过，敏锐地注意到不只他们两个在等人，人群中也有两个人在其他人的身上打转，猝不及防地与池震老万的视线对上后，老万差点没崩住，池震则是笑眯眯地冲他们挥挥手。

老万问：“你认识他们啊？”

池震理直气壮地说：“不认识啊。”

那些人确实不认识池震，扭头就走了，老万无语凝噎，池震往那两个人的方向走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