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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奇兵 第308章 暗夜中的低语

作者:火秀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05-17 07:29:38 来源:书海阁

我被赵薇裹在她怀里,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艾草香——许是佛店里总烧线香,连衣料都浸了这味儿。

爸爸走在前面,每一步都踩得碎石子"咔啦"响,他后颈的汗毛支棱着,我贴在赵薇肩头,能看见他耳尖泛着不正常的红,像被山风刮得狠了。

"更强大的力量?"一道沙哑的男声突然从我们身后传来,惊得我后颈的铜铃"叮"地跳了个高。

是李明,老爷的老友,我之前只见过他一面,他来时总带着股旧书纸页的味道,此刻他不知何时凑到了老爷身边,眉头皱成个"川"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挂的青铜小剑,"您确定?"

老爷的手还攥着爸爸的衣角,我看见他指节泛白,连指甲盖都透着青。

他另一只手摸向兜里的碎玉,隔着布都能听见玉片相碰的脆响,"我能感觉到。"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着山坳里的什么,"今早给小涵换长命锁时,碎玉突然发烫,刚才黑影出现那刻——"他顿了顿,喉结动了动,"它又裂了道缝。

这玉跟了我四十年,每次有大凶之兆才会自残。"

赵薇怀里的我突然打了个激灵,铜铃串成串地响,震得我耳朵发麻。

她低头哄我,发梢扫过我鼻尖,可她自己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怀里的温度都跟着晃:"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问完又赶紧捂住嘴,像怕声音传得太远。

爸爸突然停住脚,转身把我们往他身后带了带。

他裤脚那片带血的碎叶还在,被月光照着,血渍泛着黑红,像块结了痂的疤。"先回村。"他声音哑得厉害,可手稳稳托住赵薇的胳膊,"小涵的铜铃得包上红布,糯米...我家米缸里还有半袋新碾的。"

"来不及了。"老爷突然松开爸爸,从随身的蓝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

他手指粗粝,撕油纸时发出"刺啦"声,里面躺着枚青铜罗盘,表面刻满我看不懂的纹路,指针正疯狂打转,"它在动。"老爷把罗盘凑到鼻尖闻了闻,又皱眉推开,"甜腥气是从这儿来的——这罗盘认我血,它指的方向,就是那东西的老巢。"

李明凑过去看罗盘,青铜小剑在他腰间撞出轻响:"古墓?"他突然吸了口凉气,"村东头那片荒坟?

我上个月去收旧书,听王阿婆说夜里总听见挖土声,她孙女儿还捡着半块绣莲花的陶片..."

"就是那儿。"老爷把罗盘往怀里一揣,转身就往山坳深处走,他的布鞋踩过腐叶,发出"噗叽"的湿响,"那片地底下埋着座宋墓,我爷爷修梯田时见过碑,刻着'镇邪'两个字——"他突然顿住,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月光下,不远处立着半截断墙,墙根堆着碎砖,其中一块上果然刻着"镇邪",和我们刚才离开的石碑字迹一模一样!

爸爸的呼吸突然重了,他把我从赵薇怀里接过去,用下巴蹭了蹭我额头:"小涵别怕,爸爸在。"可他心跳快得像敲鼓,震得我脸发麻。

赵薇扯了扯他袖子:"那...那林峰呢?

他说去村里找张半仙..."

"他要是找着符,自然会来。"李明拍了拍腰间的小剑,青铜剑身映着月光,泛着冷光,"我们先去探路。"

越往断墙走,甜腥气越重,我呛得直打嗝,铜铃跟着"叮叮咚咚"响成一片。

老爷蹲在断墙前,用枯枝拨拉着碎砖,突然"咦"了一声——他拨出块巴掌大的陶片,上面果然绣着朵小莲花,和石碑底下露出来的一模一样!

"是镇墓砖。"李明蹲下来,用袖子擦了擦陶片,"这莲花纹路我在《葬经》里见过,是用来封阴脉的。

可现在..."他指尖划过陶片边缘的裂痕,"封阵破了。"

爸爸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正好罩住那块陶片。

他突然蹲下来,伸手碰了碰陶片上的裂痕,又像被烫着似的缩回手:"这裂痕...和我裤脚上的碎叶血渍,形状像不像?"

我们都凑过去看——陶片的裂痕曲曲折折,真和爸爸裤脚那片碎叶的叶脉纹路一模一样!

赵薇倒抽口冷气,手捂住嘴:"是...是之前那黑影?

它带着伤,所以..."

"所以它在找老巢养伤。"老爷把陶片收进兜里,罗盘突然"当"地一声,指针重重砸在"北"字上,"走,就在前面。"

断墙后面是片齐腰高的荒草,月光照进去,草叶泛着银白,像撒了层盐。

老爷走在最前,用枯枝拨着草,爸爸护在我和赵薇旁边,李明殿后,他的青铜小剑时不时磕到石头,发出清响。

"到了。"老爷突然停住,枯枝尖儿戳在地上——荒草中间有个半人高的土堆,土堆前立着块断碑,碑上的字被风雨磨得模糊,可我还是认出了"镇邪"两个字!

爸爸的手紧了紧,我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汗渗进我衣服里。

赵薇往他身边靠了靠,轻声说:"这...这是古墓的入口?""封土堆。"李明蹲下来,用小剑挑开表层浮土,露出下面青石板的边角,"下面有条盗洞,我闻得到土腥气里混着棺木的腐朽味。"

老爷蹲在封土堆前,手按在青石板上,闭着眼念叨什么。

他兜里的碎玉又"咔"地响了声,这次声音轻了些,像老人咳嗽。

我后颈的铜铃突然不响了,静得反常,连山风都停了,荒草纹丝不动。

"就是这儿。"老爷睁开眼,眼里闪着我没见过的光,"那东西的力量,就藏在下面。"

爸爸深吸口气,把我递给赵薇:"你们在外面等,我和老爷、李明下去。"

赵薇没接,她把我往怀里又拢了拢,马尾辫扫过我耳朵:"要去一起去。

小涵的铜铃能镇邪,说不定有用。"

李明笑了笑,拍了拍她肩膀:"丫头胆儿肥。"他又转头看爸爸,"你抱着小涵,她身上的阳气重,说不定能挡挡阴煞。"

爸爸没说话,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

他体温很高,我贴在他胸口,能听见他心跳慢慢稳下来,一下,两下,像敲着定音鼓。

老爷摸出根火折子,"啪"地擦亮,火光照亮封土堆前的青石板,上面有道半尺宽的裂缝,正"嘶嘶"往外冒白气,带着股甜腥。

他用火折子凑过去,白气"呼"地烧起来,转瞬就灭了,只留下焦糊味。

"开。"老爷说。

李明用小剑撬青石板,爸爸搭把手,"吱呀"一声,石板挪开条缝,下面黑洞洞的,像张等着吞人的嘴。

腐叶味混着甜腥气"呼"地涌上来,我打了个喷嚏,铜铃"叮"地响了一声——这次声音清清脆脆的,像奶奶生前敲的铜碗。

老爷弯腰就要往下钻,爸爸扯住他后领:"您年纪大,我先下。"

"都别急。"李明摸出张黄纸符,"我先撒点朱砂。"他从包里掏出个红布包,朱砂撒在洞口周围,"镇镇阴脉。"

就在我们蹲在洞口准备下去时,山风突然"呼"地刮起来,荒草"沙沙"响成一片。

我被爸爸抱着转身避风,却看见月光照不到的黑暗里,有团黑影正慢慢凑近——不是之前那个带绿眼睛的,是更浓的黑,像团化不开的墨。

"谁?"爸爸喝了声,声音在风里打颤。

黑影没停,继续往我们这边挪,直到离我们三步远时,我才看清那是个人,穿着件灰扑扑的褂子,手里提盏煤油灯,灯光昏黄,照出他半张脸——是林峰!

他裤脚沾着泥,手里攥着叠黄符,符纸被风吹得"哗啦"响。

"张半仙睡了,我翻墙进去拿的符。"他喘得厉害,额角挂着汗,"我在路上听见狗叫,觉得不对,就..."

他话没说完,封土堆里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像有什么东西撞在墙上。

我们都僵住了,连林峰的煤油灯都晃了晃,灯光里,我看见青石板缝里渗出黑红色的液体,正"滴答滴答"往下淌,带着股甜腥——是血!

老爷的碎玉在兜里"咔"地裂了最后一道缝,这次没声音,像块冰掉进井里。

赵薇的手死死攥着爸爸的衣角,我能感觉到她指甲掐进他肉里。

李明的小剑出鞘了,青铜剑身泛着冷光,映着我们发白的脸。

爸爸低头看我,他眼里有团火,烧得很旺:"小涵,别怕。"他说。

可我怕得厉害,后颈的铜铃又开始响,一声接一声,像在敲丧钟。

封土堆里的响声越来越密,"咚","咚",像有人在里面撞门。

黑红色的血越流越多,漫过我们的鞋尖,凉丝丝的,渗进鞋缝里。

"准备。"老爷的声音像块铁,"它要出来了。"

就在我们绷紧神经时,黑暗里突然传来个低沉的声音,像石头磨着石头,从封土堆深处,从山坳那边,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你们...来晚了。"

那声音裹着腐叶的潮气钻进耳朵,像有条冰凉的蛇顺着后颈往衣领里钻。

我攥着爸爸衣襟的小手发颤,铜铃被震得"叮叮"直响——这次不是脆亮的,倒像有人拿锈了的钉子刮铜盆。

爸爸的下巴重重磕在我头顶,他怀里的温度突然烫得惊人,像揣了块刚烧红的炭。

"谁?"他吼了一嗓子,可尾音发飘,倒像被风吹散的纸灰。

怀里的我被他晃得胃里翻涌,偏过头时,看见赵薇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自己掌心,她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白上爬满血丝;李明的青铜剑在月光下泛着青,剑尖正对着封土堆裂缝,他喉结动了动,我听见他低声骂了句"奶奶的";林峰的煤油灯"啪嗒"掉在地上,灯芯歪向一边,火光忽明忽暗,把他脸上的汗照成了细碎的星子。

老爷的碎玉在兜里"咔"地裂成两瓣,这次连布都硌得我手背生疼。

他没去摸玉,反而突然蹲下来,用枯枝在地上画起歪歪扭扭的圈——是朱砂,他不知何时从蓝布包里抖出半袋,指尖沾着红粉,在荒草间点出七颗星。"北斗镇阴阵。"他声音发哑,每画一笔都要喘口气,"小涵的铜铃压阵眼,你们四个站星位。"爸爸没问为什么,他抱着我蹲进老爷画的圈子正中央,我后颈的铜铃刚好悬在圆心上方。

赵薇攥着衣角挪到第一颗星的位置,她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像条蜷着的蛇;李明退到第三颗星,青铜剑往地上一插,剑刃没进土里半截;林峰捡回煤油灯,凑到第七颗星时,灯油洒在他鞋面上,滋滋冒着青烟。

"手拉手。"老爷突然说。

我看见他指节上沾着朱砂,红得像血,"阴声入体最是难缠,心散了,阵就破了。"

赵薇最先伸手,她的手指冰凉,指尖还带着佛店线香的余温;李明的手粗糙得像砂纸,虎口有道旧疤,硌得我手腕生疼;林峰的手在抖,煤油灯的光晃得人眼晕,他掌心全是汗,滑得我差点松了手;爸爸的手最暖,他把我的小手包在掌心里,拇指一下下蹭着我手背,像在哄我睡觉。

"起——"老爷的尾音被地下传来的闷响打断。

那震动来得毫无预兆,像有人在脚底埋了串鞭炮。

我被爸爸护在怀里,额头撞在他锁骨上,疼得眼眶发酸;赵薇踉跄着往旁边倒,亏得李明及时拽住她胳膊;林峰的煤油灯"当啷"摔在地上,火光灭了又亮,照见封土堆裂缝里渗出的黑血更浓了,正顺着青石板往我们脚边爬,凉丝丝的,漫过我光脚的脚背。

"抱稳小涵!"老爷喊了一声,他自己也摔在地上,蓝布包滚出去半丈远,碎玉、罗盘、陶片撒了一地。

我看见他爬起来时,膝盖的裤管撕开道口子,露出里面青紫色的擦伤,可他连看都没看,扑过去把陶片捡进怀里。

震动越来越剧烈,荒草被震得东倒西歪,远处的断墙"轰"地塌了半边,碎砖砸在地上,扬起的尘土裹着甜腥气,呛得我直咳嗽。

铜铃串成串地响,震得我后颈发麻,可奇怪的是,那声音竟比刚才轻了些——像有人拿棉花塞住了铃铛眼。

"光!"赵薇突然喊了一嗓子。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山坳东边的林子里,有道豆大的光正慢慢往这边挪。

起初是昏黄的,像谁家没吹灭的油灯,可越靠近越亮,变成了惨白色,照得树影都发蓝。

那光不是直着来的,而是忽高忽低,像有人举着它在树杈间钻,偶尔被树枝挡住,就灭上那么一瞬,再亮起时,离我们更近了。

爸爸的呼吸突然重得像拉风箱。

他低头看我,我能看见他瞳孔里映着那道白光,缩成了两粒小亮点。"是...是张半仙?"他声音发涩,"林峰说他去拿符..."

"不像。"李明擦了擦脸上的土,青铜剑还插在地上,"张半仙的灯笼是红绸子罩的,这光...冷得慌。"

林峰突然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煤油灯。

他的手还在抖,可声音稳了些:"我去看看。"他刚要起身,那光突然"呼"地窜高了三尺,像被什么东西提溜着,"刷"地照在我们脸上——我眯起眼,看见光里浮着团黑影,轮廓像个人,可脑袋奇大,四肢细得像麻秆,正对着我们的方向,缓缓抬起了手。

"后退!"老爷吼了一声。

他不知何时摸出张黄符,"噗"地拍在地上,符纸"腾"地烧起来,火舌卷着黑血往封土堆裂缝里钻。

可那光来得更快,眨眼间就到了我们头顶,我后颈的铜铃突然"嗡"地发出长鸣,震得我耳朵生疼——这是奶奶临终前说的"警铃",只有极凶之物靠近时才会响。

爸爸把我往怀里又塞了塞,他的心跳快得像擂鼓,震得我脸都麻了。

赵薇的指甲掐进我的胳膊,疼得我想哭,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李明攥着剑的手青筋暴起,剑尖正对着那团黑影,可他的胳膊在抖,剑刃晃得我眼晕;林峰的煤油灯灭了,他摸黑攥住我的手,掌心的汗把我的手背都泡皱了。

震动突然停了。

荒草间的虫鸣猛地涌进来,显得四周格外安静。

我听见爸爸急促的呼吸声,赵薇抽鼻子的声音,李明吞咽口水的"咕嘟"声。

老爷的碎玉在他兜里硌着我的后腰,凉得像块冰。

"大家...都没事吧?"老爷的声音哑得厉害,他蹲下来摸我的脸,手指沾着朱砂,在我脸上抹了道红印,"小涵?

小涵哭不哭?"

我张了张嘴,终于"哇"地哭出声。

铜铃随着我的抽噎"叮铃叮铃"响,那道白光却不见了,只剩山风卷着荒草,沙沙地扫过我们脚边的黑血。

封土堆裂缝里还在"滴答滴答"淌血,可这次,我听见血滴进泥土的声音里,混着声极轻的、像指甲刮玻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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