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十七个倭奴被推进搅拌机时,王树汉在断裂铁轨旁举起检测仪:"北帅!发现镍基合金碎屑!这不是我们的材料!"
张学司用放大镜观察金属断面:"伦城金属公司渗碳工艺——日不落人在搞鬼!"
"伦城方面现在还在和日耳曼交火..."
荣臻突然闭嘴。
张定国掏出镀铬手枪检查弹匣:"让海城号航母战斗群转向西行…..."
刺耳的防空警报突然响起,雷达兵从了望塔探身大喊:"不明飞行物!高度三千!速度五百!"
十架日不落战斗机掠过云层,机翼下的米字徽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马战山狂笑着跳上高射炮:"终于能打真飞机了!"
张定国按住炮管:"放他们低空扫射。"
他转头看向工程兵。
"把准备好的木制坦克模型推出来。"
日不落战机俯冲时,飞行员透过瞄准镜看到"虎式坦克集群"正在机动。
他按下机炮按钮的瞬间,木屑在曳光弹中四溅纷飞:"这是陷阱!"
"现在。"
张定国挥手,十二台伪装成岩石的88毫米高射炮同时开火。
五架战斗机在空中解体,飞行员的降落伞被高射炮刻意保留。
王树汉踩着飞行员的背脊搜身,从飞行靴夹层抽出微型胶卷:"虎式坦克弱点分析图,还有我们铁路网的渗透计划。"
张定国用枪管挑起飞行员的下巴:"下次记得派喷气式飞机来。"
他扣动扳机,子弹精准擦过飞行员耳尖。
"滚回去告诉你的国君,距离北军碾平伦城的日子不远了。"
当夜,被浇灌在桥墩里的战俘尸体开始渗出暗红色液体。
生化组长兴奋地采集样本:"北帅!他们的血液与混凝土发生反应,形成了天然防锈涂层!"
工兵在工程日志上批注"增加战俘血浆比例"。
抬头看向正在架设的铁路桥。
探照灯下,监工亲自驾驶压路机碾平最后一段路基。
…………
北军兵分两路继续前进,一路走海路从南面出发,一路也是走陆路,从东面出发。
孟湾内。
这里的印区士兵不听指挥企图反抗。
"野马中队注意,十点钟方向发现羽毛群。"
马战山的指节在雷达屏上敲出脆响,四十架P-51D的航迹在阴极射线管上拉出绿色弧光。
"对方高度1500,速度...见鬼,只有280公里每小时!"
无线电里爆发出哄笑,飞行员嚼着口香糖拉起座舱盖:"长官,我能用机炮跟他们对决吗?我赌二十块打不中推进器。"
"闭嘴菜鸟!"
中队长推下护目镜。
"全体爬升到6000米,关闭增压器——别让这帮骑自行车的看见尾焰!"
万米高空,印军中队的双翼机群正在云层下盘旋。队长用绑腿固定住颤抖的双腿,对着铜制通话管大喊:"保持V字队形!神会指引我们撞碎恶魔的铁鸟!我们一定不会输!"
后座机枪手正往马克沁机枪上绑经幡,机翼间的张线在狂风中嗡嗡作响:"上尉!罗盘指针在乱转!"
"那是北军的妖术!"
印区队长猛拉操纵杆,霍克飓风双翼机的帆布蒙皮裂开细缝。
"瞄准他们的影子射击!长老说钢铁飞鸟害怕自己的倒影!"
云层突然破开十二道银光,野马战机的平直翼剖开积雨云。
中队长盯着瞄准具里蚂蚁大小的双翼机:"各机自由猎杀,注意规避友军——如果这算得上战斗的话。"
小兵率先俯冲,六挺12.7mm机枪喷出火舌。
曳光弹组成的火鞭扫过印军编队,三架双翼机凌空解体。
印区队长的座机左翼突然消失,他疯狂转动黄铜方向舵:"拉升!快拉升!"
"他们在上面!"
武器官对着通话管尖叫,机枪射出的7.7mm子弹在野马机腹擦出火星。
北军小兵推动操纵杆做出桶滚:"还挺能折腾!"
他故意掠过双翼机上方,喷气尾流瞬间撕碎了剩下的帆布机翼。
荣臻在镇海号舰桥拍下秒表:"平均击落时间23秒,比训练成绩慢了三秒。"
张学司放下红外望远镜:"让五号机做低速通场,测试对方防空火力。"
"野马五号收到。"
中队长将油门收到最低,战机以失速速度掠过正在坠落的双翼机。
印区队长挣扎着掏出转轮手枪射击,子弹在防弹玻璃上弹出火星。
"他们在羞辱我们!"
印区武器官扯掉缠头巾绑住流血的大腿。
"用天咒术!"
海面突然升起十二道黑色烟柱,安装在渔船上的维克斯机枪开始对空扫射。
荣臻踹开高射炮防盾:"他娘的!这玩意比打野鸭还容易!"
"保持2000米盘旋。"
马战山抓起通话器,"测试新型燃烧弹对木质目标的引燃效率。"
北军小兵按下红色投弹钮,两枚凝固汽油弹在渔船群中炸开。燃烧剂黏在经幡上剧烈燃烧,落水的水手被沸海烫得惨叫。
剩余七架双翼机突然爬升,飞行员们解开安全带准备跳帮作战。
北军小兵看着逼近的帆布机翼大笑:"他们想用弯刀砍飞机!"
"别玩了。"
中队长按下导弹发射钮——这是沈城兵工厂刚制的R4M火箭弹。
六枚火箭弹齐射形成钢雨,将双翼机群炸成燃烧的骨架。
印区中尉的座舱盖突然爆裂,小兵用身体挡住飞溅的玻璃碎片:"跳伞!快跳..."
他的遗言被12.7mm子弹打断,半截缠头巾飘进北军飞行员的进气口。
"野马三号报告,发动机吸入异物。"
北军士兵推动节流阀,梅林引擎发出怪响。
"请求迫降。"
张学司抓起舰桥电话:"让广城号清理第三跑道。"
他转头看向雷达屏幕。
"五号机继续追踪漏网之鱼。"
野马在200米高度咬住最后一架双翼机,机载摄像机清晰拍到飞行员正在往油箱倾倒h河水。
"他在搞什么鬼?"
"他们相信圣水能让内燃机熄火。"
北军士兵按下机枪按钮的瞬间,双翼机突然抛出大量铜币。
中队长在无线电里大骂:"是占星铜符!避开那些..."
野马的涡轮增压器吸入铜币,引擎爆出黑烟。
小兵猛拉弹射手柄,降落伞在千米高空绽开。
海面上的张学司举起信号枪:"抓活的!"
印区中尉看着飘向航母的飞行员,突然调转机头撞向降落伞。
北军小兵从侧方切入,机枪打断双翼机的方向舵:"想当敢死队?老子送你见神!"
燃烧的霍克飓风擦着广城号舰艉坠海,荣臻用高射机枪扫射落水飞行员:"别他妈装死!游过来!"
张学司用红铅笔在海图上画圈:"告诉工程兵,用被击落飞机的残骸铺设第二跑道。"
他踢了踢脚边的星象仪残骸。
"下次空投传单时,把占星师的脑袋塞进弹舱。"
黄昏时分,北军士兵蹲在机库检修梅林引擎,从进气口扯出半截带血的缠头巾:"这料子当抹布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