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1914 第192章 大婚当日

按照《大明会典》亲迎当天，驸马和公主都需要早起进行准备，通常在凌晨四到五点左右起床，而驸马则是要在家中进行告庙等仪式后才会前往皇宫接驾，但是因为郑家的祖庙被搬到了瀛洲，郑清璿也只能在郑府示意性的进行了祭拜才起身前往皇宫。

因为买入了福特的流水线生产专利，“银魂”汽车已经不限于贵族而是开始逐步普及大众，而为了降低成本“明德汽车合作公司”甚至贴心的拆除了汽车内部豪华的内饰，仅保留沙发，使其内部更像现代汽车。

郑清璿坐在"银魂"汽车后座，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思绪却飘向了那份法国人的条件清单。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面的震动让他微微皱眉，这条通往皇宫的道路他已经走过无数次，却从未像今天这般觉得漫长。

"少爷，前面就是午门了。"慕容柔嘉轻声提醒道。

郑清璿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远处巍峨的宫门上。晨曦微露，天际泛起鱼肚白，宫墙上的琉璃瓦在晨光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守门的禁军看到"银魂"车队，立即打开了宫门。

车队缓缓驶入皇城，郑清璿望着两旁肃立的禁军，忽然想起昨夜锦衣卫传回的消息。德皇太子此行确实带来了不少"惊喜"——一整套克虏伯最新式的重炮生产图纸，以及几位顶尖的军工专家。

虽然明帝国在1895年新签订的《远东共同防御协定》中确实是规定了德意志愿意向我大明提供本国的所有科研成果换取明国的所有科研成果向德意志国开放，并每年互相向对方派遣科研人员进行友好交流。但是究竟有多少科技被德国藏着，别人不知道郑清璿难道还不知道吗？

这条条约本质上就是德国为了窃取大明在化学工业上的科研成果，以监督大明不会在科技层面上超过他们。

车队在太和殿前停下，郑清璿整了整衣冠。今日是他大婚的日子，按理说该喜气洋洋，可这两份"大礼"却让他心头沉甸甸的。

郑清璿走下车，抬头望向太和殿金碧辉煌的殿顶。晨光熹微中，那些盘龙飞凤的雕饰仿佛在诉说着大明数百年的兴衰。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松柏的气息。

"少爷，吉时将至。"慕容柔嘉低声提醒。

“走吧!”郑清璿迈开了脚步，跟着礼部官员一起朝着凤阳阁走去。

******

凤阳阁内，郑清璿看到了已经梳妆完毕的朱简棠。她身着大红色的凤冠霞帔，面纱遮掩下隐约可见精致的妆容。两人相对而立时，空气中似乎凝结了一丝尴尬。

朱简棠想要站起身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又一下子坐稳，即便是有着胭脂的红润也挡不住她的小脸通红。“驸马...本公主美吗？”

郑清璿一时语塞，眼前的朱简棠确实美得惊人。凤冠的金步摇轻轻晃动，映着她如玉的面容，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正含羞带怯地望着他。

“美.....”这样的朱简棠别说美了，就算是前世的那些个老师也没有几个像朱简棠这么漂亮的吧？郑清璿想要上前几步，但随后突然想起礼法又止住了脚步，“殿下，该出发了。”他特意清了清喉。

朱简棠轻轻点头，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她的步履因为沉重的凤冠霞帔而显得有些不稳，郑清璿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搀扶，却又被礼部侍郎的一记咳嗽声止住。

"驸马请随我来。"礼部侍郎走在前面引路，"太和殿内陛下已经等候多时。"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宫道上，朱简棠的步摇叮当作响。郑清璿能听到身后传来她略显沉重的呼吸声，想必是被这一身礼服压得不轻。他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史料，说是有个公主因为凤冠太重，婚礼当天竟昏厥过去。

郑清璿不禁放慢了脚步，时不时侧耳倾听身后的动静。朱简棠的呼吸声越发急促，步摇晃动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凌乱。他的手指微微蜷起，又强迫自己放松——这该死的礼法，让他连回头看一眼都不能。

******

接下来便是礼法糟粕中的三叩九拜和皇帝主婚一直忙活到了中午出宫时，郑清璿和朱简棠都没有喝一滴水。出了宫门，郑清璿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朱简棠，只见她俏脸微红，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汗珠。那顶沉重的凤冠仍在她头上，“银魂”车厢内，郑清璿慢慢拉上车窗上的窗帘，示意朱简棠可以偷偷将那顶凤冠先摘下来。

但朱简棠则是瞪了郑清璿一眼，轻轻摇头。“不行，母后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她都可以凭什么本公主不行？”

郑清璿看着朱简棠倔强的模样，心中不禁一软。这位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此刻却在用自己的方式展现着坚韧。他轻声道："殿下若是累了，可以靠在我肩上休息片刻。"

朱简棠闻言一愣，随即别过脸去，但郑清璿还是看到她耳根微微泛红。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不知是颠簸还是别的缘故，朱简棠的身子渐渐向郑清璿这边倾斜，最后朱简棠的整个身子靠在了郑清璿这边。

郑清璿刚想开口，却被朱简棠的话堵了回去，“清璿，娶我你后悔吗？”

郑清璿心头一震，望向身边这个倔强的女子。她的凤冠在车厢内微微晃动，映着窗外投进来的细碎阳光。“不，不后悔。”玩过千款Galgame的他自然知道面前的少女实在害怕他后悔而对其不好，“娶了你，是我一生的幸运。”

朱简棠听到这句话，身子微微一颤。她抬起头，凤冠上的金步摇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真的？"

“嗯，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我们现在，这一秒我们就是对方的唯一。”郑清璿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朱简棠那只比自己的手掌略小的小手继续说道，“开心点，今天整个帝国，乃至整个世界都在为我们的婚礼庆祝呢！”

朱简棠听到这句话，眼眶微微泛红。她轻轻靠在郑清璿的肩膀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