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1914 第215章 弱国无外交

1914年2月10日，伦敦凌晨1点

乔治五世才刚刚睡下便被一阵电话声吵醒。他烦躁地抓起话筒，电话那头传来首相阿斯奎斯焦急的声音："陛下，刚刚收到远东的紧急电报！德国皇储在长江口遭遇清军袭击，大明海军已经开始轰炸清军阵地！"

乔治五世瞬间清醒，他猛地坐起身，冷汗直冒。这个消息比任何咖啡都来得提神。

“什...什么!那群黄皮猴子疯了吗！”

乔治五世颤抖的手指敲打着床头柜，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远东的局势本就如同一堆干柴，现在倒好，清军这一把火直接点燃了整个火药桶。

"首相，立刻召集内阁会议！另外，给我接驻德国大使馆！"

1914年2月10日，巴黎，凌晨2点

法国总统普恩加勒正在总统府中踱步。他的幕僚长刚刚带来了一份紧急电报，上面详细记录了远东发生的一切。

"这群蠢货！"普恩加勒愤怒地将电报摔在地上，"他们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他走到窗前，望着巴黎夜晚的灯火。这座城市还在沉睡，丝毫不知远方已经掀起了怎样的风暴。普恩加勒深知，一旦德国皇储在这次事件中有任何闪失，整个欧洲的局势都将彻底失控。

"立刻联系驻德大使！"普恩加勒转身对幕僚长说，"另外，给我准备一份详细的战备方案。如果德国人疯了，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就在这时，又一份电报送到了他的手中。普恩加勒快速扫过电文，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英国已经开始调动地中海舰队，这意味着不列颠也嗅到了战争的气息。

1914年2月10日，圣彼得堡，凌晨2点

尼古拉二世正在冬宫的书房里焦躁不安。他面前的桌上堆满了来自远东的电报，每一份都在诉说着那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这是一个机会。"外交大臣萨佐诺夫站在一旁低声说道，"德国人现在顾不上欧洲了。"

尼古拉二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作为沙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德国皇储在远东遇袭，德国的注意力必然会被分散。而现在，奥匈帝国在巴尔干的扩张野心正日益膨胀，塞尔维亚已经向俄国发出了求援信号。

"让波罗的海舰队进入战备状态。"尼古拉二世突然开口，"另外，给维也纳发个电报，就说......"他停顿了一下，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就说沙俄帝国对巴尔干地区的和平深表关切。"

萨佐诺夫立刻明白了沙皇的意图。远东的混乱给了俄国一个绝佳的机会，趁着德国被牵制，是时候在巴尔干收网了。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电报员慌慌张张地冲进书房："陛下！刚刚收到最新消息，奥匈帝国开始在塞尔维亚边境集结军队！"

尼古拉二世猛地站起身，他的双眼在烛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这场闹剧会以什么样的结局告终。

1914年2月10日凌晨2点半柏林无忧宫内

德皇威廉二世正睡得迷迷糊糊，一声粗暴的敲门声将他惊醒。

“陛下！紧急电报！”贴身侍从几乎是闯进了卧室，手里捏着一张电文纸，脸色煞白。

威廉二世烦躁地坐起身，抓过电报。他的近视眼眯着，直到看清上面的字迹，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

“胡扯！”他猛地将电报揉成一团，愤怒地咆哮起来，“我的弗里德里希在长江口遇袭？被一群留着猪尾巴的黄皮猴子？！”

宰相贝特曼-霍尔维格披着外套匆匆赶来，看到德皇暴怒的样子，心瞬间沉了下去。

“陛下，请冷静。”他低声劝道，“这消息太突然，我们需要更多情报。”

“情报？还需要什么情报？！”威廉二世猛地一拳砸在床柱上，“我的儿子，德意志未来的希望，在他们的土地上被袭击！这是对帝国**裸的挑衅！是对我霍亨索伦家族的侮辱！”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诅咒的话语。最后皇帝才冷静下来，“弗里德里希怎么样？明国人救下来了吗？”

宰相贝特曼-霍尔维格脸色煞白地看着德皇暴怒的样子，额头渗出了冷汗。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消息……有些混乱。”

“混乱？”威廉二世瞪着他，眼睛里布满血丝，“有什么可混乱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的儿子，弗里德里希，他到底怎么样了？！”

霍尔维格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语气中止不住的颤抖，“根据明国那边的说法，弗里德里希殿下只是受了轻伤...根据清国那边的情报，他们已经击落了弗里德里希殿下的飞机...”

“你说什么？！”威廉二世的咆哮声像是要把无忧宫的屋顶都掀翻，“轻伤？！击落？！哪个黄皮猴子在放屁？！一个说我的儿子只是擦破点皮，另一个说他他妈的坠机了？！”他猛地扑向霍尔维格，一把抓住对方的领子，血红的眼睛像两颗要喷火的宝石。“贝特曼！你告诉我！弗里德里希到底怎么样了？！他们在玩弄德意志帝国吗？！玩弄霍亨索伦家族？！”

就在这时，外交大臣戈特利布?冯?雅戈敲响了房门。

“进来！”威廉二世吼道，嗓子都有些沙哑。

外交大臣戈特利布?冯?雅戈推门而入，他手里也捏着一张电报，脸色同样难看。“陛下，伦敦方面和巴黎方面同时向我方发来了电报，维也纳方面也发来电报询问我们是否做好了战争准备。”

威廉二世那双血红的眼睛猛地转向外交大臣，嘶哑着嗓子吼道：“维也纳问我们有没有做好战争准备？伦敦和巴黎又他妈的说什么？！他们想干什么？！趁火打劫吗？！”

戈特利布?冯?雅戈小心翼翼地展开电报，低声道：“维也纳的电报催问我们是否能按照联盟条约，在巴尔干危机升级时提供全力支持，他们提到了塞尔维亚……伦敦和巴黎的电报……措辞很强硬，他们对弗里德里希殿下的遇袭表示了‘严重关切’，并且‘提醒’我们保持‘克制’，不要采取可能‘破坏远东及欧洲和平’的行动。”

戈特利布?冯?雅戈接着说道，“应天府方面也发来了急电，他们证明了弗里德里希殿下只是受到了轻伤。”说着他将一份电报递给的威廉二世，“这是弗里德里希殿下写给您的电报。”

随着电报的阅读德皇的脸上，紧绷的肌肉像是冰雪消融，从暴怒慢慢缓和，那双血红的眼睛也恢复了一些焦距。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将电报拍在床柱上，发出一声闷响。

“轻伤……只是轻伤就好……”他喃喃自语，紧接着，那双眼睛又重新燃起了怒火，只不过这次目标更明确了。“好啊！好一个清国！竟然敢袭击我霍亨索伦家族的血脉！简直是找死！”

威廉二世像头被激怒的公牛，鼻子喘着粗气，血红的眼珠子咕噜噜转着，死死盯住戈特利布?冯?雅戈手里的电报。“轻伤？好！好的很！”他猛地一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电报拍回到戈特利布?冯?雅戈手里，“去他妈的‘克制’！去他妈的‘远东和平’！我的儿子在他们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差点丢了命，他们现在跳出来说风凉话？伦敦和巴黎那帮孙子是瞎了吗？还是觉得德意志帝国的霍亨索伦家族是好欺负的软蛋？！”

他指着外交大臣戈特利布?冯?雅戈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溅到对方脸上。“还有维也纳那帮软骨头！打个塞尔维亚磨磨蹭蹭，现在倒是知道来问我准备好了没有？！准备什么？准备看着他们被那帮斯拉夫猪按在地上摩擦吗？！”

威廉二世的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依次扫过贝特曼-霍尔维格和戈特利布?冯?雅戈。“贝特曼！立刻，马上！拟定一份最强硬的照会，递给清国公使！我要他们立刻，毫无保留地交出‘策划’袭击的所有人！一个都不能少！”他顿了顿，脸上浮现一丝狠戾的笑容，“如果他们敢说一个‘不’字……哼！让那帮留辫子的黄皮猴子尝尝德意志炮弹的滋味！”

他的目光转向外交大臣，“雅戈！给维也纳回电！告诉他们，德意志帝国是他们最坚实的盟友！如果巴尔干的火药桶炸了，我们准备好了……随时点燃整个欧洲！还有应天府！告诉那群明国人，德意志使他们坚强的后盾！如果他们要打一场收复战争，他们打多久，德意志就支持他们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