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感觉你在骂我!”谢司珩听到萧佑恒的话挑了挑眉,向他看去,眼神中透着一股危险。
“我哪里骂你了!你怎么能平白无故冤枉人!”萧佑恒皱眉叫屈。
这人真是的,自己哪里骂他了,竟突然说他骂他。
“不是只有女人,和上岁数的大叔、老伯和大爷才会用吗!这话听着不就像在骂人吗,只有女人和老头会用手帕,你是想骂我是老头吗!”谢司珩哼道,说到最后,竟给了萧佑恒一脚。
“臭小子,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竟敢骂我是老头!”
“谢司珩,哪有你这么冤枉人的!我从头到尾有骂过你一句老头吗,全是你自己想多了,你自己脑补!”萧佑恒委屈地叫道,伸手摸了摸被谢司珩踢的地方。
有点疼!
萧佑恒很想报仇,踢回去,但又不敢。
谢司珩打架可是很厉害的,如果踢回去,把他彻底惹火了,他暴打自己就惨了,而且传出去不敢想新闻会写成什么样,他和谢司珩以后都不用做人了。
“哼——”谢司珩一点也不愧疚,更不觉得对不起萧佑恒,而是仰起帅气的下巴哼了一声。
“告诉你,这手帕可是好东西,要有多好就有多好,男人无论年纪大小,都该有一块手帕。”
谢司珩说着,伸手摸了摸胸前口袋里,贴着心脏的手帕,唇角不自觉的扬起,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想到这手帕是老婆送的定情信物,而且手帕上满是老婆对自己的深情厚爱,还有老婆对自己许下的一生的誓言,他就忍不住激动,忍不住开心,心里还被浓浓的幸福感包围。
“老谢,怎么感觉你很诡异呀!”萧佑恒眯起眼斜睨着好友,细细打量。
这小子真的好诡异,竟说出“男人无论年纪大小,都该有一块手帕”这种奇怪的话,还突然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认识他多少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幸福的表情,更不要说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小子好奇怪……
如果不是新时代,不存在怪力乱神,他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
“你怎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想找揍啊!”谢司珩见好友那样看自己,顿时不爽起来,又去踢萧佑恒。
萧佑恒赶忙躲开,摇头道:“没什么!咱们继续工作吧,刚才讨论的工作还没有讨论完呢。”
本来是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奇怪的,但又怕说不好,惹得他再揍自己,还是老实的继续工作吧。
谢司珩想着工作要紧,点头,和萧佑恒继续讨论工作上的事,但没过一会,因为天气太过炎热,他又开始滴汗了,他忍不住又掏出手帕擦汗。
萧佑恒也热得直流汗,他抽了两张放在桌上的纸巾擦汗,先前额头上出汗,他就是抽纸巾擦的。
不过……
萧佑恒瞄了瞄谢司珩手中的手帕,他手中的手帕是绢的,明显比自己手中的纸巾更柔软,擦起来更舒服。
要不自己也弄块手帕带身上,方便擦汗什么的。
不过手帕都是老头戴的,年轻男人很少看到带手帕的,自己带手帕在身上用,会不会被人吐槽是老头?
这想法可不能让老谢知道,不然这小子一定会咬定自己就是骂他是老头,又要打自己。
谢司珩不知好友在为手帕纠结,还怕再被自己打,擦完汗后,就快速把手帕折叠好,放回了口袋里。
“瞧你挺喜欢、珍惜那块手帕的,还特意折叠好才放进口袋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萧佑恒开玩笑道。
“你那块手帕看着像是绢的,看起来很柔软,质地很不错。在哪里买的?很贵吗?瞧你那么喜欢、珍惜。”他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这块手帕是……无价之宝。再多钱也买不到的!”谢司珩差点嘴快说出手帕是人送的,但话到嘴边了,意识到不能说出来,起忙咽了回去,改口道。
幸好没有说出来是人送的,不然好友一定会好奇是谁送的,怎么这年代还会有人送手帕,古代只有女人才会送手帕,他这手帕肯定是女人送的,追问是哪个女人送她的,和他什么关系。
就算他不说,好友肯定也能猜出送手帕的女人和他关系不一般,不但送手帕的女人喜欢他,他也喜欢对方,不然以他的性格是不会收下对方送的手帕的。
而且他会想到手帕在古代是定情信物,这手帕是对方送给他的定情信行,一定会想一定要搞清楚对方是谁,查到老婆身上。
“去,一块手帕而已,说什么无价之宝!再多钱也买不到!这种手帕一千块,不知要买多少块!”萧佑恒忍不住吐槽。
谢司珩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萧佑恒,随即还赏了他一记白眼。
“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对牛弹琴!”谢司珩冷哼一声后骂道。
老婆送他的手帕,怎么可能是用钱买得到的,可惜不能告诉他这个,所以他不会明白这手帕为什么是无价之宝,再多钱也买不到。“老谢,你嘴也太毒了,竟然骂我是牛。”萧佑恒又郁闷起来,有些恼的指着好友控诉道。
“其实骂你牛,有点侮辱牛,因为你比牛还笨。”谢司珩继续嘴毒。
“谢司珩,你太过份了,我要和你绝交。”萧佑恒气得吼道。
“绝交之前,先请把工作讨论完。”谢司珩一点也不怕,更没有半点的内疚,对萧佑恒微微一笑,拿起手中的文件摇了摇。
萧佑恒气得不行,但又拿谢司珩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兄弟牙忍了,和谢司珩继续讨论工作。
同一时间,综合三科这时比较清闲,董江不在,大家工作都少,就闲聊起来。
“艳艳,你看我这条手链怎么样?”
许蓉丽滑动屁股下的轮椅,去到冷艳身边,伸出左手给冷艳看,只见许蓉丽的手腕上戴着一条十分漂亮好看的水晶手链。
“好漂亮,很好看。你什么时候买的?最近买的吗?之前都没有见你戴过。”冷艳夸赞完有点好奇地问道。
“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许蓉丽笑道。
“别人送的?谁送的?”冷艳更好奇了,脸上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开玩笑道:“男朋友吗?”
“我倒想是男朋友送的,但可惜不是,是冯梓芸送的。”许蓉丽叹息一声后再次勾起唇角,小声笑道,说的时候扫了一眼办公室的其他人。
她不想让冷艳以外的人听到是谁送的,因为这条手链挺贵的。
让其他同事知道是冯梓芸送的,肯定会讨论冯梓芸怎么会舍得送她这么贵的手链,而且冯梓芸怎么这么有钱,诸多猜测,给她和冯梓芸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冯梓芸送的?!”冷艳有些吃惊。“她什么时候送的?她怎么会送你东西?”
冯梓芸最近一直对她们很热情,尤其是对自己,中午在食堂吃饭,都会主动来找她们一起吃,还会送她们好吃的,还有小礼物,还几次约她们出去玩。
对自己尤其热情,都有点谄媚那味了。
不过自己对她一直很冷淡,从没有接受她的邀约,和她出去玩。
“昨天下班我不是约你去逛街吗,你这丫头又说有事没陪我去,我就想约别人,没想到正要打电话叫朋友,冯梓芸就打电话来约我去逛街。我心想这不是正好吗,就和她去逛街了……
我和你说,冯梓芸这人真是不错,可大方了,我们去逛街吃的玩的,她都抢着付钱。她去看首饰,见我看中这条水晶手链,但我嫌贵没买,她竟买了送我,这条水晶手链要近两千块呢。
我当时觉得这礼物太贵重了,不肯收的,但冯梓芸硬送我,告诉我这点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硬逼着我收下。
我后来听她接电话,得知她家很有钱,她是豪门千金。真想不明白她这样的豪门千金怎么会当打工牛马,还来我们这种县城。”许蓉丽小声回答。
许蓉丽突然目光一闪,似想起了什么,小声叮嘱道:“对了,她是豪门千金的事她让我保密,不要告诉别人,你千万别和别人说,我就和你说。”
冷艳点头,心里对冯梓芸是豪门千金并不惊讶。
冯梓芸气质很好,身上散发着一股贵气,那贵气是罗莎莎这个市政府领导干部的女儿都没有的,所以冯梓芸明显出身很好,比罗莎莎更好。
所以她是豪门千金没什么可惊讶、惊奇的。
至于她为什么是豪门千金,还来当打工牛马,而是在这样的贫困县当工牛马,她并没有兴趣,并不想知道,完全不好奇。
她想知道的是冯梓芸为什么送许蓉丽那么贵的手链,惊讶、好奇外,还有点担心。
冯梓芸以前和她们像陌生人似的,见到她们从来不打招呼,最近突然对她们变得热情起来,主动接近她们,还出手大方的送那么贵的手链给许蓉丽,总觉得有什么意图。
无事献殷勤,从来没有好事。
注视着许蓉丽手腕上的那条手链,冷艳有些想开口让许蓉丽把那条手链还给冯梓芸,她怕冯梓芸送许蓉丽手链有什么企图。
可是她注意到许蓉丽很喜欢那条手链,展示在她眼前,还伸手摸了又摸,望着那条手链里的眼神里满是喜欢。
她让许蓉丽把手链还给冯梓芸,怕许蓉丽不愿意,而且会怀疑她让她还手链的意图,如果误会她是嫉妒冯梓芸送她手链,所以才让她还冯梓芸手链就不好了。
目光微微闪了闪后,冷艳开口道:“冯梓芸之前对我们冷淡得很,见到我们都不打招呼的,现在突然对我们热情起来,还对我们挺好,竟然送你那么贵的手链,总感觉有些奇怪,似乎有所图。”
她想看看她这么说,许蓉丽会有什么反应,如果许蓉丽觉得她说的对,会担心冯梓芸有什么不好的企图,她就让许蓉丽把手链还给冯梓芸。如果不是……
“你想多了,她那样的人,能对我们图什么,她就是看我们人不错,单纯的想和我们做朋友。”许蓉丽一脸不以为然的挥手。“艳艳,我觉得你不用老防着冯梓芸,因为我感觉她这人挺好的,虽是豪门千金,但一点架子也没有,为人亲切温柔,而且出手很大方。有这种朋友挺好的,我们就放心的和她做朋友吧。”
闻言,冷艳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她最怕的就是她这种反应,她这样,就不能让她把手链还给冯梓芸了,她肯定不肯的,而且怕会误会自己。
算了,看她的样子,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自己防着点冯梓芸就是了,希望她不要有什么对许蓉丽和自己不利的想法。
……
夜幕降临,城市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慢慢覆盖。
白天是个大晴天,今晚也是个晴夜,月亮老早就出来了,皎洁的明月温柔而美丽,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珩玉生辉映月华,清辉似你入吾心。愿随君侧共朝夕,不负相思不负珩。”
冷艳家的沙发上,谢司珩拿着冷艳送她的手帕展开细细欣赏,吟着手帕上的情诗,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端着两杯冰橙汁从厨房出来的冷艳刚好看到这一幕,美丽的玉颜染上了一抹娇羞。
他又来了!
自从送了他手帕后,他就经常拿手帕出来摆弄,还经常吟上面的诗,羞死人了。
“谢司珩,你干嘛呢!”冷艳红着脸一边朝谢司珩走去,一边娇嗔道。
“老婆,我在欣赏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念你送我的情诗啊!
老婆,你这手帕绣得真好,比外面卖得手帕好太多了,这诗也作得特别好,每回我一念这首诗,都要醉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谢司珩看向小妻子,完全无视小妻子的害羞,呵呵笑道,随即又吟起了手帕上的诗:“珩玉生辉映月华,清辉似你入吾心。愿随君侧共朝夕,不负相思不负珩。”脸上露出无比陶醉且幸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