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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卸甲! 第354章 天不亡

作者:煮小酒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21 07:42:39 来源:书海阁

当!

枪棍相交,火花迸溅。

“滚开!”

宇文汗鲁不想和邓清纠缠,抡起铜棍便砸。

当当当!

他力量极大,加之立功心切,攻势猛烈霸道,一连几棍,敲得邓清手臂发麻。

周围亲护也即刻助战,想要踏碎邓清。

左右汉军连忙相持。

邓清不敢退缩,咬牙死战。

“我来!”

喝声响起,赵佐马到,一枪刺出。

那枪又狠又快,撕的风声作响,宇文汗鲁心头大骇,即刻侧身:“是你!”

他想起来了。

当日杀王颉时,他也见过这般犀利的枪法,险些夺走了他的性命。

他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尽力侧身躲过。

银枪撕开厚铠,在他臂膀上擦了过去,肉被瞬间擦掉,血水顷刻滚出。

邓清目中狠芒一放,撇了自己的枪,趁势抱住了宇文汗鲁的铜棍。

宇文汗鲁头皮发麻,赶紧松手,同时往后倒去。

砰!

赵佐的枪再一次落下,砸在宇文汗鲁的战马背上。

那马一声哀鸣,就此塌倒。

望着落地的人,赵佐伸手到腰间……却是摸了个空。

原来,佩剑在此前的厮杀中遗失了。

摸剑不中,他才出枪复刺。

这个迟疑功夫,宇文汗鲁在地上接连翻滚,滚到自己部众脚下,险险捡过一条性命。

赵佐追了过来。

要靠他一人之力,打崩敌人大军,那不现实。

但宇文汗鲁是个契机。

只要压着他,让他一路狂奔,敌军将自行溃去。

手臂带伤、兵器与战马俱失,对方又追的紧,任由宇文汗鲁再如何了得,也难以返身再战,只能不断狂奔,借亲护拦遮。

如此,两将一追一赶,将杂胡之军彻底搅乱。

“殿下!”

河对岸,呼声又起。

但见旗帜招展,王骥、皇甫超逸带着骑兵赶到了。

看到周彻还活着,王骥喜极而泣:“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

皇甫超逸一言不发,只是骤马狂奔渡河。

追兵看到这一幕,哪里还有战心?各自掉头奔命。

周彻转过身来,凛然喝道:“此刻从我者而击敌者,过往之罪,一律不究!”

听到这话,离的近的杂胡部队,自忖难以脱身,大片投降。

而周彻历来说一不二,信誉值钱,等到这话传过去,远处的人也开始陆续请降……

——西河城。

秦度虽伤,昼夜不歇,轻骑赶到此处。

见到老对手,褚飞皮笑肉不笑:“秦将军,听闻你负伤在身,不好好歇着,来这里作甚?”

秦度面色苍白,疆场负的伤,尤其是内伤,不是那么好复原的。

史书中的名将,多是短命之人,从疆场退下后饱受种种旧创折磨。

秦度此番之伤,已成根深蒂固之姿。

这对褚飞来说,是个好消息。

并州是国家重地,秦度这个样子注定挑不起担子来,那最终还是得交给自己。

再说了,此人靠山已没,拿什么和自己争?

秦度走到主位上落座下来。

褚飞身边,几个武人往前走出半步,却被褚飞拦下。

“怎么?”秦度抬起头,冷冷的扫过他们:“这里我坐不得?”

“秦将军说笑了。”褚飞嘿嘿一声:“您是并州六营主将,哪有您坐不得的道理。”

秦度微微点头:“朝廷的制度,看来在褚将军这里,还没完全失效。”

“将军这是什么话!”褚飞惊而失色,道:“我等吃的是国家俸禄,是替天子、替朝廷办差,自然会依制度办事。”

啪!

秦度的手在桌案上一落,怒气同时拔起:“既然是依制度办事,你为何会在这里!?”

褚飞眯起了眼睛,当中寒光闪烁:“将军的话,我不太明白。”

“殿下有令,让你率军从南边进兵策应。”秦度目中满是杀意:“可我看西河城中,一兵未动,这是为什么?”

褚飞向东边抱拳,道:“我收到太尉节令,命我部按兵不动,我怎敢忤逆上命?”

“此事殿上早有定论:逐级指挥!临阵需以六皇子之命为先!”秦度厉声道。

褚飞眼睛稍转,立马道:“此后,我并未再收到殿下命令。”

秦度目光一寒,直勾勾的盯着他:“是吗?”

“千真万确,此事如何作假?”褚飞环顾左右:“不信的话,将军可以问问其他人。”

“褚将军之言皆是实情!”左右将校立马道。

他们都是参与者,锅要是砸下来,谁也躲不开。

秦度冷笑一声,道:“是这样最好,如果不是这样,只怕太尉也保不住你们!”

秦度未再提此事,而是道:“留下三千人守城,其余的随我北上平定关。”

“不行。”褚飞直接拒绝。

“你说什么?”秦度手扶剑柄,有起身之意。

褚飞胆子再大,也不敢阴掉上官,便道:“我说过,我此前收到了太尉节令,命我守住西河。”“如今,西原大举入侵,定阳全郡沦陷,六皇子部也已大败。”

“倘若守军轻出而败,使西河有失,谁人担责?”

秦度怒道:“自有我在!”

“秦将军愿意担责,我却不忍心看到西河百姓遭受战乱、也不忍见将士和国家再冒险。”褚飞摇头依旧,道:“不过,将军是我上官,我难以忤逆。不如将军再请命于太尉,如果他愿意收回此前命令,我自然照做。”

说着,他从胸口取出一封文书,按在秦度身前的桌案上:“否则,这节令之重,谁人敢逆?”

“陛下的命令,你便敢逆了吗?”

一道声音响起,门口一人走了进来。

褚飞一看,立时大惊,连忙迎上来行礼:“后将军!您……”

“不要多问。”袁达一摆手,道:“你照他的意思快些办吧。我来此处,便是奉了陛下之命,负责督促西河这边接应到六皇子殿下。”

褚飞愣在原地。

袁达看了坐在里面的秦度,在褚飞耳边低语道:“换句话说,如果六皇子此前不在了,那与我无关。”

“如果六皇子还活着,而且因为西河这边接应不当出了什么意外,我要担首责,你明白吗?”

这就是他过来的意义所在。

只要兵权拿到,事有人会办——面前的秦度。

但前面有人办事,后面的人依旧可以使坏——可现在褚飞要是使坏,袁达就得跟着倒霉。

他能不把褚飞盯死了?

“这……”褚飞急了。

是,他是没打过平定关去,但不代表他是瞎子聋子。

他在这经营了这么多年,能没有几个眼睛耳朵?

周彻在平定关北被迫转头的事,他早便知道了!

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周彻死在定阳境内。

褚飞要周彻死,而袁达要周彻活……这根本不可调和!

袁达位高权重,又携帝命而来,褚飞拿什么和他斗?

袁达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询问秦度:“秦将军,需要我一同去吗?”

秦度起身,对于面前这位九卿级重将,他没有失礼,而是抱拳道:“平定关我自领兵去,有劳后将军替我守住后方。”

“可。”袁达点头。

秦度自褚飞身边走过,伸手一拍他的肩膀:“殿下活着,一切还好说。”

“真有万一,你躲不过去的!”

褚飞面色如常。

等秦度走后,他才一声冷笑:“拿我当三岁稚童呢?”

“褚将军。”袁达又打破了沉默,道:“这几日,我便住在此处了,粮草军机之事,希望你能好好配合。”

这是,要直接把权力拿过来了。

褚飞没法拒绝,只能俯身:“是。”

待他离开后,几个心腹方才愤恨开口:“这后将军是怎么了?他不是跟咱们站一块的吗?”

“只怕是朝中出了什么端倪。”褚飞摇了摇头。

“我们该怎么办?”定阳校面露忧色:“当真如秦度所言,如果六皇子出事了……”

“他是故意吓唬我们。”褚飞冷笑:“六皇子真要不在了,这事还怎么追究?秦度没了靠山,一个残废还想支撑多久?”

“可六皇子万一要是活着……”

“我看他活不了!”一人接过话头,道:“都过去多少天了,被围着多日子,西原人能摁不死他?!”

褚飞看了他一眼,点头:“言之有理。”

秦度从城中挑出一万五千人马。

拿到兵权的第一时间,他便组建了一支精锐斥候队伍。

“你们的任务,便是摸到平定关以北,找到六皇子所部的踪迹。”

“向他传讯,就说我将带兵从外策应,让他领兵速往南走。”

看着面前立的整齐的精锐斥候,秦度伸出一根手指:“能做成这件事的,功劳在我之上,为军中第一!都听清了吗?”

“听清了!”

“立刻出发!”

——定阳城。

紫镇东接管城池后,他片刻未歇,抓住夜的空隙,命人将城中房料拆来。

又动员人力,挖掘大量泥土。

他先让人用木头搭起框架,再让人往里填入泥土,然后泼上水……没错,他要借天寒地冻,对城池完成一种临时修复。

在木架搭好,泥土还没填好之际,探子传来消息:追兵到了。

紫镇东思考之后,命副将守城,自领兵千人向东而行,于二十里处驻下。

他又将兵三分,领五百堵在于正前方列阵,余者持旗隐于两侧山地、林中。

呼延豹率先赶到。

他亲自来到阵前,看紫镇东阵势,出言道:“小孩,你在玩什么把戏?”

紫镇东也不回答,而是忽然下令:擂鼓!

轰!

随着鼓声响起,紫镇东率部冲了起来。

两侧军旗,也一同移动。

呼延豹目光猛地一缩!

“将军!对方如此大胆,只怕有伏兵在!”左右于他道。

呼延豹怒道:“万一是诈呢?!”

话音刚落时,一枚铁胆飞来,将方才说话之人打下马去。呼延豹愈怒,就要上去厮杀,另一人则拉住了他:“您忘了吗?他前边还有两路人马,肯定汇合在一块了,何须用诈?彼辈必是知道困城难守,便主动出战,意图胜我们一阵,也好抢些东西去!”

呼延豹立时恍然:“有理!”

是的,对方没有使诈的道理,他们只是缺粮缺后勤,短时间并不缺人啊。

这时候,紫镇东已赶到他跟前,一刀切了上来。

“小儿欺人太甚!”呼延豹大怒,格住紫镇东兵器,一刀还劈回去。

往日紫镇东交战时,多以刀击、以盾守,打法严密,如铜墙铁壁。

而今日大有不同——他弃盾不用,只挥刀、只进攻、宛如搏命,大有非拿下呼延豹不可之意。

呼延豹心惊胆战,愈发断定对方有埋伏,不敢恋战:“走!”

“追!”

紫镇东策马狂奔在前,连声大喝:“都跟上我,不要让他们跑了!”

军士们不明所以,自家就这么点人,哪来的勇气追人家?

可看着主将已经追了上去,他们不跟也不行,于是拿出了截击的勇气,疯狂向前。

“将军,辎重!”呼延豹的人来报。

呼延豹回头看了一眼,牙一咬:“东西不多,丢给他们就是,先走!”

“是!”

等西原军跑远,紫镇东的人连忙下马,兴奋满地捡东西。

呼延豹跑出一段路,才碰上赶来的宇文拔都。

“我们一同回去看看。”宇文拔都道。

“将军,快走!”

哨探赶紧来报紫镇东:“西原军回来了。”

紫镇东稍作思索,道:“上马!”

等诸军上马,打算往西边跑回城时,紫镇东又忽然下令:“向东,出击!”

诸军一听,头皮发麻,但还是跟了上去。

宇文拔都、呼延豹刚来查探情况,一看紫镇东这架势,人也懵了。

“他好大的胆!”

宇文拔都惊道。

“走到定阳,他们走无可走了,还是要寻求决战。”呼延豹道:“王子,我们还是得按照此前打法,犯不着让困兽咬上一口。”

宇文拔都看了他一眼,点头:“有理。”

“撤!”

如此,紫镇东带着人从容撤去。

他来人不多,马匹更少,只能捡一些随军干粮。

不过这对于几乎断粮的紫镇东而言,多少有些作用。

经此两战,麾下将士,对于这个少年的认可度更高了。

宇文拔都、呼延豹两人不敢大意乱进,而是广洒探子,摸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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