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火锅风云
秦远推开"蜀香阁"火锅店的玻璃门,扑面而来的麻辣香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店里人声鼎沸,热气蒸腾,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林雅和温婉——两人面前摆着四口不同辣度的锅底,桌上堆满了各种肉类和蔬菜。
"老公!这边!"林雅兴奋地挥舞着筷子,脸颊因为热气而泛红,额前的刘海湿漉漉地贴在脑门上。
秦远走过去,发现温婉今天难得地扎起了高马尾,露出白皙的脖颈。她穿着一件浅蓝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缠着绷带的手腕。
"你们这是要拆店?"秦远看着满桌的食材挑眉。
"温婉说能吃辣!"林雅得意地宣布,"所以我们决定比赛!"
温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林小姐非要..."
"叫我小雅啦!"林雅撅着嘴打断她,"我们都一起打过坏人了,还这么生分!"
秦远在两人中间坐下,把带来的胃药放在桌上:"先说好,谁先喊停谁买单。"
"没问题!"林雅豪气干云地拍桌,然后凑到秦远耳边小声说,"老公...带够钱了吗?"
秦远忍俊不禁:"放心吃。"
比赛开始了。林雅和温婉先从微辣锅底吃起,然后是中辣、特辣,最后是号称"死神辣度"的招牌锅底。秦远则悠闲地涮着清汤锅,时不时给两人添饮料。
"哇!这个好辣!"林雅吐着舌头扇风,眼泪汪汪地看着温婉面不改色地吃掉一片沾满辣椒的牛肉,"你...你不觉得辣吗?"
温婉微微一笑:"还行,我老家是四川的。"
林雅瞪大眼睛:"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温婉无辜地眨眨眼,又夹起一块沾满辣椒的毛肚。
秦远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互动。温婉平时在办公室总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没想到还有这样放松的一面。而林雅这个傻丫头,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我认输!"林雅终于败下阵来,咕咚咕咚灌下一大杯冰镇酸梅汤,"温婉你太厉害了!"
温婉笑着递给她一张纸巾:"擦擦汗。"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哟,这不是秦总吗?带着两个美女吃饭,好雅兴啊。"
秦远转头,看到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搂着个网红脸女孩站在过道上。他眯起眼睛回忆了一下——赵氏地产的远亲,好像叫赵什么来着...
"赵天成!"林雅突然站起来,小脸气得通红,"你这个骗子!"
秦远挑眉:"认识?"
"他就是上次骗我买假包的那个人!"林雅气鼓鼓地说,"说什么限量版爱马仕,结果是个高仿!"
赵天成嗤笑一声:"林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我..."林雅一时语塞,当时她确实没留收据。
温婉突然开口:"赵先生,上个月15号你在'名品汇'以28万的价格卖给林小姐一个所谓限量版爱马仕包,交易记录和店内监控需要我调出来吗?"
赵天成的脸色变了变:"你...你是谁?"
"秦氏集团总裁助理,温婉。"温婉淡定地擦了擦嘴,"顺便提醒你,贩卖假冒奢侈品金额超过5万就构成诈骗罪,刑期三年以下。"
赵天成额头开始冒汗:"我...我不知道那是假货..."
"是吗?"秦远慢悠悠地拿出手机,"那要不要我现在给工商局打个电话,查查你名下那家专门卖高仿的皮包公司?"
赵天成彻底慌了:"秦总!误会!都是误会!我...我这就退钱!"
"晚了。"秦远按下发送键,"我刚把证据发给了警方。对了,你舅舅赵明辉让我代他问好。"
赵天成面如土色,拉着女伴就想跑,却被闻讯赶来的餐厅经理拦住:"赵先生,您还没买单..."
看着赵天成被保安扭送出去的狼狈样,林雅开心地拍手:"活该!老公你真棒!"
温婉则若有所思地看着秦远:"秦总早就知道他是骗子?"
"嗯。"秦远夹了片牛肉放进林雅碗里,"一直没动他,是想看看他背后还有谁。"
林雅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问:"那现在怎么又抓他了?"
"因为..."秦远瞥了眼温婉,"他刚才看温婉的眼神让我很不爽。"
温婉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林雅则歪着头,一脸天真:"什么眼神啊?"
"吃你的饭。"秦远又给她夹了块虾滑。
......
饭后,三人在停车场等车。林雅突然捂着肚子"哎哟"一声。
"怎么了?"秦远立刻紧张起来。
"吃太多了..."林雅可怜巴巴地说,"肚子疼..."
温婉赶紧扶住她:"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林雅摆摆手,"我去趟洗手间就好!"说完就一溜烟跑回了餐厅。
停车场一时安静下来。温婉不自在地理了理头发:"秦总,今天谢谢您。""谢我什么?"
"替我解围..."温婉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还有,这段时间的照顾。"
秦远看着她泛红的耳垂,突然问:"手腕还疼吗?"
"好多了。"温婉下意识摸了摸绷带,"医生说再有一周就能拆线。"
"别留疤。"秦远轻声道,"女孩子留疤不好看。"
温婉惊讶地抬头,正对上秦远深邃的目光。夜风吹拂,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
"我...我去看看林小姐怎么还没回来..."温婉慌乱地转身要走。
"温婉。"秦远叫住她,"下周的慈善晚宴,你会来吧?"
温婉背对着他点点头:"会的,我已经在准备资料了。"
"不是作为助理。"秦远的声音带着笑意,"作为我的朋友。"
温婉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没有回答,快步走进了餐厅。
秦远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微扬。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福伯发来的消息:【少爷,查到了,赵天成最近和苏氏集团有秘密往来。】
秦远眼神一冷:【继续盯着。】
刚放下手机,林雅就蹦蹦跳跳地回来了:"老公!我刚才在洗手间听到一个大八卦!"
"什么八卦?"秦远收起冷意,笑着问。
"听说苏明月要订婚了!"林雅兴奋地说,"对象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秦远挑眉:"哦?谁说的?"
"洗手间里两个女生说的!"林雅绘声绘色地描述,"说苏家快破产了,苏明月只能嫁给一个南洋富商换资金!"
温婉这时也回来了,听到这番话皱起眉:"南洋富商?不会是..."
"陈永昌。"秦远冷笑,"靠走私起家,有三任妻子都'意外'身亡了。"
林雅倒吸一口冷气:"那苏明月不是惨了?"
"自作自受。"温婉难得地语气冰冷,"她之前还想害林小姐..."
秦远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未必是坏事。"
"什么意思?"林雅歪着头问。
"等着看戏吧。"秦远揉了揉她的头发,"车来了,回家。"
......
三天后,苏明月和陈永昌的订婚宴在帝豪酒店举行。秦远作为商界代表受邀出席,林雅因为"肠胃炎"在家休息,温婉则作为秦远的助理陪同。
宴会厅金碧辉煌,宾客云集。苏明月穿着一身白色礼服,笑容僵硬地站在满脸皱纹的陈永昌身边,活像一朵插在牛粪上的白莲花。
"秦总,好久不见。"苏明月看到秦远,眼睛一亮,立刻撇下未婚夫迎上来。
秦远礼貌地举杯:"恭喜。"
苏明月压低声音:"秦总,我知道错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秦远故作不解。
"我...我不想嫁给那个老头子..."苏明月泫然欲泣,"只要你肯帮苏家渡过难关,我什么都愿意做..."
温婉在一旁听得直皱眉,悄悄退开几步去拿饮料。
"什么都愿意?"秦远似笑非笑。
苏明月以为有戏,立刻贴得更近:"当然...你知道我一直..."
"那正好。"秦远突然提高音量,"陈总!您未婚妻说有重要的事跟您商量!"
陈永昌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过来,狐疑地看着两人:"什么事?"
苏明月脸色煞白:"没...没什么..."
"苏小姐刚说她很期待婚后生活。"秦远微笑道,"特别是去南洋定居的部分。"
陈永昌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放心,我在南洋有个小岛,风景很美...就是偶尔会有鲨鱼游过来..."
苏明月双腿一软,差点晕倒。
宴会进行到一半,突然有几个警察走了进来。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陈永昌先生,"为首的警官亮出证件,"您涉嫌走私和谋杀,请跟我们走一趟。"
陈永昌暴跳如雷:"胡说八道!谁举报的?"
警官看向秦远:"这位先生提供的证据非常充分。"
全场哗然。苏明月如蒙大赦,正要松口气,却听警官继续说:"苏明月小姐,您也涉及一起商业诈骗案,请配合调查。"
苏明月尖叫起来:"秦远!你陷害我!"
秦远优雅地抿了口香槟:"苏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这熟悉的台词让苏明月瞬间崩溃。她被带走时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回荡在整个宴会厅。
温婉走到秦远身边,低声道:"您早就计划好了?"
"嗯。"秦远看着被押走的两人,"一箭双雕。"
"那林小姐的肠胃炎..."
"装的。"秦远轻笑,"她在家吃冰淇淋看动画片呢。"
温婉忍不住笑了:"秦总真狡猾。"
"这叫智慧。"秦远纠正道,"走吧,去买点林雅爱吃的蛋挞,不然她又要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