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的玩家
秦远站在秦氏大厦88层的落地窗前,手里把玩着陆雪晴给的那张内存卡。晨光透过玻璃洒进来,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少爷,陆小姐到了。"福伯推门而入,声音压得很低,"安排在3号会议室。"
秦远将内存卡放进西装口袋:"温婉呢?"
"已经在会议室准备了。"福伯犹豫了一下,"少爷,要不要多安排几个保镖?这个陆小姐来路不明......"
"不必。"秦远整了整领带,"她要是想对我不利,昨晚有的是机会。"
3号会议室里,温婉正在调试投影仪。她今天穿了一套深灰色职业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完全恢复了那个精明干练的助理形象。
陆雪晴安静地坐在会议桌旁,手里捧着一杯黑咖啡,没有加糖也没有加奶。她今天依然是一身白色西装,只是换成了裤装,整个人干净利落得像一把出鞘的剑。
"温助理的黑客技术我很佩服。"陆雪晴突然开口,"不过下次入侵剑桥系统时,记得清除痕迹。"
温婉的手一抖,遥控器差点掉在地上:"你......"
"放心,我已经帮你善后了。"陆雪晴抿了口咖啡,"毕竟我们现在是盟友。"
会议室门被推开,秦远大步走了进来:"久等了。"
陆雪晴站起身,直接切入正题:"内存卡看了吗?"
秦远在首位坐下:"看了。名单上的人我已经处理了。"
"效率真高。"陆雪晴微微挑眉,"那想必你也发现名单不全?"
温婉忍不住插话:"陆小姐这是什么意思?给个假名单试探我们?"
"不是假名单,只是不完整。"陆雪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这是完整的资料,包括陈家安插在各大企业的所有眼线。"
秦远接过文件夹,快速浏览了一遍,眼神逐渐变冷:"连秦氏都有三个?"
"而且都是高层。"陆雪晴补充道,"其中一个还是你父亲的老部下。"
温婉倒吸一口冷气:"张董事?"
陆雪晴点头:"他儿子欠了陈家三千万赌债。"
会议室一时陷入沉默。秦远合上文件夹,直视陆雪晴:"你想要什么?"
"合作。"陆雪晴迎上他的目光,"我要陈家彻底垮台,你要清除内鬼,各取所需。"
"具体方案?"
陆雪晴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份PPT:"分三步走。第一步,利用下周的董事会清理门户;第二步,放出假消息引陈家上钩;第三步......"
秦远听着她条理分明的计划,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个女人的头脑和胆识确实罕见,如果不是立场不明,倒是个难得的合作伙伴。
"有个问题。"温婉突然打断,"陆小姐为什么对陈家这么了解?"
陆雪晴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秒:"因为我曾经是陈思雨的'闺蜜'。"她冷笑一声,"直到我发现她父亲害死了我母亲。"
秦远和温婉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理由听起来合理,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计划不错。"秦远最终表态,"不过我需要时间考虑。"
"可以。"陆雪晴合上电脑,"不过提醒一下,陈家已经盯上林小姐了。"
秦远眼神一凛:"什么意思?"
"昨天慈善晚宴,陈思雨不是无缘无故竞拍那条项链的。"陆雪晴站起身,"那是陈永昌送给第一任妻子的定情信物,后来妻子'意外'坠海身亡,项链就失踪了。"
温婉脸色大变:"你是说......"
"陈思雨认为林小姐手上的项链是她母亲的遗物。"陆雪晴拎起公文包,"以她的性格,不会善罢甘休。"
秦远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多谢提醒。"
陆雪晴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对了,温助理,你查到的那些聊天记录......"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门关上后,温婉立刻转向秦远:"她在暗示什么?"
"虚张声势罢了。"秦远打开文件夹,"先核实这份名单的真伪。"
就在这时,秦远的手机响了。林雅发来一条语音消息,背景音嘈杂:"老公!我在商场遇到陆小姐了!她说要请我喝奶茶!"
秦远和温婉同时变了脸色。
"定位!"秦远立刻回拨电话,却提示已关机。
温婉已经打开追踪程序:"林小姐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时代广场......消失了!"
秦远一拳砸在桌上:"调监控!联系安保部!"
五分钟后,时代广场的监控画面传到了秦远的电脑上。画面显示林雅确实遇到了陆雪晴,两人交谈甚欢,然后一起上了一辆黑色轿车——不是绑架,是林雅自愿上的车。
"查这辆车的去向。"秦远的声音冷得像冰。
温婉快速敲击键盘:"车牌是假的...等等,这辆车十分钟前在金融街出现过!"金融街?秦远突然想起什么,打开陆雪晴给的文件夹翻到最后一页——陈氏集团的秘密据点列表,第一个地址就在金融街!
"调虎离山。"秦远冷笑,"好一个陆雪晴。"
......
金融街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里,林雅正捧着一杯奶茶,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陆小姐,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啊?好小哦!"
陆雪晴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临时办公室而已。"她递给林雅一部新手机,"你的手机没电了吧?用这个给秦总报个平安。"
林雅乖乖接过手机:"你怎么知道我手机没电了?"
"猜的。"陆雪晴倒了杯水,"你平时每小时至少给秦总发三条消息,今天却突然失联,他肯定急疯了。"
林雅吐了吐舌头,拨通秦远的号码:"老公!我手机没电了,现在和陆小姐在一起......"
电话那头传来秦远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地址。"
林雅看向陆雪晴,后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在......"
"金融街28号7楼。"陆雪晴直接对着电话说,"放心,林小姐很安全。"
挂断电话,林雅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让我说啊?"
"给你老公一个惊喜。"陆雪晴打开电脑,调出一段监控视频,"看看这是谁?"
画面中,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子正鬼鬼祟祟地跟踪林雅和陆雪晴。
"这不是昨晚拍卖会上那个人吗?"林雅瞪大眼睛。
"陈思雨。"陆雪晴冷声道,"她想抢你的项链。"
林雅下意识捂住脖子上的粉钻项链:"为什么呀?"
"因为这是她母亲的遗物。"陆雪晴轻声解释,"她父亲用这条项链害死了她母亲,现在她想拿回去复仇。"
林雅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复杂......"
"简单来说,"陆雪晴合上电脑,"你现在很危险。所以我故意引你出来,引蛇出洞。"
"啊!"林雅恍然大悟,"你是要抓坏人!"
陆雪晴难得地笑了:"可以这么理解。"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陆雪晴通过猫眼看了看,打开门——秦远和温婉站在门外,脸色阴沉。
"秦总来得真快。"陆雪晴侧身让路。
秦远大步走进来,一把将林雅搂进怀里:"没事吧?"
"没事呀!"林雅兴奋地说,"陆小姐在帮我们抓坏人呢!"
温婉警惕地环顾四周:"陆小姐,解释一下?"
陆雪晴不慌不忙地调出监控:"陈思雨一直在跟踪林小姐,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她指向屏幕,"看,她已经上钩了。"
画面显示,陈思雨带着两个壮汉正乘电梯上楼。
秦远眼神一冷:"温婉,带林雅从安全通道走。"
"不用。"陆雪晴按下遥控器,办公室的门自动锁死,"我等的就是她。"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监控里,陈思雨掏出一把消音手枪,小心翼翼地靠近办公室门。
林雅吓得捂住嘴:"她有枪!"
"别怕。"陆雪晴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类似遥控器的装置,"看戏就好。"
陈思雨一脚踹开门,枪口直指屋内:"陆雪晴!你竟敢......"
她的话没能说完,因为陆雪晴按下了遥控器。瞬间,天花板上喷出大量白色烟雾,陈思雨和两个手下顿时咳嗽不止,枪也掉在了地上。
"神经麻醉气体。"陆雪晴淡定地戴上防毒面具,"三秒见效。"
果然,陈思雨三人很快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秦远挑眉:"准备得很充分啊。"
"对付陈家,不能大意。"陆雪晴取出绳索,利落地将三人捆起来,"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合作了。"
林雅从秦远怀里探出头,眼睛亮晶晶的:"陆小姐好厉害!像电影里的特工!"
温婉则皱眉看着陆雪晴熟练的捆绑手法:"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雪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复仇者。"
她走向办公桌,按下隐藏按钮,一面墙缓缓移开,露出里面的监控墙——上面是陈家各个据点的实时画面,还有陈永昌在监狱里的一举一动。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陆雪晴转身面对三人,"国际刑警特别顾问,代号'白狐',潜伏调查陈家跨国犯罪集团已经三年。"
秦远眯起眼睛:"证明呢?"
陆雪晴从内衣口袋里取出一枚徽章:"够吗?"
温婉仔细检查后点点头:"是真的。"
林雅已经崇拜得两眼放光:"太酷了!那你是不是会易容啊?能不能教我?"
秦远揉了揉太阳穴,突然觉得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预期。他看着地上昏迷的陈思雨,又看了看监控墙上陈家的各个据点,最后目光落在陆雪晴冷静自持的脸上。
这场游戏,似乎来了个不得了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