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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灵复苏 第215章 拜见临江侯(1)

作者:陈唐捐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5-05-23 10:49:36 来源:书海阁

他目光扫过二人,最终落在韩甲身上:"韩甲,你既执掌银鳞卫,即日起也全权负责城防,不得有误。"

韩甲垂首:"儿子领命。"

韩起又玩味地看向韩乙:"韩乙,你既与许州有旧,便亲自去城外安置难民,务必稳住民心。"

韩乙脸色微变,却不敢违逆:"……是。"

厅内沉寂片刻。

韩起忽然抬手,示意众人退下:"凶甲和你身后的人留下。"

韩甲这时才发现凶甲身后跟着两人,他只来得及怒视凶甲一眼,便不得不带着亲信退出正厅。

门扉关闭,韩起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面前三人:"你们可知,我为何留下你们?"

韩甲与韩乙退出后,厅内只剩韩起、凶甲,以及他身后的两人。

"侯爷。"凶甲沉声开口,"人已带到。"

凶甲缓缓抬手,身后二人摘下斗篷兜帽——

武城侯世子孙先,簪月新首领向宁。

韩起目光微动,嘴角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有意思。"

孙先神色平静,向宁则微微躬身。

厅内烛火通明,厅外侯府亲卫肃立两侧,韩起高坐主位,指尖轻叩扶手与木纹相撞的闷响清晰可闻。

他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堂下二人。

韩起含笑抬手:“早闻武城侯世子少年英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这位便是簪月新任首领向宁向秀才吧?小小年纪便执掌机要,当真后生可畏。”

孙先恭敬行礼,面带谦逊:“临江侯谬赞了。家父常言,侯爷雄才大略,治军严明,乃当世英杰。晚辈初入寿州,正该多向侯爷请教。”

向宁微微欠身,嗓音平和:“侯爷威名远播,簪月虽在江湖,亦久仰风采。今日得见,方知传言不虚。”

韩起目光微动,笑意更深,却隐隐带着审视。

韩起缓缓起身,负手踱步:“世侄过谦了。当年我与你父也是同在京中为质,也算脾气相投。我们俩人成天在一起厮混,玩鹰养狗、跑马斗鸡,聚的是天南海北的大侠豪杰,喝的是两京十三府的美酒佳酿。不过……语气稍沉武城侯竟舍得让嫡长子入京为质,倒是令本侯意外。莫非……世子与令尊之间,另有打算?”

孙先神色不变,指尖轻轻摩挲袖中暗刃,面上仍带浅笑。

孙先诚恳道:“侯爷明鉴,正因晚辈是世子,才更该以身作则。家父年迈幼弟多病,若遣庶子入京,恐被朝廷疑心轻视圣意。唯有嫡子亲至,方能显我武城侯府赤诚。”

向宁轻声补充:“况且,世子入京,亦可震慑朝中某些……不安分之人。”抬眼直视韩起,“毕竟,若世子有何闪失,东昌府上下必不会善罢甘休。”

韩起眸光一冷,厅内气氛骤然紧绷。

韩起忽而大笑,气势逼人:“好!好一个‘赤诚’!但本侯很好奇——若朝廷真要动武城侯府,区区一个质子,又能如何?”

孙先抬眸,与韩起四目相对,不卑不亢。

孙先微微一笑:“侯爷说笑了。朝廷若真要动武城侯府,又何必等今日?况且……淮南府与东昌府睦邻而居,若一家倾覆,另一家……恐怕也难独善其身。”

韩起眯眼,沉默片刻,忽又展颜。

韩起语气缓和:“世子果然心思缜密。”他又转向向宁:“向神童年纪轻轻便有此胆识,难怪能执掌簪月。不过京中风浪诡谲,二位……可要当心了。”

向宁行礼谢道:“多谢侯爷提点。不过风浪再大,总有舟楫可渡。更何况,有簪月相助……世子定能乘风破浪。”

韩起端坐主位,玄色锦袍上银线暗绣江崖海水纹,烛光一照,隐有波涛翻涌之势。他指尖轻叩紫檀案几,目光掠过厅外渐暗的天色,淡淡道:"世侄与向神童远道而来,本侯略备薄酒,还望莫嫌简慢。"

话音方落,花厅四角悬起鎏金灯,烛火透过薄纱映出满室流霞。侍女们手捧鎏银食盒,鱼贯而入,莲步轻移间,暗香浮动。

六名青衣小厮抬着整块青玉雕成的食案进厅。案上错落摆着:

藕粉与蟹黄蒸就的玉玺方印,卧在湘妃竹编的舟楫上,揭开金丝蜜枣钤印的"朱泥",露出雪絮般的莲蓉芯子,荷香随着热气漫成一片水雾氤氲;

鎏金葵口盘中"胭脂鹅脯"叠作牡丹状,淋着西域葡萄酒调的酱汁;

最夺目的当属中央琉璃荷叶盘托着的"玉脍",薄如蝉翼的鲈鱼片铺成满月,旁侧青瓷小碟里芥末泛着莹润的淡黄。

"听闻世子喜食鲙,特意让厨子现剖了冰鉴里的寿湖星花鲈。"韩起执起犀角筷,筷尖点在鱼脍边缘,"这芥末是北方进贡的,比寻常山葵更辛辣些——就像年轻人做事,总要多几分冲劲才好。"

向宁望着侍女斟满的"寒潭香",酒液在夜光杯中泛着幽蓝。他突然感叹道:"侯爷这酒器倒是别致,听闻西域夜光璧琢成的杯子..."指尖故意擦过杯沿,"遇毒则裂?"

满厅烛火倏地一暗。"向神童说笑了。"韩起大笑击掌,十二扇雕花窗忽然齐齐洞开,夜风裹着庭院里新开的夜合香涌入,"本侯待客,从来光明磊落——"

侍女们不知何时已退至厅角,满室珍馐仍散着热气,却无人举箸静待韩起下文。

韩起举杯含笑:“世子远道而来,本侯略备薄酒,权当接风。这‘寒潭香’是我淮南府贡酒,今日正好与二位共品。”

孙先双手捧杯,恭敬:“侯爷厚待,晚辈受之有愧。”浅酌一口,赞道:“果然清冽甘醇,不愧是贡品佳酿。”

向宁微笑:“酒是好酒,只是……侯爷以御酒相待,莫非是想提醒我们——京中风云,皆在陛下掌握?”

韩起大笑:“向神童多心了。”他挥手示意侍女继续布菜,“本侯只是觉得,与聪明人说话,当以诚相待。”夹起一箸鲈鱼,“比如这淮南鲈鱼,离了水便活不成——不知武城侯近来,可还安好?”

孙先神色不变:“家父一切如常,只是年迈畏寒,近来少出府门。倒是侯爷坐镇寿州,日理万机,更需保重。”

凶甲突然插话:“听闻上月武城军调动频繁,世子可知缘由?”

孙先从容举箸:“凶甲将军消息灵通。不过海边水寇时有骚动,例行换防罢了。倒是临江军近来在鹿鸣谷修筑营垒,莫非……侯爷有意北进?”

韩起眯眼:“世子耳目倒是不少。不过营垒之事,乃为绶靖地方所需。说起来,向神童接掌簪月不过三月,便肃清了内部叛徒,手段令人佩服。”

向宁:“侯爷过誉。簪月历来只认强者,就像银鳞卫,想必也不会效忠庸主。”

凶甲脸色一沉,韩起抬手制止。

韩起意味深长:“本侯很好奇,以向神童之才,为何会选择辅佐……一位尚未及冠的世子?”

向宁拈起一枚蜜饯:“侯爷可知,最锋利的刀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鞘中?甜中带涩,正如世事——表面越平静,内里越有趣呢。”

韩起凝视二人片刻,忽然击掌。

韩起:“来人,上那道‘雪霞羹’。”对二人笑道,“此羹需以冰湖银鱼慢炖三个时辰,最是考验火候——就像某些谋划,急不得,也缓不得。”

孙先会意:“侯爷雅趣。不过再好的羹汤,若分食之人各怀心思……恐怕滋味也会变吧?”

韩起笑意渐冷:“那就要看拿勺子的人,够不够本事掌控全局了。”

韩起眯眼审视:"武城侯膝下五子,为何偏偏让世子入京为质?若本侯没记错,你上月才从青莲县战场得胜而归,论年长沉稳都不该——"

孙先突然轻笑一声打断:"侯爷是想问,我父亲为何会用最值钱的筹码上赌桌?"指尖抹过袖口汤渍,抬眼直视韩起,"当陛下看到武城侯世子恭敬地跪在丹墀下,总比见到某个无关痛痒的庶子更安心,不是吗?"

凶甲故意嗤笑道:"说得好听!谁不知武城侯府内斗得厉害?你那些庶兄弟怕是巴不得——"

向宁突然抬手打断凶甲的问话:"银鳞卫首领连武城侯府的家事也要管?"十四岁少年声音却中正平和,瞳仁也锐利得瘆人。

凶甲佩刀锵然出鞘半寸放肆!侯爷问的是世子!

韩起瞳孔骤缩,突然抚掌大笑:"好个簪月小子!难怪顾庸和武城侯敢把世子交给你。"猛地收笑,临江侯韩起负手而立。当他的目光如刀般再次剐过孙先的脸,忽然又笑了一声:"可若本侯现在割了你舌头送去东昌府,你猜武城侯是先反朝廷……还是先来我寿州城煮酒?"

孙先从怀中掏出一卷帛书:"上月十五家中来信,陛下赐了我母亲凤冠翟衣。侯爷不妨猜猜,为何我离东昌府那日,家母就被封为鲁国长公主!"

凶甲(脸色骤变):"侯爷!这是要挟——"

韩起抬手制止,盯着帛书忽而冷笑:"原来如此,世子上京成为牵制武城侯的人质,公主反倒也成了武城侯牵制陛下的人质……可你凭什么觉得,京城那些人会信这套鬼话?"

孙先的语气平静得近乎漠然:“何须他们相信?侯爷说得对,正因我是世子,才必须来。”他抬眼时眸光清亮,“若派庶弟入京,旁人会说我父敷衍朝廷,若派幼弟……陛下怕也会觉得武城侯府在拿弃子当挡箭牌。”

“冠冕堂皇。”凶甲突然嗤笑,“你们上月刚收服簪月,转头就把世子送来京城——这到底是表忠,还是借质子之名,让簪月趁机在京中铺暗桩?”

向宁忽然轻笑出声:“凶甲大人这话有趣。若真要铺暗桩,何须拿世子的命做赌注?”,十四岁的面容稚气未脱,语气却自信沉稳,“毕竟……谁舍得把最锋利的刀,埋进明知会碎的冰层里?”

韩起抬手止住凶甲,踱到孙先身侧:“你父亲向来谨慎,当年连赈灾粮都敢扣下半数养私兵,如今却舍得拿嫡长子冒险?”他压低声音,“告诉本侯实话——你,当真只是质子?”

“父亲送我为质,正因为我是嫡子。若送庶子,御史台会弹劾武城侯蔑视天威;若送幼子,兵部会疑心我父怀有二心——唯有嫡子血脉,方能堵住众人悠悠之口。“孙先任由血从被掐破的唇角流下,声音带笑:"只要陛下每日看见我跪在太庙,就会想起东昌府十万铁骑正在为国尽忠——"突然反将韩起一军,"就像到时候陛下若看见我,就会想起您临江侯的质子……还没出临江地界吧?"

向宁忽然吹了声短哨,窗外传来夜枭扑棱声,檐角隐约闪烁的金属反光,突然消失不见了。

韩起未转身,声沉如铁:“本侯的两个儿子,一个被你们诱入局中而不自知;一个被你们设计,亲手将周严送入死地。”缓缓转身,眸中寒光慑人对着凶甲说道:“你们……端得是好手段啊!”

孙先微微躬身,语气平静:“侯爷明鉴,韩甲公子性情耿直嫉恶如仇,我们不过顺势而为。至于韩乙公子……”抬眼直视韩起,顿了顿说道:“周严私吞军饷、勾结流寇,证据确凿。大公子大义灭亲,侯爷应该嘉奖了他,以正临江侯府家风。”

向宁笑意浅淡:“侯爷确实不该怪罪我等,反倒要谢谢我们——毕竟,我们替您……清理了门户。”

韩起踱步至案前:“既然如此,本侯也不绕弯子。”他虚指着案几后的屏风地图,点在寿州、许州、汝州三地,“交出这三州簪月暗桩名录,过往之事,一笔勾销。”

向宁正色摇头:“侯爷说笑了。簪月立足江湖,靠的就是‘信’字。若今日卖旧日下属,明日……谁还敢为我们卖命?”

韩起一掌按在地图上:“那就换个条件。”手指突然向南划至东昌府,“本侯原计划下月北上帮助河南府处理秘境,但既然你们不肯合作……临近东昌府三县十七寨的流民,或许会‘恰好’缺粮南下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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