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婢女的职业素养 第38章 女子品貌

暖阳温柔地洒落在明镜般的湖面上，微风拂过，泛起层层金色的涟漪。

一艘装饰精美的画舫缓缓行驶在湖中，船头，乘坐画舫游湖的除了姨娘和小姐们，还有大公子言南之，他正陪同新婚媳妇一起侍立船头一起观赏沿途风景。

言老爷和大夫人并未同行，他们陪着年迈的老太君闲话家常。

作为家中的长辈，他们对老太君的孝顺在府中是出了名的，难得闲暇来此，必定要陪伴老太君，与她讲述岁月里的故事。

“姨娘，你看，前头的画舫可是三哥哥他们？”

言倾城身着一袭明艳的玫红色罗裙，肌肤如同凝脂一般白皙细腻，她兴奋地指着前方那艘缓慢行驶的画舫，眼中闪烁光芒 ，宛如春日里娇艳的花朵，灵动又活泼。

“想必是贵人在，倾城，昨日你可瞧见贵人的模样了？”曾姨娘为了能在老太君面前多讨些欢心，便留在府中侍奉，没有与众人一道出来游湖。

柳姨娘携同两个姑娘作为长辈陪同大家。

“自然是瞧见了。”言倾城一脸欢愉，一想到昨日所见，嘴角就忍不住上扬，目光紧紧盯着前头的船只，似乎想透过那层层帘幕，再次看到那位贵人。

柳姨娘轻轻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好心提醒道：“姑娘家家，可不要太欢愉。

贵人身份高贵，若是被他看轻了去，那就不好了。”柳姨娘深知这深宅大院里的规矩和门道，一言一行稍有差池，便可能惹来祸端。

“嘁！柳姨娘，您是见我姨娘不在，故意调笑与我。”言倾城才不买账，她向来心直口快，天真烂漫，不喜欢柳姨娘这般谨小慎微、处处说教的模样。

“姨娘，三妹妹素来如此，还望姨娘莫怪。”言惜玉温柔低语，缓缓说道。

言惜玉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平日里对下人也极为和善，深得府中众人的喜爱。

“姨娘哪里会怪责，只是好心提醒罢了。惜玉，你是大家闺秀，切不可太过轻浮。”柳姨娘看向言惜玉，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与告诫。

“女儿知道，姨娘放心。”言惜玉微微颔首，轻声应道，仪态端庄，尽显教养。

“柳姨娘，出门在外，女儿家好奇，洒脱些无妨。况且，还有我这个做哥哥的在，她们自然不会胡来。

倾城，你过来，你与大嫂嫂一同观看一番，哥哥我口渴，进去稍作片刻。”言南之对着言倾城招手。

言南之身为言府大公子，平日里打理家中生意，忙里忙外，颇有几分稳重成熟的风范，对待家人也极为关照。

“夫君可是累了？不如，让妾身陪同与你？”霍淑雁柔声问道，她初入言府，模样生得娇俏，性格温婉，举手投足间带着官宦人家的涵养。

“不必了，夫人你初次来，还是看看风景为好。为夫只是稍作休整。”言南之微笑着拒绝，眼神中满是温柔与体贴。

见他执意如此，霍淑雁便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柳姨娘瞧着言南之走进船仓，心底不禁存疑。这大公子平日里忙于生意，甚少与她们一同出入游玩，今日这般举动，兴许是为了新夫人，想多陪陪她，增进夫妻间的感情。

“大嫂嫂，你今天真好看。”言倾城是个嘴甜的，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被夸赞的霍淑雁自然欢喜，脸红红地低低浅笑，如春日盛开的桃花，娇艳动人。

“三妹妹如此娇颜，以后，不知哪家公子有福能娶得娇妻。”霍淑雁笑着回应，言倾城的年纪与她家中的哥哥倒是相仿。

只是哥哥乃是霍家独苗，自幼被视为珍宝，精贵得很，自然不会娶一个商户之女做正妻，若是做个侧室倒也算合宜，不过这些念头也只是在她心中一闪而过。

“三妹妹，可认识我家公子？”霍淑雁好奇地问道。

“嫂嫂家公子叫什么？”言倾城眨眨眼，一脸天真无邪。

“霍凌云。年方十七岁，与你大了两岁。”霍淑雁耐心地介绍着。

“是吗？那他长得可好看？可会骑马？”言倾城似乎有点耳熟，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是自然，我这哥哥，与你那三哥哥同在国子监，不知你可听闻过？”霍淑雁提起自己的哥哥，眼中满是自豪。

同在国子监？

“他可是会剑法？”言倾城追问道。

“三妹妹怎的知道？”霍淑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怪不得刚才听名讳有印象，原来是他。

“那也算见过。去年，三哥哥曾带同窗好友来言府作客，想必那时见过，他舞剑，我起舞。”言倾城回忆起那段时光，脸上洋溢着笑容。

“哦，如此说来，你们倒是有渊源。”霍淑雁微微点头，言倾城嘟嘟嘴，算是默许。

那时她还未曾及笄，看人好起来些，对于舞剑之人，倒是多看了几眼。

那人剑眉星目，身姿挺拔，一招一式尽显英武之气。“何止我见过，我二姐姐亦是。二姐姐，你说对吗？”言倾城突然把话题引到言惜玉身上。

言惜玉没想到会被点名，顿时有些羞涩，脸颊微微泛红。

她一向恪守闺训，与男子保持距离，上次见客，亦是侍立一旁，未曾显露任何才华。

“三妹妹切莫要胡说。我又哪里识得。”言惜玉急忙否认，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慌乱。

“嗨，二姐姐，这里哪有外人，与嫂嫂说了又何妨？你呀，就是太拘谨了。”言倾城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三姑娘，此言差矣！新夫人可是官宦之女，出身与你我不同，可莫要逾越了。”柳姨娘听不下去，适时出言制止。

对于柳姨娘的拘谨，霍淑雁盈盈一笑。“柳姨娘莫怪，此事怨我，不该提起吾家哥哥。”柳姨娘立马表明立场，“哪里哪里，新夫人只是随口一嘴，是三姑娘不懂事，新夫人见笑了。”

“柳姨娘，您还是进去歇着吧。”言倾城嘟着嘴怏怏不快。

难得出门游玩还要被教训，着实煞风景，心中不禁对柳姨娘的古板更加不满。

“好好好，姨娘进去，不在此碍了姑娘的眼。惜玉，你陪姨娘进去喝些茶吧？”柳姨娘拉过自己女儿，她心里清楚，不能放任这几个姑娘在一起，以免生出什么事端。

言惜玉无奈被拉走。言倾城翻翻白眼。怪不得曾姨娘不喜柳姨娘，总唠叨她装模作样。今日看来还真是一言难尽，在她看来，柳姨娘就是太爱管束人，一点都不懂得享受生活。

“好啦，莫要生气。柳姨娘是长辈，她亦是过来人，总有几分道理在。”霍淑雁劝慰言倾城，心中却挂念着言南之。

夫君进去有一会了，怎的还未出来？莫不是等她进去？

“早晨湖面风凉，不如，我们也进去坐着吃茶，看风景吧。”嫂嫂发话，言倾城只好跟着她进去。

独自在里面坐了一会的言南之其实没有闲着，而是拿着账本翻阅，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自从他成亲后，言老爷就将言府大半产业交于他管理，他深知每一笔账目都关系着家族的兴衰，马虎不得。

一旁的随从有道时不时给他添水，成名则是在外观察女眷动态，确保一切平安无事。

“大公子，可真是勤奋，游湖之时亦不忘打理事务。”言南之抬头看向进入船内的柳姨娘和言惜玉。

笑道：“论勤奋，柳姨娘，亦然。听母亲说起，柳姨娘心细如发，协助她打理言府上下，尽心尽力，实为好帮手。”柳姨娘被夸，心底自然欢喜。

脸上也就笑容深了些，她为了在言府站稳脚跟，这些年确实付出了不少心血，能得到大公子的夸赞，也算是一种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