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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不猜的出是什么 第51章 我战琦

作者:平壤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5-05-24 13:50:05 来源:书海阁

我变强了也变帅了我现在成了。不知为何……

贞观十年的冬夜,长安城外的官道上,战琦裹着单薄的冲锋衣在寒风中发抖。三个时辰前,他还在紫金山天文台的观测站记录双子座流星雨数据,那颗诡异的紫色光球突然撕裂夜空,等他再睁眼就躺在了这片陌生的荒野。

远处传来车轮碾过冻土的吱呀声,战琦踉跄着扑到路中央。驾车的虬髯汉子猛地勒住缰绳,枣红马扬起的前蹄几乎擦过他的鼻尖。

"郎君可是遭了劫道的?"车帘掀起,探出个梳双鬟髻的少女。她披着灰鼠皮斗篷,说话时呼出的白气在月光下凝成薄雾,"阿耶,这位郎君的手在流血。"

战琦这才注意到右手掌心有道细长的伤口,血珠正顺着掌纹滴落。猎户打扮的中年汉子跳下车,粗糙的手指搭上他的腕脉:"气血虚浮,怕是冻着了。小娘子,取些酒来。"

当辛辣的烧刀子灌进喉咙时,战琦终于确信这不是梦。马车颠簸中,他得知今日竟是贞观十年腊月初七——距离他生活的时代足足有一千三百多年。

"客官要寻邸店,沿着这朱雀大街走到第三坊右转便是。"卖胡饼的老丈用木铲指了指方向。战琦攥着猎户父女赠的二十文开元通宝,青石板上积雪的反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突然街面骚动起来,金吾卫的呵斥声由远及近。战琦被人群挤到路边的绸缎庄门廊下,只见八匹纯白骏马牵引的鎏金马车缓缓驶过,车窗纱帘被寒风掀起一角,露出半张不怒自威的面容。

"是圣人的车驾!"绸缎庄掌柜慌忙跪倒。战琦愣神的刹那,怀中的华为手机滑落在地,钢化膜在青石板上磕出清脆的响声。

车驾骤停。身着明光铠的侍卫长横刀出鞘:"何人携异器近驾?"

两仪殿的蟠龙金柱投下交错的光影,李世民摩挲着案几上的"玄铁宝镜"。镜面突然亮起,浮现出穿着奇装异服的战琦正在对着个方匣子说话:"导师,穿越是真的!我现在在唐朝......"

"此物所言《贞观政要》,可是魏征平日谏言?"皇帝目光如电。战琦后背渗出冷汗,突然想起魏征正是在今年十一月病逝,此刻殿角铜漏显示腊月十五,正是历史上李世民砸毁魏征墓碑的日子。

"陛下可知魏大夫临终前仍在修改《谏太宗十思疏》?"战琦豁出去了,"'见可欲则思知足,将兴缮则思知止',此非人臣之忠,实乃肺腑之爱。"

………………

李世民猛地起身,腰间玉带撞翻砚台,墨汁溅在屏风绘制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图》上。魏征的画像正对着御座,双目炯炯如生。目炯炯如生。

……

太子承乾的鹿皮靴碾过满地碎瓷,波斯进贡的琉璃盏在青砖上迸裂成星。"孤说要西域良马,为何送来的尽是滇马?"他抓起鎏金马鞭抽向瑟瑟发抖的宦官,左脚的跛疾让这个动作显得格外狰狞。

战琦捧着药箱候在廊下,昨日他在太医署用酒精消毒法救了突发绞肠痧的杜如晦之子,今日就被太子点名来治足疾。当他触摸到承乾变形的踝骨时,突然听见屏风后传来极轻的甲叶摩擦声——东宫侍卫的明光铠不该发出这种声响。

子夜时分,战琦裹着狐裘经过北苑,瞥见魏王府的马车消失在夹墙暗门。次日早朝,御史台突然参奏太子私藏突厥铠甲,在丽正殿搜出的金狼头护心镜让李世民脸色铁青。

钦天监的铜浑仪突然发出蜂鸣,李淳风的白须在夜风中乱舞:"荧惑入太微垣,犯执法星!"紫微殿的琉璃瓦映出诡异血光,李世民手中的《金刚经》抄本啪地落在茵褥上。

战琦盯着司天台记录的星图,突然意识到这是火星运行至心宿二的天文现象。他蘸着茶汤在案几上画出黄道坐标:"陛下请看,当荧惑与心宿二连珠时,只是寻常星象......"

"寻常?"皇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骇人,"武德九年六月,太白经天!"战琦吃痛抬头,在李世民眼底看到了深埋的恐惧——那是玄武门之变留下的血色记忆。

突厥使节阿史那摩咄将金杯重重砸在案上:"若是大唐真有神兵利器,何不与我族射雕手比试?"他身后的壮汉挽起雕弓,箭矢穿透三重铜钱犹自嗡嗡震颤。

战琦低声对程咬金耳语几句,老将军的豹眼瞪得滚圆。半炷香后,校场升起丈许高的陶罐,当引信燃尽的刹那,惊天动地的轰鸣震落了承天门上的积雪。阿史那摩咄的貂帽被气浪掀飞,露出青白交错的脸色。

李世民抚掌大笑,转头却见战琦正在帕子上写写画画:"硝七成、磺两成半、炭半成......这是何物?"

"此乃道家的炼丹残方。"战琦将帕子凑近烛火,火苗蹿起的瞬间,他仿佛看到安西都护府的战旗插上怛罗斯城头。

上元节的曲江池畔,战琦望着河灯顺流而下。卖毕罗饼的胡商、跳柘枝舞的绿眸胡姬、背诵《滕王阁序》的垂髫童子,这些本应出现在不同时空的画面,此刻都汇聚在漫天星斗之下。"先生真要留在太医署?"李淳风将罗盘收入袖中,"袁师兄说你的命星不在二十八宿之列。"

战琦笑着将酒精灯芯捻暗,显微镜下的青霉孢子正在培养液中舒展。承乾被废后改封濮王,魏王泰徙居均州,如今东宫住着的是未来将开创永徽之治的晋王治。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证明李唐皇室有胡族血统,也解释不清《霓裳羽衣曲》为何与敦煌残谱分毫不差。

宫墙外传来宵禁鼓声,星河横贯长安。在这个没有手机和论文的时空,他第一次读懂了苏颋那句"唯余北斗斜"。

朱雀大街的积雪被金吾卫的皮靴踏成泥浆,战琦的羽绒服在跪拜的人群中格外扎眼。当手机亮起的瞬间,他本能地按下录音键,却忘了这个动作在古人眼中何等诡异。

"护驾!"侍卫长的横刀已经架在颈间,战琦突然瞥见马车窗帘上的龙纹。电光石火间,他想起《旧唐书》记载李世民患有风疾,常年随身携带药囊。

"陛下是否每逢阴雨便头痛欲裂?"他忍着脖颈的刺痛喊道,"草民有法可缓解风疾!"

车帘猛然掀起,身着常服的帝王目光如炬。战琦从急救包掏出布洛芬胶囊:"此乃西域秘药,须以蜂蜜水送服。"当李世民吞下药丸时,他后襟已被冷汗浸透——二十四史从没记载过天子当街试药的场景。

半个时辰后,头痛渐消的李世民抚着玉带:"尔通晓天文地理,可知这荧惑守心主何吉凶?"战琦望着宫墙上方的星空,忽然意识到今夜正是火星合月。

鎏金蟠龙烛台上跳动的火光,将战琦的影子拉长在殿柱的龟甲纹上。李世民指尖敲击着案几上的手机,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战琦的太阳穴上。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电子设备,此刻正在播放他穿越前录制的开题报告:"......通过分析《贞观政要》的谏言频率,可以构建君主决策的数学模型......"

"数学模型?"皇帝突然开口,惊得檐角铜铃无风自鸣。他拾起滚落茵褥的玉镇纸,上面雕着的狻猊正对着战琦龇牙,"魏征临终前夜,曾向朕进呈《十渐不克终疏》——你说的《谏太宗十思疏》,可是此物?"

战琦的喉结上下滚动。史书记载这篇奏疏应该出现在贞观十三年,此刻却被提前三年从帝王口中说出。他望着御案上堆积的奏折,最上方那封的朱批墨迹未干,赫然写着"闻过必改,庶几克终"八个遒劲大字。

"陛下请看。"战琦突然指向殿外夜空,"紫微垣中的北辰星,可会因为人间帝王的喜怒而偏移?"他指尖划过北斗七星的轨迹,"《谏疏》如同星轨记录,魏大夫不过是将偏移的度数如实禀报。"

李世民瞳孔微缩。这个比喻让他想起昨夜观星时,李淳风提到的"客星犯帝座"天象。他起身绕过沉香木屏风,二十四功臣的画像在烛光中忽明忽暗,魏征的那幅已被墨渍污了半张脸。

"你可知今日晨间,朕刚下诏停了衡山公主与魏叔玉的婚约?"皇帝的声音突然变得轻飘飘的,战琦却嗅到了暴雨前的土腥气。历史上正是因为悔婚与推倒墓碑两件事,让李世民在魏征死后背上凉薄之名。

战琦的登山靴碾过波斯进贡的驼绒地毯,急救包侧袋里的手术刀片硌着大腿。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个琉璃小瓶:"这是用酒精提纯的薄荷精油,陛下置于太阳穴按摩,可缓解风疾引发的头痛。"

玉阶下的宦官吓得面如土色,从来没有人敢在天子面前如此直白地提及隐疾。李世民却突然大笑,笑声震得梁间积尘簌簌而落:"好个胆大包天的方士!袁天罡说今日有荧惑化人入宫,朕倒要看看你是吉星还是灾星!"

更漏指向子时三刻,战琦跟着提灯宦官穿过东宫的重重门禁。寒风卷着冰碴子拍在脸上,他裹紧太医署发的貂裘,总觉得暗处有眼睛在盯着自己。领路的宦官突然在九仙门前停步,宫灯映出他脖颈上的淤痕——那是被马鞭抽打留下的印记。

"先生这边请。"宦官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战琦望着突然改道的方向,月光下露出半截生锈的铜钥匙,正是昨日在魏征旧宅废墟找到的秘钥。史载魏征临终前将重要文书藏于夹墙,或许能证明太子谋反案另有隐情。

假山石背后传来压抑的争吵声。战琦闪身躲进枯藤缠绕的游廊,看见魏王泰的紫色蟒袍在雪地格外刺目。"......阿兄的足疾越发严重了,居然相信个江湖郎中能治愈跛脚。"青年亲王的声音裹着蜜糖般的恶意,"不如把《括地志》里新增的西域舆图献给父皇?"

战琦的血液瞬间凝固。历史上正是魏王泰献《括地志》引得李世民偏爱,间接导致承乾谋反。他摸出手机开启录音功能,幽蓝的屏幕光却惊动了巡逻的金吾卫。

"有刺客!"

铜熏炉里焚烧的苏合香掩盖不住血腥气,李承乾的织金锦裤被剪开时,战琦倒抽一口冷气——太子的左踝关节呈不自然的扭曲,腓骨断端刺破皮肤,溃烂处流着黄绿色的脓液。"三年前在骊山猎场......"东宫典药丞的声音发颤,"坠马后高热七日,孙思邈真人用烙铁止血......"

战琦的登山表显示室内温度仅8℃,冷汗却浸透了中衣。他打开急救包,不锈钢手术器械在烛光下泛起寒芒。当酒精棉球触到伤口时,李承乾突然暴起,镶满宝石的匕首抵住他咽喉:"你要效仿华佗给曹操开颅?"

"殿下可知为何烙铁止血反致溃烂?"战琦直视太子猩红的双眼,"金创痉之毒不在皮肉而在器具。"他举起蒸馏过的烧酒冲洗柳叶刀,"此术虽痛,却能保殿下重阳节策马献俘。"

听到"策马"二字,承乾的瞳孔骤然收缩。匕首当啷落地,他抓起玉枕咬在口中,闷声道:"若不成,诛你九族。"

贞观十一年的春分祭典上,李世民手中的角弓突然转向东宫席位:"承乾,与朕共猎白鹿。"百官屏息——这是太子坠马后三年来,皇帝首次邀其同猎。

李承乾的鹿皮靴踩过沾露的春草,改良后的高齿木屐完美掩饰了轻微跛行。当他挽弓射中百步外的麂子时,魏王泰捏碎了手中的琉璃杯。鲜血从指缝滴落,在孔雀罗地毯上绽开暗花。

"阿兄的足疾竟是大好了?"李泰的笑脸在阳光下像融化的蜜蜡,"听闻东宫新得了个神医,不知能否治癔症?"他意有所指地瞥向北方——侯君集正在玄武门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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