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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张玉的慢慢靠近。
那议论的几人咽下口水。
奇怪了，这腿，怎么还抖上了。
“各位，你们......”
张玉微微一笑，刚张嘴说话，就被打断。
“啊啊啊，跑啊。”
“快跑，杀人了。”
张玉，“？？？”
不是，这城市里的人，这么没有礼貌吗。
是你们先议论我的好吧，你们跑什么，张玉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是老的，皮是皱的，可也没有那么吓人吧。
“哥哥，别管他们，哼，都是什么人，师父 出来了，我们跟过去。”
二赖子拉着张玉就走，这个小插曲两人虽然无语，但没有太多的放在心上。
因为他们的师父，坐着轿子走了。
张玉和二赖子远远的跟着，一路竟跟到了皇宫门口。
张玉和二赖子躲在街角的阴影处，望着那顶华丽的轿子在宫门前停下。
轿帘掀起，师父缓步走出，远远看去，他比从前更加清瘦了，素白的衣衫在风中微微飘动，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
他的背脊依旧挺直，但步履却比从前慢了许多，像是每一步都承受着无形的重量。
"师父怎么瘦成这样了？"二赖子低声嘟囔，很是诧异。
之前远远看着，也只是看到脸。
现在看到这个背影，瘦，好瘦，瘦的太多了。
张玉疑惑的看着师父的背影，是啊，瘦了好多。
这才多久的时间，为何就瘦成这样了。
张玉和二赖子面面相觑，两人没有离开，而是就在这里等着。
一直到夕阳西下，才见师父一脸疲惫的从宫里出来。
两人继续偷偷摸摸的跟着。
对于李慕白，张玉和二赖子都是有些感情的。
虽然心思不单纯，但还是上心的。
两人看着李慕白在一家小酒馆门口停下，然后他挥挥手，让抬轿子的下人走了。
他独自进到小酒馆，在角落的桌子上坐下。
点了一壶酒，几个小菜，独自吃着。
二赖子趴在门上，小声道，“师父这是借酒消愁，可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呢。”
张玉和二赖子躲在小酒馆外的窗棂下，透过半开的缝隙，悄悄看着独自饮酒的师父。
昏黄的灯光映在他清瘦的侧脸上，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沉郁。
他斟了一杯又一杯，看得出，心情很不好。
二赖子压低声音，“哥哥，我们要不要进去？就当做......也是来喝酒的？”
张玉想了想，摇摇头。
“这个有些太刻意了，师父虽然对我们不设防，但还是要注意点，毕竟师父的脑子，还是很聪明的。”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干看着吧？"二赖子急得抓耳挠腮，"师父这样子，肯定遇上大事了。"
“知道师父住在哪里就没事，过几天。”
张玉拉着二赖子直接回家。
他要会试了，运气好，后面还有殿试，步入朝堂，没有关系，不行。
师父那么硬的条件在那里，张玉不会放着不用的。
隔天早上。
二赖子继续卖着猪下水，张玉看着那诱人的猪下水，眼睛亮了一下。
他坐在二赖子身边，等他不忙的时候，在他耳边轻声道，“赖子，想过挑着担子，去卖么？”
要不说好兄弟。
二赖子秒懂。
他眼神亮晶晶的，“哥哥，明天我就挑着担子去卖猪下水，哥哥一起？”
张玉微微一笑，“自然是要一起的。”
对于挑着担子去卖猪下水，余寡妇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她麻利的收拾碗筷，要在二赖子上茅房前回来收拾好，不然她肯定上不了手。
她看着教小宝认字的张玉，轻声道，“姐妹，不是卖的挺好嘛，怎么要挑着担子去卖？”
这才几天，就有稳定客户了。
每天出摊没多久就能卖完，为何要辛苦挑着担子去卖。
余寡妇表示，她是真不懂了。
张玉正要解释，二赖子已经提着裤子从茅房跑过来。
他一见余寡妇在收拾碗筷，立马冲了过来，直接从余寡妇的手中抢过碗筷。
“这种事我来就好，你别做，去去去。”
余寡妇，“......”
她就知道会这样，做事总是趁着二赖子不在的时候做。
不然，她就没有沾手的机会。
二赖子熟练的收拾好碗筷，从厨房出来，就见余寡妇站在院子里发呆。
她原本就长得好看，阳光下，余寡妇纤细的身影被拉得老长，她手里攥着块抹布，无意识的揉搓着。
二赖子甩着湿漉漉的手走出来，“妹子，发什么呆呢？”
余寡妇回过神笑道，“没呢，就是好奇怎么要挑担子去卖了，这样会很累的。”
原来是这回事。
张玉见他们聊上，就不做解释，让二赖子说去。
他就继续教小宝认字，傻傻的小宝，教起来，还是蛮好玩的。
他看起来傻，不过认字还是很认真，一天下来，也能认一个字。
光是这，张玉是很欣慰。
隔天。
二赖子做好猪下水，准备好担子，就要去沿街叫卖。
余寡妇和小宝送二赖子和张玉到门口。
虽然对于二赖子的解释余寡妇还是很茫然，但只要对方想去做，她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毕竟这是人家的生意，有什么想法她也不好插嘴。
至于今天为什么不带小宝去，原因很简单，说今天会累，先让他在家里休息，给他放假。
不想放假的小宝很委屈。
他拉着余寡妇的手，一脸委屈的看着远去的二赖子和张玉。
委屈唧唧的，“娘，我不要休息，我要钱，我要钱。”
余寡妇被小宝摇晃的厉害。
她摸了摸小宝的头笑道，“听话啊，明天就带你去了，今天好好休息好不好？”
“骗人，他们就是不愿意带我。”小宝噘着嘴，才不相信这话。
“小宝，他们是要沿街叫卖，路上很多人，带着你会不方便，听话。”
余寡妇耐心的解释着。
在巷子口和大街上沿街叫卖不一样。
小宝这样，不适合出去，一个不注意，人会丢的。
肯定是不能放他出去的，没事的时候可以带一带，有事的时候，还是家里最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