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薇乖乖巧巧坐在沙发上,任由哥哥捏自己的脸颊,明净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语气带上几分好奇,问道:
“你怎么突然对陶宝的评价不一样了?”
“有吗?”江轻收回手,踱步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哒哒哒……江薇赤足跑过去,歪着脑袋盯着江轻,“没有吗?”
女孩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你该不会是喜欢陶宝?”
江轻半无奈半认真说,“我只是认为,她很温柔善良。”
江薇赞同地点头,“她可可爱爱的一个,说话也温温柔柔,好多男生喜欢她那种类型,觉得肯定好欺负。”
“她可不一定好欺负。”江轻意味深长一笑,旋即看了看时间,“中午1点20分,你还要午睡吗?”
一说午睡,江薇就条件反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她伸了一个懒腰,右手捂着酸涩的后脖颈,“不睡了,下午有两节课,再过一会就要去学校……哥,你送我。”
“行。”江轻一口答应,闲着也没事。
他近期的计划是锻炼身体,消化“魔女的药”,让自身变得更强。
客厅有一些乱,沙发上一堆毛绒玩具,桌面也是各种零食包装。
江轻扫视一眼,目光定格在妹妹衣着上,眉毛挑了挑,斟酌道:
“这裤子太短了。”
“短吗?”江薇低头,原地转了一圈,“这叫三分牛仔裤,我新买的……主要太热啦,六月份,气温高达二十七八度。”
“我严重怀疑,今年七八月份,蓝海市最高温度能突破三十五度。”
“没那么夸张,去年就三十一二度。”江轻摇摇头,“去换条裙子。”
“唔~”江薇嘟嘟嘴说道,“你越来越像妈妈,什么都喜欢管着我。”
嘴上这么说,她还是回到卧室,换了一条过膝盖的白色连衣裙。
“走吧。”江薇怀抱课本,由于太热,扎了一个丸子头,白皙的脖子处挂着一条红绳,以及平安扣。
江轻回头对着金毛犬叮嘱,“开心,好好看家,饿了自己吃饭。”
金毛犬乖乖坐在落地窗前,一边晒太阳一边目送主人离开。
路上,江薇活泼灵动,与在学校立的高冷女神人设截然相反。
“哥,宁姐说,我们学校7月10号放暑假,到时候去哪玩?”
江轻给她一个脑瓜崩,“没有挂科再说。”
“不会挂科啦,我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包的包的!”
过了一会儿,兄妹俩抵达蓝海师范大学门口。
“薇薇。”女子从左侧走来,出声呼喊。
“宁姐。”江薇挥手打招呼,“你下午不是没课吗?”
宁初雪戴着一副半框眼镜,样貌一般,但打扮精致,气质极佳。
“呼……”宁初雪吁出一口气。
“没课还不是有事情要弄,临近暑假,我一天天忙死了,还要出历史的考题。”
江薇眼睛一亮,“宁姐,我请你喝咖啡。”
“少来,你可是历史课代表,必须给我考第一。”宁初雪瞪眼。
闲聊两句,她看向江轻。
“小江,有事你就去忙吧。”
确认过眼神,这女人对我没有一丁点的喜欢……江轻礼貌回应:
“行,那我就先走了,平时一直麻烦您照顾江薇,真的感谢。”
“没事没事,邻里邻居的。”宁初雪摆摆手。
“哥,拜拜。”江薇笑容清甜。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望着蓝丝绸一样的天边,望着一群欢声笑语的学生,江轻站在原地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切太美好,与任务世界的残酷形成鲜明对比,让他恍惚。
或许这群学生中也藏着一些“演员”,或许某天就突然失踪。
倏然,手机铃声响起。
思绪回笼,江轻接通。
“干嘛?”
【老江,有那么一件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那就不要说了。”
【哎哎哎……就章芊玉,那娘们想算计小爷,跟老爷子讲……】
江轻缓步树荫下,安静听完,压低声音问,“你的意思呢?”
【没必要弄死她,据我了解,她还有三个月的安全期,到时候任务难度9级,她这种没有封印物,没有觉醒奇迹,智商也不高,样貌得劲的女生,大概率活不下来。】
【我想看看,临近任务前,她敢不敢发疯,把积压的怨气发泄在宋家身上,弄死宋老爷子和宋父宋母,如此一来,宋家一切都属于我,以后请叫我宋董。】
“你不怕她发疯先弄死你?”
【呵,小爷,一不跟她住在一个屋檐下,二不吃她做的食物,三不与她近距离接触,她怎么杀我?】
【退一万步,给她一把刀,正面一对一,小爷一拳头撂倒她。】
【而她最近跟宋父和宋母住在一起,同一屋檐下,要动手太容易。】
【对了,还有一件事,博立业回到了蓝海市,家里让他接手公司,你要不要动手?】
博立业,伤害文盼盼的七名主谋之一。江轻透过树枝仰望天空,低语,“把他的位置和一些信息发我。”
挂断电话,江轻站在树荫下等了一会,收到宋平安的消息。
“天气太热,该凉一凉。”
……
蓝海市,明月区。
商业大厦十七楼,高富帅博立业端着一杯咖啡,驻足落地窗前,他目光深邃,嘴角自信,盘算着一件大事。
他原本打算往“政”的方向发展,去了另一座大城市镀金,可两年来提升不大,他索性改变赛道,往“商”的方向发展。
霎时,一根红线悄无声息蔓延,刺入博立业的后脖子。
他表达呆滞,身体不受控制走向左侧敞开的一扇窗户,往外翻。
“不不不不……”博立业惊恐万分,想大声求救,却为时已晚。
嘭——
他主动翻越窗户,从十七层楼高度,重重砸在商业大厦的门口。
“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打破宁静的下午。
江轻坐在斜对面一家咖啡店室外,端起咖啡品尝一口,泛起愉悦的笑容。
“盼盼,这是第三个。”
文盼盼的声音无喜无悲,“他是最坏的一个,在我之前有十三名受害者,被他逼迫到自杀。”
很快,救护车和警车赶来。
十七楼的高度,脑袋与地面接触,现场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
第二天一早,江轻又又又被请去警察局“喝茶”。
这次除了熟悉的年长民警,还有好几人,他们盯着江轻,无形中施加压力,仿佛在审讯穷凶极恶的罪犯。
江轻一脸淡然,目光就没有胆怯过,平静如水与他们对视。
这样的心理素质,让众人暗暗惊叹,心想:这青年不简单呀!
突然,为首民警故意大声呵斥,“江轻,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江轻身体往后一靠说道,“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审判我。”